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箩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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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您忍忍,我马上就回来!”
☆、第七十八章
苻祁赶到的时候,思归已然自己想出了办法——命人送来一大壶白水,再去熬锅绿豆汤来!她要多喝水,再喝点绿豆汤解解药性。
助兴药物,深究起来其实也没多神秘,不过就是些能增强人欲/望与敏感度的药物,若是把限度放宽,连人参,银杏,牡蛎之类都能列入其中。
而毓王能用的东西应该都是些名医出品,不会太伤身的好玩意。所以思归虽然浑身难过,却不紧张,只是恨恨地将此‘大仇’记在了心里:毓王个变态敢这么玩她!那就不要怪她日后也做点变态的事情出来回报一番。
为了避免在人前失态,思归干脆将所有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待在房中扛着。
苻祁其实对弟弟毓王给帮的这忙不怎么喜欢。
陛下十分讲究情趣,且已经讲究到了一定境界,因此对这种药倒了之后硬上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毓王先斩后奏,派人来告诉他的时候药已经下好,只等陛下去笑纳就行,而陛下自然不能放任蜜桃不管,在心里暗骂毓王多事之余不得不笑纳。
到了思归的住处,只见又是她那个浓眉大眼的下属愁眉苦脸在门前守着,皱眉问,“莫提督在里面?她怎么样?”
顺平见了陛下十分紧张,忧心忡忡地颤声道,“莫提督在里面,不过谁都不让进去。刚才还能听到里面有乒乒砰砰撞着家具的声音,现在却没动静了。”
苻祁一听也有点担心起来,哼一声,上前推门,发现竟然是从里面拴上的。陛下自然不能自己去做砸门叫人这种不符身份的事情,于是往旁边让开两步,吩咐李固道,“把门砸开!”
顺平觉得此举不妥,可也不敢多说什么,被李大总管毫不客气地也指派进了砸门之列。
几个小太监和顺平一起乓乓乓使劲敲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动静,李固便让人去找根粗壮木桩来,想要借鉴攻城时巨大撞木撞击城门之法儿把莫提督的门直接撞开。
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跑,房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打开,思归笔直站在门口斜睨着外面诸人,不满道,“你们干什么呢!?”
苻祁连忙仔细打量她,想看看蜜桃有没有什么不妥,却发现思归除了脸色红润,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之外,其它没什么不妥之处,苻祁皱眉走过去,“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做什么?朕来了都不接驾还有道理了?”
思归表面看着还算正常,其实已经欲/火攻心得快把自己烧着了,派人去找周太医,再派人去熬绿豆汤,半天没一个回来的,却把苻祁给等来了,深觉这陛下太会添乱,她这会儿能站住别抱着根柱子乱蹭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余力接驾。
深吸一口气,用堪称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低声道,“恕臣失礼,陛下先请回,明日臣去向您请罪。”
后退一步就想关门,苻祁两步上前抵住,“身体不适不能躲着,自己关在里面万一出事情怎么办?”
话音刚落忽然胸口一紧,跟着就被一股大力硬拽进房中,门砰得一声在身后又被关上,却是思归被他一近身就有受不住了,觉得面前这个身材高挑,带着点冷香味道的人诱惑性/感至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引诱她将之立刻扑倒的气息,控制不住地一把揪住苻祁的衣襟将他猛揪了进去。
抓了人进去后总算还记得关门,只不过关上门之后,思归便又控制不住自己,使大劲直接就将苻祁按在了门背后,若不是两人身高落差太大,实在够不着她就要强吻上去了,无奈焦躁之下,仰起脸毫不客气地在苻祁略为尖削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陛下刚还在怀疑倒霉弟弟是不是用错了药,蜜桃其实没事,大晚上的白白折腾了他一趟,这时才知毓王非但没有用错药,而且下的是猛药!
费力抓住思归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使劲抚摸的双手,硬把她揪到内室床边坐下,左右看看,发现一旁架子上有条湿漉漉的冰凉手巾,估计是蜜桃自己刚才就在用它降温,抓过来动作很不纯熟地在思归脸上擦了一把,“你给朕醒醒!”
思归浑身燥热,脸上也跟火烧一样,被冰凉的手巾一激,顿时打个冷战,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连忙自己努力移到了另一侧床头,坐得尽量离苻祁远一点,哑声道,“陛下别靠我太近,我被毓王那该死的东西下了药,这会儿管不住自己。”
苻祁此时心里万分矛盾,上次是醉酒,这次是下药,他绝不愿意总是在这种不正常的时候和蜜桃亲近。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一直没找过女人,所以特别禁不住挑/逗,虽然没被下药,但也被思归撩/拨得很有点心神不稳,定了定神才道,“你能忍住吗?”
