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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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叔,我这生产之事便全部托付于你了。”杜萱娘对陆掌柜的医术深具信心。
☆、三一二追查到底
谁知陆掌柜双手乱摇,“别的都可以,唯独这妇女生产之事我可不会,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那就是我师妹了缘师太,她学了我师父有关妇女方面的医术,平常时候云游四方,专门救治那些无钱治病的贫妇贫女,至于能不能找到她就看你们两个的缘分了。”
“这个倒好办,我们尽力去找便是,不过若是找不着她,我便多请几个产婆,还得请清叔在一旁压阵可好?”
陆掌柜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允,又为杜萱娘把了把脉,开了几剂药膳方子让雪竹照着去弄才离开。
反倒是陆老夫人听说杜家又有喜事,又听说杜萱娘怀了双胎,现加上儿子与新儿媳也回了镇上,便在山里再也呆不住了,与陆勇夫妇急急地搬回了对面的陆家院子,与儿媳妇及孙媳妇时不时过来照看生头胎的杜萱娘。
仍然是王亦诚那边的消息最先传来,那几个杀手都属于一个暗杀组织,这种组织接活的规矩都是不问对方的身份来历,只问价钱高低及活的难度,而且这几个杀手当初被那两个忍者干掉两个,只剩下三个,王亦诚也不知动用了多少力量才诱出其中一名杀手,并将之活捉。
于是,又进行了一场四方会审,郡守府仍是由崔颖独自前来,韩略的自动回避,让杜萱娘对其更具好感。
审问方面自是陆氏父子最拿手,那位四肢俱废的杀手。瞪着怨毒的双眼看着众人,无奈下巴被错开,口水横流,连说话都不能。
陆勇飞起一脚。将那杀手的下巴踢正,阴森森地说道:“你若敢玩咬舌自尽,拒绝回答的把戏,我也不会把你怎么的,我敢保证,立刻让你五十多岁的老母与十一岁的侄女一起去做三等窖姐,这些地方反正你们常去,想必不太陌生。”
那杀手脸色变了几变,果然不敢乱动,转过头去干脆不看恶魔般的陆勇。
“你也别觉得亏。我这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和那个屠夫联手灭人家满门时。唯有你还有一丝天良未泯,曾经放过五个小孩没杀,这些我们都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你若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保证只废你武功,还帮你隐瞒你还活着的消息,现在给你一刻钟时间,你一家子是生不如死,还是找个地方好好活着?”
那杀手汗落如浆,只坚持了半刻钟时间便彻底崩溃,“我要见到我母亲和哥哥一家子,还要五百两银子做安家费。”
几人互看一眼,王亦诚大手一挥。表示同意,连安家费都提出了,那算是彻底投了降。
陆勇将那杀手提到窗户边看马车的惊恐的妇孺后,又将那杀手扔回地上。
陆掌柜最先跳出来问道:“青龙河边的尸体是谁?是谁让你们将大当家的衣物穿到那人身上,冒充大当家的?”
“这人是屠夫找来的,他只说这是个外快,让我们不许向上面说。这事是常有的,比如杀人顺便劫财,挖了人心悄悄买给那些做药的人,或者是将那些人家好看的女子直接卖给人贩子,所以我们都没有问这人与我们一起是做什么的,不过这个人与大当家长得没有十分像也有八分像。而且我们四个去追那逃走的忍者了,最后屠夫是怎么弄的,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知道那个人长得像大当家的是微音杂耍班的。”
“屠夫现在何处?微音杂耍班又是那里来的?”
“屠夫已经死了,一个雇主指名让他去杀一个人,任务失败死亡。微音杂耍班是由运城那边的难民组成的什么都干的草台班子,统共三十多人,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让屠夫用死尸冒充李进的人很明显就是那个幕后黑手,找到他,就能找到是谁从李家信奴手上买的消息,知道李进如今的去向。谁知竟然这么巧,最重要的人证屠夫居然死了!那个微音班在这半年来早不知去了何处,就算是将当时所有人都找齐了,能否找到有用的消息也难说得很。
线索又断了!
大家陷入沉默,杜萱娘突然问道:“屠夫要杀的人是谁?”
“平阳晓义庄庄主朱大义。”
“朱大义?”陆掌柜皱眉说道,“这里面有问题,一般人只知道这朱大义是一名爱施舍乡邻的大善人,朱家也只是普通的大户人家,却不知道这朱大义是螳螂拳的正宗传人,家里是藏龙卧虎,连扫地的都是江湖归隐的大盗。若真要杀那朱大义,恐怕十个屠夫都沾不了他的边,而这雇主竟然指明重金让屠夫去刺杀朱大义,这明显是在杀人灭口。”
“这屠夫是几个人去的?”
