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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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丑女人
寡居的生活当然是无聊而郁闷的,尤其这个时候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好在她有个寡妇的身份,文魁院这个地方平时也少有人来,所以院门一关,她可以自己寻乐子。
杨曼生前就有写日记的习惯,穿越以后,她保留了这个习惯,而简体字没人看得懂,她也不担心会暴露隐私。十年的日记,堆起来,都快有她身高的一半了。
因为发育得晚,杨曼现在身高相当标准,她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一米六三的样子,而且腿长腰细,身材比前生要好得多,只可恨那张脸越长和前生越像,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杨曼想做个绝代美人的愿望泡汤了。
好在她坚信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所以打扮起来,其实还是挺耐看的,杨曼深信自己是属于耐看型的女人,这一点,可以让她的小叔子吴宣做证。
吴宣是吴寅的二弟,其实应该是三弟才对,吴坦之还有一个私生子吴宏,比吴寅小五岁,却又比吴宣大五岁,可惜因为是私生子,虽然认祖归宗,却没有被算入兄弟排行,只给他记了个名字,将来能分到一点薄产。
杨小曼比吴宣大三岁,因为年龄接近的原故,两个人打小关系就好,而且宋代虽然产生了朱程理学,但是男女之防毕竟不像明清时期那样严苛到极端变态的地步,继承了唐代的风气,北宋实际上对男女之间是相当开明的,有了婚约的男女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牵手走在大街上,这种情形放在现代,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吴寅死后,吴宣还是经常来看杨小曼的。
只是那时候杨小曼已经变成了杨曼,对吴宣的态度有些生疏,一来二去熟悉了以后,觉得吴宣这个小正太还挺可爱,有一次忍不住捏着吴宣的嘴巴说:“爱弟弟,你真可爱。”
她故意大着舌头,把二说成了爱,行为有些轻佻了,却是刚穿越过来的缘故,对这个时代的礼教还不太熟悉,后来她奉行低调做人,再也不曾这样轻浮过。其实吴宣虽然是吴寅的二弟,但在家族中行六,杨曼按道理应该称呼为六弟,只是她这时候还不太懂得大家族的规矩,所以叫错了。
吴宣当时脸都红透了,一边挣扎一边道:“你才可爱不对,你好丑好丑丑死了”
杨曼不知道吴宣说的是杨小曼上吊那时的样子,第一个发现她上吊的不是别人,就是吴宣这个小家伙,上吊的人脸青舌头伸,当然是丑得吓人,所以她当时就被这个小正太深深的打击了。
后来对着镜子照了很久,她愣是没从脸上找出半个优点来,皮肤有点糙,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很悲哀,杨曼前生三十岁时候的皮肤也比现在好,所以说保养是女人一生中最重大的工程。至于眉眼口鼻,就不多提了,只能说它们都长对了位置,其他的就没什么好形容的了。
所以,在这之后足足有半年的时间,杨曼的主要心思就放在保养保养再保养的工作上,淘米水洗脸,蛋清加黄瓜敷脸,平日饮水从茶叶换成了花瓣,连吃食都是滋补养颜的药膳。
半年后,成果显著,杨曼的皮肤变得白嫩水润,都说一白遮百丑,更何况杨曼还是会打扮的,修修眉毛,用水粉遮掩一下五官的缺陷,自己对着镜子照照,挺满意。杨小曼的脸形是标准瓜子美人脸,只是五官平凡了点,稍加修饰,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只是那时候,吴宣已经进学了,很少有时间来看她,又过了几年,大家都长大了,就更不能轻易见面。偶尔一次,杨曼去花园里寻花苗,准备移回自己的院子栽种,碰上吴宣。
那时吴宣眼直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脱口道:“嫂嫂,你变漂亮了。”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渐渐懂得欣赏美丽,而十八岁的少女,却是风华正茂,正是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可惜,这时的杨曼已经恢复了低调做人的习惯,深知自己一个寡妇,不像那些未出阁的少女,可以自由的表达对男子的钦慕,别怀疑,北宋时期的女子是真的可以自由向一个陌生男子表达爱慕之情的,只要这个男子确实有被爱慕的资格,比如说长得俊俏,或者诗词写得好,或者文章写得好。据说,每年大比的时候,还有女子带着家人专门守在皇宫外面,只等那些新科进士们面君出来,不管有没有娶过妻子的,先抢回家再说。
