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最后的晚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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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停下手边的动作，面面相觑。的确是有人在咏唱赞美诗。。　　　　　　　　　　　　　　　　　　
　　为首的女子声音柔美而有穿透力，就像雪花，美丽而冷冽。。　　　　　　　　　　　　　　　　　　　　
　　“主已觅得亡羊”。　　　　　　　　　　　　　　　　　　　　　　　　　　　　　　　
　　。　　　　　　　　　　　　　　　　　
　　“非人者。”卡妙蓦地起身。。　　　　　　　　　　　　　　　　　　　　　　　　　　　　　　　　
　　加隆略略纠结起眉：“明明不具有攻击性的小宇宙，但想用曲调来压制我们。”他露出个嘲讽的笑，“不过这也太小看我们了。这样的压制就像是虫蝇般自不量力。”。　　　　　　　　　　　　　　
　　我仍是坐在火堆前，双手放在火前。。　　　　　　　　　　　　　　　　　　　　　　　　　　　　　　　　
　　外面风的呼啸声愈来愈大，可那女子的柔和咏唱依旧清晰入耳。。　　　　　　　　　　　　　　　　
　　“我已寻觅到您，我的主人。”帐篷外，女子的声音清婉动人，“于这交替的季节，我来迎接您，回到奥林帕斯之巅，享受四季的祭礼”。　　　　　　　　　　　　　　　　　　　　　　　　　　　　　　　　
　　加隆闻言已是不耐，他大步走出去：“哪来的回哪去，别逼我跟女人动手”
　　唉，这也是个障碍，敢情那是女人，婴幼儿就不是女人可以随便拿刀子捅了。
　　他突然不说话了。。　　　　　　　　　　　　　　　　　　　　　　　　　　　　　　　　
　　我跟卡妙走出去，看到帐篷外齐齐跪着一大群穿着月牙白长裙的少女，她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干净冷冽如冰雪。。　　　　　
　　为首的那名正跪在帐篷边上，她的打扮与众人相同，只是腰间多了条金色丝带，金色的发边插着一朵晶莹剔透的雕花。金发银眸，身姿窈窕，脸上只有一片恭敬，再没其他感情。
　　“我等只是来迎接我主回归。”她站起来，声音清冷，全无半分柔和，“卑微的人类，汝等在神族前没有发言权。”。　　　
　　加隆看着她笑：“神族？除了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主。”她抬起那双没有焦点的银眸对我说，“这个位面的人类犯下亵渎主神之罪，奥林帕斯山的九位主神已经下达审判书。此后的事将由冥界之王负责，陛下，请跟随我等回去，您的母亲非常想念您。”。　　　　　　　　　　　
　　“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陛下，也没有母亲。”我只好跟她这样说，很明显是搞错人了吧。。　　　　　　　　　　　　　　　
　　“您有着比夜还要漆黑的发色，还有瓦尔登湖般清澈的碧色眼睛。您自然是德墨特尔殿下的女儿，我等永远的主人，冥后珀耳福塞涅陛下！”。　　　　　　　　　　　　　　　　　　　　　　　　　　　　　　　　
　　这玩笑不是一般的大！我清清嗓子：“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冥后陛下，恰恰相反，我是你们冥后陛下的丈夫，冥王哈迪斯”我顿了一下。。　　　　　　　　　　　　　　　　　　　　　　　　　　　　　　　　
　　她一双银眸瞪圆了看我。。　　　　　　　　　　　　　　　　　　　　　　　　　　　　　　　　
　　“的死对头。好吧，我是雅典娜，你应该知道我的。不是吗？”我对她说，“所以你们去其他地方找你们的冥后陛下吧，我不是她。”。　　　　　　　　　　　　　　　　　　　　　　　　　　　　　　　　
　　“陛下，不要再任性了。您身上明明带着冥府的香气，雅典娜身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息？”她摆出一付我知道你在说谎的样子。。　　　　　　　　　　　　　　　　　　　　　　　　　　　　　　　　
