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芦花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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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烟挥着手里的帕子,“小福,你没跟芦花说啊?”
“说啥?难道这次绣图变了?”芦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胡小福挪到芦米身边,“芦花,你给我想几个新奇点的呗,求求你了。你看老是绣那几样,看都看腻了。”
闻言,芦米夸张的朝胡烟身上倒去,哀嚎道:“天啊,小福你要折腾死我们啊?”
胡小福的意思是在原有的吉祥图案上添加一点新的东西,比如她绣的百年好合,字的周边都仔细的绣上了小小的喜字,帕子四角都绣了小体的百年好合,看上去的确好看很多。
“小福,鸟兽和吉祥图不必字图啊,这个东西要改的新奇一点好难的,头都会想痛了,搞不好要掉头发变成秃子的。”
一伙姑娘笑了起来,胡烟将人推开,“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啊。”
胡小福扑上来,搂着芦米晃啊晃,“芦花,我知道难,所以胡烟和你一起绣啊,你们一起想嘛,咱们这群人里就你们两个手工最好了~~”
睡眠不足的芦米都快被她晃晕了,连声答应了下来,“不就是绣帕子吗?你快别摇了,我绣还不成吗?”
妥协的后果是惨重的。
胡烟和芦米窝在墙角拿树枝画了又擦,擦了又画,最后胡烟一跺脚,蹬蹬蹬跑回家去了。
胡小福傻眼看着,“芦花”
芦米耷拉着脑袋,“你放心,她去搬救兵了。”
胡烟的救兵是大伯家的大媳妇和她二哥,不过大嫂好像没空,来的只有二哥,和跟在后面的一群喽啰
芦米一眼看见喽啰群前面的严喻培,他旁边勾肩搭背的不就是昨天和他打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胡水根吗?
亏得胜哥儿一副愁肠满肚的模样,胜哥儿还以为他们俩决裂了呢。
“北清哥,快帮我想想,不然胡烟和芦花不帮我绣。”胡小福颠颠地凑上去,一脸真诚地看着胡北清。
胡北清探头看了一眼,妹妹们都在,他捏了捏胡小福的脸,“你自己不会还难为她们,要我说啊,都不要帮你,看你下次还会不会去挑大的。”
胡小福脸色一白,哭丧着脸,“北清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12上山玩
“我们帮你,你怎么答谢我们啊?”胡北清这句话立刻得到了在场所有姐妹的响应,姑娘们都跟着起哄。
胡小福纤细的手指绕着辫子,看清大家都不是好人的时候,她开始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北清。
芦米站在一旁窃笑,胡小福有项本领,这本领还是她辛苦练出来的。
瞪大眼睛一眨不眨,不到一分钟她保证流泪!用她的话说,她眼睛大,睁大之后就更大了,不眨眼的话就觉得眼睛干干瑟瑟的,这样立马会有眼泪出来滋润。
胡小福这项本事姐妹们都知道,可惜,胡北清不知道。
一颗颗泪珠滚落,把胡北清一票男孩子吓着了,跟在身后的喽啰连蹦带跳,“哦哦哦!北清把小福气哭哦!哦哦!去告诉三叔/伯哦。”
胡北清顿时手足无措连着后退了几步,“我又没欺负你,你别哭啊。”
芦米敢打赌,胡小福心里一定在笑!事实上,姐妹们都在偷笑
胡北清就近拉着身边的水根和严喻培,“行了行了,别哭了,哥哥们帮你想想就是了。没看见我带这么多人来吗?”
胡小福委屈地扁扁嘴,喃喃道:“我不哭,你怎么奖励我啊?”
“你”胡北清傻眼了,他看着胡小福一时半伙都没反过神来,“还要我奖励你?我不是 帮你了吗?好好好,你别哭,我奖励你成么?下午我们去山上,带着你们一起去,成吗?祖宗!”
