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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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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辞职?多田骏很震惊,虽然有所准备,但他却不曾料到会是这个样子,更不曾料到这些人会使出令他最怕的手段想想吧,如果是他的反对导致政府在国家如此重大的时期辞职,那他岂不是在帮助敌对国家来搞垮日本吗?但他也深知,若是向这些政客妥协,对日本又意味着什么?多田骏看了一圈,都是一张张神情强硬且无动于衷的脸,他只得将目光投向近卫首相,假如首相能够
    近卫文磨仍然缄默不语,甚至眉头都不曾牵动一下。这个出身显赫的贵族后裔有着一张冷静、从容的面孔,黑而长的双眉下,总是闪着安祥得近乎怡然的目光。这样的一副外表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名声,不管是在女人眼中,还是在政界、国人眼中。而只有在非常了解他的人眼中,才能从他这副外表上看出他内心深处的多疑和冷酷。
    从感情上说,近卫文磨赞同对于中国的强硬主张,他曾向外界扬言要“采取断然措施对华一击”。他并不是恫吓,他果真让日军把太阳旗插遍了中国南京的大街小巷,并且令中国政府成了可悲的流亡政府他渴望着对中国继续强硬下去,渴望着占有整个中国的土地他自觉有责任为大日本帝国拓宽疆域,为此他才会感到生命的价值。
    但他是首相,他的职责是保证大本营的统一,他不想让人看到一个分裂的大本营,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他缓缓开口了,细长的眼睛温和地望着面前的每一个人,“诸位都是帝国的中坚,且又都帝国忠心耿耿,在对待中国的问题上发生争执,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为了慎重起见,我提议,暂时休会,下午再议,如何?”
    下午的会议照样是争吵不休,政府与大本营对立,陆军省又与大本营对立,于是会议又一次暂时告停。
    直到这天深夜,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二天凌晨,多田骏代表的参谋本部作出了让步,会议才颇为艰难地取得了一个统一的意见。而近卫文磨也终于完全站在了强硬派一方,他骨子里渴望扩张,渴望殖民地的意愿最终占了上风。
    第二天,东京的天空仍然阴霾一片,但全世界都在这一天注目东京,注目日本。近卫政府在这一天发表了举世震惊的“近卫第一次对华声明”。
    “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主张一时成为年初世人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因为这样的措辞从未有人提出过。近卫既在危言耸听,也在哗众取宠。他要明确地向世人表现出对于“蒋介石”的蔑视他要污辱对手事实上这是他的穷极之策,他无法掩饰也不肯承认此举的荒唐。他需要一种暖昧的说法,但又必须避开法律字句。于是,经过苦苦思索,便有了这样令人震惊且感叹的主张。
    
    “昔者,宋人亡于外寇,用由主和者日盛,主战者日衰之故。余之刻苦奋斗,不惜牺牲,誓以生命报国,亦是以使岳武穆未伸之壮志,终得伸于七百载之后。虽然,甘心为秦桧者,恐未易完全断念,吾益当努力图之。”
    几乎只过了一夜,一行行激昂悲愤的文字便从蒋介石在汉口的官邸飞出,飞向了全世界。蒋介石怒了,日本人的恶行令他受辱,更让他坚定了决心。如此一来,他蒋某人再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也不用再顾虑第三国试图调停的好意,也无须在意自己内部的不同意见。因为,是日本人首先撕破脸皮,将他,将他的国民政府逼上了绝路。
    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官,蒋介石明白近卫声明的发表标志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来临,第二天,他便重新划分了战区,向世人展现着一种示威,一种应战,一种无需赘言的中国式的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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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四十五章神经战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四十五章神经战
    重庆,一幢独门独户的三层楼房,干净而安静。Www!这幢在重庆属于高档的房子,房主是在整个中**界都令人感到震慑的人——戴笠,而象这样的秘密住处,戴笠在中国的每一座大城市里都有一个。
    戴笠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他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有着一双止光敏锐的眼睛。他的西式分头说明他不拒绝西方的生活,但西式分头看不去很纷乱,又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炸药煤块的作用无庸置疑,虽然控制爆炸时间有些困难,但现在必须投入使用。”戴笠停下脚步,对军统二号人物郑介民说道:“委员长的反应肯定会激怒日军,他们行将进攻武汉三镇,差不多所有的补给和弹药都要由东海岸运进来,沿着长江一路西进,假如可以炸毁这些船只”
    郑介民两眼熠熠发光,两只长长的耳朵轻轻抖动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在日本人的运输船上干装卸工的,都是中国苦力,我们的人可以比较轻松地把炸药煤藏在真煤里运进去,就象天津站干的那样。”
    戴笠点了点头,说道:“还有那种纵火铅笔,大量制造,让我们的人去放火,烧掉日本人的仓库,烧掉日本人的军需,尽一切可能的手段去削弱日本人。这些都交给你去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一本书,书名为《美国黑室》。
    郑介民大概猜出了戴笠的意图,问道:“是关于军统的黑室问题?”