　　真是冤枉啊。。　　　　　
　　卡妙早就不耐烦了：“快点滚回去。”他手中浮起钻石般的冰晶，而后那女子身前开始凝结起冰块。。　　　　　　　　　　　　　　　　　
　　冰晶在她面前迅速凝结，却消散无踪。。　　　　　　　　　　　　　　　　　　　　　　　　　　　　　　　　
　　“卑微的人类，不要对神族无礼。”她瞪着银眸，又看向加隆，“还有，我等没有性别，不要擅自为我等定性。“。　　　　　
　　加隆忍不住地哧笑出声，然后又转变成一声咳嗽：“原来真是不男不女的。看来当神也没甚么意思吗？不过”他朝我看看，打量打量我，“这个难道也是？”。　　　　　　　　　　　　　　　　　　
　　最后一句话是我脑补，不过看着他那诡异的眼神，就知道他就是这样想的。
　　“我等乃是越过位面投影而来，不可久留，请您跟我们回去。”她再一次对我说，“否则我就要违背您的意愿，强行带走您。”。　　　　　　　　　　　　　　　　　　　　　　　　　　　　　　　　
　　“关键是，我真的不是你们陛下。”我无力地说，我伸手，金色的光焰跃然出现的手心，“你看，我是雅典娜，毫无疑问。”。　　　　　　　　　　　　　　　　　　　　　　　　　　　　　　　　
　　她迟疑了：“但是，薇丝苔特大人明明说过，陛下将出现在这里。薇丝苔特大人绝不会出错，所以陛下，请跟我们回去！”。　　　　　　　　　　　　　　　　　　　　　　　　　　　　　　　　
　　我随手一抛，那道金色光焰扔到她面前：“姐姐，我真不是你那陛下。至于这头发，那也是有原因的，我的力量构成有哪点像你们那位冥后陛下了呀。”。　　　　　　　　　　　　　　　　　　　　　　　　　　
　　“但是，这样的黑发，不可能属于雅典娜殿下啊。雅典娜殿下是携一切光明与荣耀的战神，绝不可能变成这样。难道说，难道说。您已经堕落了？”她说到最后声音略微颤抖，“降临到这个位面的战神殿下竟然也堕落了？”。　　　　　　　　　　　　　　　　　　　　　　　　　　　　　　　　
　　她的话音尚未消散，便化作数粒星辰灰烬，散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银白色的光焰夹在雪中，闪着荧光，仿若是夏夜的萤火虫般，纷纷绕绕。。　　　　　　　　　　　　　　　　　　　　　　　　　　　　　　　　
　　“原来神族消散时真的如同星星粉碎一般。”加隆笑着说，“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话太多了。不过是才投影过来的幻影，也敢那么自负。”。　　　　　　　　　　　　　　　　　　　　　　　　　　　　　　　　
　　他用银河星爆将那位神使送回了天界。。　　　　　　　　　　　　　　　　　　　　　　　　　　　　　　　　
　　“卡妙啊，你总是这样爱耍酷。那种不男不女的东西，你还手下留情。”加隆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了其余的众位神使，“仗着身为神族，连位面的空间法则都不清楚，就以为可以凭藉神族的身份胜过一切人类了。真是太自负也太单纯了。”。　　　　　　　　　　　　　　　　　　　　　　　　　　　　　　　
　　“一个都不留？”卡妙看着那群泛着淡淡蓝光的白裙使者问加隆，他们甚至尚未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留。”加隆说，“趁现在他们还没适应空间法则，全部打回本原的形式。”
　　“明白了。”卡妙闭上眼睛，轻轻叹气。。　　　　　　　　　　　　　　　　　　　　　　　　　　　　　　　　
　　无形的冰墙延伸开来，蓝色的光芒仿若万千只蝴蝶飘散在冰原上空，将半个夜空照成荧荧的蓝色。。　　　　　　　　　　　　　　　　　　　
　　“你会觉得他们可怜？”加隆问他。。　　　　　　　　　　　　　　　　　　　　　　　　　　　　　　　　
　　卡妙看着不断落下的蓝色光团，它们与白色的雪片交错，场面梦幻而美丽。
　　“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是傀儡罢了。这样子对待他们，跟那些虐杀者有什么不同？”卡妙伸出手指，蓝色的蝴蝶煽动翅膀，在他指尖翩跹而动，然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但是，不能放他们离开。”加隆说。。　　　　　　　　　　　　　　　　　　　　　　　　　　　　　　　　
