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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长征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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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责任 我们要敢于承认事实 共产党人连死都不怕 还怕承认错误么 因为我们的错误 中央革命根据地丢了 几万战士牺牲了 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我希望同志们帮助我 批评我 重新分配我的工作

说到这里 周恩来显得很激动 有些说不下去了

与会者无不动情地看着周恩来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毛主席从心里暗暗赞叹周恩来说 他就是这么个人 总是严于律己 宽以待人

随后 张闻天作反报告 提纲挈领地指出反围攻失败的原因正如周恩来所说 完全是因为指导上的错误 神态之严峻 嗓音之洪亮 与秦邦宪的主报告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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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闻天的反报告一作完 毛主席就一改过去总是最后才发言的习惯 第一个站起来发言 说 把错误都归咎于客观原因是不正确的 我不赞同邦宪同志的观点和结论

刷刷刷刷 所有与会者的目光都纷纷转向毛主席 会议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毛主席用他那犀利的目光从秦邦宪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上扫过 说 金瓯丢失 上十万人马背井离乡 我们为什么会走这么远 我们为什么会丢掉自己的家 我们为什么会牺牲那么多的同志 邦宪同志说是敌人太强大 不错 五对一 敌人的力量是强大了些 可是 前四次反围攻 敌方力量不是也很强大吗 第三次来围攻的敌军竟然是我们红军的十倍 请问敌人力量大不大敌人力量强不强 但我们还是取得了胜利 为什么第五次反围攻却一败涂地呢 这难道可以说我们的军事指导原则就没一点错吗 一说进攻就冒险 一说防御就保守 一说退却就逃跑 一说转移就来了个大搬家 能不打败仗吗 主将无能 害死三军 你们两位同志 一个纸上谈兵 专横跋扈 一个矮子看戏 毫无主见 一个自谓军事天才 一个甘愿作阿斗 把中国革命当儿戏 哼 再这么下去 我们都要走上断头台

秦邦宪紫涨着脸说 难道外国军事经验就不能用于中国吗

外国先进经验要学 毛主席说 但决不能砍趾适履 而只能是按足选履

难道我尊重国际顾问不对吗 秦邦宪盯着毛主席问

我们中国人哪一点比外国人差 彭德怀忍不住插话说 竟然请个老外在这里瞎胡闹

秦邦宪没有理睬彭德怀 一双眼仍旧怒视着毛主席

你尊重国际顾问并不为错 但盲从就不对 毛主席愤怒地说 将他捧为太上皇更不对 须知脑袋是长在自己脖子上的

两个人唇枪舌剑地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火山终于爆发了 王稼祥 李富春 刘伯承 张闻天 刘少奇 陈云 李卓然 朱德 杨尚昆 聂荣臻 彭德怀 邓发等 一个接一个发言 都严厉批评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坚决支持毛主席 大家一谈起前四次反围攻就眉飞色舞 一提到第五次反围攻就气直汩 就火直喷 感情之烈 前所未有

毛主席十分感激同志们的支持 但也注意到了秦邦宪的脸色蜡黄 看到了林彪的表情阴沉 观察到了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脚边的一大堆纸屑以及何克全惊愕地瞪过来的两只圆眼睛 毛主席暗暗叹口气 不敢过于乐观

待大家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 周恩来便说 我完全同意张闻天同志的报告 完全同意毛泽东同志的发言 完全同意同志们对我的批评

王稼祥说 军事顾问的指挥太呆板 不如泽东同志自然 我提议解散三人团 取消秦邦宪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两人的军事指挥权 由泽东同志全权负责

会议室里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秦邦宪浑身一抖 脸色煞白 眼神慢慢移向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面对中国同志的批评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早已按耐不住 此刻见秦邦宪看他 不由得一声怪叫 猛地站起来 正想吼叫一点什么 可又不知说啥好 随即又訇地坐了下去 狂怒地撕起纸来

我坚决反对 何克全站了起来 狠狠瞅一眼王稼祥 指着毛主席说 你懂得什么打仗 你没去苏联高等军事学院呆过一天 凭什么指挥打仗

说到这里 何克全朝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挤个眼色 洋洋得意坐下去 向毛泽东投过一丝傲慢的鄙夷之色

毛主席淡然一笑 反晨相讥说 我是半路出家 比不得你们科班出身 说着 又扭头看朱德 笑道 总司令 我呢是个白坯子出身 你上过苏联的高等军事学院吗 还有林彪彭德怀 上过苏联高等军事学院吗

