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起(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作者:精灵一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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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芳点头,“好好好,我欠你,你要我怎么补偿直说便是,就算今晚你要在上面我也同意,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你”清月赧红了脸,只发得出一个单音节词。
夜凉如水,静静流息。
屋内笑语不断,屋外啸风阵阵,清冷月色下,一道黑影茕茕孑立,回首遥望了一眼,便朝冼心殿大门外走去。
经过守夜的侍卫,侍卫长行礼道:“王爷见过太子殿下了?这就要回去么?”
火把映照下,北齐王一张脸被反衬得青白,冷声道:“今夜,没人来找过太子,你可记清楚了。”
侍卫长不再言语,垂首敛眉。
衣袂翻卷,那道孤冷的影子远去了,苍凉的黑色,深沉的黑色,浓重的黑色,仿佛与夜融为一体。
夜凉如水,静静流息。
一切都不曾发生,似乎一切又都改变。
沧海桑田,只是转眼间的事。
眼前戟光交错,禁军虎虎生威大声道:“王爷止步,陛下正与几位大人商议要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抬眼看,竟是到了朔弋宫正殿德正殿。
深邃的眸光一暗,宣亿转身欲离去,却不想身后一声疾呼,回头望去,见赵喜快步跑到跟前,作揖道:“王爷可是有要事启禀陛下?奴才这就去传话。”遂命一名小宫监领宣亿去偏殿暂歇,急匆匆的朝正殿跑去。
也不知是赵喜办事效率太高,还是宣亿步子小走得慢,总之当德正殿门开启,朝中几名重臣鱼贯而出步下石阶时,正好撞上宣亿。
北齐王虽说是个虚号,但生为皇族宗亲,纵然实权全无,地位却是极高,那些个重臣前前后后施礼,宣亿道请勿多礼,便拾步朝德正殿走去。
这时好几个重臣停下步子,望着宣亿的背影莫名的出神。
王琦咳了声他们才回过神来,司马魏显原是军旅出生,大而化之是时常的事,当下便直率道:“怎么?一个个都似丢了魂,难不成没见过北齐王?”
那几个大臣都低下头,王琦解嘲道:“是许久未见了,北齐王久病缠身,历来与又鲜少出入各公卿世家。”
“是啊,王大人说的是啊”附和声四起。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刚才在德正殿内与陛下商议春伐事宜,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正谈到兴致之处,赵喜溜进来只附耳陛下一句话,陛下便挥挥手说天色已晚,明日再议。当下便有人猜度,是不是陛下要秘密召见什么人物,定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却遇上缓步走来的北齐王。北齐王没有实权,早是众所周知,陛下深夜召他何故?
要说是碰上陛下的妃妾,大伙也认了。偏偏是北齐王,时常称病不去早朝的北齐王,荒唐无度沉迷声色犬马的北齐王,纵令手下扰民的北齐王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起了想为难北齐王的心思。
就算不能直言顶撞他,冷嘲热讽几句总是少不了的。
却在见他的一眼间,将全副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默不起眼的少年王爷,竟如绽放的倾国牡丹吐露出无人能及的芳华
是一直没有注意到?还是
无法深想下去。
魏显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王琦也不迟疑的跟上,后面的人也陆续起步。
两路人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月色映得德正殿外的石板青得发白,白得有些刺目。
王琦故意放慢步子,慢慢落在最后,临出大门时,脖子往后扭,锐利的目光直向德正殿,隔得很远,朦朦胧胧中只看见一个人影扑入另一个人怀中,赵喜急急奔出来掩上门
如果说以往只是捕风捉影的揣测,这下算是印证了心中所想。
王琦还未理清混乱的心神,魏显嘲弄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响起:“是不是白日里狩猎累煞了司徒大人,让司徒大人止步不前。”
他也看见了?王琦压住满腹心思反应极快道:“魏大人谬言,王某只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准备明日议事时呈禀陛下。”
“哦?是吗?”魏显古怪的笑,往朝臣歇息之处走去,王琦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也不做声,两人行至僻静之处,未等王琦开口,魏显先言:“我已经劝过陛下了。”
王琦意味深长的应了声。
魏显脸上嘲弄之笑更深了,把整张脸衬得有几分阴森,只听他继续说:“陛下只回了一句话,便让我打消了所有念头。”
王琦缄默,魏显仿佛元神出窍,昵语:“天下是什么?”