　　“是说主神堕落的事吗？”我轻声问。。　　　　　　　　　　　　　　　　　　　　　　　　　　　　　　　　
　　“那是一群没脑子的家伙，如果放他们离开，他们是会信以为真地将消息传达给天界吧。”加隆看着久久不曾消失的那片蓝光，“神啊，就是这么单纯的东西。要知道，这片大地才是真正展现邪恶智慧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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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丝苔特大人”微弱的声音传来，那片蓝光下，一个纤弱的身形痛苦地蜷缩着，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只蓝色的单翅蝶在她指尖成形。她嘴唇一张一合，轻声说着什么。
　　然而她尚未说完，那只荧光蝴蝶就消弭不见，散成点点荧光。。　　　　　　　　　　　　　　　　　
　　“你，下手真是太轻！”加隆轻声责备卡妙，但神色中并无苛责之意。。　　　　　　　　　　
　　“薇丝苔特大人是这个位面的观测者，就算没有我们，天界的审判书也将很快下达”少女说着话，身形渐渐消散，化作一袭蓝色荧光，与她的同伴一同照亮冰原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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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听说过主神堕落的说法。”加隆坐在教皇厅的书房里，一袭教皇服，一脸严肃正经。
　　“我知道的，加隆你也知道的。”我坐在他对面，对他说。。　　　　　　　　　　　　　　　　
　　他猛然抬头看我：“你，你想起来了？”。　　　　　　　　　　　　　　　　　　　　　　　　　　　　　　　
　　“其实，也不算是想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毕竟我跟那位还是有分别的，我并不是她啊。
　　他一下子站起来，越过桌子将手按到我身上，几乎不能言语。。　　　　　　　　　　　　　　　　　　
　　他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我，深色眼眸中泛着未知的情感，他一句话都不说，眼神渗人得可怕。
　　“你别激动，教皇。我并不是先前那位”我真怕他突然来个什么可怕举动啊，要知道我的灵魂很脆弱的。。　　　　　　　　　
　　他的视线似乎是盯着我脸上，厄，眼睛下面，下巴上面一点点的位置。。　　　　　　　　　　
　　“阿布罗迪！”我大叫一声。。　　　　　　　　　　　　　　　　　　　　　　　　　　　　　　　　
　　我不希望我们圣域出现任何变态，真的，变态有冥府的某位已经够了。虽说上次（画外音：见渣掉的第三十八章）已经变态了一次，不过那是因为要给我灌史蒂芬可的水，可以当作没发生。
　　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给波塞冬灌下史蒂芬可之水的，难道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我不敢再想下去。好在，我们这些神在他们看来跟没有性别差不多，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回过神来，向门边看去，什么都没有。。　　　　　　　　　　　　　　　　　　　　　　　　　　　　　　　　
　　“刚才似乎看到阿布罗迪从窗外飘过去啊，呵呵。”我说。。　　　　　　　　　　　　　　　　　　　　
　　阿布罗迪的名字取自爱与美之神阿弗洛迪特，她是奥林帕斯最美丽的女神，生有爱神。话说爱神的形象不就是到处飘的小天使吗，让阿布罗迪装上翅膀飘也不知是个什么德行。
　　他伸手擦过我的嘴边：“沾上果酱了。”。　　　　　　　　　　　　　　　　　　　　　　　　　　　　　　　　
　　所以说我的心理果然比较阴暗吗？。　　　　　　　　　　　　　　　　　　　　　　　　　　　　　　　　
