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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我意三国-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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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倒也没错。”阿塔尔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今天的心情不错,自然也没有以往那趾高气昂的傲气了。

“那么请大人就这样下达命令吧。”朵兰图在趁热打铁。

“不行啊。”阿塔尔微笑着却是慢条斯理的说出拒绝的话来:“如果你早点找到我,像我说出这个请求,我或许还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同意。但现在,我已经答应了加若的计划,我已经打算在今夜就对已经侦查到的敌人进行夜袭。出发的命令都已经下达了,我不可能对我自己的命令进行反悔,那样会使全军混乱的。”

“啊?大人居然已经下达了命令?”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朵兰心中对山越士兵的仇恨并不比山越士兵对汉人的仇恨少多少。图当场就呆愣住了,他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阿塔尔,终于无可奈何的苦笑起来:“是慢了一步啊。可就是这一步,他却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命令已经发出,士兵们已经在准备了,收回确实如阿塔尔自己所说的那样只会单纯的引起混乱。”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其实这也是明不正言不顺的原因。虽然阿塔尔明白上做的事情都是一个军师所作的一切,但由于阿塔尔并没有直接在众人面前说明他是山越军的军师,也没有因此给他什么特别的身份地位,使得他空有军师之实,而无军师之名。在那些与阿力扎交好的部落那里,人们看着他父亲的面子,还回给他这个“军师”一些尊重。而在那些本身就和他父亲有隙的部落那儿,人们不会当众给难堪,却会在暗中用别的手段让他的发言权被削弱。

就像现在这般。因为不是名义上“军师”,阿塔尔就没有必要什么都和他商量,他大可以在加若的教唆下决定这一夜的行动。

“那个该死的加若。”从阿塔尔的话中得知向其建言的正是自己父亲的对头那个小人加若,朵兰图便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咒骂着。他不敢给自己的上司阿塔尔难堪,自然就只能把什么过错都推到加若身上了。虽然他也知道,加若在这件事上抱得也是好心。

“既然如此,那今夜还请大人小心。”愣了半晌,朵兰图只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毕竟是年轻人,思想什么的都还不够沉稳,此刻心神一乱,便什么计谋方略也想不出来,只能懦懦的迸出这么一句话。

“小心?我自然会的。只是朵兰图啊,你可不要向父亲那样变得胆小了才好,我可是很看中你的。”对于朵兰图的失神,阿塔尔并没有说什么,他仿佛什么也没看出一般小声的安慰这有些慌张的年轻人。

此刻,太阳已留下满天的红霞溜下山去。随着东边一条弯月的升起,夜已经来临了。



子时,无月,漫天遍野都是深沉的幽暗。这是一个熟睡的时刻,无论是森林还是草地,无论是陆上还是水中,处了几种算作是天生夜猫子的物种之外,其他的大都是微闭着双眼正在自己的梦中呢。这一点,就连早已被追逐成了丧家之犬的汉军也不曾改变。眼下的他们正呆在自己营地里,静静做着好梦。

“汉人就是软弱啊。被我追了一天,还处于危险之中居然会睡得这么死,还真是像猪一般。”潜伏在森林的边缘,抬首巴望着淡淡月光下在竖立于漫漫青草之中的漆黑大寨,阿塔尔不屑的笑道。

“呵他们如果不睡得死,我们此刻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一片幽深的寂静,这对我们来说不正是好事吗?”朵兰图微笑着回应着自己的头头。他同样也看到了对面那静静的军营,只是和阿塔尔那感受到的单纯快乐不同,他在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后,一种末名的恐惧又在心里蔓延开来。在他的眼中对面的军营不是一个任由自己宰割的猎物,而是一个静静的坐于当场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兽——它正等着自己这群无知者上前呢。

“奇怪我怎么会这样恐惧这个晚上呢?莫不是被父亲的话吓着了?”朵兰图心中惊疑的想着,脸上却是强颜微笑着。眼下他正站在阿塔尔这位盟主老大的身边,是怎么也不敢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慌张。

当这边的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山越军的队伍已经踏着和猫一般轻盈的脚步,分散着进入了足足有半人高的草地之中。他们在被夜风吹拂着摇摆起来的草浪中前行着,就如同没入池塘的水珠一般晃一晃便不见了身影。所有的山越士兵都是极佳的潜心者,此刻的他们正顺着草浪摇摆的幅度静悄悄的呈一个扇形从四面八方为向那存在于黑暗中的目标。

他们是轻盈的,口衔枚,教裹布,身涂油,完全将自己所能引起的动静降到了最低。虽然这样的小心的结果,让他们行进的速度变得极慢,从出发的树林到目标营地不过四五里的距离便消耗了他们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但也让他们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站到了营寨的木栅前。