朱德憨厚地笑着说 我是在云南上的讲武堂 学的那一套这几十年好像也还抵用

林彪冷冷地说 我是黄埔军校毕业 没去过苏联 不知道那玩意儿

彭德怀是湘军武备学堂优等毕业生 历来就反感死啃书本 吼道 上过又如何 生搬硬套害死人

毛主席回头对何克全说 不错 你在苏联高等院校深造过 马列主义的书背得滚瓜烂熟 道理讲起来一摞流 有知识 水平也很高 但是中央派你们去苏联 是要你们去学习 而不是去学步

什么学步 何克全有些莫名其妙 转眼去看别人

其他人都不作声 只看着何克全笑

何克全又把眼光丢向秦邦宪

秦邦宪也不知道学步为何物 悄悄把眼光飘向周恩来

周恩来将邯郸学步的典故讲了一下 何克全脸色刷的一红 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所答

周恩来不想让何克全太难堪 便看着朱德说 目前情况使我想起了南昌起义 我们要对中国革命负责 不可重蹈南下广东的覆辙  下一步究竟怎么走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和秦邦宪同志都拿不出好办法 可泽东同志有办法 他能挽救红军 也能挽救在座的每一位同志的生命 不让他领导 还有谁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来呢

朱德说 走到今天 革命迭受重创 再这么下去 我这个总司令呀 真要成光杆司令了 我们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去见马克思 我横直要跟泽东同志走

刘伯承说 我从苏联留学回来不久就碰上举行宁都会议 那时我根据书本上的知识认为毛主席不对 同意他离开红军 后来到前线一看 方知自己错了 由泽东同志当领袖 我完全赞同

张闻天说 我们要想立于不败之地 非请毛主席出来负责不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纷纷吁请毛主席出来负责

毛主席谦逊地说 本人才疏学浅不勘大任 我提议张闻天同志担任党的总书记 朱德和周恩来继续主持军事 鄙人一旁协助

大多数人表示赞同

秦邦宪与何克全交换过眼色后 说 泽东同志的发言 有些对我颇有启发 既然大家都赞同泽东同志的意见 我不反对

何克全仍旧不服气 冷冷地说 我服从会议决定 保留个人意见 说到这里 何克全看着毛主席 悻悻地说 哼 谁正确 谁错误 走着瞧吧

一直在闷头撕纸一声不吭的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见秦邦宪同意交权 再也按捺不住了 将撕了一半的笔记本朝地下一摔 嗵地站起 气势汹汹地看着毛主席 大声吼问 谁说的换人

我说的换人 王稼祥顾不得伤痛 凛然而起 逼视着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 你来我们中央革命根据地后的所作所为 证明你是完完全全地错了

砰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狂怒地一脚将桌子踢翻在地 吼道 我是共产国际派

把桌子扶起来 毛主席立身而起 威严地怒斥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说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看一眼毛主席 举着双手咆哮说 我 我要到共产国际去控告你们

扶起来 与会者纷纷指责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周恩来示意大家冷静一点 自己赶着去扶桌子 早有工作人员过来把桌子扶起

秦邦宪也认为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做得太过分 有失身份 皱着眉头说 冷静一点吧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 我们确确实实是错了

哼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欲说无语 双脚一蹦 跳起尺把高 又重重一跌 瘫坐在椅子上 伤心地说 我是国际派来的 也是你们请来的 这么对待我 叫我如何向共产国际交待呢 如何向王明交待呢 如何向

毛主席对伍修权说 你扶顾问回房去休息 生活上还是要关照好

伍修权扶着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回房休息 刚跨出大门 正巧一名伤员拄着拐杖从此经过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吼道 你是什么人 也来挡我的路 飞起洋腿 踢向左边那只拐杖 伤员一时没防备 站立不住 跌倒在地

伍修权气愤地看了一眼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赶紧扶起伤员

伤员莫名其妙 艰难地爬起来 火冒三丈 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讲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火气更盛 歇斯底里地抽出手枪 一顿子乱舞 伤员哪吃这一套 把胸脯一拍 当场大吵起来 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叽哩咕哩地在骂些什么 只看哪一个的唾沫点子多 伍修权根本就劝不住

与会者听到吵骂 纷纷冲到室外探看究竟 一见在吵架 再听伍修权一说 无不气愤填膺

周恩来捡起拐杖送到伤员手中 亲切地安慰了他几句 伤员悻悻地瞪着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一咄一咄地走了

