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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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巴不得立与此女共度**。
花栅虽淫秽无度,却非莽夫,扫了眼蕊儿,暗暗寻思:“其年级不大,见其身体单薄,应该不识武功,然其同行者却不知根底,先试探一翻为妙。”道:“不知姑娘从何而来?今见姑娘尚有同伴,不知为姑娘何人?”
蕊儿本无聊,有人说话,到也不至于无趣便答道:“我从大漠来,和我一起的是我父亲。”
花栅又问道:“今日见你父亲气质不凡,想必会武,不知为何地名师门下?”
玉真嘻嘻一笑道:“你这人说话好不酸,什么名师不名师,我不知道。”
花栅见蕊儿健谈,越加欢喜,听其说那人是其父,又想不出漠之中有何高手,大漠之人虽有蛮力,但不足为惧,心思一宽挨近蕊儿道:“又要下雪了,屋外太冷,我房里烫有美酒,姑娘可否赏脸一同小饮两杯,暖暖身子?”
蕊儿虽然大方,却也知道去陌生男子房里很是不妥,又见他向自己靠近,往横里避让,脸一沉道:“你这人好不正经,哪有这般随意邀女子去房中饮酒的?”说罢,头一扭回房去了。
花栅见蕊儿离去,嘿嘿一笑暗道:“有味道,你越是这般,我越是喜欢,你早晚要落在我的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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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却没飘下半片雪。
沐冉揣着蕊儿直奔楚家府,跃过墙头,发现自己立于一大院中,院子中间堆着一巨大土坟,枯黄的野草在坟头上随风摆动,想必楚家二百多号人全堆于此巨坟之下。
蕊儿猛然见这凄然景象不禁心下黯然,楚容眼中露出的凄然,悲痛,恨意一暮暮浮现在眼前,不知远在大漠的他如何了。
沐冉点着了香烛,上了香,对蕊儿道:“你给你未来的公公婆婆烧上一香吧。”
“是。”蕊儿规规距距地跪于坟前,点着了香,插于坟前,又倒了三碗酒,方磕了头道:“楚容经常吹一个曲子,我想应该是伯父伯母所喜爱的。蕊儿笨拙,勉强学会,不如借这时间,弹与你们听听,当时楚容的心意吧。”
说罢,取了自己随身带来的琴,放置在坟前,揭去琴套,弹起了那首“思秋”。随琴声,仿佛回到了和他一起的日子,与他一起的笑,他的悲,他的怒一一重现,对他的思念也化做了琴声,随风飘远。
突然院子角落传来轻微的响动。
就在蕊儿停下弹奏的一瞬间,沐冉揽住蕊儿,抄起琴闪身坟后,静观声响传来处。
随着一阵轻微的卡卡声,在这除了风声一片死寂的夜,这卡卡声显得异常诡异。蕊儿的心都揪紧了,只见角落地面竟然被推起,露出一条小缝。
蕊儿屏住呼吸,睁大双眼,盯紧那掀开的地板。
过了半晌,缝隙慢慢扩大,缝隙中探出个头来左右张望。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从地下爬了上来,竟是白日所见那老人。
蕊儿和沐冉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不解,又再回过头去静观其变。
老人上了地面后在坟前乱寻,沐冉带着蕊儿巧妙地避开了。
老人寻遍了小院,不见有人,看着坟前的香火,哭着扑倒在地,“夫人,我是文清啊,您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肯出来与小的见上一面?”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
这时一队巡逻的官兵从院子外走过,听到哭声,喝道:“是谁,谁在里面?”
老人听到喝声,急忙跌跌撞撞地拉开角落地地板,钻了进去,极快地合上了。
在此同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官兵提着灯笼单刀撞了进来,见坟前点了烛火,随着风忽暗忽明,鬼气森森,禁不住起了惧意,将单刀护在胸前,喝道“这儿不许拜祭,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在这儿烧香点烛?”