轻轻的倚着木栅,感受到后面那木头的坚硬和那些枝枝桠桠的烦人,第一批到达目标的最精锐者也不禁感慨起那些逃亡着的能力来。离他们停止追击到现在也不过四个时辰的时间,虽不算很短,却也不是很长。在这样的那些懦弱无用的汉人可以在这样的时间里筑起这粗糙但却十分艰苦牢靠的营地,也确实是难得了。若不是他们今天被自己这边追击的山穷水尽精疲力竭,只怕凭他们设在栅栏边上那一座座耸立起来的哨台就足以使自己这群人不能过于的靠近。建立这座营地的人并不是傻子,他们早已将营地周围三丈之内的草全部清空了。这使得离营地最后的这一段完全都暴露在哨台的观察之中,如此的空旷再加上本该点着的“气死风灯”和本该醒着的士兵便能让所有试图靠近营寨的人暴露无余。

“真是不错的预警布置。可惜啊,再怎么好的布置也需要人来执行。凭那些早已被追赶的疲惫不堪的士兵,又如何能执行这样优秀的安排呢。灯灭了,人倒了,过渡的劳累可是让这整个大寨形同虚设呢。”朵兰图不愧是山越军的“军师”他一下子就看穿着大寨的虚实。

“那么你认为可以开始进攻了吗?”站在他身边的阿塔尔微笑的问道。这其实只是一句废话,缘由只是阿塔尔为了表达自己对朵兰图的尊重而已。事实上,他阿塔尔也不是傻子,在透过稀薄的月光看到对面的营地竟是他们一副半死不活的情形之后,颇有决断的他也已经十分肯定的认为:“应该开始行动了。”

“这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吗?”朵兰图轻轻的一笑,给了阿塔尔一个会意的眼神。

行动开始了。


风卷 第十七章 火怒(全)

临近水边的地方一般有风,此刻已是六月,吹拂而过的正是东南风。汉军的营地建在偏北的方向,虽离江近了,随时能得到江上水军的支援,但确实下风而立,处于一个颇为危险的境地。若山越军这边有引火之物的话,只怕是一把大火就能将整个营地给化为灰烬。毕竟他们的营地立的匆忙,清理营地周围的杂草却只清理了大概而没有连根清理,依旧是比较容易被火烧着的。

“可惜了没有火。”朵兰图看出了这个不由得暗叹道。

“有什么可惜?比起用火,我还觉得使刀来杀才是痛快的呢。”阿塔尔大大咧咧的将腰间的长刀抽将出来,轻轻的取布擦拭。他一听朵兰图所说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心中打得是怎样的主意。那确实是一个省力气的方法,可眼下自己没有那些物资,却是无可奈何。于是,他也只好如此宽慰自己了:“用火能做到的,我们这些士兵也能做到。只要最后的结果出来了,谁还会去计较我们用什么手段呢?”

能够成功的将原本散沙一盘的山越部落团结起来组成一支联军,阿塔尔自然是百分之百的实用主义者。

此刻,山越军的前锋已然有了动作:他们那里在哨台下面的几个突然稍稍的后退了几步,深受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嘴边,瞅准了上面那歪斜着不动的人影,却是猛地吹出一口气,将那东西里的事物直打出去没入那些人的身体之中——这正是当日颇令赵芸他们吃上苦头的吹箭之际。山越的吹箭箭头上大都抹有剧毒之物,中者立毖,因此这些人在看到箭确实命中了敌人之后便没有进行二次补射,而是直接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几根绳索带着宽大的活套在几名山越兵的抡舞转挥之下破空而去,齐刷刷的套上了那营寨木门上枝丫。紧接着后退几步,将那绳索套的空隙儿缩小了,令绳套牢牢地勾在上头,便攥牢拉直了,只等那一声呐喊便用力将汉军的营寨木门给攥开。

和汉军习惯用令旗来传递命令不同,山越军更习惯用声音来传达命令。一个小小的口哨吹出一声声宛如飞鸟一般的鸣啼,其间或许有些许高低婉转的变化,但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分辨的出来。听在外人的耳中或许也就是认为那些只是很普遍的鸟鸣罢了。

当前面的两声低鸣传出得到了后面的三声低鸣应合,早已准备就绪的山越兵自然是加大了手中的气力。他们使足了劲往后一扯,那看似整齐,实际上却不具备多少抵御能力的木门便在这一下间摧枯拉朽的飞散看来。

哗拉拉一声巨响,却是在黑暗的寂静中传出了老远。随着这一声的发出,早已站好位置的山越军同时发出了整天动地的呐喊。他们站起身来,在草丛中奔跑着,从四面八方冲向汉军的营地。明晃晃的刀枪在微弱的月光下映耀出淡淡的辉泽,在各自杀气腾腾的主人执那之下,迫不及待的想杀到汉军的营地里着实的来一个白刀进红刀出了。