“与三个人同去的,其中有一个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屠狼。”那杀手也有些后怕的样子,幸亏他知道的不多,否则也难逃被灭口的命运,同时也对这个幕后之人生出了好奇之心。
“这四人都死了?”陆掌柜又问。
“是的,无一生还!”
“这就好办了,这个朱大义的外号叫朱善人也不是欺世盗名的,他之所以归隐,便是不喜手上沾血,所以就算有人冒犯了他,或者他的门人弟子,也只是以教训为主,从不滥伤人命,像这种同时杀死四人之事实属反常,所以,这个朱大义是很必要去见见。”
那个杀手突然道:“你们再给我们五百两银子和一辆马车,我便告诉你们从何处去找我们的接货人银狗,你们只要抓到了他,你们想知道的一样可以问出来。”
杜萱娘立即让胡小二捧上一小匣子金子,“你的家人就在门外的马车上,这是一百两金,但是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那杀手抬起红肿的下巴,“反正我们全家都是你们毡板上的肉,我说的若不是真的,最后你们抓不住银狗,你们想要我们死也不过是一刀一个而已,但是银狗若知道我出卖了组织,可能我们全家要半年后才死得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
于是,仍旧是兵分两路,因陆掌柜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名气的,于是父子二人一起去见朱大义。
王谏之与呼儿韩两个则带了各自的人马与那杀手一起去诱捕银狗。
待到屋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杜萱娘才发现神色异常的崔颖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十一,你怎么了?难道你想起了什么?”杜萱娘期待地问道。
“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府了,待到他们都有消息时请及时通知我。”
“雪竹,快拿两粒霍香丸给十一服下!”
“不,不用了,萱娘,我真有急事,我先走了。”
看着崔颖差不多落荒而逃的身影,杜萱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曲翠栊那边也有消息传来,小浑脱王离开果州后,便驻扎在了康定府,但是自从小浑脱王大病之后,身体每况愈下,部落大权逐渐落到曲翠栊手中。
曲翠栊也是个很有手段的,霸占康定府衙,将康定府土著部落一一收服,不过半年时间,康定府在她的经营下汉族与吐蕃族人口越来越多,货物也越积越多,大有将康定府经营成吐蕃族的长久定居点的趋势。
最离奇的是年富力强的小浑脱王竟然一病不起,然后病亡,因小浑脱王的几个儿子年幼,而怀了小浑脱王遗腹子的曲翠栊顺理成章地掌握了军政大权,大力扶植亲信,铲除异己,将个吐蕃军内部杀得个血流成河。
陆家的探子趁机将曲翠栊的寝宫搜了一遍,仍无李进的踪迹,杜萱娘并不死心,要求继续打探。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她杜萱娘宁愿伤了自己也舍不得伤害李进一丝一毫外,便是这个对李进痴恋成狂,却又求而不得的曲翠栊了。
很快十一月二十六日便到来,已经是副将的张义与升了将军的顾尚同时告假回果州庆贺,顺便与亲人团聚,东宫,十六王爷的昭王府,郭子仪的将军府,沁阳沈家,俱都派了重要管事前来送贺礼。
赵梓农与周玉娥的贺礼与韩子铮的贺礼一同送到,最让人惊喜的是颜放夫妇到底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还有那一门有出息的学生,居然变卖了家乡的一些不当紧的家产,带着已经成了亲的颜临举家来投。
在得到消息的当时,杜萱娘便拿出一张离龙泉驿镇不远和一个名叫果子林的小庄子的地契单独交给颜彦,“这个叫果子林的小庄子你也去看过的,果树成荫,一面背山,三面环水,有三进八成新的院子,离镇上也很近,马车只需半个时辰便到我们家了,你父亲曾感叹过好几回,说那里的风景好,风水也好。你先将这地契拿去,让张管事改成你父亲的名字,如今你哥哥已经成家,不适宜再住在我们后院,至于需要修整或添置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那银子就不必公中出了,你身边的银子若不够,悄悄地问雪竹姨要去。”
☆、三一三婚宴风云(一)
颜彦两目含泪,接过地契,郑重地给杜萱娘磕了三个头离去,实际上当初那家人在战乱初起,刚有搬走的意思时,杜萱娘派人随时留意着,果然抢在别人前面将那小庄子用私房钱高价买下,买来的目的便是打算留给喜欢清静的颜放夫妇的。
二十六日一大早,近处的客人便开始登门了,演武场上则搭了凉棚,凉棚下面摆放的是京城里来的贵人们的礼盒,尤其是正那明黄绸布下的八抬大礼盒十分显眼,当地那些小官员围着那块黄绸布,羡慕地指指点点,能得东宫青睐,前程无量啊。
因孙宝儿与崔念两个则陪着新郎官去半路上迎接新娘子去了,男客由长子张义带着顾尚出面接待。女客则由颜彦与沈玲珑两个出面周旋,陆家祖孙三代婆媳,县丞夫人,还有崔颖的一位在府中管事的姨娘,陈,吕等几位掌柜娘子,及赵韵儿四姐妹则在起居室里陪着行走都已经不太方便的杜萱娘说话。
正在听陆老夫人说山里的有趣事儿,却见顾尚在门帘旁晃了一下脸,杜萱娘便对一旁的姬银霜使了个眼色,“银霜,你替我陪老夫人与各位太太们说会子话,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吩咐他们,怕他们有所遗漏,我去去就来,请各位勿怪!”