话刚落,眼前一道白影飘过,膝上突然一麻,不自觉得跪倒在坟前。
二人大惊,四处张望,哪有人影,顿时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壮了壮胆子又喝道:“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说完爬将起来向院外溜去。哪知刚迈出脚步,又是白影一闪,膝上又是一麻,又不自觉得跪倒在地。
这一下二人真是唬得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028 鬼影森森
这时随着一阵风,不远的一扇双开大门随着风“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白衣长发女子,怀抱着把琴于门中,依着长幔而立。惨白的面容,无法看清模样。白衣黑发随着陈旧的长幔飘动,身下却没有影子。
两个官兵乍见那女子,更是吓得呼吸都几乎停止,定定地望着那女子,连逃跑都忘了。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蕊儿,她站在阴暗处,长幔正好隐去了她的影子。她见那两个官兵如此脓疱,淡淡一笑,那笑在时暗时明的烛光下越加显得诡异。
官兵哪还跪得住,瘫倒地上,颤声道:“楚楚楚夫人,怨。。怨有头,债有主,我我们只是当当差的,上。。上有八十岁的老老母,下下有儿女,夫人。夫人不要找我们”说完一个劲地磕头。
原来这楚夫人生前也是当地出了名的擅长琴技,二人见那女子怀抱着琴便认定是楚夫人的鬼魂。而那曲“思秋”正是她绝作。
蕊儿却不理他们,轻轻席地而坐,将琴放于膝上,仍自弹着那出“思秋。”优扬的琴声从蕊儿指间飘出,而在那两官兵听来,却如同勾魂曲。心中的恐惧越加滋长,瞳孔慢慢放大。
一双冰冷的手搭上他们肩膀。
二人慢慢回头,见到同样一身白衣,脸色惨白的男子。那张惨白的脸在黑暗中发着如同骷髅的白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声惨叫,吐着白沫,昏了过去。
蕊儿停了弹奏,走过来,踢了踢地上两个人,毫无反应,问道:“爹爹,他们不会有事吧?”
沐冉翻开官兵的眼皮看了看,道:“他们只是一时吓得昏过去了,不会有事。”说罢走向小院角落,于地面上轻敲,果然有一处呈中空之声,仔细摸索,摸到一处可以扣入手指,*一拉,揭开了一道暗门。
蕊儿打燃火折子,顺着阶梯而下,发现原本是一个地窟。地窟最里面的墙已被挖开,被修整成一条简易的地道。
顺着地道走到尽头,又是一板陈旧的木板,推开门板,出了地道却是间废弃已久的茅草屋。
沐冉带着蕊儿如鬼魅一般出了茅草屋,跃上屋顶,放眼望去,正是那片无人居住的废墟。二人悄声掩到白日所见老人居住的矮屋之外,听屋中不时传出叹息之声。
蕊儿正想前去敲门,沐冉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她往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之中,蕊儿问道:“爹爹,为何不去问问那老人与楚家有何关系?”
沐冉道:“白天见他便如此警惕,这样冒然前往,只会惊吓了他。”
“可是以白日所见,他象是十分孤苦,衣衫也单薄,生活定十分艰难。如果他与楚家有着什么关系,我们如何能不理不问?”
“你就放宽了心,你爹爹不会亏了与楚容有关的人的。这事,我自会打理。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千万不可向任何人漏了出去,包括你二舅母。”
“女儿知道了。”
三日后。。。。。。夜晚。。。。。。总管府内。。。。。。
苏德胜独自在后花院饮酒,听下人禀报说沐冉父女回来了,忙道:“快请。”
等父女二人入得后院,招呼道:“贤弟,回来的正好,快来陪我喝两杯。”
蕊儿见过了二舅,道“我去陪舅母说话去。”说完往内阁走去。
沐冉缓缓走到院中,问道:“听说二哥过几日要去大漠?”
苏德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正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沐冉见苏德胜满腹心事的样子,问道:“刚过寿宴,为何就独自在这儿喝闷酒?”
苏德胜为沐冉也倒上一杯酒,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道:“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沐冉道:“如此不开心的旧事,何不放开不去多想?”
苏德胜已有几分醉意道:“你别看我现在风光,如果你不来,我是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沐冉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个相当要好的知已吗?那时你还对我好生夸过他一翻,说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苏德胜的手突然抖动起来,杯中酒的溅到了衣襟之上。沐冉暗暗奇怪。
良久苏德胜叹了口气道:“十五年前,我带的兵把我最好的朋友满门抄斩了。”说完竟哭了起来。
沐冉暗暗心惊,但也知道朝庭的无奈,拍了拍苏德胜;端起酒杯道:“来喝酒。”
苏德胜将杯中酒一口喝干道:“我临时收到大哥的命令,立即放鸽子通知他,要他速离,可是时间太急,他却没能走掉。”
沐冉突然脑海闪过二百来个灵牌。问道:“你所说的可是楚家?金陵的楚俞楚大人?”
苏得德胜慢慢的点点头,眼中透出阵阵痛苦。
沐冉道:“既然如此不痛快,何不远离朝庭,归隐故里?”
苏德胜道:“我何曾不想,可是大哥如何肯放过我?”
沐冉道:“大哥必竟是亲骨肉,也应该不会如何为难?”
苏德胜道:“大哥也是受制于人啊。”
沐冉好不容易得到一点关于楚家的线索,如何肯放过,装作漠不经心的问道:“那该是丞相了?”
苏德胜冷哼一声道:“他不过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一颗棋子。”
沐冉暗暗心惊道:“难道是当朝皇上?”
苏德胜道:“丞相如何会听皇上的?”
