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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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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久久的无言,不知应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而难过,最后,他的心中只剩下失落。
  
  三个多月后,她不再来,他也远走通州,寄人篱下。两年以后,方归。
  
  再见她时,她已是一个深受公婆喜爱的吴府大少夫人,对他,她陌生而守礼,而他,亦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不能,亦不敢近前半步。
  
  为了不让自己做出无可挽回的错事,最终,他选择了再次远走杭州。可是,还是忍不住,逢年过节,总要回来看她一眼。
  
  一眼便好。
  
  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那三个多月里,一直躲在黑暗中,陪着她说话,陪着她走出伤心的那个人,就是他。
  
  也许,在她的心中,那个一直躲在黑暗中的人,只是一个白天受了欺负的下人,又或者,十年光阴,早已经让她忘记了那段伤心过也快乐过的日子。
  
  唉
  
  吴宏长叹一声,却见东方隐约发白,在忧思犹疑与回忆之中,竟是一夜已去。
  
  他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走出门去,却见吴宣在廊下伸展肢体,做伸懒腰状,头发散乱,衣襟也未曾系好,乍见到他,这小子便嗖的一声缩回房内,然后又探出半个脑袋,讪讪的招呼:“二哥,起得真早。”
  
  “发冠不整,衣着不端,罚抄三篇文章。”吴宏不轻不重的丢下一句,径自出院门而去。
  
  吴宣在背后惨嚎:“二哥,你的衣服也是皱的。”
  
  只装作没听见,吴宏背着双手大步离开。风中只遥遥传来一句:“加罚一篇。”
  
  吴宣一头撞上门板,二哥今天是怎么了,一身火气。
  
  一路郁闷,吴宏随意走到了运河边上,一眼就看见甘大又在泊船上卖弄他的身手,跳来跳去的,和商贩们、脚夫们、船夫们打成了一片,时不时闹出阵阵哄笑。他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嘴角,走进一家酒铺,出来时手里提了两坛子烈酒,然后就站在河边对着甘大晃了晃。
  
  甘大一声长啸,散开人群,然后很快就过来了,看了看吴宏的脸色,便道:“你有心事。”
  
  “没有。”吴宏一口否认。
  
  “你就骗自己吧。”甘大嗤了一声,接过一只酒坛,顺手拍开封泥,仰头灌了一大口,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大声道:“痛快。”
  
  吴宏的脸色缓了缓,举起自己手中的酒坛,道:“且陪我一醉。”
  
  甘大失笑,道:“陪你喝酒没问题,陪你一醉便难了,我甘大虽一向自负,却也不得不承认喝不过你,你若要醉,容易,待我把一众兄弟们都叫过来,轮着干你,你若还不醉,我甘大从此就呃再不戏耍那个铁疙瘩。”
  
  “那就试试吧。”
  
  吴宏也不管他作什么誓,左右看看,却见不远处有片草地翠得煞是可爱,便当先走了过去,靠着一块石头盘膝坐下。
  
  甘大哈哈大笑,猛的跳到酒铺的屋顶上,两指放到嘴里,打起了长长的呼哨。一连三下,便听得远远近近,响了无数的呼哨声,不过片刻,甘大身边便聚集了十几个各形各色的汉子,有做脚夫打扮,有做船夫打扮,有做乞丐打扮的,有做龟公打扮的,更有身带刀剑一身劲装的,甚至连穿着公门捕快服的都有。
  
  “老大,有什么事,叫得这般急?”那做船夫打扮的声音洪亮,这一吼顿时惊飞了数只水鸟。
  
  “当然是好事。”甘大的声音也没有低到哪里去,“我兄弟今天请你们吃酒,谁要是能干翻了他,我甘大就敬谁一头,以后言必称兄。”
  
  哗!
  
  这下子可热闹了,十几条汉子一下子围到吴宏身边,嘈嘈嚷囔,其中还属那船夫打扮的声量最高。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白脸书生,敢跟我们这些酒桶里泡大的爷们儿叫板,来来来,用不着别人,你爷爷我一个人就能干翻你。”
  
  吴宏笑了笑,也不嫌他粗鲁,只是举起手中酒坛,仰着脖子一口气灌下半坛,然后斜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船夫打扮的人。
  
  挑衅!□裸的挑衅!
  