周恩来严厉地批评国际军事顾问说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 刚才确实是你的不对

洋顾问吼道 我不是李德华夫 我是奥托布劳恩

嘁 一些人只觉得齿冷

周恩来压住心头怒火 耐心地批评顾问说 奥托布劳恩同志 你看看那位伤员 不是他们浴血奋战 你能有今天吗 你必须向伤员同志赔礼道歉

哼 奥托布劳恩自知理亏 强词夺理说 我懒得听 我不跟你们中央纵队走 我要到下面去

周恩来也不想让奥托布劳恩这位国际贵宾下不了台 便缓转语气说 那好吧 去红三军团怎么样

奥托布劳恩瞟一眼彭德怀 与他的两道寒光蓦然相撞 不由得打个冷噤 忙说 我不去红三军团

彭德怀说 巴不得你不来

周恩来笑眯眯地问奥托布劳恩 那么你想到哪个军团去呢

奥托布劳恩一眼瞥见林彪正朝别人背后躲 连忙说道 我去红一军团

林彪一声不吭 嘴巴皮子翘起一丈高

周恩来走到林彪面前 低声说 我知道你心里很气闷 但顾问对你很有好感 还是让他去你那儿吧 你看

林彪阴沉着脸 瞅瞅奥托布劳恩 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周恩来便叫伍修权送奥托布劳恩去红一军团驻地

会议接着开 表决通过撤销秦邦宪与奥托布劳恩的军事指挥权 选举张闻天为总书记 周恩来继续担任军事指挥决策人 选举毛泽东为政治局常委并参与军事领导 改选秦邦宪为书记处书记

结果一公布 大家立即欢呼雀跃起来

朱德率先离座 走到毛主席面前 热烈地拉着他的手说 我代表红军真诚地欢迎你回来

其他人也纷纷向毛主席和张闻天说着祝贺的话

毛主席谢过大家 充满信心地说 现在形势虽很紧张 但比当年红四军下井冈山时好多了 大家团结一条心 群策群力 一定能扭转颓势 重新发展

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纷纷说道 有主席指挥 我们一定能逢凶化吉 转危为安

看到眼前情景 秦邦宪十分激动 心想 当初我要是像毛主席这样充分发扬民主 又何至于从江西走到这里 毛泽东 伟大啊

想到这里 秦邦宪心里反倒坦荡了很多

此举也深深触动了何克全 他不停地在毛泽东和秦邦宪之间交换着眼色 两耳倾听着同志们的发言 心里涌起阵阵波澜 由衷地在心里问自己 毛泽东同志确实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可是 大敌当前 他真能挽救我们的党和红军吗

周恩来也在想 别看毛主席此刻笑得正欢 其实他心里很着急呢 我得以最大的努力来协助主席工作 将红军带出困境 以弥补以前的过失 想到这里 便说 当前我们必须抓紧办好几件事 一是实行运动战 争取打几个大胜仗 以鼓舞士气 二是搞好党的民族政策教育 此事宜请李富春同志负责 三是尽快将会议情况写成决议 电告各革命根据地 此事请闻天同志负责 四是为近几年来受到错误批判的同志平反昭雪 并重新安排工作 此事请邓发和李维汉同志负责 五是我们与共产国际失去了联系 应派潘汉年同志为中共代表 前往共产国际汇报会议情况 以上五条 是否妥当 请主席和同志们审查

毛主席说 礼有经权 事有缓急 这五条中 以打胜仗鼓士气为紧要

张闻天遂道 我们就按恩来同志和毛主席说的办 大家同心协力 共渡难关

秦邦宪低声对何克全说 看来我们是有些曲高和寡 确实不及毛主席的雅俗共赏

何克全微微颔首 心有所动

散会了 所有的人都有说有笑地走出会议室 虽然外面仍是北风呼啸夜色黢黢 但领袖们走得都很轻松

毛主席回到自己的住处 正要推门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 猛然回头笑道 哈哈 一听脚步就知道是你

朱德嗨嗨一笑 说 看你走的样子 估计你有心事 就跟来了

到底是老伙计 毛主席笑着 拉朱德进屋

两人坐定 朱德说 我们差一点连老本都输光了 这两年没跟你在一起听枪响 心里老是空荡荡的 今后由你来掌舵 我也就不愁了 可一副稀下的烂摊子交给你 够你挑的呀

咱们从头越吧 毛主席把头一昂 目光炯炯地看着朱德说 再来个三占永新如何

好啊 朱德就抓帽子 说 从头越 再来个三占永新

戴上吧 毛主席笑道 又不是叫你现在就去七溪岭

哈哈哈哈 朱德放声大笑 接着说 昨天收到任弼时的电报 他们在桑植的十万坪打了一个大胜仗 歼灭敌军两个旅 击溃一个旅 俘虏敌旅参谋长以下两千五百人 旋即展开湘西攻势 相继攻克永顺桑植大庸桃源慈利等县城 成立了湘鄂川黔省革命委员会 贺龙任主席兼军区司令员 任弼时任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 省会设永顺县塔卧镇 目前正大举东进 包围常德 威胁长沙 积极策应中央西征

好兆头啊 毛主席高兴地说

一声鸡啼 引起无数鸡鸣 警卫班长胡昌保打开亮窗 清新的浓雾滚滚越窗而入 形成一道美丽的云瀑

毛主席笑道 啊 天亮了 想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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