那日宽敞明亮的宫室内,威严的君王字句犀利气势夺人:“你口口声声要朕以天下为重,为苍生谋福,那你告诉朕,朕的福祉又在何处?天下他何曾不是朕的天下。”
“陛下,臣不明白。”
“不明白就回去想明白后再来找朕。”
当日魏显硬着头皮告退。
这个问题魏显不愿去想,偏偏心里却明白无比。
天下
崩越万民的天下,苍生黎民的天下,是谁的天下?
是帝王的天下。
而那个沉着英明的帝王却说,这不是他的天下。他的天下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天下。
第三卷 白头吟 谁得到谁
朔弋宫鳞次栉比,起伏绵延,宫室虽不比长乐甘醴二宫奢华,但也蔚为壮观,尤以正殿德正殿为甚。
作为行宫,德正殿极为宽阔大气,冗长的殿室中隔七重纱帘。
这夜,七重纱帘全数垂下。
奉上玉酒与珍馐瓜果的内侍低头一路退下,带上殿门。
楚鸣空静坐在摆满食物的几案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走近,一道白影晃眼过,只着白色寝衣的宣亿倒在楚鸣空怀里,鞋袜早已脱下,光洁的玉足踩在清冷的地上,楚鸣空拾起他的足,双手来回搓动给他取暖,“身子不是才好没多久吗?老是这样不知爱惜”宣亿食指在他唇上轻点,他只得无奈的噤声。
宣亿收手,状似无意的指甲刮过他的唇颊,激起火辣的痛感,楚鸣空陡地回神,抓住他的手腕:“你又想做什么?”(=。=楚大,你傻了吗?深更半夜的,你家小情人穿这么少往你怀里钻难道还会为了别的?)
宣亿抽出另一只手拈了块蜜汁杏肉放进嘴里细抿,缓缓咽下,末了,还伸出粉舌舔了舔妍唇,那粉嫩的舌哪是舔在宣亿自己唇上
楚鸣空顿觉喉咙干涩,低首将宣亿的唇瓣含入嘴里细细品尝,也不知是杏的味儿还是宣亿本身的味儿,只觉甘醇可口,齿颊生香,不觉中将宣亿压在了地上,沉湎缠吻
直到宣亿坚定的推开他,楚鸣空才放手,只见此刻宣亿白色的寝衣已褪去大半,露出大片尤胜雪玉的肌肤,楚鸣空几乎来不及细想便将他拦腰抱起,这时宣亿珠玉般的笑声响起,亲昵的拍了下楚鸣空灼热胸口,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急什么?我还饿着呢。”
楚鸣空只得悻悻的将他放下,眼见他拈起一颗水晶葡萄放入口里,细细嚼动,不防汁水顺着口角溢出,宣亿迟疑了一下,伸袖擦去,故意不予理会楚鸣空如炬双眼。
华美的手指来回挑拣,最终停在酒壶上,凑近鼻旁嗅嗅
楚鸣空不耐烦将头转向另一边,心头绞作一团乱麻。
这家伙
半夜三更跑到德正殿来,张口就是肚子饿,绝对只是个借口八成八成是来整人的。
“陛下”
楚鸣空回转头,刚想问他是不是吃完了,才发现他竟然连杯子都省了,直接抱着酒壶嘴里灌酒,当下一把扯走酒壶,宣亿直勾勾的看着酒壶,借着酒兴将楚鸣空扑倒在地上,酒壶咕咚几声滚远了。
红烛摇曳下,那张清灵的面容浮现妖冶的华光,带着倾世之笑倒在楚鸣空颈侧,让楚鸣空无从推拒。
一股非常,极度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
果然,温热的气息中那个魅惑的声音说:“陛下”
“嗯。”
“陛下曾对宣亿说,只要能与宣亿一夕共枕眠,愿为宣亿做任何事,这话,算数吗?”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吗?
楚鸣空可不敢这么答,至少现在不能。楚鸣空试探问:“你要我做什么?”字里行间哪里还有半点帝王威严【帝王受,偶要坚定=。=】
宣亿笑笑起身,笑如昙花一现,湖光掠影,眨眼即逝,只将一个背影留给楚鸣空,径直掀开帘帐朝殿内深处走去。
楚鸣空赶忙起身追上去,从背后紧紧的环住他,滚热的吻从宣亿的颈项一路顺着脊背下滑,手忙不迭的去解他单薄的寝衣,就在拉开寝衣的那瞬,宣亿仿佛化身一尾机灵的小鱼儿从他怀里逃脱,几步钻进了床帐内,斜着头懒懒的说:“陛下可否闭上眼,将双手伸进来?”
