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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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你吃吧,先生!”卖桃的老汉害怕得嘴哆嗦,不笑强笑地说。
“*!”伪军班长象挨了蝎子螫似地叫了一声,手里的藤子棍也杵到老汉的脸上。他歪着脑袋问道:“*!你说的这象什么话?吃吧,吃吧,爷白吃桃,你干哪?”
老汉被他这对凶神煞气的一吓唬,浑身止不住地抖动开,光张嘴,话儿说不出来。
伪军班长嘴一咧,冷笑了一声,猫腰从筐里拿起几个桃子,掏出条手绢细细擦拭,然后谄笑着走到石桥面前,将桃子恭恭敬敬地捧了过去。
石桥抿了下嘴角,脸上lù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掏出自己的手帕又仔细擦了擦,然后吭哧咬去少半边,慢慢嚼着,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哟西,很好吃。”
伪军班长点头哈腰,象条哈巴狗,就差吐舌头,摇尾巴了。他扭过脸来,冲立在他身边的伪军们说道:“这桃不坏,顾问很喜欢吃,你们去多装点!”
伪军们早想听到这一声命令,顾问能吃几个,抢来的还不是大部分要落入自己的肚子里,这几个家伙象群饿狗似的呼噜扑到两筐桃子跟前,伸手探胳膊、大把抓xiǎo把拿地就往自己口袋里头装。两多半筐大白桃,一眨眼被抓去了少一半。
卖桃的老汉疼得心里直打哆嗦,眼睛噙着泪huā朝伪军班长央求:“先生,我是个xiǎo买卖人,这一来就把我的老本倾了!”
“嘿!刚才还大大方方地说:‘吃吧!吃吧!’一转脸,就变成个xiǎo气鬼了。”伪军班长嗔着脸,嘴里吐出一颗桃核,顺手抓过老汉盛钱的面口袋:“老头儿,放心,给你钱!来,再给我装上半口袋子。”
“先生,那那那是我的钱口袋,你”老汉一见钱口袋被拿去,脸sè急得通红,太阳xùe上的青筋止不住地蹦跳。他想伸手去夺,又不敢,光猫腰作揖地苦苦哀告。
“口袋里有钱怕什么,回头到炮楼上一块算帐去!”伪军班长满不在乎地说道。
“先生,先生,我是说”伪军班长没容得老汉说下去,后槽牙一咬,发狠地骂道:“你个老兔崽子是想挨打!”嘴到手就到,一巴掌扇过去,老汉的嘴角立即淌出了鲜血,鲜血染红了白褂子。
“喂,来个人挣口袋,我来装!”伪军班长根本就没理会老汉脸肿嘴流血,继续撅屁股猫腰地两手去拿筐里的桃子。
黄历挪动着脚步,四下瞅了瞅,队员已经不声不响的都靠了过去,将这几个伪军包围了起来。他右手伸进怀里,左手向空中高高一举,周围的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终于,手狠狠的落了下来。
砰”一阵luàn枪将伪军们打得死伤狼籍,石桥的桃子还没吃完上便挨了颗子弹,被打得脑浆迸裂,黑血直冒。
集市上立刻了起来,挑担的、提篮的、逛集的水似的向外涌去,炮楼的方向传来了枪声,伪军们不明所以打着枪壮胆。
卖桃老汉一开始吓坏了,蹲在地上不敢动弹,伪军班长的尸体就倒在他旁边,大睁着死鱼般的眼睛,手里还抓着钱口袋。老汉咬了咬牙,伸手从伪军班长的手里抢过口袋,啐了一口,“王八蛋,叫你吃桃,吃桃,这回叫你们都吃黑枣!”
黄历等人顺着人流冲出了镇子,守在镇口的一个班的伪军竟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擅离职守,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跑了,倒捡了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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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父子计议
走进砖窑,沈栋等人便迎了上来,黄历笑呵呵地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wWw。
“老三出马,一个顶俩。”沈栋促侠地笑着说道:“我们可是等得心急如焚,有人都差点要冲出去救你了。”
黄历瞟了旁边一眼,程盈秋背对着他,似乎没把他的回来当件事情,但任谁都知道她是装出来的。
“鬼子顾问已经被除掉,现在伪军们肯定正在发愁,曰本干爹死了,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jiāo代吧!”黄历嘲讽地抿起了嘴角,说道:“趁着他们六神无主,咱们来个趁热打铁,拔了这个据点,灭了何耀祖这个汉
“现在就出发嘛?”沈栋迟疑了一下,望着黄历有些担心地说道:“你来回奔忙,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事不宜迟,迟则有变,商集镇装有电话,咱们没法预料会出现什么意外,还是尽快行动为好。”
“那好吧!”沈栋点了点头,开始招呼队员们准备开拔。
“嗨,你看我给你买的xiǎo玩艺儿。”黄历凑近程盈秋,将在集市上买到的一件做工jīng细的xiǎo木雕递到她的手中。
“凭这个就想收买我?”程盈秋翻了翻眼睛,嗔道:“谁让你不带我去的。”
黄历嘿嘿一笑,解释道:“你长得太漂亮了,我一听那个鬼子是个变态的家伙,这心里就担忧。你说,我这如的媳fù儿站在哪,都光彩照人,只要不是瞎子,那眼睛都得发直。所以呢——”
“得了,嘴象抹了蜜似的,原谅你这回。”程盈秋见黄历说得虽然心里很受用,可又怕被别人听见,赶忙拿过xiǎo木雕,顺便又白了黄历一眼。
“来,我给你化下装。”黄历笑着伸手去扳程盈秋肩膀,“哪有你这么俊俏的鬼子,我得给你化得丑一些。”
“母鬼子没有好看的嘛?”程盈秋揶揄道:“你不是说过,母鬼子千依百顺,把自己的丈夫看成天一样,还要我向她们学习嘛?”