胡小福一抹眼泪,趾高气昂道:“这还差不多。”
姑娘们乐得捂嘴笑,吃瘪的胡北清看见自家妹子都在笑,一把抓住胡烟,“烟儿,你行哈,都不知道帮帮我,下次你再找我我可不搭理你了。”
胡烟朝他吐吐舌头,嬉笑地跑开了。
既然都答应了,胡北清也不会反悔,反正来时他就想好办法了。将一直躲着看戏的严喻培推了出去,“你们找他,他见过的花式多。”
农村的孩子十来岁的年纪都是混在一起玩的,没什么忌讳,也都不懂这些。严家虽然搬来的时间很短,但是全村的孩子都认识严喻培。熟人好说话,胡小福提前道谢后就把问题全都丢给胡烟和芦米了。
芦米看着眼前的严喻培,哪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他现在跟村里的男孩子一样穿着短褂海裤,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被太阳公公非礼成健康的小麦色。可见他在湖塘口的生活,融合的非常得好。
面对胡烟和芦米,严喻培也不藏着掖着,对她们俩笑道:“我还真见识过几幅好看的,画出来给你们瞧瞧,要是可以就不用费神去想了。”
芦米绝对相信他说的话,好歹当初是富商家的少爷。别说帕子了,就是其他的好物件他也是见过的。
严喻培拿着树枝一会的功夫将图全画好了,水根拍掌道:“嗯嗯,这几幅图不错,严绣娘,你就按照这么绣下去吧。”话音刚落就和严喻培打在一处去了。
院子里动静大,刘氏也抱着胡图出来看热闹,胜哥儿早就双眼发光,一脸兴奋了。
有长辈出现,不管多野的孩子都会收敛一点。严喻培在大人面前是完美的 乖孩子,这会他也立刻停手,因此脸上被水根偷袭了一拳。
起哄的孩子也不敢叫器了,只有姑娘们在捂嘴偷笑。
刘氏好笑道:“你们玩你们的,别伤着了就行。”
胡北清是男孩子里年龄最大的,他对刘氏说道:“四婶,是小福让我们来给她画几个样式的。刚才喻培都给画好了,我们就出去玩去了。”
刘氏笑咪咪地看着他们,乐道:“去吧去吧,快中午了都别玩疯了,记得回家吃饭啊。”
一群孩子呼啦啦地跑出门,听见刘氏的话都稀稀拉拉地回了句“知道了。”说着人就跑没影了。
芦米她们有个图样那绣起来就简单了,嘻嘻闹闹一上午也值得了。姑娘们商量着明天再来,下午还要跟胡北清去山上玩,反正时间够。
午饭芦米还没吃完就一大群人喊来了,这些孩子想着下午去后山玩,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啊。芦米跟刘氏交代了一声就跟着他们出门了。
夏天的正午真真是骄阳似火,但是依旧挡不住孩子们的脚步,山上的蚂蚱螳螂知了对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
不过孩子们也不是傻缺,夏天乐趣多同样也危险多。在山间田里,最怕什么?当然是蛇了!
胡北清和水根算是这里大一点的,他们手里拿着木根走在前面开路,跟在后面的就开始大捕捉了。
但凡见到草丛里有蚂蚱的踪迹,直接扑上去,那气势必然是惊人的。
山上有些地方还有野美人蕉,美人蕉红艳艳的花朵开得很精神,芦米屁颠屁颠地带着姑娘们上去摘花吸蜜,这种美人蕉的花尾巴那都蘸着蜜,吸一下就有甜甜的蜜汁出来。
夏天知了叫唤个不停,这些在土壤里挣扎了三年的家伙们,大概是出来后发现天气太热,都后悔的大叫“知了知了”,估计是在说终于知了外面是什么样了。知了的一生很悲情,好不容易破土而出,却活不了多久,所以芦米认为他们的叫唤是在用生命去叫唤。
孩子们才不管知了悲情不悲情,早准备了竹竿子的孩子冲了上去。粘知了,这是夏季孩子们最喜欢的事。知了不但能玩还能吃
芦米深深的认为,人类之所以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就是因为人类有一个彪悍无比的胃!什么玩意都能消化掉
芦米一手一只蚂蚱,满头大汗的跟在队伍后面,她现在突然觉得上山来玩是件极其不明智的选择。这么热,完全应该去池塘里泡着。
“芦花,你没事吧?”兴许是芦米的脸色难看的吓人,水根放缓了脚步与她走在一起。
走得近的几位都回头看向芦米,脸上脖子上流着黑汗的严喻培皱着眉问道:“你是不是病了?我发现你脸一天比一天白啊,你不会在山上晕倒吧?”
