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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顺明-第348部分

小说: 顺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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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来得及内讧,前面地蒙古散兵们已经是彻底的崩溃了,这些崩溃地蒙古牧民们,已经是完全的丧失了理智。估计他们的坐骑也是如此。
    被人驱赶继续向前,可前面是死亡。他们已经被对面的火铳和火枪把一切都给大崩溃了,射程之内的被击溃了肉体,射程之外地被击溃了精神。
    这些蒙古牧民们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敢去明军那些火铳火炮密布的地方,其他地地方其实也是死路一条。可他们宁可去其他的方向送死,也不愿意再直愣愣的撞进那铁和火的暴风雨之中。
    很多人的精神实际上都已经崩溃了。他们胡乱的控制着马匹,除却第二道阵线的火器阵列之外,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行。可惜其他的三个方向,同样有全力戒备的胶州营士兵,目前他们不管跑到什么地方,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
    而且他们逃跑地方向,大部分都是后方,火炮和火枪已经是把蒙古散兵地阵型打的足够稀疏,已经可以转向了。
    二百步地距离,并不能挤得下两万大军。事实上整个的满蒙骑兵大队分成两部分在包裹着前面的第一阵线。蒙古散兵和蒙古八旗的前锋对着前面胶州营第二道阵线,而分开的两支侧翼则是和第一道阵线的侧翼相对。
    若是从天空俯视。整个大阵好像是犬牙交错,可实际上第一阵线的长矛方阵间隙的火铳兵们正在大批大批的涌出。
    满蒙兵马的侧翼和后方一直在遭受着第一阵线火铳兵骚扰和攻击,但这时候火力还相对的有限,毕竟方阵间隙的火铳射击,密度和杀伤也是极为的有限,仅仅能起到一个骚扰的作用,现在要做的就是列队攻击了。*
    朝着后面乱冲乱撞的蒙古散兵们终于是爆发了,此时满蒙八旗的野蛮和在草原上的积威已经是荡然无存,凡是挡住他们逃跑路线的,他们都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刀剑招呼过去,而此时的满蒙八旗还在互相对峙。
    主要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些任人驱使的蒙古散兵身上,此时突然被冲,顿时是应接不暇,乱成了一团。
    这仅仅是他们内部的麻烦,第一道阵线的火铳兵们开始在阵线的后侧开始列队,排列成横队,开始做简单的对齐。
    第二道胶州营阵线的火铳兵在打完一次齐射之后,又是紧张的装填完弹药,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向前十五步!!”
    命令被次第的传递了下去,火铳兵们对齐之后,大步的向外走去,跨过炮阵,重新列队,总发令官估计着距离,又是下令,开口大声下令道:
    “向前二十步,自由射击!!”
    这个距离是一个谨慎的估量,如果继续向前,纷飞的流弹很有可能伤到第一道阵线的战友了。^^^^
    奉命大将军阿巴泰此时所有的矜持和冷静都是完全不见,在马上对对面的蒙八旗佐领达鲁花大声的吼道:
    “混账的狗东西,快些领着人去前面冲,不冲大家都没有活路”
    达鲁花或许要冷嘲热讽回去,或许要同样的大吼叫骂回去,但这短暂的纷乱,马上就被前后两边响起的火铳声音彻底的掩盖了。
    第一道阵线和第二道阵线的火铳兵阵列已经是开始自由射击,两列火铳兵距离不足两百步,他们之间却是满蒙的大军作为阻隔,两排将近六千杆火铳一起的开火发射。
    本就是要内讧的鞑虏大军,被这两侧的火铳射击,打的乱成了一团,全部的人都是乱成了一团。
    被第二道阵线分隔成两队的满蒙八旗骑兵,方才还是整齐的阵列,准备利用前面蒙古散兵狂冲的而造成的缝隙,用方队骑兵的冲击力,打开一道口子,试着从这边逃出去,可现在被前后夹击,彻底的乱成了一团。^^
    “鞑子的兵马已经彻底没有士气了,方才驱赶这些炮灰来冲阵,披甲的骑兵却躲藏在身后,士气已经是完全的崩溃了,全军向前,包起来!”
