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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天下节度-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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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不是照片,不知道有几分相像。”吕方遗憾的叹了口气,浑然忘了即使在现代也是有的,不过先前的担心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毕竟怎么看这王延翰的条件在自己女儿的选择范围内也是翘楚了,嫁谁不是嫁呢,毕竟这是封建社会的古代中国,而不是妇女解放以后的现代社会。

  打开了这个心结,吕方收起卷轴,还给王审道:“贵侄果然仪容非常,只是小女年岁尚幼,只恐还无法侍奉君子呀!”

  “那又何妨,吕相公若是不嫌小侄愚钝,大可先订下婚约,待到年岁合适,再行成亲便是。”王审显然早已打听过了吕润华的年纪,笑着答道,倒好似这事已经成了一般。

  “这个?”吕方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同意婚事了,这王审倒是厉害的紧,刚想开口撇清,堂上众人纷纷同声庆贺,顿时把吕方的话堵了回去,混乱间吕方一时也不知该回答,脸上只得露出无奈的苦笑。

  “吕相公,此次两家联姻,在下还有一件小礼物,还望相公笑纳!”待到庆贺声平息,王审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囊,双手郑重其事的呈了上来。

  吕方听了一愣,结果锦囊,随手一掂量,里面倒好似谷子一般,打开一看,果然是些未脱壳的稻谷,正奇怪间,却只见王审肃容道:“两浙气候多变,又有台风,多有旱涝,稍一不慎,便就绝收,这谷种耐寒耐涝,且从插秧到长成只需五十余日,乃是惠民之物,望相公珍之重之,惠两浙万民。

  为王前驱 第422章 甘苦

  第422章 甘苦

  “什么,只需五十余日?”吕方浑身不由得一震,小心翼翼的从锦囊中取出数粒谷种,便将锦囊收紧口子纳入怀中,倒好似这锦囊中装的不是谷种,而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吕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掌上的谷种,过了半响方才抬头问道:“借问一句,这谷种应当本非中土所产,可是来自占城,真腊?”

  听到吕方的问话,王审脸色大变,惊道:“不错,正是南蛮所产,不过此谷种在福建所种的也不多,相公如何得知?”

  “不过是听原来客商传闻罢了,当时也没当回事,没想到造化之奇,非我辈所能揣度。”吕方笑着搪塞道,腹中暗想“果然正如自己所料的,这谷种便是宋代方才在南方推广的占城稻,只是想不到此时在福建便已经有推广种植了,有了这谷种,自己积粮练兵,以观风云变幻的计划又多了几分把握了。”想到这里,吕方取出锦囊,将手中那两粒谷种又重新放回囊中,拱手作长揖道:“王公这等重礼,某家代两浙万民拜谢了。”

  “不敢。”王审赶忙让开吕方的施礼,他对吕方的反应很满意,来杭州之前,他通过和王道成的交谈和其他渠道,得到了不少关于吕方的资料,经过分析后王审得出结论,吕方这人自奉甚薄,不爱财货珍宝;已经位至两浙之主,可也只有一妻一妾,看来也不像是喜欢美色之人;而又是赘婿出身,自己这边也没有亲族,妻子那边的外戚也被吕淑娴管束的极严,向从那边打通关系也是不太可能了;想要投其所好,赠送这良种便是最好的选择了,一来的确对吕方有极大的好处,二来所费也不多,而且往深里说,福建这边如是推广开来,两浙与福建山海相连,几粒谷种又是哪里禁止的住的,还不如现在做个顺水人情,将这桩婚事办成了,自己这边便是受益无穷了。

  吕方将锦囊交给一旁的骆知祥,此时他的心情较之刚才要好多了,眼前这个王审虽然貌不惊人,可是处事沉稳,知民间疾苦;那去世的王潮将威武军节度使之位跳过他传给了其弟王审知,却没有听说什么兄弟不和的传言,可见王审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威武军的高层也是比较团结的;王审知痛快的将赵引弓的财帛悉数还给了自己,可见其人并非贪图财货的短视之人,对于福建民力的使用也比较节制,威武军和福建本地居民的矛盾也并不激化。在当时的经济技术条件下,如果敌人的内部没有什么问题,即使镇海军的力量占有优势,想要消灭一个地势险要的敌人还是很困难的,既然无法消灭近邻,那就应该尽可能的建立良好的关系,好抽出更多的力量来进行内政和对付北方的强敌,那么与对方的联姻也不是不可以提的,反正自己的女儿年龄还小,真正成亲至少还要五年,在这个乱世,五年时间可能发生很多事情,而且如果自己将女儿嫁给其他人,一旦自己兵败身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可是如果和王家联姻,最少也是能保住一条性命,为自己在乱世中留下一条血脉。