  




斗殴

  “拿酒来。”
  
  船夫打扮的人一声大喝,早有得了甘大指挥的酒铺伙计,搬了十几坛子的酒摆到草地上来,还拿了酒碗,却被那船夫打扮的人一脚踏开,直接拎起酒坛子,和吴宏一样,当场就灌下了半坛子去。
  
  围观的人顿时发出阵阵喝彩,甚至还有人在一边做起了庄,赌谁先醉倒。
  
  却在这时有一艘船靠了岸,从船上下来几个富家公子,其中一人看到这边围了许多人,不时还听到喝彩声,便对身边的同伴笑道:“那里瞧着好似有热闹可看,不如我们去瞧瞧?”
  
  另一个却不屑道:“都是些船夫脚夫,下贱人等的热闹,有什么好凑的。”
  
  先前那人却有些不甘心,道:“坐了这许久的船,都闷得慌了,不如金兄你派个人瞧瞧去,若是有好玩的事,就当拿那些下等人开心一回。”
  
  被称做金兄的人便笑一笑,道:“宋兄,在苏州时,便听你囔囔着要见顾惜儿,如今我们赶回无锡来了,你倒又不急着见她了,反而要先凑什么热闹。洪兄,你来说说,宋兄这算是什么毛病?”
  
  虽这样说着,他却仍派了随身的一个小厮去看情况。
  
  被称作洪兄的人就是那个不屑于瞧热闹的人,这时也道:“什么毛病,是故意想表现他的豁达罢了。”
  
  那位宋兄却笑道:“哪里话来,难道我便像是那色中恶鬼似的,迫不及待吗?要见美人,自要有见美人的心情,如今我心情郁闷,哪有欣赏美人的心情,知道顾惜儿来了无锡,还怕她飞了不成,小弟我现在不过是想解解闷罢了,回头去见美人,才有心情欣赏嘛。”
  
  说话间,那个小厮已经探明了情况,一溜小跑的回来,凑到那位金兄的耳边低声道:“公子,是那吴府的在跟人拼酒呢。”
  
  小厮虽未指名道姓,但听的人却已经明白了,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却原来这位金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苏州回来的金胜,他与吴宏素日有怨,这时一听吴宏居然就在河边上跟人拼酒,禁不住就沉下了脸。
  
  “金兄,怎么了?”旁边二人见他脸色不对,不禁大为疑惑。
  
  金胜回转脸色,勉强一笑,道:“无事,不过是有人在拼酒,没什么好瞧的。坐了这么久的船,洪兄宋兄应都累了,不如我们去酒楼,好吃一顿,再叫两个歌伎唱曲儿散心,如何?”
  
  “也好,那就让金兄做个东道主了。”
  
  “应当应当的”金胜笑着回应。
  
  有客在旁,现在不是找麻烦的时候,不过经过那围着的人群时,金胜还是忍不住怨毒的看了一眼。
  
  吴宏,你给我等着。
  
  却不料,吴宏这时也正好放下酒坛,往这边看来,两人四目,透过人墙之间的缝隙,直直的对上。
  
  怔了一下,吴宏突然大叫一声:“金胜!”
  
  然后手里的酒坛蓦然扔了出来,砸在了金胜的脚下。
  
  金胜闪避不及,被酒液溅了一身,顿觉面上无光,大怒道:“吴宏,我不惹你,你少来惹我。”
  
  若不是顾忌身边的二人,他定然不会让吴宏好过。
  
  “我惹你又怎么了。”吴宏从人群里挤出来,揉了揉手腕,冷冷道,“金胜,你有脸啊,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今天我不把你打成猪头,就不姓吴。”
  
  金胜见他双眼发红,俊美的五官因为愤怒竟然显得有些狰狞,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恼羞成怒,大声道:“吴宏,你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自己没本事,就找你那个死鬼大哥出头,后来又干脆躲得远远的,你还有脸回来,真是丢尽你吴家的脸”
  
  他话还没有说完,吴宏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金胜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脸,似乎不敢相信吴宏竟然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斯文的打他,反应过来后就怒吼一声,也捏着拳头扑了上去。
  
  吴宏不要脸面,他也不要了,当着一大群人的面,两个男人,就像当年在弘文馆那会儿,扑在地上翻滚扭打。
  
  “啧啧啧”甘大提着一坛酒,坐在树上边喝边摇头,大喝道,“兄弟们,让开场子,别妨碍他们打架。另外,我出一吊钱,买我兄弟赢。”
  
  这一下顿时又引起了新一番下注的□以及如雷的喝彩声。这些都是常年游走在运河边上的汉子,哪里不曾见过打架斗殴,更是以此为赌,乐此不疲。
  
  只有金胜带回来的那两位洪兄宋兄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躲到后面一边说道:“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无锡城内传了开来,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吴宏倒是不甚在意,扁了金胜一顿,他心里的闷气也疏散了大半,看着金府的小厮将被打成死狗样的金胜背走,他放声大笑,继续跟人拼酒,直把这群汉子拼得人仰马翻,自己也醉得东倒西歪,才被闻讯而来的吴宣带走。
  
  “我的二哥耶,你可闯大祸了。”
  
  吴宣跺着脚,没敢将吴宏接回吴府,而是偷偷摸摸送到槐树下,托吴克己来照顾。吴宏醉得人事不知,只管呼呼大睡,却不知道吴宣一回到吴府,就被吴坦之叫了过去。
  
  “怎么只有一个人回来,你二哥上哪里去了?”
  
