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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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隶也不想干预什么,对朱隶来说,给孩子一个快乐、健康的童年,比什么都重要的,永乐帝对朱麒、朱麟以及以前对囡囡的宠溺,朱隶看得出来,三个孩子是从心里高兴,而永乐帝放下培养继承人的包袱,在三个孩子的身上,也尽情享受到了天伦之乐,善后的事情,该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操心
沈洁贴着朱隶重躺下,朱隶顾虑的没错,这些年,朱隶太受宠了,连带着整个京王府上下都备受瞩目,木秀于林,风必折之,人太出色了,必然会遭人妒,有朱隶在,永乐帝在,没有人敢动他们,一旦他们不在了
沈洁想到这里,突然狠狠地抓住了朱隶
朱隶似乎明白沈洁在想什么,温柔地将沈洁圈在怀里,轻轻吻着他:“傻瓜,紧张什么,这只是未雨绸缪,好几年以后的事呢,我现在跟你说,是想让你开始教教他们英文”
沈洁没吭声,只是紧紧地将头埋在了朱隶的胸口,心中隐隐划过不安
朱隶的手慢慢在沈洁的身上游走,一点点地缓解沈洁因紧张而绷得的身体,口中轻轻喘息着,带着几分暧昧:“洁”含着沈洁的耳垂,朱隶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爱的诱惑
沈洁在朱隶的引导下放松了身体,浅浅地回应着
男人对女人是什么样的感情,在**中能体现的很清楚,是征服、是占有、是消遣、是利用、是疼爱、是巴结、是补偿、是愧疚,不同的目的,反映在,大相径庭
沈洁无怨无悔地爱着朱隶,是因为从每次的**中,能深深感受到朱隶对她的爱
“爷,大牢送来消息,国公爷突然高热”明知道朱隶此时在做什么,阿德还是咬着牙敲了门
朱隶和沈洁同时一惊,沈洁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朱隶,抓起衣服扔在朱隶身上,扬声喊道:“就来”
朱隶欣慰地笑了一下,他明白沈洁这么做是告诉他她理解朱隶心中的担心,也告诉朱隶她也同样担心
朱隶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打开门问道:“什么人送的消息”
“是名狱卒,带着楚爷的亲笔信”阿德将一封信递给朱隶
是楚暮的信朱隶接过看了一眼,对着屋内说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沈洁答应着,声音中带着无声的安慰
朱隶没去门房询问狱卒详细情况,直接运起轻功,越上房顶向大牢方向掠去
不到一盏茶时间,已到了府衙大牢
“他怎么样?”朱隶急匆匆走到躺在草垫上的燕飞面前,口中却是向守在一旁的吴晨和楚暮询问
“我没事”燕飞满脸通红,精神还不错,“跟他们说过不要告诉你,他们还是说了”
朱隶握着燕飞的手,热得有些烫人:“怎么会这么热?”
“可能是这两天练功,把以前的旧伤带起来了,真的没事,你回去”燕飞推着朱隶的手,却始终没起身
“头晕?”朱隶看出不妥,按着燕飞的脉关问道
燕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头不能动,动一下天地都翻个”
朱隶把了半天脉,也没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也许真像燕飞说得,是练功使得旧伤发散
“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回去”
朱隶切脉只是从武学角度,看病还得找坐堂医生
“回去?”燕飞想了一下,没在说什么
燕飞是国公,依据大明律例,王侯以上有爵位的,在大牢中若是病重,可以回府修养,待病好后再回大牢
燕飞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朱隶也不会放心,既然可以离开,也没有必要一定呆在这里
回到京王府,朱隶又请了京城最有名气的坐堂先生为燕飞把了脉,却也没查出什么,那位先生略懂功夫,也怀疑是旧伤引起的,开了保原固本的方子,说好了过一天再来
折腾了一夜,到凌晨时朱隶和燕飞才睡下永乐帝早上起来知道了此事,去探望燕飞,见燕飞脉息平稳,确实没有异象
燕飞的头晕和高热持续了两天,除了感觉口干疲惫外,没有别的不妥
两日后,病症突然自动消除,就像从没病过一样
朱隶傻傻地盯了燕飞半天,起身道:“装病,不回去了”这病来得太蹊跷,朱隶着实不放心
面对朱隶赤l裸的谎话,坐在一旁的永乐帝淡然地瞥了一眼朱隶:“贤国公身体不是还没好吗?”