    “黑室”是密码行业的人对密码破译机构的俗称,世人皆知美国黑室和日本黑室的神通广大,但中国黑室却默默无闻且成绩平平。虽然黑室的建立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但是在十年里并未有多么重大的突破。
    “是的,我要说的,正是这个黑室的问题。”戴笠语调坚决而快捷,“尽快找到本书的作者亚德利先生。找到以后,以我的名义问问他,愿不愿意到中国来,运用他的破译天才,为我们破译日本人的客码。一定要说服他,不管他要什么条件,答应下来再说。”
    郑介民有些惊讶,他不曾想到戴笠竟会有这样的想法。当然,这任务的本身并非有多么困难,凭着军统在美国的情报站,可以把亚德利从美国的任何一个地方找出来,问题是这里面有个十分微妙的外交上的麻烦。
    “局座,若是亚德利先生肯来中国,美国人也未必肯为我们冒得罪日本人的风险。”郑介民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的美国人可是生怕引起麻烦。”
    “不妨事。”戴笠胸有成竹地说道:“亚德利是美国的自由特工人员,只要他想来,那就好办。当然,你的顾虑也有道理,所以我们要特别秘密的进行,不让日本人知道此事。美国公众虽然对战争深恶痛绝,想逃避国际义务,但包括罗斯福在内的一些美国高层人物却对日本有着很高的警惕,暗中睁一眼闭一眼,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我老早就怀疑那个人是美国方面的秘密特工,暗中破坏日本人的行动。”
    郑介民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局座既不信任他,又不排斥他,敬而远之呢”
    “平心而论,他还是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戴笠略有些惋惜地掏出大手帕,捂着鼻子哼了两声,说道:“我们装糊涂,也是为了他好,为了美国政府好。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堂堂的美国总统对政治与群众的压力竟是如此敏感,以致在更多的时候是公众舆论的俘虏,而不是一个大胆的领袖。”
    郑介民也不理解,甚至觉得象中国这样的政治体制,领袖的决策就是国家的决策,更加有效率,更加方便快捷。
    秦桧,秦桧,戴笠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眼睛看着蒋介石刚刚发表的反击声明,“甘心为秦桧者,恐未易完全断念,吾益当努力图之”,一行字深深印入他的眼帘。事实上,所有的明眼人都知道蒋介石所说的现代秦桧指的是谁。汪精卫以及追随汪精卫的人们半明半暗地与日本人做着肮脏的交易,还有沦陷区那些迫不及待跪倒在日本人脚步,争相卖国求荣的汉奸国贼。
    战斗还要继续,铲除“秦桧”的工作更要加强,戴笠送走了郑介民,坐在桌前翻阅着情报,他要利用上海和天津的租界,将之作为发起抗日运动的基地,进行抗日宣传,收集情报,获取军事物资,密谋暗杀,进行一场特殊的轰轰烈烈的抗日神经战。
    
    收音机里播放着国民政府的公告和新闻,黄历和程盈秋将声音关得很小,平常听到那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两人都会很兴奋,很高兴,但今天,却是不同。黄历不时抚着额头,很烦恼,程盈秋不时跑到窗口,透过玻璃向外望一会儿。
    “怎么办呀?都一个多小时了,看着也挺可怜的。”程盈秋耐不住性子,再次问道。
    黄历使劲抚着额头,将眉毛皱起的疙瘩揉下去,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没办法了,先让他暂时留下吧,天快大亮了,这个样子太显眼了。”
    “好啊”程盈秋一步跳到了门口,笑道:“我带他去洗一洗,再换件衣服。”
    黄历苦笑着摆了摆手,女人就是心软,他却是迫不得已。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连评书小说里那种情节也会出现。黄历早早起来,只是想看看做好事不留名的是谁,没想到却因此惹来了跪着拜师的崔小台。
    杀了黑心老六,顺手救了崔小台之后,黄历几乎已经忘了这个小乞丐。可没想到崔小台一直在到处寻找他,直到前几天在附近的街上认出了黄历。并学着评书中的情节,偷偷地来给黄历家扫雪,被黄历发现,便又长跪不起,磕头拜师。
    没办法,黄历不能让这个执拗的孩子一直就这么跪下去,心软心硬是一回事,关键是太惹眼了,被别人看到,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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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四十六章逼供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四十六章逼供