  “润华,请原谅父亲的自私吧!毕竟在朝不保夕的乱世之中,个人的那点感情实在是太过轻薄了。”吕方叹了一口气,心下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的悲凉,自己现在虽然手握重权,一声令下,便能让万人赴死,可是却不能保证自己最后能安然的在床上去世,更不要说护得家人安康了,毕竟在这个乱世,无论你是怎么样的强者,在时代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吕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肃容道:“王使君欲与我家皆为秦晋之好,这本是一桩美事,只是我还有一桩事情,若您答允了,吕方自当从命。”

  “吕相公请讲,若是王家力所能及之处,自当应允。”王审肃容答道,他早已注意到一直以来吕方的不正常表现,这下听到吕方郑重其事的提出条件,知道便是紧要关头,赶紧小心应答。

  “夫妻之间,须得性情相投,我那女儿愚笨的很,只怕未能侍奉君子。此番王公回福州时,请带上我那女儿的一名婢女,也好事先知道世侄的喜好。”

  听完吕方的条件,王审心下大明,定然是吕方爱惜女儿,虽然看过了王延翰的图像,可是还放不下心来,此次带去的婢女定然是他的心腹,便是去查看一下王延翰的容貌性情,免得是个瞎跛之类的,害了他女儿的青春,这也是应有之意。赶紧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此番好事成谐,延翰便是吕相公半子,明年闲暇时,自当前来拜访。”

  堂上的镇海军将吏见联姻之事既成,知晓内情的,心中的大石顿时放下,纷纷上前大声道贺,此时他们的道贺声较之方才的多了三分欢喜,少了两分担心,其中的甘苦也只有堂上之人才能知晓了。

  已经是初更时分,屋中静谧无声,只有偶尔飞蛾扑火时发出的噼啵声。吕淑娴独坐在几案前,双目凝视着案上的灯笼,神思不属,好似在等候什么一般,晕黄色的灯光照在脸上,较之白日里,少了两分英气,却又多了三分柔美。

  “唉!”屋中突然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气声,吕淑娴站起身来,伸出手去要扑灭灯笼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突然门外有人说道:“今日之事都遂了你的意,你又何必叹气呢?”

  “任之!”吕淑娴惊道,声音里满是惊喜,只听得咔嚓一声,房门便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人,看身形正是吕方,被阴影遮着的脸上也看不清什么表情,肩上已经有了一小块湿痕,却是被露水浸湿的,也不知在屋前站了多久。

  “夫君你为何不进屋?夜寒露重,小心生病了。”吕淑娴上前两步,想要拉丈夫进屋,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此时两人相距甚近,只见吕方的脸色非喜非怒,吕淑娴和他做了十余年夫妻,深知这个丈夫心事藏得极深,便是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心中也不知有多少秘密隐瞒着自己,这十余年来,两人琴瑟和谐,夫唱妻随,莫说是吵架,便是红脸也是极少有的,更不要说像今天这般事情了。

  吕方站在门前,一双眸子看着妻子,脸上神情变幻,倒似平生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人一般,过了半响,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这又是何苦呢?今日之事,本是你对了。”

  吕方这句话好似一根机枢,一下子打断了吕淑娴心中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只见吕淑娴一下子扑到丈夫怀中,无声的哭泣了起来,吕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伸出手想要抚摸妻子的头发,手掌到了头顶上又收了回去,旋即拍了拍吕淑娴的背,叹道:“莫哭了,莫哭了,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楚,唯一的亲身骨肉却得远嫁他方。只是当今之世,称心快意者又有几何?我辈亲族衣锦食肉,食百姓脂膏,如今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吕淑娴哭了半响,方才渐渐停了下来,从丈夫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两颊绯红,轻声道:“我今日那般要挟于你,你可恨我否?”

  吕方想了一会,苦笑道:“先前还有些恨,可方才见到了你又有些恨不起来了,毕竟润华也是你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要说疼惜,堂上之人又有谁能比你更有资格呢?”

  听到丈夫的话,吕淑娴满足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丈夫的胸膛上,幽幽道:“能得夫君这番话,妾身便是立即死了也心安了,当年我要嫁给你,族中之人除了父亲人人反对,可我却明白,像夫君这般襟怀宽广之人,天下又有几个呢?女儿家遇到了若是不嫁,只怕要后悔一世的。”

  二人在屋中相拥,都只觉得心中安适平静,外间的烦恼之事,此时都抛在脑后。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吕淑娴突然感觉到丈夫身体一阵发抖,这才发觉自己也是浑身发冷,挣脱出吕方的怀抱一看,才发现屋门还是大开着,一阵阵的寒风往屋内灌进来,透骨生寒,吕方方才站在门口,替自己挡住了风口,只怕已经冻僵了。

  吕淑娴赶紧抢上一步关上房门,抓住丈夫的手,快速的摩擦了取暖,又将屋中的暖炉捅着了,吕淑娴一边忙乱着,一边嗔怪道:“任之你是冻傻了吗,干嘛在站在风口处那么久,若是冻病了,该怎么办?”