沐冉越加心惊道:“此话怎讲?诛杀楚家的不是皇上?”
苏德胜道:“皇上日日沉沦美色,哪顾得上这些。”
沐冉问道:“是谁有如此能耐,可以令丞相和大哥运用大权调动官兵?”
苏德胜道:“这个人说不得,说了,我和大哥可是要掉脑袋的。”
沐冉又问道:“那为何诛杀楚家?”
苏德胜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为了找一样东西。”说罢又端起洒杯一饮而尽,又道:“兄。。。。。。弟,这些话本。。。。。。本不能对你说。。。。。。说起,你既然知。。。。。。知道了,千。。。。。。千万不可对人说起,可是。。。。。。掉脑袋的事。。。。。。事。”苏德胜说话已经开始结巴。
沐冉还待再问,苏德胜已从桌上滑到地上,人事不知。
沐冉只得送他回房。
沐冉暗暗寻思道:“大哥和二哥虽是听令于人,但楚家必竟死于二人之手,容儿和蕊儿这以后的姻缘只怕多生波折了。听二哥所说,这暮后之人可令丞相为其左右,必大有来头,却非皇上,那该为何人呢?为一物大动干戈,诛楚家二百多号人,必为十分重要之物,所寻之物又为何物?我何不先去打探一翻,既然苏氏兄弟受令于丞相,我正可从丞相府查起,如能寻个蛛丝马迹,以后容儿技成下山也可少走弯路。早日了结了楚家的宿怨,蕊儿或许也可有个归宿。”
029 少女情怀
几日后,沐冉送蕊儿回苏州,而苏德胜奉朝庭之命往大漠签议结盟之事。
且先说苏德胜到大漠见过铁木真以后,听说沐冉在大漠与一个叫钟楼及徒弟除妖之事,想这人能与沐冉结交,想必就是治蕊儿疾症之人,必为一异人。苏德胜本是好才之人,见有此能人异士与附近,且能不去结交拜访,见天色还早,便按所打听的地址,往山上而去。
然去未逢时,钟楼带着楚容下山办事去了,未能见着。华英见是沐冉所识之人,甚是热情,让进屋里,奉茶倒水道:“他师徒二人所去不远,先生请小坐片刻,我叫人去唤他二人回来。”说罢退出去招呼玉真,下山寻钟楼师徒二人。
华英出去后,苏德胜品着马奶茶,只觉浓香异常,与平日所饮茶相比,又别有风味。这时一阵风吹来,将偏房的门吹得啷当一声响,撞开了一条门缝。
苏德胜无意抬头间,见偏房排放着许多灵位,心道:“这家人丁如此单薄,却死了这么多人。”心下好奇,走到门边观看,这一看,只惊得冷汗直冒。正中立着楚俞和婉娘之位,大约数了数,正正二百来口人。苏德胜冷汗直冒,再也坐得住。一面暗暗寻思这钟楼和楚家是何等关系,一面擦了擦额头冷汗,往外急走。正正遇上端糕点进来的华英,问道:“不知里面所供之人为何人?”华英往门缝里张了张道:“是夫家的结义大哥。”
苏德胜越加心惊。华英见他面色苍白,问道:“先生可有什么不适?为何脸色如此之差?”
苏德胜道:“突然间小腹有些疼痛,我且不等钟兄了,先行一步。”
华英不疑有他,送其出门口。
苏德胜一路小跑回到住处方落下一颗惊魂不定的心。此后深入简出,处理完手上事务便打道回金陵,庆幸未曾遇上钟楼,如遇上他,只怕颈上人头不保,一路回到金陵,一直悬吊着的心才放回原位。
回到府中,家人送上一封书信,却是沐冉所留。信中大致说,如他半年内未曾与他联系,务必将蕊儿送去大漠,交付于钟楼。又说已将蕊儿许与钟楼之徒楚容。苏德胜心中暗暗叫苦,一面为沐冉担心,一面担心如送蕊儿去大漠,以后难免与钟楼有相见之日,只怕自己和大哥都有性命之忧。
转眼数个月过去了,竟传出沐冉失陷丞相府之事,苏德胜万般焦虑,千方打听,果然消息所实,为又失一知已,心中悲痛万分。想到沐冉所托之事,越加苦恼。张氏见其愁眉不展,问明原因道:“这有何难?妹弟那样也是为了蕊儿有个安身之处,我们将蕊儿接来府中,待如已出。将妹弟的死讯对蕊儿瞒上些日子,让她与络儿多接触,日子长了,生了情,她自己也不会再愿去大漠。我们把蕊儿娶了过来,也对得住妹妹了。”苏德胜一听大喜,忙张罗着亲自去苏州接了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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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回了苏州家中,父亲又外出查探楚家之事,家中就只有一个老仆与他的孙女小青相伴,这日子也就越发难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