    冷风卷着雪花刮了大半天,到下午两点多,才住了下来,留在空中的雪片,象扇动着翅膀的白蝴蝶,轻轻飞着,落在地上,落在屋顶,落在树木的枯枝上。Www;
    小林思浩走出大光明电影院的门,冷意让他打了个寒噤,他紧了紧大衣的领子,招了招手,一辆黄包车嘎吱嘎吱,压着松软的积雪跑了过来,他跳了上去,简短地说了个地名,便将黄包车的帘子一放,挡住吹向脸部的寒风。
    如果从外表来看,小林思浩很象中国人,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被派来主持英租界情报点的工作。他的手下是一批天津的青帮人物,他们象猎狗一样,四处嗅探着、侦察着,探听出租界抗日分子的踪迹,侦察到蓝衣社等抗日团体的情况,就是他们的任务,大光明电影院就是他们的联络点。
    小林思浩微眯着眼睛,将公事包抱在怀里,里面是最近一个时期搜集到的情报,不一定准确有用,但却代表着他的工作成果。在租界内,他不能太招摇,还得化名赵思浩,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到别扭,他瞧不起中国人,甚至因为有一个中国人的化名觉得羞耻。按他想来,战无不胜的皇军应该开进租界,用刺刀让那些蓝眼睛、大鼻子的西洋人屈服,让抗日分子再没有藏身之地。
    黄包车一拐,进入了小胡同,然后慢慢停了下来。小林从思索中醒来,他隐约觉得不对,刷,帘子被掀开,一个大拳头在他的眼中迅速变大,狠狠地捣在他的鼻子上,还没等他惨嚎出来,脖子几乎同时被一只大手掐住了,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他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林被一盆冷水泼醒,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象是地下室的建筑内,浑身被扒得精光,嘴被堵着,双手被绑着吊了起来。
    “醒了,那就开始吧”黄历边翻看着小林公事包内的文件,一边挥手示意旁边正跃跃欲试的李如鹏和两个抗团成员。
    啪,鞭子在空中发出尖啸,狠狠抽在小林的身上,一道血痕现了出来,小林身子猛地一颤,感觉象是火红的烙铁烫在身上响声不断,到最后,小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浑身已经麻木,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哗,又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小林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落入了敌人之手,可敌人什么也没问,就是用刑,好象不应该是这个程序。
    “把他嘴上的布拿开,我要听他说话。”黄历将文件收拾收拾,放进了公事包,经过不断的学习,现在他已经能看懂日文的东西了。
    小林大口喘着气,恨恨地说道:“不用费心了,从我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你这小卒子,也知道不了什么重要情况。”黄历并不太在意的样子,摸着下巴冷冷地说道:“知道穿木鞋是什么意思吧,你们日本人发明的,让你也尝尝滋味吧堵上他的嘴,我不想听他的鬼哭狼嚎。”
    两个抗团成员拿着木板、锤子、钉子,走了过去,眼中是仇恨愤怒的目光。日本人真是变态,竟用这种残酷的刑法对付无辜的中国人,他们不需要罪名,只愿意看中国人受刑,喜欢听中国人喊叫;他们的职业,宗教,与崇高的享受,就是毒打无辜的人。对这样的畜牲,任何一点怜悯都是多余。
    小林的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目光,穿木鞋,他不陌生,甚至亲手做过,把犯人的十根脚指钉在木板上,胸口拢住绳子,让犯人没法倒下去,这已经不是什么逼供的刑罚,而只是日本人变态的取乐,他们很认真地观察记录,看犯人在极度痛苦中能捱多长的时间。
    啊,小林想叫,可嘴被堵上了,象狼似的长嚎被堵在了嗓子上,钉子毫无感情地钉入了他的脚指,穿透,进入了木板。他知道了那些“穿木鞋”的犯人的痛苦,而且这只是开始,他将在剧痛中一直站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是的,中国人的体育不讲究,最多只能坚持四天,而日本人,兴许连三天也坚持不到。他的精神随着第二根钉子的钉入开始崩溃,眼泪鼻涕口水,甚至连尿都流了出来,他拼命地摇头晃脑,发出唔唔的叫声,象一条肮脏乞饶的癞皮狗。
    
    朔风好象一个冻僵了的赤luo裸的老妖怪,在院墙外面发着狂,在它的怒号之中,夹杂着呻吟、尖叫和狂笑。
    程盈秋看着窗外,寒冷在玻璃窗上绘出了晶莹的冰花,实际上她并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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