　　身下突然一空，我已经被他抱起，他看着窗外，无尽的天空，碧空万里，连一丝云彩也无。
　　“对于过去的事，我已不想再解释什么。我犯下渎神大罪，早已罪无可恕。但是我必须要找到一个人，那个人曾唆使我干下那些事。”他突然开口，“那个男人，让我亲手夺走我的至爱，一次又一次。”。　　　　　　　　　　　　　　　
　　“男人？”我问他。。　　　　　　　　　　　　　　　　　　　　　　　　　　　　　　　　
　　“那是善于操纵人心的恶魔，然而我每次都会被他利用，因为我每次都怯弱退缩，听从他的言语。”他深色的眼中有着钢铁的狠厉，加隆本就是这样的人，我却无法讨厌。。　　　　　　　　　　
　　“那么对我说说吧，加隆，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他告诉我你不会死去，人类弑神需要两样条件，其一是圣域的弑神匕首，其二是供奉于遗失之地迦布勒的黄金封腰。”。　　　　　　　　　　　　　　　　　　　　　　　　　　　　　　　　
　　“镶嵌血色宝石的黄金封腰？”。　　　　　　　　　　　　　　　　　　　　　　　　　　　　　　　　
　　“恩。黄金封腰是第二代神王，太古大神克洛偌斯亲手所制，可以封住主神的神格。黄金匕首可以让神格剥离主神所选的肉体。虽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弑神，这两样结合便可以驱逐位面上任何降临的主神了。”。　　　　　　　　　
　　“那么仅仅被封腰所封，也不会死的？”虽知这样问不好，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了。
　　“我也是那样想的。”加隆眯起眼抬头，“但是如果在那之前已经堕落”
　　我将手轻轻放到他袖边：“主神为何会堕落？”。　　　　　　　　　　　　　　　　　　　　　　　　　　　　　　
　　“堕落不过是种说法罢了。诸神的领域从未有人类踏足，只有一句话‘诸神不得逾越本职’。一旦堕落，大概就不能完成伴生的使命了吧。”。　　　　　　　　　　　　　　　　　　　　　　　　　　　　　　　　
　　我伸手拉起一缕黑发，我有做过什么逾越本职的事吗？还有，这到底算不算是堕落。
　　“你已经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他毫无不自然地将手放到我握着头发的手上，“渎神，堕落什么的，又要害怕什么？即便诸神降下审判，我也会守护着你。我不要求你的宽恕，但是”
　　他低头看着我：“我爱你。”。　　　　　　　　　　　　　　　　　　　　　　　　　　　　　　　　
　　“谢谢。”我松了口气，在亚特兰蒂斯的梦中世界，他一直跟撒加说要反出圣域，侵犯诸神的领域，大概也是言不由衷吧。。　　　　　　　　　　　　　　　　　　　　　　　　　　　　　　　　
　　他总是这样，将自己说成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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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吧，不要再到其他地方去，也不要再见其他什么人。不要让我再失去你。”他这般说着，眼中带着一丝犹疑不安，生怕被拒绝似的。。　　　　　　　　　　　　　　　　　　　　　　
　　当初也是怀有这种想法所以不让我离开女神殿吗，可是你如果好好跟我说清楚，我是能够理解的。。　　　　　　　　　　　　　　　　　　　
　　“我是圣域的女神，一生守护着圣域以及大地就是我的使命啊，加隆。”
　　“对我而言，你是特殊的。”他的眼中带起淡淡的雾气，迷蒙得像个孩子，“这不是什么其他情感，仅仅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我一直不承认，也一直说着厌恶你的话。但是，我真的爱你。”
　　“加隆啊”。　　　
　　“在你面前，我一直如此幼稚。是啊，我说过很多不敬的话，也做过许多无法原谅的事。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将是一场可笑空虚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