朱隶立刻明白,自己的修行与永乐帝相比,差远了
燕飞不在大牢,朱隶把吴晨也弄了出来,只留了楚暮一人还在大牢里做个交代
郭义气在心里,嘴上也说不出什么,燕飞病重,大牢里的狱卒都看到了,让燕飞回府养病,是按明朝律例的规定,燕飞出来了,燕飞贴身的侍卫也可以出来,只是郭义不知道,燕飞贴身的侍卫,是楚暮不是吴晨
朱隶把吴晨弄出来,不是想让吴晨重跟着燕飞,燕飞在京王府,照顾他的人很多,不需要吴晨或者楚暮贴身跟着当然,也不是因为吴晨后来跟着朱隶,朱隶对吴晨感情深一些,所以让吴晨出来没让楚暮出来,是因为朱隶另有目的
朱隶让吴晨跟着永乐帝
永乐帝当京王爷当上了隐,天天以京王爷的身份到处乱晃当然在朱隶看来,永乐帝是用京王爷的身份泡妞泡上了隐,三天两头的约吴梦蝶吃饭、游湖、逛街,朱隶当然不好天天跟着,哪有一个皇帝天天跟着一个王爷的也不好让房宽跟着,房宽太正统,跟在皇帝身边像回事,跟在王爷身边就太假了
虽然永乐帝出门,禁卫都会远远地暗中跟着,但永乐帝身边不能没有人,朱隶想了半天,想到了吴晨
吴晨聪明伶俐,跟朱隶在青县时,一直陪在永乐帝身边,了解永乐帝的喜恶,有吴晨跟着,朱隶比较放心
今天一大早,永乐帝用完早餐又笑呵呵地走了燕飞没来之前,永乐帝还着急回京师,燕飞出了这件事,永乐帝倒不着急走了,一来永乐帝有了的想法,二来,朱隶知道,是因为吴梦蝶
与吴梦蝶相识只是十多天,朱隶明显感到永乐帝心情好多了,人也显得年轻有活力
朱隶想到这里心中一笑,那天在燕角楼,吴梦蝶无心说了一句话:“梦蝶听说当今皇帝年长于京王爷,视京王爷为亲兄弟,梦蝶看好像传言有误”
吴梦蝶这样说的时候,笑嘻嘻地看了看朱隶,又看了看永乐帝
朱隶本就比永乐帝小十岁,永乐帝坐上皇位这些年,又天天操劳,两个人在一起很明显永乐帝比朱隶显得苍老,说扮成京王爷的永乐帝比朱隶年轻,显然不可信
朱隶望着永乐帝略显尴尬的面容,轻描淡写地说道:“江湖传言,岂能尽信”
不过从燕角楼回来后,永乐帝叫阿德把朱隶的衣裳都给他送了过去,永乐帝和朱隶身材差不多,只是比朱隶略高、略胖一些,明朝的衣服都比较宽松,永乐帝穿上,倒不觉得紧,却真的显得年轻了很多
朱隶看了直摇头:“皇上,我的银子您想花就花,不能我的衣服您也是想穿就穿”
永乐帝还没说话,沈洁站在一旁赞叹道:“这衣服穿在皇上身上,比穿在你身上帅气多了”
于是永乐帝一挥手:“朕的衣服随你挑”
朱隶级郁闷,明黄色的衣服是普通人穿的嘛除了明黄色,皇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也不多啊
朱隶郁闷也只是装装而已,永乐帝登基这些年,脸上很少有笑容,吴梦蝶能让永乐帝开心,别说要朱隶几件衣服,不管要朱隶什么东西,朱隶都会双手奉上,什么东西也比不上让永乐帝开心强,永乐帝一开心,不光朱隶日子好过,大家日子都好过这买卖太划算了
“爷,王妃打发人送了封信”阿德打断还在冲着永乐帝的背影发呆的朱隶,递上一封信
朱隶打开一看,眼角瞬时染上了笑容
“什么好消息”坐在一旁的燕飞问道
朱隶将信递给燕飞,燕飞接过看了一眼,笑道:“大鱼上钩了”
“我去安排一下”朱隶说着话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燕飞也站起来
“你还在重病中,不能露面”朱隶摇头拒绝
“乔装,等我”话音未落,燕飞已走了出去在京王府呆了几日,燕飞有些呆不住了,况且,虽说都安排好了,燕飞还是不放心朱隶只身前往
现代的工程,一层层承包,一层层分包,一个大工程下来,不知道多少人什么都没干,只是从中得利
谁都知道这不合法,但哪一项工程合法了?
房价为什么高,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现代人聪明,知道从工程款项中贪墨
古人也这么干,这种事情从哪朝哪代开始的,无从考察了,反正朱隶知道,明朝这种事情,已经做得非常完善,从低进高入、账目作假,到直接行贿,以次充好,摸不着门路的人,什么也查不出来
朱隶清楚,所以以前的案件,朱隶也没打算查,只是做了个局,勾引他们在朱隶的眼皮底下,重犯案
重建京王府,就是一项规模宏大的工程,那些已经习惯了见了肥肉一定要伸手的人,怎么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所以朱隶布这个局,并不困难
工部下属的营膳司,就是分管各地王府或大臣府邸、寺庙等建筑的,营膳司长官称营膳司所正,是个七品官,北京的营膳司所正姓程,程奇骏,人称送外号程三手,原郭义的部下,亲信,这个官职也是郭义给他要下来的
程三手这个外号,最初是因为程奇骏在靖难时,左手被砍掉了两个手指头,指剩下三指,大家戏称他程三指,什么时候程三指变成了程三手,已经没有人说的清楚了,如今这三手,指的是程奇骏捞钱的手段
程奇骏五十多岁了,早已到了发福的年龄,营膳司又是个肥缺,朱隶第一次见程奇骏,就觉得面前站了一个弥勒佛,只是那双小眼睛,发出的不是清澈善意的光芒,而是狡猾得让人探不着底
朱隶和燕飞赶到营膳司时,沈洁正在笑眯眯地与程奇骏喝茶程府的两个丫鬟分别站在沈洁和程奇骏的两侧,一下一下地闪着凉风,气氛和谐极了
“这鬼天气,热死本王了”朱隶一进来,端起沈洁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手还不停地抖动大襟扇着凉风,一点形象没有
程奇骏紧走两步跪在朱隶面前:“见过京王爷,王爷这是从那里过来?”
