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外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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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开唔”唇被吻住,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急的只能一口咬下去。
这男人怎么这么无耻?!青天白日的就在这种地方想要做那种事。
倪昊吃痛,清楚过来,这才放开了司空落,不过却还是压着她。
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司空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手用手背抹了抹唇。唔,真恶心,把他的口水全弄到她嘴里了,这和喝他口水有什么区别,真是脏死了!
倪昊看见她的动作,眼神阴冷,气的钢牙紧咬,咯吱咯吱声清晰可闻。见她胸脯起伏不停,竟是能晃花他的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去解她衣服。
他恶心吗?他有多恶心?他比起沈君羽那个人面兽心的郐子手,他很仁慈!
反正她喜欢的人又不是他,怎么样来说,都是无所谓了。
“你干什么?”司空落见他伸手过来,吓的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一手抱紧衣服一手撑地急忙往后退,却被他压的动不了半分,只能双手紧紧的抱住身体。
“救命啊!”她大喊起来,心知这附近没有什么人,要获救真的没有多少可能,在无助的进修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渺茫的希望上。
倪昊捉起她的两手轻轻的一扯就拉开了她护在身前的小手,另一手边解她的扣子边冷笑道:“你叫啊,你大声的叫,来了男的我让他也享受一下你,来了女的我把她一块玩了,你大声叫!”
司空落骇的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怎么阴险!
她发现了他是有点喜欢她,可那又能怎样,像他们这种从小被权术浸染的人,那种事情是做得到的。本来就希望渺茫,这下简直是绝望了。
没人救她,只能自救!
可是,她要怎样救自己,怎样才能救自己?
内心慌恐不安,脑子运转不停,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倪昊,我哪里得罪了你我道歉,你能不能这次放了我?”司空落努力的把声音放平静,只是话语里掩藏的那抹颤音泄了她的惊骇。
“那你嫁我?”倪昊轻问,盯着她看了一眼,见她迟疑,心下不悦,薄唇轻抿,表情更加阴沉,狠劲的一把脱了她的一只袖子。
司空落只咬紧了牙,被他掌控住的双手攥的死紧。
嫁他,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嫁给他。别说她不喜欢他,就算喜欢,也不可能嫁给他!是他杀了阿斗,那个在她生命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真心爱她的人。就算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可是,嫁给害了他的人,那也算是背叛吧?
所以,宁愿被他糟蹋,她也不会嫁给他!
倪昊眼底怒气狂飙,心里突的隐隐一痛,又一痛,流水般漫过全身,皱着眉沉静的开口,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怒气:“就算我要了你,沈君羽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忧伤,尽管只是淡淡的一瞬,可那样绵长的感情,他绝不会弄错。
沈君羽?司空落不解,张口就道:“关沈君羽屁事!”她是不明白怎么会扯到沈君羽身上,历来的敏感让她捕捉到了倪昊身上的怒气因沈君羽而起。
难道是他吃醋了?想不了多少,大脑直接的做出反应。
倪昊敛眉沉目,见司空落的神情不似做假,心底暗自疑惑。沈君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对他没感情?以她那纯善的性子,即便不爱他,沈君羽在她心里,也是有着不可低估的份量吧?
倪昊已经脱了司空落的上衣和中衣,只余亵衣,冬日里冰冷的空气冻的司空落浑身轻颤。
倪昊一时迟疑,由在乾王宫内的内探传回来的消息,他知道她身体很不好,稍生一场小病,也得大半个月才能痊愈,病的稍微重一点,就卧床不起。要是让得她生病了
“咳咳咳咳咳”司空落浑身轻颤,一手捂住嘴咳个不停,刚停下歇了一会儿,又咳的收不住,到最后已是咳的全身紧缩,面孔皱成了一团。
倪昊早已没了什么欢好的念头,心里有点着急,连情绪也有些起伏,声音也带着点着急,道:“怎么病的这么厉害?”这才两三天没见,就又病了,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他慌了一下,迅速镇定,快速的帮她穿好衣服,抱起她施展轻功就往马边奔。
“咳咳咳咳咳”司空落只觉得整个肺腔都似被抽空了,缩在倪昊怀里粗喘了两口气,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又忍不住的咳了起来,直咳的差点能把肺咳出来,咳的她想死去。
倪昊一手抱着司空落,一手拼命的挥鞭抽马,低头见司空落咳的竟隐隐有痉挛的迹象,沉声道:“怎么病的这样厉害,咳成这个样子?”语调里隐隐有喝斥的意味,像是家长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严厉中带着关切。
司空落神色一阵愰惚,隐隐间竟似听到一个温雅的清俊男子关切的问她:“子么病成这了,咳地这么厉害滴,都不知道照顾个。”话语里有关怀和对自己不知道疼惜自己身体的不悦。(子么:方言,既怎么。个:方言,自个,既自己。)
那样温润清雅的男子,连声音听起来也都是香的,像泉水叮咚,箫鸣筝响,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温和,清朗铮然。
可是继父啊!
