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天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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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一背,就贵不可言,洪福齐天。”韩信心想,此人是话里有话,意思是让我反叛暴秦,老子本来就不是忠于暴秦的,只因为不屑与项羽为伍才勉强屈从,这有何难!!
韩信冷笑道;“请先生详细说来。”
武涉道;“暴秦时代,严刑峻法,**凶暴,臣民百姓,移步触禁,动辄处死,恐怖彷徨,惶惶而不可终日。天下英雄豪杰在这种情况下,发动反秦,只要有人自立为王,登高一呼,天下有志之士,就蜂拥而聚,多如云雾,快的像火光飞溅,疾风狂卷。秦王碍于天下形势被迫取消了帝号,改称秦王,并且废除了秦朝的苛政,宣布和天下诸侯平起平坐,但那只是暂时的;正如天下诸侯刚起兵的时候,齐心合力只是想着灭亡暴秦!!现在的情况可就截然不同了,秦楚双方争夺的并不是谁对谁错的政治问题,更不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之中,而是在争夺整个天下,争夺统一中国的皇位。
西楚霸王项羽本来无心统一天下,秦二世嬴胡亥却雄心不止。双方你打我,我打你,使得天下百姓,无辜惨死,尸体遍野,荒郊饿殍不计其数。
西楚霸王从彭城出兵南征北战,无往而不利,把秦王围困在荥阳、成皋一线动弹不得,使他几次狼狈逃窜,天下诸侯无不为之震惊,然而,现在,西楚的军队在鸿沟一线,无法动弹,受阻于西部的崇山峻岭,悬崖峭壁,道路崎岖,无法前进。嬴胡亥灵活指挥,占尽地利,不但死守了飞狐口与白马津而且还在身后的巩城、睢阳一代囤积粮草,招w@ap。1%6kxs募士兵,为对抗楚军做了长期的准备,仗着山川和河谷复杂的地形,使西楚雄狮寸进不得。
老百姓因为长期限于战争早已精疲力竭,怨声载道,他们日夜盼望停止战争,已经到了无所归宿的地步。目前,西楚和暴秦的命运已经完全掌握在齐王和燕王的手中,齐王灌婴不识时务,早晚身首异处,凄惨而死,而燕王您,聪明睿智,自然能够看得清眼前的形势。您如果帮助楚楚霸王就会胜利,帮助秦,秦二世就能重新统一天下。不过——哼哼——”
武涉冷笑摇头;“如果燕王信得过武涉,我就以诚相告,大王不如对双方都保持正常关系,不帮助任何一方去消灭令一方,这样西楚霸王就可以把秦王赶回关中,身为齐王的灌婴必定败北,燕王您可以趁势横扫齐国,扩大领地,控制了齐国,就等于包围了辽东,韩广必然献上降书,如此一来,燕国、楚国、秦国就可以三分天下。最主要的,秦楚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双方如杀父仇人一般,必欲治对方于死地,根本无暇估计,崛起于东方的第三方势力,也就是大王您的军队,您可以出兵收服韩国、赵国、魏国,牵制秦楚的大后方,继而在顺应百姓的愿望,出兵向西,阻止秦楚交战,到了那时候,天下百姓歌颂你的功德,把你当成天神来崇拜。谁敢不听从你的意见。
你缩小大国的地盘,削弱强国的势力,用来分封已经失去土地的各国诸侯,天下诸侯都会对你顶礼膜拜,大王的声望,胜过秦楚,何愁不能称帝称皇。
古人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话一定也没有说错,何去何从,还请燕王自己明断。”
韩信很佩服武涉的计策,可同时,他也听出了这番话里的破绽,不冷不热的回答;“好,很好,只是,有一点,寡人不太明白,如果西楚霸王出兵击败了秦王,把他赶回关中,关外的土地当然尽皆属于西楚,齐王灌婴和大本营失去联系,必然被项羽所灭,东方领土全都归属了项羽,我又怎么能够获得。先生的计策虽好,可是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寡人着想,不管怎么说,寡人虽然不愿意为暴秦效忠,走上白起、蒙恬的旧路,但也绝对不会出一兵一卒帮助项羽,至于寡人攻打辽东,是不是拖了项羽的后腿,那也是形势所逼,恕我无能为力。”
武涉看了看张良和蒯通发现两人都低头不说话,又道;“我可以说服霸王把齐国赐给燕王,西楚和燕王永结盟好,互不侵犯。”
韩信大声笑道;“项羽是什么人我比你更加的清w@ap。1%6kxs楚,燕国加上三晋加上齐国,这些土地,总共差不多有十五六个郡,已经大大的超过了西楚的领地,项羽绝对不可能赐给我的。”武涉急道;“燕王,不试试怎么知道。”