不过毕竟寡妇门前事非多,不能和那些未出阁的少女们比,所以杨曼对吴宣的赞美,也只是微微一福,道了一声:“六弟自重。”
吴宣怔了怔,一颗玻璃心当场破碎,看上去受了不小的伤害。却哪里知道,杨曼回转文魁院后,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眉开眼笑,很是臭美了一番。
打这以后,杨曼对化妆和美容这一门道,更是进行了专门而细致的研究,反正她现在在吴家就是一个专职米虫,每天无所事事,有的是时间。
其实,虽然不幸成了寡妇,但杨曼毕竟是吴家名正言顺的大少夫人,按道理,她是要参与管家的。只是可惜吴寅死得太早,还没来得及和她圆房,她名下虽然有个儿子吴顼,却又是使女生的,这在普通人家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吴家,庶子是没有继承权的,梅里吴家身为吴氏一脉的正统,继承家业的必须是嫡出。
吴寅一死,他唯一的儿子吴顼却是庶出,所以,继承人理所当然就是他的弟弟吴宣,而吴家未来的主母,就只能是吴宣的妻子,杨曼是没有资格的,甚至在吴宣成为族长之后,按照吴家的规矩,吴顼这一房就必须主动搬出吴府,另立门户。
不过庶出归庶出,应得的家业还是少不了的,当初吴老太爷可怜杨小曼年纪小小就守了寡,就分了她一栋两进的青瓦大宅子,位置就在梅山边上,后面有个大约半顷面积的池塘,附近还有一百三十顷良田和近百户佃农,只靠收租子,就够她和吴顼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才德兼备的烈女子
十五岁及笄之后,吴老太爷定下来要给吴顼的这份家产,就由婆婆高氏做主,提前给了杨曼。却原来是高氏怜惜自己这个媳妇,让她先学着管理吴顼名下的产业,免得分了家后,她没有经验不知深浅,让那刁奴恶民给骗了去。
杨曼拿到房契和地契的时候,心里暗乐,她居然当地主婆了,起初还兴致勃勃,取了麦苗稻种,很有一番雄心壮志,要研究出高产杂交稻种。
当然,现实是残酷的,凭她那点半吊子的农业知识,能把一株稻子种活结籽就不错了。
到了秋收的时候,杨曼才知道,原来她只要闲闲的在家中坐着,每年秋收以后,派个人拿着帐本去收租子就可以了。
闲到了极点,也就意味着爆发。
总不能就这么虚度一生吧,杨曼虽然甘于平凡,努力低调生活,但这不意味着她就要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闷死。
所以,通过多年的研究,十年之后的她,精于烹调药膳,擅于化妆打扮,对种花植草也小有研究,裁衣做鞋那是小菜一碟,就是刺绣这个活儿差了那么一点,因为她知道刺绣伤眼睛,所以只求能不把鸳鸯绣成鸭子,不求能绣朵花儿勾引蝴蝶。
然后,吟诗作画,她也能沾点边儿,别的画不会,画个鞋样不成问题,吟诗也是不会,可她会背呀。这还多亏了吴顼。
吴顼这小家伙,很聪明,怎么个聪明法呢?就像古人常说的,一岁能走,二岁能言,三岁就能哼曲儿。
怎么会哼曲儿呢?
跟杨曼学的,杨曼在伺花弄草、裁衣做鞋的时候,常常不自觉的就哼起了曲儿,挺自得其乐,可是这一哼,坏了,因为她哼的是那些流行歌曲的调调,跟宋代的乐曲大是不同,小吴顼那时候一天到晚被她带在身边,往往只听一遍就会跟着哼。
而那时候,高氏经常把小吴顼接过去玩,有次不经意的听了,觉得这曲调儿怪异,很是惊诧,觉得这曲调不伦不类,大失体面,就问杨曼这是跟谁学的,
杨曼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应对,好在高氏也就是那么顺口一问,并没有追究。但杨曼却警惕了,低调低调,为了她幸福而平静的米虫生活,无论如何,必须让吴顼把乱哼曲儿的坏习惯给改了。
她不想自己改一改,却要去改变吴顼。你小子不是记忆力好吗,曲子听一遍就会哼,那就去背唐诗吧。结果小雁一次次的跑到吴宣那里去借唐诗,来来回回一共跑了三年多,唐诗还没借完,她倒跟吴宣院里小厮阿贵看对了眼。
三年多,吴顼一天背一首,也会了一千多首诗,杨曼再怎么笨,一百首总还是能跟着记下来的,眼看着吴宣那里唐诗怎么借也借不完,杨曼傻眼了,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几经战乱,流传到一千多年后的唐诗都有五万多首,何况现在是宋代,离唐朝并没有多么遥远,保存下来的唐诗怕是十万都不止。
然后,杨曼生生被海量的唐诗给吓退了,再也没逼吴顼去背诗,改让他学三字经、千字文和百家姓。
谁知道这一学,又坏了,原因出在三字经,杨曼哪里知道这个时候三字经还没有成书,她教吴顼的时候,完全是仗着自己记得三字经、千字文和百家姓,所以直接默写出来,让吴顼拿去自个儿背了。没多久,那本默写版的三字经就被吴宣发现了,诵读了几遍之后,拍着大腿惊叹道:“此等深入浅出、朗朗上口之文章,堪称蒙学之冠,竟出自嫂嫂之手,真乃奇女子也。”
大概是称赞过后,又想起了花园里那惊鸿一瞥,当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吴宣就激动得去翻文魁院的墙,忍不住想要向嫂嫂请教一番,结果被一声狗叫给吓得从墙上摔了下去,摔醒了脑子,惭愧的溜回自己住的文启院了。