这是一场复仇的战争,是用来宣泄怒火的。对于山越族人来说,自秦以来他们在汉人手里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已经积下了那数也无法数清的怨臭。然而汉人的强大,城池的高深使得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将自己内心的仇火爆发出来。他们一直都在忍耐着,直到此刻阿塔尔的兴起,他们才真正尝到了那复仇的快感。虽然处于种种实用的考虑,阿塔尔严禁手下的士兵去糟蹋那些普通的汉民,但对与同他们对阵的汉兵阿塔尔确实没有任何留手的,被擒到的只有虐杀而已。身处于深山老林之中,还没有完全“开化”的山越人在这方面的本事可不比汉朝法典上所描述的那些差多少,其中的诡异多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阿塔尔这个老大的默许下,李晟军那些被俘虏的士兵可都是受尽了各种生不如死才在连哀嚎都已经无力喊出的嘶哑中解脱的。

虽然通过虐杀汉军的士兵,山越人心中的仇恨已经稍稍的得到了宣泄,但不断见血产生出来的后果,却是让山越之兵更加的嗜杀。当阿塔尔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之后,他们便发了疯似的涌进那汉军的营地,进入了那依旧安静无比的黑暗之中。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汉军似乎仍在沉睡之中,对于山越人的喊打喊杀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真是有些奇怪了?怎么会这么静呢?”因为是主将,阿塔尔这边靠的自是比较向后,等到他跟着士兵一起进入发现这营地的不对劲而发出询问的时候,自己的军队已经有大半开始一个一个帐篷的搜寻敌人的踪影了。

不一会便有士兵来报:“大人,我们查看的营地都是空的,里头根本就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怎么会这样?”虽然阿塔尔在发现这营地不对劲的最初心中就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但此刻猛的听闻下边报来的着令人吃惊的消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莫不是敌人连夜弃寨而逃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朵兰图苦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到今夜的这个情况,再想想我父亲交代我的事情。恐怕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就要发生了。”

“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难道说”得到了朵兰图的提点,阿塔尔一下子想到了他本不愿意去想的事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难道说,今夜的一切都是一个敌人所设下的陷阱,而我们都跑到了这陷阱里来?”他说着眼睛瞪得老大。

“恐怕就是这样了。”朵兰图颇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听自己的军师说得如此沮丧,阿塔尔仔细一想心中也确信了几分。只是和朵兰图那被吓得手足无措不同,即使面对如此险恶的情况阿塔尔本身也是冷静的很。他冷冷的笑着,轻声的询问朵兰图:“恐怕就是这样?朵兰图,你说他们接下来会用什么来对付我们?”

“恐怕是用火攻了。”看着阿塔尔那一脸平静的模样,朵兰图的心情也平静了几分,他微微的一想便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火攻?”阿塔尔又是一惊,他有些奇怪的望着朵兰图:“你不会是脑袋发昏了吧?用火攻?现在吹得是东南风啊。若放火烧得恐怕是他们自己哦。”

“那也未必。”心情平静下来得朵兰图此刻的脑筋却是异常的好使:“所谓烧他们自己,那无非是说他们是退后隐蔽,并从北边放火来攻击我们罢了。如果他们是这样,那确实有可能像大人您所说的那样烧他们自己。可万一并非如此呢?敌人的军中也有能人,如此浅鲜的差错他们如何能犯?如此的黑夜,如此辽阔的草地,能放火的地方可不止一处。他们大可以占这上风放火啊。”

“这有可能吗?”被朵兰图这么一解释,阿塔尔心里顿时有了动摇。毕竟,那个解释是在情在理的。

“当然有可能。”朵兰图一脸严肃的模样:“他们很有可能就藏在我们最初过来的树林之中。”

“那里?我们当初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吗?”阿塔尔惊问道。

“怎么会发现呢?偌大的胜利,躲上那么几百人,只要他们不闹出什么大动静,以我们当时的情况有怎么会详细的去查询呢?更何况,那可树林是直接通向江边的。”朵兰图尽力的回想这自己以前所得到的各种情报,对自己上司的惊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真是该死的。”阿塔尔忍不住咒骂起来,只是谁也不晓得他骂得是自己还是别人。

“大人,我想我们还是赶紧撤出这个营地吧。趁现在敌人还没发动进攻的时候,能撤出多少便撤出多少。”朵兰图神色焦虑的向阿塔尔建言道。今夜的事情透着古怪,如果真的一切都像自己所说的那样,那自己这边无疑是输了。既然失败已经不可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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