韩信笑道:“项羽一声吼,千万人都能被吓得单产腿软,但是,他自以为是,不相信别人,不能让贤人名将共负重责,所以,项羽虽然勇猛,只不过是个义勇匹夫,毫无政治头脑,他贪图小利,出手小气,部下战将有功该给封赏爵位的时候,他把刻好的印章攥在手中把大印的角都磨圆了,还捏着不肯授给该封赏的人,这是妇道人家的习气,不识大体。他根本就不具备一个领袖应有的胸襟。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看着我韩信拥有比他更大的领地而无动于衷呢。武涉先生,辩才无碍,的确是个人才,如果能够留在燕国为我韩信效力,我是非常欢迎的,假如先生要回西楚去,寡人这里有一百金相赠,至于劝我帮助项羽的话,我看就说到这里吧。”
张良诚恳的说;“燕王的话不无道理,项羽此人实在不足以辅佐,我在他手下共事有一段日子,对他的行事作风也了解一些,他所打过的诚意,没有不被蹂躏的残破毁灭的。天下人都非常怨恨他,老百姓也不愿意拥戴他,只是被他的威所逼迫罢了,项羽名义上是领袖,是霸王,其实混的比暴秦的秦二世还臭名昭著,已经失去了天下人的心。此所谓,‘不仁之人聘其私智,可以盗千乘之国,而不可以得正民之心。顺民心,政之所兴,逆民心,政之所废。’吕不韦说‘弃贤而失国’很有道理,项羽连亚父范增都容不下,怎么能够容得下你武涉先生,依我看你还是不要走了吧。项羽虽然此刻很强大,但很快的就会衰败下来,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武涉心想,我是来劝降的,怎么你们反而劝解起我来了。项羽虽然暂时不如意,但他武功盖世,只要击败了秦王统一天下是轻而易举的。亚父死了更好,他要是不死,怎么能有我武涉的出头之日。
“多谢,燕王和丞相的好意,只是武涉是楚人,不愿意背叛自己的祖国,请见谅。既然燕王一意孤行,在下也就无话可说了,就此告辞,告辞。”
武涉这话一语双关,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然后刺了韩信一下,因为韩信也是个楚人。
韩信怎么能听不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沉这脸道;“不送。”
武涉拱手,迈着四方步稳稳当当的出了宫门,回到蓟城驿馆之中。蒯通和张良却没有走。
韩信听完,心里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挥挥手说;“两位不要再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吧。”
蒯通上前一小步,施礼道;“大王,一个善于听取意见的人,才能预见到将来的征兆,遇事儿能反复考虑,才能掌握成败的关键,不听取别人的一件,能够长治久安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
张良也凑上来说;“武涉的话,圈套不少,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为了西楚霸王着想,说了很多的假话,我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把秦国和楚国一起击败,我们这些人保着大王登基称帝,成就千古霸业,岂不美哉。自古道,事业难成容易失败;时机难得容易错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招失误,满盘皆输啊。请,大王三思,三思,再三思,不如,我们今夜就来想个完全的办法,拖住武涉,然后,夺取齐国。”
蒯通和张良忠心耿耿,一腔热血如潮涌,一片痴情如火烧,然而,韩信沉思了一下却说;“项羽当年瞧不起我,把我看得连狗都不如,我一定要让他后悔,眼下,他想让我发兵去牵制灌婴的齐国军团,实在是痴心妄想,我宁可将来被暴秦所灭,也绝对不会做项羽的奴隶供他驱策,这件事情就说到这里,时辰不早了,二位先生请回。”说罢,拂袖而去。
蒯通张良相对长叹,无计可施。项羽固然狭隘,韩信的性格也并不可取。
正文 第二十七章匈奴鸣镝箭
更新时间:2010…1…16 12:45:54 本章字数:5249
武涉出了蓟城一路向回走,一路都在冷笑,这一趟韩信和灌婴虽然没有上当,可是自己和韩广商量的恶毒计划却已经新鲜出炉并且在运行中,也不知道藏衍太子现在进行的如何了。
公元二百零三年七月,大秦二世皇帝六年。旧燕国太子藏衍从辽东出发,经过卢龙古道,越过碣石,横穿胭脂山,历经险阻,历时一个半月,终于来到了匈奴王庭,龙城。
此刻的匈奴正处在一众极其微妙的状态之中。老单于头曼年过六旬,身体虚弱,开始患病,长子莫顿,被派到阴山一代驻守,长期不在身边,所有的匈奴人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头曼的小儿子会继承大单于的位置。藏衍很快的就了解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花费了很多金银企图接近最受宠信的王妃阿曼尼。
阿曼尼贪财,听说中原燕国的太子远道而来拜见带来了满满两大车的金银,立即就在自己的金顶长春帐内,接见了藏衍。