继父啊继父,无论你的声音多好听,无论你的脾气多温和,无论你多么的温雅清俊,我从来从来、从来从来,都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从来都不曾!!
我甚至,曾经因为你的好而憎恶你!
怎么会咳的如此厉害?
哈哈!
她怎么能咳的如此厉害?
司空落泪流满面,嘴里却还是咳的不停,面孔因疼痛而扭曲。
是呀,常人怎么会有她童雾舞这样的本事,能咳的如此厉害!!那是因为,她练了几近十年啊!十年在她前十年的人生里,她年年病、季季病、甚至月月病。她不太咳嗽,可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不重的咳嗽,她也能咳的不停,直咳到真想死了一般的难受,由没病给咳到病起来。
她不过、不过是期望,那个被她叫做妈的亲生母亲能认真看她一眼,能关怀一下她!
现在她失踪了,都开心了,都开心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空落无声的轻笑,笑的眼泪横流,咳的浑身痉挛了一下。
倪昊,你一定不会想到吧?
真真假假,当假的成了真的的时候,假的也变成了真的。你纵使敏锐犀利,我却能以假乱真,这便是我童雾舞这辈子最大的本事!
所以,即便你真的爱上了我,那也只能是你自己的劫!!
你不会明白,一份真挚的感情,在我童雾舞的生命里有多么的沉重与宝贵!
而那个今生唯一对她好对她付出生命的男子,在她心里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
你最好,最好不要爱上我
。
第十五章节吃干抹净
司空落还是被带了回来,路上时早已心思千回百转,想着要如何能脱困。
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耶!
在这个异世里已经生活了一年多,也没有认识多少人。
刚开始穿过来,莫名的被人袭击,重伤濒死,脑子重创,失忆了一小段时间,记忆回复后就装成胆小懦弱的小女子,按着这个性格,在乾王宫沈君羽的监视下,自然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将军倒是认识了一位,不过人家喜欢的是她的舍友任韧,与她是八杆子打不着啊!
司空落坐在红木桌前,一手不停的轻拍额头,直郁闷的想叹气。
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制度、万恶的王权,我憎恶你们!
天,为什么别的女人穿越都是混的风生水起,王爷将军一把抓、江湖朝廷两不误,三年四载弄个五钵满,六夫七侍倶倾心,八尺男儿尽折腰,即便九死一生,也能花开二度,情遇三春,那像她司空落四肢不懒、五官不绝,就算六艺不全,也是七窍玲珑,怎么就得不来八面威风,别说富贵荣华了,如今就连自由都在九霄云外。
她想不到办法能逃出去啊!
自力更生不行,总是被找到;笼络人心去吧,说实话,她懒得去做,再说了,人家都有自己的利益,她暂时还真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强大的利益可以吸引别人放弃自己的现有的权势去背叛倪昊。
在现代,她就只是一个平常人,就算被权高势重的人变相囚禁,以现代那些追踪器之类的东西,随便弄晕你,在你不知不觉中装一个在你身体里,就算逃出去,也能马上被找到,除非你躲到深山老林无信号的地方一辈子不出去。没道理到了古代就时来运转,天降洪褔了。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势力没势力,要人脉没人脉。她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
孤军奋战,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吧!
就算胸怀韬略万千,无兵无将的,也难为无米之炊。
除非,借助于能和倪昊相抗衡的势力
“继父,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教会了我一颗淡定安然的心?”司空落轻声问自己,爬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用食指划着上等黍(shu)绸桌布上的宝相纹纹路。无论是一年前还是现在,那怕是这种变相的囚禁,她好似也不是多担心呢!
哪怕前几天被倪昊吓的要死,两天一过,又没有危机感了。
继父,你教我做人处世,教我理性睿敏,教我良善大度,为何不教我文韬武略,不教我心机手段,不教我计谋策略?只因我是你的继女而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所以你只教弟弟?
是么?真是这样么?