县丞冯夫人说道:“你慢些去,我们光听老夫人说笑话就不用吃饭了,你就别管我们了。”
“好啊,梅林居士今天说她不吃饭。你们可都是见证人,到时她吃一口汤我们便罚她下回请我们吃三台酒!”两个人立刻笑闹到一处,逗得陆老夫人笑得眼都不见了。
顾尚一见杜萱娘出来,急忙上前来搀住杜萱娘的手。雪竹与小妩小婉三个严阵以待,生怕杜萱娘有个闪失,“母亲,东宫来人了!尚儿已经将那位小黄公公请到宝境院。”顾尚将他住的院子取名宝境院。
“到底是什么事?尚儿你可先与我透个底!”
“是,母亲,不过尚儿也是猜测,估计是与李适的婚事有关。尚儿在长安时便听说了太傅的孙女,与冯相的嫡三女同时属意李适,二女由私下的争风吃醋已经上升到两个家族的龌龊,太子与太子妃甚是恼火。这事若真闹开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于是将李适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将其禁了足,原本李适是计划亲来果州的。这下子也全泡汤了。而且今日前来的小黄公公是太子妃跟前的,此时突然前来,怕是与此事有关。”
杜萱娘皱眉,也懒得去猜这些贵人们的心思,决定先见了这个小黄公公再说。
“哟,可折煞奴才了,夫人你可是四品夫人,奴才哪敢受你的礼。”那位小黄公公麻溜地从椅子下来避开,然后吩咐门外的御林军,将两个盖了黄绸的托盘送进来放到桌上。二人才按主宾落座。
“夫人,这两样东西是太子妃娘娘特意赐给贵府三小姐的,听说三小姐貌美如花,德才皆备,太子妃想邀请三小姐参加东宫里每年都要举办的万梅宴,实际上京中的名门闺秀,俱都以能得到太子妃亲自书写的请帖为荣,还请三小姐早做准备,明日便随奴才们进京,若再迟恐误了那万梅宴。”小黄公公一脸倨傲地说道,想必在京中见多了为了得到太子妃的请贴而低三下四的贵人们,所以见到果州乡下的杜萱娘后,那种优越感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谁知杜萱娘笑笑,“我家金铃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太子妃青睐,这真是我杜家无尚荣光,只不过实在不巧了,我家金铃近日感了风寒,正在家中静养,按说太子妃娘娘召唤,只要还能动,我们就是爬也得立即爬去京城,只是我怕这风寒邪气染了其他贵人们就不好了,所以可不可以请小黄公公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替金铃告个罪?”
杜萱娘说着便将雪竹悄悄放在桌子上的小匣子推到小黄公公身边,“这个匣子是刚才在院子里捡到的,小厮们都说是公公掉的,还请公公收好这个。”
这位小黄公公明显有些意外,竟然还有人拒绝太子妃的请贴的,所以对那匣子反倒视而不见,“这个匣子不是我掉的,杜夫人另找失主吧。可能夫人还没有明白奴才的意思,那么奴才便详细与夫人说说吧,这个贴子是适主子在太子妃娘娘的寝宫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才求来的,夫人你可不能辜负适主子的一番心意啊!”因为李适还没有封王,他只是皇孙身份,所以下人们叫他什么的都有。
杜萱娘笑道:“杜家小门小户,金铃也不过是蓬门碧玉,难登大雅之堂,再者说贵人们的事太复杂,可不是我们这类平民百姓能承受的,所以萱娘与金铃只好退避三舍,以保自身,望公公见谅。”
小黄公公有些急了,“夫人可要三思,你若不去,便是拂了咱东宫的面子,顾将军还在东宫做事,夫人不怕影响他的前程?再说了夫人家也算不得蓬门,不但夫人有品级,还富甲一方,更与沈,季两家联姻,大公子与二公子俱在朝中任职,比起朝中那些贵胄们是要差一点,但也绝不会拿不出手,况且若娘娘无意,任适主子跪个十天十夜也无用。”
“哦,娘娘她是什么意思?还请公公不吝赐教,否则萱娘心里若不能踏实,即便是圣旨来了,我家金铃也是要静养的啊。”
那小黄公公绷着脸看着杜萱娘,估计是想不到这个杜萱娘如此难缠,思量半晌,才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