好在这件事吴宣自己心虚,没敢跟任何人说,杨曼也不知道,依然心安理得的教吴顼三字经,等到吴顼长到十岁进学之后,跑到家塾里无意中在老夫子面前背诵了一遍三字经,把老夫子惊得连手中的戒尺掉了都不知道,然后详细一问,知道是出自杨曼之手,连连惊叹“好一个才德兼备的烈女子”。
此后,杨曼除了继承了杨小曼的烈女名号之外,又瞎蒙了一个才女之名。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了,现在吴顼刚满十岁,要等年后开了春,才会正式去拜夫子,现在,他还在小小的文魁院里窝着,正跟使女春桃玩捉迷藏呢。
杨曼写完今天的日记,刚好收笔墨,就见玩累了的吴顼撒着小腿向她奔过来。
“娘,娘,我饿了,要吃香喷喷的烤玉米饼。”
杨曼没好气的在他脑门上一拍,道:“先去洗洗,不然就”话到一半,却见春桃气喘吁吁的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她立时收敛了神色,垂下头对吴顼柔声道,“过来,娘给你擦擦脸,看你,脸花得更小花猫似的。”
“是,娘。”吴顼低头恭恭敬敬,背着春桃却对杨曼大扮鬼脸,惹得杨曼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可真是疼到心里去了。
春桃却不知道这娘儿俩私底下的猫腻,只是道:“夫人,还是让奴婢给顼公子洗吧。”
“不用,顼儿想吃玉米饼,你去厨房挑几个玉米棒子出来,把玉米粒剥了备用。”
宋时海运发达,也有玉米传入中原,只是时人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因而也无人种植,倒是杨曼偶然一个机会里发现了几粒玉米种子,当宝贝一样种自个儿的院子里,两年来,倒是收了不少玉米棒子,她也不对外声张,只放在自个儿的厨房中,偶然做点玉米粥玉米饼什么的,送给公婆尝个鲜,当然,更少不了吴顼的份儿。
杨曼三言两语把春桃打发了,转头却见吴顼还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模样站在一边,忍不住在他脑门上一拍,笑骂道:“小鬼头,人都走了,你还装。”
吴顼缩着脑袋,鬼灵精怪的道:“娘装,我也装。”
“好啊,你还绕到我头上来了,过来洗脸,看我不洗下你一层皮来。”
娘儿俩个笑笑闹闹,一团和气,却也只在没人的时候才这样放肆。
“娘啊,从小雁姐嫁了以后就装,这样得装到什么时候,咱们早些分家吧。”
妻妾之事
别看吴顼人小,居然人小鬼大,这其中不乏杨曼用一千多年后的现代教育方法教育的功劳,只是以前小雁是自己人,不用避讳什么,可是自从小雁嫁给阿贵之后,虽然仍旧在杨曼身边伺候,可是婆婆高氏怕她嫁人以后使唤起来不得力,就又派了个春桃来。
杨曼不知春桃底细,虽然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可是到底是婆婆派来的,难保没什么猫腻,当然,她最怕的是自己不小心行为失端,被春桃看了去,所以不敢大意,平时并不让春桃在身边伺候,只让她陪着吴顼。休说吴顼年纪小,倒真真是个鬼灵精,心思比杨曼还细上几分,平时并不露分毫破绽。
这会儿杨曼听到说分家,不由好气又好笑,使劲在小家伙头上敲了一把,道:“你爷爷还没死呢,你就想分家,小心被人听见,赶你出去讨饭。”
吴顼嘟着嘴,过了一会儿道:“我要是娘亲生的就好了,再不让人欺负娘。”
杨曼听得一怔,觉得不对,便道:“你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她虽年轻守寡,但好歹也是个大少夫人,平日里又少出院门,哪里会有人欺负她,可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吴顼突然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吴顼磨蹭了一会儿,才道:“前几日,苏州的那位二叔婆派了人来,向老太君问安,后来我到文启院找六叔玩,听到有几个婆子乱嚼舌根,说二叔婆日子过得很不好,连生五个女儿,也生不出一个儿子,便是有一个儿子,也不是亲生的,苏州那府里的人,都暗中欺她,这回二叔婆派人来,说是向老太君问安,其实是诉苦来的。”
杨曼皱了皱眉,骂道:“这些老婆子,一天到晚就晓得乱嚼舌根,主人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她们来讲。”
“娘,你别生气,六叔骂过她们了,不让她们再与人乱说。”见杨曼生气,吴顼吓了一跳。
杨曼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苏州那边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吴隐之的妻子曹氏,也就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