“石料厂”朱隶抬抬手,示意程奇骏起来,自己侧身坐在沈洁身边
两个丫鬟很有眼力见地为朱隶扇着风,另有丫鬟重为朱隶和沈洁换上茶
跟着朱隶进来扮成随从的燕飞偷笑,石料厂远在北京西南方向,出城二十多里,骑马走了来回,至少一个时辰朱隶和燕飞是从京王府过来的,两个人悠悠闲闲地走到距离营膳司不足一里路时,朱隶看看左右没人,撒腿跑了两个来回,而且一点没动用内力,才把那一身汗跑出来
程奇骏听了朱隶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个王爷,去石料厂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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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靖难之役 第241章 暗门
问朱隶从哪里来,程奇骏已经有些逾越了不过看到朱隶一身大汗的样子,顺口关心一句,还可以解释,若再追问朱隶为什么去石料厂,就明显过分了
喝了会茶,享受着丫鬟们扇出的清凉香风,朱隶终于凉快了下来,望着程奇骏说道:“本王此番次重建京王府,还有劳程所正多多操心”
“京王爷说哪里话,兴建王府,正是卑职的职责所在,能为王爷效劳是卑职的荣幸”程奇骏忙说道
朱隶微微点点头:“本王事忙,重建京王府一事由王妃协助本王处理,程所正若有事,找王妃即可”
“是,卑职记下了,王妃娘娘才学出众,睿智谦和,我等自愧不如”程奇骏谦卑地答道
朱隶和沈洁对望一眼,见沈洁微不可查地眨了一下眼睛,朱隶沉声说道:“本王听说第一批石料已经运过来了,是优等汉白玉,程所正点查好了,千万不要出错”
程奇骏一个劲点头:“是,是,请王爷放心”
朱隶忽然起身,走到程奇骏面前,低声说道:“你应该明白,这王府表面上是给本王修的,其实是圣上的别宫,你上点心,这工程小不了,所用的材料一定不能出错”
修王府其实是为皇帝修别宫,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程奇骏并不吃惊,但仍然对‘工程小不了’这句话咽了一下口水
朱隶说到这个份上,就指明这个工程已经不是普通工程,而是皇家工程,出了问题,那是欺君,轻则杀头,重了会株九族的程奇骏若是个人,听了朱隶这句话,一定会小心谨慎,兢兢业业,就算不求有功,也一定但求无过但可惜程奇骏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干了五六年,早已没有了当初战战兢兢贪墨的心理,朱隶的这番话,不仅没有为程奇骏敲起警钟,反而让程奇骏看到了多的钱财
他甚至把朱隶的这句警告,理解成朱隶也要分一杯羹,反正这块蛋糕太大,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给朱隶分一块,既有人帮自己背包袱,又不会影响自己的收入,确实是不错的想法
朱隶当然明白自己这句话能起到什么作用,也不再往下说,走到沈洁身旁示意沈洁一同告辞,朱隶过来的目的,用沈洁告诉程奇骏的话说,来接沈洁的
程奇骏理解的是,朱隶当着自己的面,把大权交给了沈洁
程奇骏心中暗自高兴,朱隶的狡猾有口皆碑,原本程奇骏仗着这些年的经验,倒不是很怕朱隶,但总要防着些,如今朱隶把权利下放,让他跟一个妇人打交道,那可是容易多了
“京王爷、王妃慢走”程奇骏也不多留,朱隶虽然不管了,但他去石料厂这事,程奇骏还是要查一查,有道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贪了钱,也要有命享受才合算,贪了却被抓住,没等享受到就死了,还不如不贪
程奇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活得很好
遇到这项百年不遇的大工程,程奇骏当然不会放过,但前提还是保住自己
可惜,他这一次选的对手太强,朱隶和永乐帝两人在一起,智慧不是相加,而是相乘
天气太热,马车里闷得很,朱隶、沈洁和燕飞三个人都没坐马车,沈洁带着丫鬟小翠走在前面,朱隶和燕飞跟在后面
程刚赶着马车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