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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王妃的外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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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蒙中似听到有人对她说话,司空落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才听清了声音。
  “我已安排好了一切,安心养病。”这不是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咂一听到这声音,司空落只觉浑身清爽舒服。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清静如透澈的泉水,明净的不带一点杂质,暖人的如同初夏里的和风,轻轻的掠过心间,把一切混乱的、污染的、血腥的、肮脏的东西都能净化掉。她努力的睁开眼,只能模糊的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坐在床头,虽未看清相貌,却感觉到他的人和他的声音一样的清透净澈。
  “公子,快走吧,不要又是一个抛夫弃子的要跟了你走。”一个俏皮的女声在房中响起。
  司空落浑身乏力,根本没有力气去看是谁在说话,又昏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中,感觉天气热的受不了,骄阳炎炎,蝉鸣嘶嘶,一会儿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大,雨水积洼,叶摇枝摆,拍窗声阵阵。突然天气转晴,夕阳染红了大半边天际,有绚丽的彩虹挂于高空,清凉新鲜的空气让人舒服至极,不知道怎的她们顺着唯一一条弯曲的鹅石小径向前走,转过房角见院中薄薄的晨雾缭绕,角落里古老粗壮的金郁树上繁花若锦,树下凉凉的青石板地面上,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斜坐在石椅上。这人的相貌是极为美丽的,束着发,裹着明亮银丝的织锦绸带垂在一头乌丝间,身上的衣料是白的阴纹织银丝绸,颜色稍微明亮,他抬起头时可见一双清清澈澈的眼睛宛若夜空里的明星一样美丽,眉宇间流淌着儒雅的神采,神态淡定自若,气度翩翩,浑身有着俊逸文雅、高贵清华的气度。
  突然的,这样的人却变得双目冲血,面容狰狞,狂吼着向她扑来。她吓的立刻向后缩了缩身,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狼狈的退到床内,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下去,恐惧的死盯着他,用细弱蚊虫的声音细细的、低贱的、颤抖的乞求着:“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求求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司空落害怕的喊着。
  满天的雨水都是红的,有着血腥的味道,有一个女人拿着仗板追着她跑,她拼命的跑着,大口的喘着气,终于跑到了船上。逃过了那个女人,却见成万只箭向她射来,她听得船上金属碰撞,哀嚎满天,惨叫戾起,哭声凄厉,怒吼撕心,在这样杂吵混乱的场面,她透过血腥的空气看到一只羽箭向她射来,阿斗带着狞笑看着她,手上的藏蓝色手链刺的她眼睛生疼。
  “小姐,小姐!”一人使劲的摇晃着司空落,她猛然惊醒。醒来只觉心还微微急跳,满头的冷汗,浑身虚脱了一样。
  原来做了一场恶梦。
  被房里的这个唤醒她的中年妇女侍候着喝了水,用了饭,吃了药,她才问起了自己的经过。
  她是被人救起,才来到了这个九蝉镇。因为救她的人有事不能带她走,才把她安置在了这个客栈里,还留了三十两银子给她,这个妇女是被请来照顾她的。
  司空落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乱七八糟的,什么跟什么嘛!
  为什么,会梦见沈君羽?
  想了一阵,相互对对方没感情,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她整日整日的想着离开他的控制,也就梦见了。
  一时想起阿斗,哭了一阵。在心里咒骂了那个将军的祖宗十八代,连子孙十八代也一起问候了一遍。既然她是在镇上,应该安全了。那些个王们、将军们、太常卿们,是不会跑到一个北面立山,东面临江的偏僻小镇上来的。
  这下,总算是成功的逃出了沈君羽的掌控,逃出了“右副将军”的视线和势力范围。
  。

  第五章节落入妖掌

  在客栈中往了一天,烧已经退了,司空落得知九蝉镇位于天全国与乾国的交界处,坐两天马车就能到达边境。她是在天全国而非乾国。
  无所谓,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不管是天全国还是乾国,都不是她的家,只要能逃出沈君羽的视线,从此以后不再与他有瓜葛,她宁愿一辈子过粗布麻衣,淡饭寡菜,平淡如水的生活,老死在小村落里。
  吃了晚饭,司空落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她就要去照顾她的这位大妈家里住了,因为住一天客栈要几十文钱,她想她还是省下这些钱好一些。
  从太湖到九蝉镇,这几天她一直是发烧昏迷着,现在烧终于退了,浑身就像水一样软,半点都使不上力来。
  脑海中那只带有藏蓝色珠链的手腕一直在晃动不止,司空落只感一股酸气涌上来,冲的鼻子胀痛硬塞,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流下去。
  阿斗,阿斗,他是被她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答应要嫁给曲通,他也不会失神被箭射中,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她一向是敏感的女子,其实早就意识到了他对她的感情不一般,要是她在答应曲通前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也就不会那么意外了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他的!