藏衍带着二十名随从,赶着青铜车轮的马车,进入匈奴王庭核心位置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群英武高大的士兵,在一片空旷的操场上练习射箭。有的骑马奔驰,左冲右突,有的站在布下,神情专注的瞄准。匈奴人的彪悍就在这一眼之间,在他心中留下了阴影。这些人的骑术,简直精湛的过了头,那哪里是在骑马,他们的屁股根本就长在了马身上,无论是跳跃,翻跟头、奔驰、侧击,箭箭都能射中百步外的标靶红心。但,这并不是最让藏衍惊奇的,他感到罪不可意思的是,远远地似乎听到射出去的箭矢发出一阵类似禽鸟的鸣叫声,声音很尖锐,仿佛是冬季的寒风撕扯孤零零的树梢,这么多的箭矢一起射出去,身边的空气登时莫名奇妙的凝固起来,充满了肃杀之气。
藏衍有一个随从擅长相马,打着战马紧走几步,来到藏衍身边不无兴奋的指着那边对藏衍道;“太子殿下,你看那个白衣锦袍人坐下的战马吗?”藏衍早就注意了那匹枣红马,那马并不很高大,四蹄却很宽大,两只耳朵犹如一对龙角,尖尖的竖起来,尾巴像根铁扫帚,马脸很短,很丑陋,不过,站在那里显示出一众领袖的风采,眼神中射出的是目空一切的光芒。
“那就是汗血宝马!”那名手下失声惊叫了出来:“不会错的,末将研究这马儿已经好对年了,我一定不会看错的,这就是西域至宝,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登山涉水如履平地,说到速度,比之项羽的乌骓马,也是毫不逊色的。”他说的非常兴奋,眼珠子瞪圆了,差点掉在地上。
藏衍心想,再怎么好,也是人家的东西,在人家的地盘上,难道还能抢过来吗?他更加注意的是那个骑着汗血宝马的人。一对人在匈奴使者的引领下越走越近,那人从轮廓变成了实体,面目也看得清楚了。只见他全身珠宝,腰间佩着圆月弯刀,一头黝黑发亮的长发上涂抹了羊油,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脑后结了十几条细细的发辫。手指纤细,目光如刀,嘴角有道弧线,弧线上有两撇威风的胡须。
那个会相马的随从同时是个翻译,他过去跟带路的匈奴人打听了一下,回来说;“太子殿下,你才这人是谁,他就是头曼大单于的长子莫顿。”藏衍大为奇怪,倒吸一口冷气;“莫顿,他不是驻守阴山,和秦将蒙铎对持吗?怎么回到王庭来了。”
随从笑道;“这是人家的家事,听说,莫顿这次回来是分家的。头曼老东西良心发泄了。”天下人都知道头曼虐待自己的长子,藏衍和手下们也都了解。随从接着说;“听说,冒顿在大月氏逃出来之后,头曼对儿子的悍勇和胆识非常的佩服,所以,不顾后妻阿曼尼和众位大臣的反对,一定要把鄂尔多斯一代草原分封给冒顿。冒顿就趁机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藏衍冷笑道;“这人完了。”随从皱眉道;“这话从何说起,获得封地是好事儿,太子怎么反而这样说呢。”藏衍自以为是的发表意见;“如果,你是头曼的小儿子。当你继承了单于的位置,会不会容得下一个手握重兵的兄弟存在。”那随从心领神会非常佩服,拍马屁说;“公子神算,考虑的真是周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福兮祸所伏啊!”
藏衍道;“不管他,咱们只去觐见阿曼尼王妃,他可以帮助我们。”藏衍从莫顿的身边过去,斜视着五百步外的莫顿,视若无睹,没过去参拜。
莫顿远远地就看到一对中原人朝着金帐过去了,正想问个明白,没想到人家对自己置之不理,心里一阵冷笑。又是个目光短浅的笨蛋。
藏衍的目光舍不得从汗血宝马身上收回来,一直微微的侧着头。突然,他发现冒顿从马背上跳下来,指手画脚的说了一顿匈奴话,猛然间用手中半条铁链半条皮绳的鞭子在汗血马的臀部死命的抽了两下,那马儿受惊,向开弓箭一般飞驰出去。藏衍眼中登时出现一道红色的残影。接着,藏衍听到一声凄厉的尖锐的鸟鸣,一只修长的劲箭从莫顿的手中射了出去,刺穿十丈空间,以无比强大的力道射中了汗血马的一条后腿。汗血马四蹄乱踢,仰天长啸,稀溜溜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刚发出一般,突然,一片片的鸟鸣声想起,倾盆暴雨般的箭矢一起向汗血宝马落下,日光被这阵箭雨所遮蔽。汗血马中箭满身满脸全都是颤抖跳舞的凋零,轰的一声跪倒在草地上,挣扎了一下,就躺下去,气绝身亡了。
那些随从和藏衍全都目瞪口呆不知所谓,更奇怪的事情就在他们的错愕中发生了,莫顿将手中的弓箭扔出去老远,对着那些射箭的士兵大踏步过去,嗷嗷叫着大发雷霆,腰间的佩刀锵的一声拔了出来,其中一个没有射箭的士兵的脑袋西瓜一样在青绿的草地上滚出去一丈开外,莫顿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挥动弯刀,差不多有十几个没有出手射杀汗血宝马的战士,死在了这弯刀之下。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