楚鸣空照做,眼帘合上伸手,只觉在一片黑暗中,湿热的唇舌如同小蛇在十指来回游弋,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孰不防腕上一紧,宣亿竟然用布带将他双手缚作一起,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便宣亿被拽了进去。
红烛帐暖,烛光穿过帘帐化作□的红,洗印冰肌玉骨
惊艳的唇包裹楚鸣空因吃惊未合上的嘴,狠狠的咬碎,狠狠的撕裂,血腥味扑鼻而来
腰上一松,楚鸣空警惕的睁开眼,借余光瞥见下身已被褪得精光,宣亿的手正一层层的剥着他上身的衣服,但因为双手被缚住,显然无法完全扒开,“哧啦”几声响,楚鸣空目瞪口呆的看着上身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碎。
宣亿一口咬住他胸口的绛珠,手指狠虐的揉捏另外一枚,这样的刺激与痛,纵是楚鸣空也难抵挡,更何况除了宣亿,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放肆。
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双手被缚住无法挣脱,体内的血液在奔啸,在翻滚,亟待的想要找一个出口,下身的欲望昂扬,被突如其来的握住来回上下□,不知道是否与手被缚住有关,没有持续多久,楚鸣空便泄了。
粘稠的浊液顺着腿间下滑,楚鸣空微眯着危险的眼,薄唇张开:“你要做的就是这个?”
宣亿将头靠在楚鸣空宽阔厚实的胸膛,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留恋的画圈,软软的说:“不可以吗?你得到我,我也得到你。”
楚鸣空闭上眼,他明白就算手被缚住也有足够的把握不让宣亿得逞,但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给我一个理由。”
如华如水的眸光从宣亿眼中流过,他的手从楚鸣空的胸骨一路下延,脸上跃动艳媚至极的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不是聚芳阁那次,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次。”
“当时你只是调笑的问了句,问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当灵魂迷惘的时候,我总是选择顺从身体的欲望,于是我主动”
楚鸣空深吸了口气,“身体的欲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并不厌恶与我做这种事,甚至,是很喜欢。”
“呵呵呵”宣亿笑声连连之下,楚鸣空眼中的光越发深邃难解,就在这时,宣亿抚摸他半张脸,“你早该削去我的王爷封号,将我圈禁在禁宫之内,你为什么不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彰显皇恩浩荡?”
楚鸣空觉得越来越难理解他,即使无数次与他欢好亲近,直到这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未试着去了解他。
现在开始,会不会太晚?
楚鸣空吃力的开口:“你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顾及他的意愿占有他,得到他,拥有他,到最后才发现,得到的却只是他的身体,他的欲望?
什么时候开始违背初衷?真的是因为害怕他心里有了别人而迫不及待的强占他,还是因为自己的欲望早已超越了情爱,到了理智难以压制的地步,只想得到他,哪怕仅仅是他的身体彻底的失掉了赢得他的心他的爱的机会。
楚鸣空,归根结蒂,你就是强迫自己的亲弟上床的无耻下流之人!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会觉得痛苦与失望?
谨不防下身传来一阵难以磨灭的剧痛,楚鸣空牙关紧闭闷哼出一声,眼神复杂的望着宣亿轻笑的脸,宣亿低头啄了口他坚毅的唇,漫不经心的说:“放松些就不会那么痛了,呵,等下会很舒服的。”
艰涩的甬道,□的快感,节奏的抽动,紧密相连的摩擦在两个人体内激起火星乱溅,灼热得快要融化,欲望的浪潮吞没神智,吞没爱恨,欲望,只剩欲望
如火炽烧的欲望中,楚鸣空眼角滑下一滴不被察觉的泪
愤懑?悔恨?不甘?还是爱。
第三卷 白头吟 第 42 章
天幕沉沉,晦暗的云在天际汇集
京城笼罩在夜色中,不见月,不见天。
聚芳阁内一处阁楼上,精致的雕花廊椅上侧坐着一名颀长身姿的男子。
微微阖眼,秀颜朦胧在夜色中看不清,一双青白的玉臂从后面轻轻的环上他,迟疑而又坚定:“在担心飞雪?”
泠清浅笑一声,并不睁眼,反问:“你以为呢?”
桓忻冷艳绝美的唇触到他的脸侧,“除了飞雪,圣君可曾把其他人放在心上过?”酸涩,苦楚,无奈仿佛打翻的五味瓶。
泠清食指压在他唇上,促狭的笑道:“娼楼小倌的醋你爱吃也就罢了,如今却连飞雪的也不肯放过了?”
桓忻张口便要咬那根碍事的手指,泠清怎会让他得逞,手一缩,藏进衣袖里去了。
桓忻气得张牙舞爪,偏偏没胆子去扯烂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