  “右副将军”!
  司空落狠狠的咬牙,在心里重重的记下了这个人。
  哭着哭着又惨笑了出来。
  记下了又怎样?她要的是安静平淡的生活,要去找他报仇,势必会打乱她的人生。而且,以她这样无才无能的人,又怎么能对抗得了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唯一能报仇的机会,就是在他潦倒时落井下石,狠狠的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右副将军”,这也是一个她不愿意与之有交集的男人,这辈子要是没可能的话也就算了吧,要是有可能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吱呀”一声轻响,外间的门被推开,司空落连忙擦掉眼泪,怕被大妈看见了要询问,她怎么好说出实情?
  倪昊进了里间,从小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认识到房中有人,冷眼射去森厉的目光。
  “大妈,你怎么还不去睡?”司空落低头问,让眼睛周围的泪痕干的彻底。
  心内有隐约的异样,抬起头来时见房中竟然有一个男人,诧异的愣住了。
  这人是极为俊美的,黑发如漆,墨冠绾发,双眉如刀如剑,星眼挺鼻,唇型坚毅,都在显示着他刚毅的性格。他一身锦面棉袍的直裾黑衣,就连上边的狻猊纹也是黑色阴织的,大襟窄袖,腰带上金制琵琶形的带钩显示着冷调的奢华。这人从上到下一身黑,就连脚上着的也是厚底的绸质平面黑靴,浑身透漏着冷然深重的气息。加上那森冷阴厉的目光,更显得整个人冷冽黑狠、阴厉歹辣。
  好面熟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倪昊在看清司空落的相貌时,比她更为诧异,愕然的也愣住了。
  她坐在床上,盖着“吉祥如意缎”制面棉被,整个人纤弱如纸,削瘦如柴,长如黑丝的头发直顺的披散在身后,衬的那张小脸更是苍白。这女人长的并不是多么美丽,纤瘦细致,秀丽中透出一股清弱,怎么看都是弱小无害的。她比之前更为瘦弱了些,可是不管一年前还是现在,那双眼睛都是一样的纯真,沉静中漏出来的总是干干净净的目光,水一般的让人感到清凉。
  没死,她竟然又没死!
  倪昊的目光变的深沉起来,敛目凝神细盯着司空落。
  司空落跟着回过了神,他们两都是在见到对方时轻微的愣了一下。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不知怎的,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本能到近乎天性的怯怕。
  目光落到他自然垂立的左手上,没有,右手上,也没有。这使得司空落松了口气,这时才知道她找的是什么。
  倪昊见此,兴然的走到床前的桌边坐下。
  这个人对司空落很有压迫感,直觉他非常的危险,尤其是他眼里玩味的笑意,让她极度不安。正要出其不意的喊救命时,却见他冷厉的投来一记警告的眼光,吓得司空落不敢轻举妄动。她平时做事一向都明然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隐秘,这次更加小心,这人如此敏锐的感知力,像是能看透人心,怎能不让她警戒?
  倪昊望着戒备十分的司空落,邪笑着左肘支桌,以手撑头,慢慢的用右手把藏于袖中的藏蓝色珠链捋到手腕根部,极感兴趣的观察着司空落的表情。
  “碰”!
  司空落只感觉心猛然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响,脸上仅有的血色被抽的一干二净。
  怎么会遇见他,这男人怎么会跑到这种穷乡僻壤里来,又怎么会进入她的房间?
  船上的哀号怒吼在脑中叫嚣,阿斗临死时的留恋与牵挂,重重的刺激着司空落的神经。她怒目瞪着倪昊,心底的愤恨表现的一览无余。
  她终究只是个常人,再能忍还忍不到这个份上。
  瞪人时心口一憋气,忽然肺里不舒服,想要咳嗽几声,司空落暗想糟糕,眼前却只见一道黑影闪电般射来,头一痛,就晕了过去。
  晕倒时,脑海里有什么记忆想要冲出来,而就在它快要破土而出时又隐了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
  热!
  好热!
  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了。
  司空落只感口干舌燥,浑身火热,头发已经湿成一缕缕的,难受的贴在脸颊和身体上。
  意识像浆糊一样浑,半点都清楚不起来。她想她刚退去的烧又来照顾她了,该死的家伙,弄的她浑身软的像面条,没有一丝力气。
  司空落张口吸着气,非常想喝水,哪怕是一口也好。湿透的头发贴在身上,讨厌到真想让她拿剪刀一把把它们统统剪掉。这时意识能清醒一点点,她身上好像没穿衣服。是不是又做梦了?不然怎么会没穿衣服呢?