思归仿佛是又有点迷糊了,倚在床头斜看着他不答话,忽然眯眼一笑,“美人,来吧!”作势起身就要扑过来。
苻祁怒道,“你先忍忍,把话说清楚!”
思归被他喝得一愣,使劲摇摇头,强令自己保持清醒,“说什么?”
苻祁道,“你现在还知道我是谁?”
思归这点还算清楚,“知道,陛下啊!”
苻祁先确定她没还认得出人,然后倾身靠近思归,盯着她的脸道,“那你现在清楚告诉朕你是不是想朕留下来陪你?”
靠这么近问很有引诱作弊之嫌,不过旁边也没人提醒,苻祁便假装不知。
思归不答,脸上有明显的隐忍之情,反向后躲了躲,轻声道,“别——靠这么近——”
苻祁一颗心直往下沉,看她都难耐成这样了竟还在坚持不愿留下自己,可见是真没这个心,坐回去长出口气,转头看向别处,“那朕让瑾莲准备点温水帮你擦擦身吧,周太医说对付这种药也没什么好办法,多喝些水,把药劲儿忍过去就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起身要走,忽然听思归轻声自语道,“不管它了!!!”声音虽低,但口气十分决绝,回头刚想问你说什么?就被忽然欺到身前的思归吓了一跳,提高点声音,“莫提督!”
莫提督故技重施,又一把抓住苻祁的衣襟往床上一按,翻身就跨在他身上,低下头便火辣辣亲吻起来,两片柔唇灵活之极,陛下躲都躲不开,只得努力翻身,将她反压在下面,还想再确认一次,免得明早一起来某人要翻脸混赖,眯起眼睛危险道,“莫提督,你可想好了?!”
莫提督根本不理他,只觉得自己心急火燎得快爆发了,这人还不配合,简直是岂有此理,很本能的躺在下面就开始上下其手,扒/衣服的动作灵巧无比,比上次酒醉时陛下脱她衣服时快了无数倍,一双手分外有力道的开始在苻祁身上摸来摸去地点火,忽然奋力抬起身,开始十分情/色地从他的脖子往下吻去,苻祁脑中几乎要响起了极乐之音,除了纵/情沉浸,再想不起来其它。
瑾莲被思归派出去后自然没有去找周太医,而是急急忙忙想要先去向陛下禀报,不想半路上就遇到已经知情的苻祁,便跟着一起回来,看大家砰砰撞门,她就先人一步地想到要先准备好晚上要用到的一应物事,起码得有热水和替换衣裳,否则陛下那边唤人伺候沐浴,他们这边还没顾上取水,那可是大大的失职。
于是先离开一会儿,命人将热水抬来,顺便还把思归吩咐下去,才熬好的绿豆汤也带了来。只是回转来之后,发现李固带着陛下的侍从们并顺平一起,还是站在门外,只陛下不见了踪影。
忙上前问,“李总管,陛下呢?”
李固朝门里努努嘴。
瑾莲着急,“那你们怎么站在这里!陛下要是在内室唤人伺候只怕听不见!”
李固望天,“那也没办法。”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苻祁在里面的时候去撞门。
瑾莲不明所以,走上前一推,才发现门又是从里面栓上的,推不开,大着胆子扒在门上听听里面动静,只听里面隐隐传来陛下的声音,“你在上面压着朕干什么!下来!——”然后是莫提督那有点含混的声音,“我要在上面!——别乱动——”然后又是陛下的声音,带着点哄劝之意,“朕不动怎么行!——你别这么大劲——下来!”莫提督貌似是有点怒了,“不——!!!你再闹就换人!”陛下的声音瞬间高了不少,“换人!你想换谁!!”莫提督有点茫然,“————还没想好——”
瑾莲擦冷汗退开,老实与李总管一伙站在了一起,“唉——还是别打扰陛下,就在这里等着吧。”
☆、第七十九章
一般人在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都会有浑身酸爽舒畅之感,思归便是在这种浑身酸爽舒畅的感觉中十分惬意的醒过来的。
只不过,醒来之后就没法再惬意了。微张开嘴,看着又出现在她枕边的陛下几乎没当场崩溃!
苻祁的一条胳膊还枕在思归的脖子下面,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后依然完美无缺,闭着眼睛时脸颊线条显得颇温柔,呼吸沉沉,还没醒过来。
思归傻傻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这次她并没有醉倒,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还记得,连证人都不需要,就知道又是她主动把陛下揪进房给扑倒了!!!!
痛苦一捂额头,心道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有动作,苻祁就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顺手将思归往怀里揽揽,含糊中带着几分亲密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朕昨晚都快被你累死了。”
思归僵硬,半天才轻轻挣开,抓过件衣服披上,靠在床头发愣,忽然很想来一支事后烟。张口唤道,“顺平!顺平!”