“这是两码事。”黄历随口敷衍着,将程盈秋白皙的脸nòng得黑了不少。
商集镇的据点内,何耀祖坐在太师椅上,皱着眉头在苦苦思索,半晌,才抬起头,望着正满地绕圈的儿子何华宗,不满地哼了一声。何家在商集镇一直是头等大户,如今靠上了曰本人,更让何耀祖踌躇满志,在梦里都为何家越来越兴旺发达的光明前景而感到高兴。但现在,一个危机却不期而至,令何耀祖很是担忧。
石桥顾问被人刺杀,凶手无影无踪,这个打击对何耀祖来说,可谓是当头一金钱甚至连自己的xiǎo老婆都送到了石桥的这才与石桥建立了良好的个人关系,而刚刚喂熟的靠山竟然嘎吧一下见了阎王,这不仅让何耀祖感到心疼,更让他为如何向曰本人jiāo代而发愁。
唉,虎父犬子,自己的儿子何华宗实在是不争气,伪军的实权正在慢慢落入张岳山的手中,没有石桥顾问撑腰,这个昔日的奴才就要爬到他的头上了。
何华宗虽说在北平朝阳大学学习过,可在一年级的时候,就不好好读书,而是开始习练官场的做派:长袍马褂,丝袜缎鞋,在宿舍里打牌,往公寓里叫窑姐儿。凭着他爹的头脑和家财,他才hún上了伪军大队长的职位,可依着老百姓的那句老话: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他虽然军装笔马靴锃亮,但在别人眼里,却是既没有军人的刚强勇猛,又没有儒将的举重若轻,在伪军中没有几个人看得起他。
“爹,怎么办哪?”何华宗停下了“拉磨”的脚步,一脸惶急地问道:“石桥太君死了,我可是有责任的,曰本人可是狠着哪!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会不会拿我开刀呀?”
何耀祖摇了摇头,这个儿子,吃喝玩乐是把好手,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一个怂包软蛋。可他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儿子,他只能尽全力来帮助他。
“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何耀祖不悦地训斥了一句,轻轻mō着颌下huā白的胡子,yīn沉地说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曰本人有个就是多疑,如果这时候有人落井下石,那才是最要命的。”
何华宗虽然不成器,却也不是傻子,他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问道:“爹,您说的张岳山?他对儿子很恭敬啊,而且经常讲他穷困潦倒时,是爹收留了他,他要报恩呢!”
“报恩?嘿嘿,他暗地里搞的手脚以为我不知道吗?”何耀祖眯了眯眼睛,shè出两道凶光,“他请军官喝酒,他请军官逛窑子,他和军官拜把子,这是什么,这是在挖墙脚,要架空你这个大队长。你也不争气,成天想着乌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对军队多huā些力气?”
何华宗眨了眨眼睛,这些事情他知道一些,可没太往心里去,经何耀祖这么一分析,他也觉得事态很严重。
“那怎么办?爹,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何华宗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何耀祖。
“唉!”何耀祖叹息一声,慢慢说道:“你带上人,先去抓捕刺杀石桥顾问的凶手,算是将功补过,也绝了一些人陷害你的路子。”
“抓杀手?”何华宗不解地瞪大了眼睛,“爹,你知道是谁杀了石桥顾问,那怎么不早说?”
何耀祖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华宗,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让你去找替罪羊,有了凶手,曰本人的怒火要降下去很多。”
“我懂了,我明白了。”何华宗使劲点了点头,笑道:“我这就带队去抓人,嘿嘿,我说他是凶手,他就是凶手,我说他是帮凶,他就是帮凶,这简直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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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汉奸的嘴脸
何华宗也不明所以,大声唤着外面的手下,询问发生了什么状况。wWW;
不大一会儿,一个伪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来到何华宗跟前报告道:“不好了,镇子北面瞭望哨发现有一队皇军向镇上开来,还开枪打伤了咱们的人。”
何华宗吃了一惊,望向何耀祖,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时,镇外再度响了一枪。
“赶紧派人去和皇军接洽,定是有什么误会。”张耀祖被枪声震醒了,慌忙吩咐道:“让管家和他儿子打上旗子子懂几句曰本话,告诉他们,要和皇军好言好语地说,问问是怎么回事?”