  倪昊看着床上被脱光了衣服的司空落一眼,她好像清醒了一些。
  上前两步伸手拨开她的双腿,拿着一颗药丸试探着放进她的幽径里,运气将药丸送到最深处。
  司空落的意识极为的模糊,却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对她做着什么。不敢去想,不愿去想,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去。
  白搭么?一切都是白搭么?她那么辛苦的伪装,好不容易从沈君羽的魔掌下逃脱,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就这样的要没了么
  腹部有一股炎热窜起,迅速的流至全身,高热烫的她想死。小腹在这时又疼了起来,她的月事怕是要来了。
  司空落拼命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头脑却是越来越模糊,直至晕了过去。
  倪昊冷冷的盯着司空落流至鬓发的眼泪,嗤笑了一下,伸手在她身上发狠的捏了捏。
  就她这样干柴般的身体,送给他也不要,有什么好伤心的?
  愚蠢而又幼稚的女人!
  他真想要她,不用现在这么麻烦。
  沈君羽
  你等着!
  。
  “将军,你是喜欢落姑娘的吧?”司空落是被谈话声吵醒的,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一个极媚的女声随意的问着,淡淡的语气里细品起来却是有着十分的小心,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那种试探,是身为女性所特有的直觉才能感受的到的。
  “珞娘。”如常般没有温度的两个字,诠释着说话人的不奈。
  “是曲大人这样说的。”媚声里透出了一点怯怕,“他是最了解将”说话声越来越小,似是不敢再说下去。
  “要不是发现沈君羽在她身上做了手脚,她早已身首异处。”
  司空落醒来时烧已经退了,虽然浑身乏力口舌燥裂,脑袋却很清醒。听到这里时喑吃一惊,沈君羽还在她身上做了别的手脚?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一细想沈君羽的性格,确实是那种不会只给自己留一两条退路的人,不仅浑身冰冷,暗暗心惊,内心对他更加敬而远之。天幸,她没有爱上他;天幸,她远离了他。
  “沈贼”珞娘正要问,见倪昊的眉梢动了动,目光沉了下来,向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她立刻跟上。难道是司空落醒了?怎么会这么早?
  司空落闭上眼睛假睡,知道过来了两人,一个是“右副将军”,一个是珞娘。她尽力的保持呼吸的一致,不使重一分浅一分,或长一分短一分。
  “落姑娘,你吃点什么?我好去准备。”珞娘站在倪昊的身后,问着床上装睡的司空落。
  “红枣大米粥。”司空落依然闭着眼睛,乏力的答着。一张口,喉咙撕裂,尝到一股淡淡的腥咸,疼的话说到最后已经消了音。她勉强的挤出一点唾液,滋润着干裂的咽喉。不能不说话的,听刚才的情况和脚步声,是这男人先进来,也就是说他先发现她醒来,珞娘的问话是明显的知道她醒着,那再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再装睡,天知道这男人会做什么,只好装成醒着太累,不愿睁开眼睛。
  珞娘闻此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司空落明显的感觉到倪昊在注视着她,给了她一定的压力,于是刻意的把他当成空气忽略掉。心思认真的感受着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不仅怀疑起来。
  听说做了那种事情以后,浑身酸软无力,骨头散了架子的不舒服,她没有这种感觉,会不会这样想着时眼泪却要涌出来。
  她不过是自欺罢了
  咬牙强硬的忍回去,敌人面前不流泪。
  身旁的这个男人让她恨的咬牙。就算没有失身,她也是被他看光了,被他非礼了。除了小学不解事,这辈子,她真的是连手也没让亲人以外的男人碰过,连沈君羽对她用强那次也不例外。
  “就算养好身体,你也逃不出去。”倪昊突然道。
  安静的房间里,这句话如同天雷一样,打的司空落心里一惊,霍地转头看向倪昊。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倪昊嘴角向上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冷眼看了司空落一眼,出去了。她想什么,他还看不出来?
  司空落怔怔的看着门口。
  魔鬼!
  不!
  妖怪
  。

  第六章节特殊解药

  雪青色团花纹的锦面棉帘被卷起,朱红的梨木雕花窗户大开着,窗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的好个干净。
  司空落心情沉沉的坐于窗前,香檀木桌下脚边的铜制炭火盆烧的满室温暖,外雕九盘兽的三角银质香炉内,似茉莉花香的淡雅气味从雕刻精美的镂空盖子中升起,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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