  “那又何妨,有你这个女诸葛在这里,我正好偷偷懒,在床上赖上两日。”吕方随口调笑道,话刚出口便发现不对,果然吕淑娴的动作立刻停滞了,过了半响,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丈夫沉声道:“夫君,淑娴自从出嫁之后,便只姓吕方的吕,而非吕家的吕了,夫君若是要复旧姓张,妾身也自当相随。”

  为王前驱 第423章 矛盾(1)

  第423章 矛盾(1)

  台州临海,自从明越二州叛军被讨灭后,吕方便统领着大军返回杭州,留下罗仁琼为台州留守,暂时据守此州,由于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海,与两浙的其他部分相对隔离,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多年自相攻战,赵引弓统领的明州军入侵失败后,许多溃兵四散逃往,被地方势力收编,有了这些富有军事经验的老兵和军官的加入,地方土豪势力的冲突的规模和范围更加扩大了,胜者自然将败者的势力并吞,驱使百姓建筑坞堡,独霸一方,最强盛的几个都号称部曲数千,败者也逃入山林或者海中为寇,罗仁琼虽然挂了一个台州留守的名号,可吕方就给了他五百兵,一千石粮食,五百匹绢布,其余都要靠他自己,再加上俞之恒,胡利,胡可及那几个先前投靠高奉天的土豪,算起来管辖的民众也不过数千人,所发出的政令也就在州治临海城内还有些作用,出了这临海城,也就与废纸没什么区别,幸好最近吕方通过与王审知联姻达成了联盟,先去除了赵引弓这个隐患,否则情况还不知道有多糟糕。

  “什么?主公让我赶快断土料民?还要在今年秋税前把数字交上去?这绝对不可能?这台州现在就是个大土匪窝,出了临海城五十里,我士卒都要披甲结队而行,那帮土豪个个把寨子都修在险要处,我每次去要,他们就象征性的给个三五十石粮食,百余匹布帛,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要他们把所有的部曲和田亩交出来,那还不是与虎谋皮?也不知道是那个白痴出的馊主意!”罗仁琼已经激动地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不住跳动,劈手从一旁的读信的胡利手中夺去书信,自己细看起来,拿着书信的手不住颤抖,将那白麻信纸抖得哗哗作响,好像一直几欲飞去的白鸽。

  “想必是杭州那边不明白眼下台州的局势,所以才下了这等命令,罗将军也不必动怒,将此地的形势修书报上去便是,吕相公自当会做出决断。”

  胡利捋了捋颔下的白须,轻声劝解道,罗仁琼到了台州后,立刻便将收揽为自己的幕僚,十分信重。

  此时的罗仁琼已经逐渐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仔细看了看书信上的印鉴,沉声道:“不对,这信上有高判官的判押,他可是在这台州呆过的,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可还是这般下令,其中定有深意。”说罢便将手中书信递给那胡利,胡利接过书信细看,果然正如罗仁琼所言,信纸的末尾处的判押正是高奉天的笔迹。

  “那可要向杭州那边索要援兵,毕竟台州内土豪林立,这临海城中自有数百兵,不足以慑服不逞之徒,又如何度田料民呢?”

  罗仁琼沉吟了片刻,脸上逐渐露出了傲然之色,笑道:“不必了,胡先生,你先去将俞校尉,胡校尉招来,一同商议此事。”

  胡利看了罗仁琼一眼,心中却在好奇为何转眼工夫对方便变得如此自信,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出口,拱手应了声:“遵命!”便出门去了。

  罗仁琼独自一人坐在案前,又将那书信仔细的读了三遍,脸上逐渐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虽然在吕方麾下资格甚老,可是并没有立下什么大功,眼看着同僚们一个个或者外放州府,或者独领一军,胸中那颗功名利禄之心越发的火热起来,此次平定明越二州,好不容易独领一州了,可还是个留守的代理职务,这些日子在台州忙碌之余,他那一颗心全在如何将这个留后变成刺史上了,可眼下镇海军已经与威武军联盟,和杨行密那边也不像是要动刀兵的样子,自己一个武将,竟然全无立功的机会了,现在看信上所说的,显然度田料民是极其紧要的事情,自己若是办得漂漂亮亮的,这刺史之位岂不是就到手了?想到这里,罗仁琼猛击了一下手掌,大声对自己说:“不错,这刺史之位便是着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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