    亲兵统领王海侧身点点头,回身下了几个命令,在帅旗后面的一块空地上,几名亲兵把早就准备好的木炮竖立起来,点火之后,转身急忙的跑开。
    “碰”的一声巨响,一个白色的烟球被发射上半空,在半空中轰然炸响。
    在李孟身后的九个营分成两拨,开始向前移动。
    鞑子被第一道阵线隔开的队伍已经是彻底的分开,一边是被阿巴泰领着,另一边是被岳乐领着。
    这两队之中倒不是纯粹的满八旗,而是掺杂着方才还要火并的蒙古八旗的骑兵,现在倒不是突然变得一团和气,而是无路可逃,只能是汇聚成一支队伍来逃跑,但队形什么的已经不能讲了。
    东西两个方向是轻重骑兵的阻隔,北面是两个步兵的阵线,凡是有明军的地方,鞑子的军队都不敢去触碰,那只有南边了,那边是鞑虏大军今天早晨扎营的地方,那是用来作为屏障和阻碍的营地。
    在营地的南边虽然有明军,可因为营地的存在,那边肯定是有空隙,没准可以顺着这个空隙逃出去。
    决死的突击被击溃之后,就没有人想着去继续决死突击了,心中的死志被打消之后,人只剩下来惶恐和卑微的求生之意,即便是平日里看着好像是野兽,对死亡无所畏惧的蛮族也是如此。
    再也没有人觉得自己的营栅其中的帐篷是阻碍,那是一条生路,所有人都是抽打马匹一窝蜂一样的涌过去。
    此时第一道阵线的火铳兵队伍,真是做到了运转如意,他们在距离长矛阵列十几步左右的距离上,环绕到适合射击的地方,把火铳架起来,尽情的开火射击。
    即便是精度不高的重型滑膛枪,即便自由射击没有什么准确度,可第一道阵线的两翼大队的骑兵不管不顾的抱头鼠窜,只要是一杆火铳打响,就肯定有一名鞑虏的骑兵从马上跌落下来。
    可谁还顾得身边发射的火铳,尽快跑回设立的营地,顺着空隙逃跑,避开这地狱一样的战场,这才是目前最先要做的,那么多人,死的人未必是我,
    在南边果然是空档,只有那边没有该死的、可怕的明军阵列,或许南边的明军还没有赶过来。
    逃过去就没事了,这些惶恐的鞑虏骑兵每个人都是这么想,进营,顺着营门进入军营,在营栅的另一边逃跑!!
    眼看就要到营栅的跟前,似乎就要逃出生天了,可冲在最前面的人却感觉到有些不对。
    在这些满蒙骑兵的眼前,他们面对的营栅木桩却轰然的向外倒塌,在营栅的后面,是养精蓄锐,杀气十足的登州军。
    在鞑子骑兵面前的,同样是寒气森森,层层叠叠的长矛丛林,现在他们最后一丝看似可能的逃生希望也是被堵死了。
    前后左右,全是明军,全是他们不敢去攻打的明军阵列,前后左右对鞑虏大军来说都是死地。
    中军帅旗下,李孟平静的听着亲兵的禀报,肃声下令道:
    “既然是包住了,那就杀光!一个都别放跑!!!”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丧家犬 胶州营 杀
    看到营栅背后的登州军阵列,没有一名满蒙的军兵想着对方是在运动中,而且刚刚推开营栅,步兵阵线并不稳固,而自己的马匹正是在奔跑的时候,搞不好可以把对方撞开。
    这些鞑虏的军兵下意识的拨转马头,朝着另外的方向逃窜,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他们因为恐惧已经是昏了头。
    两翼的骑兵阵线实际上颇为的单薄,穿着重甲的铁骑兵虽然看着可怖,但失去了冲击的速度,那威力也是失去了许多,至于胶州营的轻骑,未必有满蒙八旗骑兵的战力,可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分析什么,每个人都是在恐惧之中,盲目的,疯狂的,在这逐渐收紧的包围之中狼奔豕突。
    两翼的骑兵本来是轻骑兵在外圈,而铁骑兵在内圈,此时也有了稍微的阵型变化,铁骑兵到了圈外,而轻骑兵则是在内侧。
    轻骑兵大部分都已经是下马,掏出出了锯短了枪管的火铳准备射击,胶州营的骑兵训练,猎骑兵和哨探和铁骑兵都是骑马技艺精熟的战士,这些士兵在加入胶州营之前就已经是有了骑马的经验,还有一种,就是训练极为刻苦和在马背上的悟性特别高的,这些先天后天的骑兵都是留在了铁骑兵之中。
    而其他的人,毕竟农民和半农民的军户子弟,特别是在山东这种地方,能有骑马经验的还是极少数,后天的训练也未必会有多大的提高,再怎么训练,也未必能比得上那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蛮族,还有那些实际上是职业士兵的家丁和亲兵们。
    一名骑兵的耗费是几名甚至是十几名步卒的和,如果不能培养出来一支有足够战斗力的队伍,那这样的花费,对财政紧张地胶州营山东兵马,可是一点的好处也没有。
    胶州营索性是改变了自己的思路,除却用作决定性机动打击力量的铁骑兵之外。胶州营的轻骑兵更像是一支骑马的步兵,给他们配备火器和冷兵器,借用马匹地机动能力,可以在很快的速度下在特定的位置布置下一支部队。
    所以对这些轻骑兵的骑术要求不太高,但步兵应当掌握的战斗技能,他们必须要更加的精熟。火铳兵和长矛兵所使用的武器,他们也要全部的掌握。