泪水打湿了眼前一片桌布,原本她以为她已经练就一身本事,水火不侵,荣辱不惊,能平淡的看待一切公平与不公、应该与不该。可是自上次突然哭过之后,她发现,她根本没有想像中坚强。
她还是在意,在意母亲面对自己时的平淡安定,心冷于同父同母的姐姐能享受亲生父母的亲密喜爱,自己却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甚至于,她已经开始对和自己无关的继父也起了不平之意,怎么能宠她而不疼她不爱她?是她不够乖么?你不愿意教我太多东西,不愿意我习得满腹珠玑,我就放弃了进一步学习从小喜欢的琴棋画的任何机会,甚至于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她不喜欢那些东西。所以,她高考时只考出了高出二本分数线十一分,与估出来的分数分毫不差,原本,她是费不了多少力气就可以考进清华的!
继父,你可知我心底的委屈与难过?还要笑着说自己偷懒不努力,更不能让人看出分毫端倪。
我知道,你想的就是她想的,我放弃了那么多,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到一个平常母亲所能做到的三分?以至于我甚至怀疑过,我是她的继女而不是你的继女!
听到身后有动静,爬着没动,轻声缓调的语气里有着一分哭意:“曲通,我还是走不出来,怎么办?”
从来没有像任何人吐露过一句心声,这次却对一个相识没多少天的外人说起。
也许是,太过寂寞了?穿越不知几千年,时空与文化的差异,让她总是觉得自己孑然一身的矗立于世间,像一个过客般看人世浮华,不能深入其中。即便那同时穿越过来的三人,能得她的微笑与帮助、支持与付出,却得不来她丁点真心。
继父啊,你看,我将你的这种本事学了个精光!
她们三个,不是引她为知已,就是打心底认同喜欢。剩下的那一个也觉得她无害到不足轻重,岂不知在她陷害她的那一次,被她悄无声息中倒打一耙,差点翻不了身。并且,无人得知,连那个慎密精明的沈君羽,都没有看出来呢!
她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她从来都不懒不笨不懦弱,可惜没有人知道!
。
“你已经走出来了。”倪昊轻声说,转过桌子,来到司空落的面前,看她呆愣不解的望着他,满面泪痕,坐在她身边伸食指偕了她脸上的泪,放在嘴里尝着,“只是心有不甘。”她伤心的是什么?她不甘的是什么?沈君羽还是其它的事?这一刻,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知道她的过去的想法。
倪昊?
司空落坐直身子,抹了抹脸上湿润的皮肤,别过头去,轻皱着眉头。
他怎么来了,曲通不是说他非常忙么?
原本是早上曲通来找她,也没什么事,她看他好像总是闲的无聊,便问了他一些这大陆上和天全国与乾国的一些事,一时说不完,他就说下午过来。她这都等到快傍晚了,才听见身后有声响,从回来后这三天都没见过他,还以为是曲通来了。
早知道是他,她才不说那样一句话。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半,她是走出来了,不是不甘,只是心微酸涩。从十岁认请现实,慢慢的,十二岁以后,她再也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博取同情的事了。无用功,只能显示自己的软弱与可怜,能得到什么?
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你求都求不来的!
她用的是“走出来”表示了她已站出来,望着原地的那一点自怜,情绪突然间被寂寞击的不平起来。若是“走出去”,可就惨了,她还站在原地望着外面呢!
司空落不言语,倪昊也不说话,只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司空落的侧脸,目光认真专注,分毫不移。
没人言语,倪昊一向少言,在司空落三天以前的记忆里,他都是沉默少言,惜字如金。如今面对他,能知道说什么,却也知道他这种性子必定听不进去,便不想理他。开始时还为他吃她眼泪的动作暗恼,再被他专注的目光盯的有点难堪,别扭起来,坐不安稳。忙转移注意力,后来反而自在了起来,一直偏过头静静的坐着。反正从初中到大学毕业的几十门课程所学习的知识和经典习题,真是七天七夜也从脑中过不完。
倪昊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看司空落偶而在凳子上摞动一下身子,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她真是沉的住气!
开始时还有点不自在,后来竟是越来越安静。看样子怕是坐上一天一夜也能不为他所动吧?原本还以为这女子真怯懦来着。能骗过沈君羽那双眼,得多坚强的韧性与沉静的隐忍,还需睿智灵活的头脑、处变不惊的镇定与高超的演技。
这般性情,他要多久才能得了她的心?
突然的,突兀的想起父王曾说过的那句话:鸭子养肥了,自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