唤了没几声,就把瑾莲叫了进来。
瑾莲进房,先小心看看,发现陛下还在睡着,莫提督就不管不顾地出声叫人,轻声问道,“您有什么事?”
思归道,“麻烦你帮我去找杆烟枪来。”
瑾莲满脸诧异的出去,不一会儿还真的给她找来了一杆紫竹烟枪,细长的烟杆上还有绞丝雕花。
苻祁是被阵阵烟气熏醒的,睁开眼便看到思归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手里托着长长一根烟杆,微眯着眼睛正噙着白玉烟嘴深深吸了一口进去,清秀的小脸与这副老烟鬼的造型搭配起来十分诡异,不由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思归仰起脸,怅然往空中吐出一道笔直的烟线,也不看苻祁,只眼望着挑床帐的铜钩,漫不经心告诉他,“提提神。”顺便思考下人生。
苻祁莫名其妙,不过知道思归做事总是有些出人意表,便懒得多管。陛下现在的感觉和思归刚醒时差不多,虽然累了点,但却有着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之后别样的神清气爽。
略一回味便微笑道,“想不到你在床上也是这般勇武,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大不一样,连朕都敢揉搓。不过这般也好,有趣味得多。”
思归面无表情靠在一旁,继续吞云吐雾,昨晚她是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之间,被药物影响着,看苻祁真是跟个糖块一样诱人,恨不得整个吞下去,或是反过来被糖块吞下去也行。偏偏糖块总很不配合的老想半路停下来质问她些事情。思归着急不过,自然而然地就出手引/诱/挑/逗,她当然很清楚怎么动手,摸什么地方,甚至用多大力道才合适,所以今早陛下有这个赞叹不已的反应是意料中事,苻祁若是不满意那反倒是奇了怪了。
陛下意犹未尽地夸了几句,发现思归没反应,再看她那一脸吃坏了东西的表情,不由疑惑起来,“你怎么了,昨晚的药性还没过,身体有其他不适?”
思归摇头,身体没有不适,是心里十分不适!
苻祁警惕起来,坐起身瞪着她,“莫思远!你这次要是又想混赖,敢跟朕说忘了就好的话,朕绝饶不了你!!!”
思归终于肯把眼神转到他身上了,“臣能不能先问问,是怎么个饶不了法儿?”
苻祁一愣,“你什么意思?”随即明白过来,她还真是又想赖账,方才胸中那股柔情蜜意瞬间荡然无存,气得脸都白了,瞪了思归半天,实在忍不住,怒问,“朕到底哪儿不如你意了?!”你要一而再的推三阻四!
思归无语叹气,心想除了脸其它地方全部不如意。
如果陛下那饶不了的确切含义并非立刻拉出去砍头的话,她还真想婉转告之:这次虽非酒后无状,但却是受到药物所惑,也做不得数,咱们还像上次一般就当没发生过,干脆忘了算了。
只是看着苻祁那气恼中还带着点抑郁的脸色,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倒不是惧怕陛下要治她罪,而是莫名有些对人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心虚感。
这幸亏苻祁是个大男人,若是换个娇弱女子这么含怒带怨的一质问,哪怕不喜欢呢,只怕思归也得立刻咬牙认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娇弱女子也不会出这种麻烦事!
其实要思归说良心话,陛下年轻英俊,从脸蛋到身材无一处不完美,与他在一起,忘/情迷/乱时也确实销/魂,只不过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身边躺着个男人终究是便扭。
思归不是个很讲究规矩礼法的人,行事往往会有些粗豪不羁,但自有原则,比如朋友义气,比如重诺守信,又比如责任担待,敢作敢当……这些都是做人的底线,轻易不愿去碰触,现在忽然违背原则,很想要做一件做了不敢当之事,实在是矛盾困扰之极。
满心烦乱之下忽然把细长的烟杆往旁边一扔,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就要走。
苻祁在她身后怒道,“你干什么去?”
思归头也不回,恨恨道,“我找毓王那个阴险东西算账去!!”
毓王从前来行宫都会住在靠陛下所住睿明殿最近的一处宫室,这次却没有了这个待遇,被安置得十分偏远,思归在行宫中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毓王正穿戴整齐了往出走。
看到思归只淡淡一点头,“莫提督早啊。”
思归板着脸,“王爷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毓王答道,“本王这几日负责接待鑫赫大王子,昨日说好今天带他去猎场转转的。”
思归拦住他,“王爷先不忙去找大王子,陛下有旨,让你陪下官先去武场练练功夫,然后再去做其它事情不迟。”
她这是明晃晃的假传旨意,不过当此郁闷万分,需要找罪魁算账的时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毓王竟也无所谓,“你还真厉害,只一晚就哄得皇兄什么都答应了你。”说完竟然转身就跟着思归一起走了,且对莫提督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本王自认身手不如鑫赫大王子,不过只要别用□□暗器大家论拳脚也未必就输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