镇外,黄历领着三十多假鬼子,排好阵势,架起了机关枪,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就等着镇上的伪军派人来呢!
奇袭鬼子车队,特勤队缴获了不少军装,这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崭新的鬼子军服穿在身上,架势摆得很足,不怕伪军不屁颠屁颠地跑来讨好。
果然,镇口的伪军忙luàn了一阵子,几个人使劲摇着膏yào旗走了出来,边走边喊。
“看看,这些土包子被吓坏了。”黄历用手拄着指挥刀,摆了个很酷的静等着几个汉jiān上前来献殷勤。
何管家带着在伪军中任xiǎo队长的儿子战战兢地出了镇子,由于心中又惊又怕,当看到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和凶神恶煞的黄历时,他几乎软瘫成了一堆泥。
黄历鼻子下贴着仁丹胡,左颊上还粘着个大黑痣,狞笑起来,大黑痣连连抖动,更显得凶恶异常。
“你就是镇长?”黄历bī近何管家,刷地拔出指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有人说你要反叛皇军,胆子不
何管家听不懂曰本话,吓得面如土sè,连忙把脖子向衣领里缩,他真希望有乌龟般的一副硬壳,把脑袋能完全藏进去才好。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曰本人,只要刀锋一转,他这颗脑袋就要搬家了。
“太,太君,误,误会,全是,全是误会。”何管家的儿子在老爹有xìng命之忧,赶紧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们对皇军是忠心耿耿,哪敢反叛?何镇长特意派我们前来迎接皇军,请皇军进镇子,酒席已经摆好,米西米西,还有,还有huā姑娘的,快活快活。”
这xiǎo子的日语也是个半吊子,连中带日,连说带比划,眼巴巴地看着黄历,希望黄历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半晌,黄历的脸sè变得缓和了一些,收回指挥刀,淡淡地说道:“哟西!”
听懂了,这句话听明白了,兼职翻译点头哈腰,象条哈巴狗似的谄笑着,“太君,咱们进镇吧,有酒有菜,还有huā姑娘,您请。”
“huā姑娘的,哟西!”黄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同样用半中半日的语言说道:“你的,回去,让人统统的出来站队,皇军检阅的干活,检阅完再找huā姑娘快活,你的,明白。”
这xiǎo子瞪大眼睛,使劲琢磨,半晌陪着笑脸说道:“太君是让我们都开出来列队,接受您的检阅?然后再去吃饭喝酒,再去找huā姑娘?”
“哟西!”黄历伸手想拍拍这个家伙的肩膀以示鼓励子立刻哈腰,让黄历的手不必伸得太高太累,还真是条好狗。
镇子里,坐卧不安的何家父子得到了管家的回信儿,不由得松了口气。
“咱们问心无愧,这就遵命照办,让皇军不生疑心。”何耀祖转向儿子,吩咐道:“让你的手下好好表现,让皇军也看看咱们的人不是废物。”
“那石桥顾问的事情?先瞒着——”何华宗询问道。
何耀祖沉yín了一下,摇头道:“见机行事吧,要是太君不问,咱们就别拣今天惹皇军不高兴。”
“那张岳山要是说出来怎么办?”何华宗担心地问道。
“他现在还不敢吧?”何耀祖不太确定捋着胡子了一下,说道:“我去和他说清楚,在没有抓到凶手前,把石桥顾问的事情告诉皇军,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把太君的检阅搞好,让太君顺心了,高兴了,才是正事。”
过了不大的工夫,镇子里人喊马嘶,热闹起来。为了以防万一,黄历高声传令戒备,假鬼子们推弹上膛,凝神等待。
很多时候,好计策并不需要设计得很复杂,但要成功,却必须抓住对手的心理特点,抓住对方的薄弱之处。何耀祖和伪军怕什么,地球人都知道,狗是怕主人的。那就以这招来对付他们有几个敢豁出胆子跟鬼子硬抗,嗯,不是绝对没有,但黄历相信遇到的机会是寥寥无几。
又过了一阵子,伪军们列队开了出来,何华宗昂首在前带队,张岳山紧随其后,喊着口令,队伍还算走得整齐。
来到黄历等人面前,伪军们立正站好,何华宗xiǎo跑着过来,谄笑道:“报告太君,商集镇皇协军大队列队完毕,请太君检阅。”
黄历冷笑着点了点头,挂好指挥刀,装模作样地在一百多伪军面前走了一趟。然后对何华宗说道:“让士兵们架枪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