    在包围圈两侧的胶州营轻骑兵,拿着火铳作出了步兵火铳队列,他们地火铳锯短了枪管,射程不远,可在四面环绕的包围圈之中,反倒是最适合的武器,毕竟在包围圈地内部还有第一道阵线的七个营。射程较短但一样可以杀人的武器好像是为了这个战场预备的。
    这个战场在广阔的平原上,登州军在南。骑兵在东西,老营七千人在阵中,一万一千人在北。其余九千人开始慢慢的朝两翼豫东。
    这个包围圈在逐渐地缩小。火铳声一直是在密集地响起。现在每名火铳兵都是在自由射击。他们现在要做地是尽可能地瞄准。而不是毫无顾忌地打空。因为如此狭小地空间。流弹很容易伤害到自己地队友。
    满八旗和蒙八旗地骑兵队在走投无路地时候。也曾吃着去冲击胶州营地阵线。但这种不成规模地冲锋。都是在胶州营地步兵军阵面前支离破碎。甚至是撞上去就回不来了。
    禄忽台是正红旗地佐领。他三十出头就能做到这个位置。这是八旗里面地异数。他在二十岁地时候还是老林子里面地生女真。被搜山捡海抓人地八旗兵队抓下了山。这才成为八旗兵马中地一员。
    这样地生女真勇悍异常。都是被满八旗地亲贵争先恐后地收入自己地旗中。禄忽台则是被礼亲王代善相中。派到了自己地儿子岳托身边担任摆牙喇亲兵。多尔衮率领大军第四次进入关内地时候。岳托是作为副将一同跟随前往。谁想到岳托却在关内感染上了天花。病死在济南。
    按说禄忽台这些亲卫因为自己地主子死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两红旗地旗主。礼亲王代善倒是在这件事上颇为地宽宏。或许是睹物思人。对他们这些跟随着岳托地摆牙喇亲兵反倒是宽宏异常。抬举这禄忽台做了正红旗地佐领。
    这次进关在来得时候。关外地八旗亲贵可没有人能想到会是今天这样地局面。都是拼命地把自己地亲信朝着里面塞。这禄忽台虽说是被抬举了。可做事倒也比其他人强不少。被代善很看重。这次也是被派了进来。
    禄忽台和明军大战小战的打了不晓十次,自认为明白这些汉人军队到底是怎么打仗的,开始排列阵势很是像样,要是清军这边冲,那就是火炮和火铳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火器乱放一通,等冲到跟前的时候,火器都是打的没有弹药,身管红热不能使用,接下来就是直接冲进去,大砍大杀,那明军多半是要崩溃的,到时候跟在后面砍人就是。
    若是明军先冲,一般都是些家丁簇拥着几个脑筋不清醒的明军武将一起,虽然会给清军的阵线造成些麻烦,可那人数实在是太少,根本撼动不了大局,把这些人杀掉,那就会带来更大的崩溃。
    久而久之,禄忽台心中养成了一种极强的自信,在这种自信下,往往战斗力会有更超水平的发挥。
    和身边的同伴们互相交流的时候也是如此,禄忽台不止一次听身边和手下的人说,明军是一年不如一年,当年老汗在的时候,和明军野战还很是吃力,到了现在,一到打仗就和撵羊一般,简单的很。
    明军里面火器不值一提,普通步卒不值一提,唯一能拿出手,算作战力,也只有那些明军军将的家丁,这些家丁和那些军将,人数又太少,何况这些所谓的“战力”,也不过和八旗的甲丁差不多的能耐,能有什么用处。
    禄忽台就是带着这样的高昂士气和以往的印象来战斗。然后在两天之内,他的士气和印象都是彻底的崩塌干净。
    昨日地军队已经是诡异异常,按照以往和大明军队交战的种种常理来看,无论如何不会有这样的军队,何况若是有这样的军队,为什么不在从前的战斗中用上。那几次入关,还有那几次关外的大战,为什么不把这支军队用上,白白遭受那么大地损失。
    看着前面好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生命,看着自己的同伴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模样。禄忽台的脑子渐渐的糊涂起来,只是盲目的跟着前队东冲西突,耳边不断的有满蒙士卒的惨叫,马匹地惨嘶。还有慌张的哭喊。
    禄忽台那些没有消退的野性,渐渐地从心中浮现出来,理智慢慢的丧失。不知道为什么,正红旗的佐领禄忽台竟然觉得,面前这些明军肯定不是人间的兵马,搞不好就是萨满们所说的那些在黑山老林的鬼怪。
    因为骑兵在包围圈中到处的冲突乱跑,激起来的烟尘尘土,让光线昏暗,这都是成了末日降临的景象。
    种种神神鬼鬼地情绪浮上心头,让正红旗佐领禄忽台心中恐惧慌乱,不知所措。带着他身后的几百名旗丁兵马到处的乱跑,根本没有一点的目的,他后面那些惊慌失措,绝望之极的旗丁们,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将快要疯了。
    在这种的精神状态下,禄忽台作出什么事情也不奇怪,这种无规律在阵中乱突乱撞的小队,反倒是有一种诡异地运气,居然整队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满蒙八旗的各支队伍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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