  吴坦之坐在书房里,脸色极其难看,显然已经听到了吴宏和金胜当街斗殴的传闻。
  
  “二哥?我不知道啊”
  
  吴宣想抵赖,却见吴坦之重重的一拍桌子,吓得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还敢隐瞒,有人亲眼看到你把你二哥接走,说,他现在在哪里?”
  
  “他、他、他二哥说,他要去访友,三五日里,不回来了。”吴宣的眼睛东瞄西瞄,心里直叫唤:娘啊,您老人家怎么不出来帮着说说话呀。
  
  可惜,高氏没长千里耳,这会儿她正在内院里处理事情,还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呢。
  
  “还敢胡说。”所谓知子莫如父,吴坦之一看吴宣心虚的表情,就知道他没一句实话,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来人,给我请家法。”
  
  “别别别爹,你还真要打我啊”吴宣一听请家法,脸都发白了,“二哥是喝多了,又不是成心闹事,再说了那姓金的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二哥打得没错,换我也打”
  
  见吴坦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打打打,你们就知道惹事生非,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都读都到哪里去了。”吴坦之气极反笑,“我吴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光了,怎么,敢做不敢担了,打了人就不敢回来,躲在角落里算什么?”
  
  吴宣忍不住又辩了一句:“二哥是醉得人事不知,才不是不敢回来”
  
  “那就把他给我抬回来。”
  
  “爹”
  
  吴坦之眼睛一瞪:“叫什么,抬回来,万事有我,你把他放在外面,万一被金家的人找到”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光想着怕二哥被爹教训了。”吴宣一拍脑袋,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我去把二哥接回来。”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稳重都没有”吴坦之看着吴宣的背影直叹气,不过想起吴宏这次闯的祸,忍不住又皱眉,“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一会儿,大管事进来,弯腰道:“老爷。”
  
  吴坦之眉尖一挑,问道:“怎么样?”
  
  “小人去金府探视过了,金家公子伤得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宏公子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嗯,你下去吧。”
  
  吴坦之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从库房内取了两枝上好的高丽参,一并送到金府去。 



白纸

  吴宣把吴宏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不过人还在呼呼大睡,吴坦之也没能把他怎么样,只好挥挥手,让吴宣将这个不让他省心的儿子带回了文启院好生照顾。
  
  谁料到,吴宏要么不醉,这一醉,竟然就醉了整整三天三夜没醒,请了大夫来瞧,只说没事,睡醒了自然就好,让吴坦之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眼巴巴的等了三天,心里头憋着的那股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这三天里,发生了不少事。
  
  先是金胜从昏迷中醒来,站都站不起来,脸肿得像猪头,却硬是让人把他抬着进了吴府,当着吴坦之的面,表示歉意,说什么他不该在在吴宏喝酒的时候经过,不该盯着吴宏看了一眼,若得吴宏不爽,更不该跟吴宏当众打架,而且是一口一个世兄,喊得极为亲密。
  
  吴坦之一张老脸差点没挂住,只好安慰了几句,还骂了吴宏几声,表示一定会严责自己的儿子。那边金胜还假惺惺的把责任全部揽下,口口声声都是吴宏没错,错在自己。
  
  金胜走了以后,吴坦之半天没顺过气来,感叹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后生可畏。”
  
  这件事又传了出去,人人都道金家十一郎为人谦和,吴家私生子蛮横无理,而且与运河边上的破落户结交,斯文全无。一时间吴宏在无锡的名声大坏,加上他本来就是私生子出身,更是为人诟病,弄得吴家也没了脸面。
  
  第二件事,则是高氏、苏氏等在与一帮贵夫人的交往的时候,被人拿这事取笑,气得高氏胸口直发闷,那一日,便对吴坦之道:“我说那孩子还是走得远远些的好,你只当我是看那孩子不顺眼,与我置了几回气,现在他回来了才几日,看,又出事了吧。”
  
  吴坦之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赶吴宏离开吴府,眉头皱了半天,才道:“宏儿的事,自有我操心,你管好家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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