芦米摆摆手,“别管我,我好得很。”看着他们不信任的眼神,芦米睁着无辜的大眼,道:“水根哥,他不了解你们也不了解啊?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啊?年年跟我上山,不用年年都问一样的问题吧?其实我真的是越晒脸色越白,我也没办法啊。”
水根的表情表示了他纠结的心情,他知道她一到夏天就开始不像人样的事情,也知道她上山下水都没问题,同时也相信她不会晕过去,但是每次脸色都这么难看,真怕哪次晕过去了,到时候不是要吓死人吗!
“你别死撑啊,你看着就像走一步都能晕倒一样。”严喻培一脸担忧,说的非常认真。
芦米翻了个白眼,几步上前推着他往前走,“你快走,管好自己就行了,到时候你别晕倒了就成。”
严喻培怒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懒得管你。”
随着汗水的低落,孩子们的热度也逐渐降温,爬到一半时,姑娘们就提议停下来休息,反正山上有的这里也有,没必要再往高处去了。
只不过大家伙还没站稳,就听见二伯家的胡梅一声惊天地的大叫,“啊”
“蛇啊蛇啊”
“别动,别动,就在你身后”
孩子们顿时炸开了,芦米也吓得不轻,根本分不清谁喊的,也没看见蛇在哪,反正一时间孩子们都自顾自地打探自身周围有没有蛇。
在周围没发现蛇的孩子们纷纷靠拢,这一靠拢就显出谁在尖叫,谁在僵硬了。
胡梅吓得发抖,大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严喻培傻不愣登地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胡北清和几个胆大的男孩子悄悄地挪过去,芦米等人提心吊胆地窝在后面。没等后面的发问,前面去查探的男孩子就出现了逃兵。
后面的人抓住往回跑的胡冰,“你看见什么了?有蛇没有啊?”
“杜节蛇是杜节蛇。”
大伙看向胡北清,看见他点头了,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杜节蛇是湖塘口的口音,其实杜节蛇就是银环蛇,属于毒蛇系。
湖塘口的地形是山区,并非平原,所以山上相对来说毒蛇多。可大家都在这山上玩了这么些年,青蛇之类的无毒蛇见过,却还没见过毒蛇出没啊。
严喻培是聪明人,他虽然没看见蛇,但是当他发现胡梅是看着他的方向喊时,他就一动不动。一是听人说过蛇不太攻击不动的东西,二是他吓着了!这时他看见胡北清等人的反应,腿越发的软了。
芦米心急地看向严喻培,就算这小子平时坏蔫了点,心思看上去比水根他们深一点,但总的说来还是孩子。此时严喻培脸都吓白了,跟芦米的脸色一对比,都差不多了。
13严喻培
银环蛇,全身体背有白环和黑环相间排列,白环较窄,尾细长,头椭圆形。人被咬伤后,常因呼吸麻痹而死亡。
芦米都不用看,只要想象一下那种黑白相间,就会让她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胡北清毕竟年长一点,“喻培,别怕,那蛇没注意到你,只是趴得离你比较近。”
严喻培都快哭出来了,他甚至都产生了一种蛇正绕着他的腿往上爬的错觉,“北清哥,那我怎么办啊?”声音都带着哭腔。
“要不要不你跑过来吧!哎呀,不行不行。你让我相信。”胡北清心里很忐忑,严喻培那样站在原地肯定是不行的,万一那蛇要是突然闻到肉味了怎么办?可是让他往回跑,蛇要是追上去咬一口,可怎么得了?
水根拿着木棍打量着四周,“北清哥,我们下山去村里找大人上来吧”
胡北清自认搞不定这样的场面,下山找大人上来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喻培,那个,你不是,是我们下山去找爹娘上来,你站着别动,千万别动啊。”
在胡北清说话间,就有大部分的孩子开始往山下走,他们都怕万一又蹿出一条蛇来。
严喻培吓得嘴都在抖,看见大家准备丢下他去村里找人,扁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你们别走啊,走了我怎么办啊?”
小一点的孩子都跑了,只有胡北清,水根,芦米,胡烟四个人留下了。他们都是觉得这样把严喻培一个人丢下不好,要是人走了他被蛇咬了,那就死定了。
芦米小心翼翼地往严喻培那边挪着,她想看看到底蛇离他有多近,如果距离够远的话,就让他跟着大家冲下山。
芦米这边提心吊胆,生怕脚 步惊动了蛇。严喻培这边也是一样,他看着芦米靠近,心里很矛盾,又希望有人靠近一点陪着自己,又害怕芦米惊动了蛇,反而扑上咬他。
“芦花,别过去,万一”
“嘘!”芦米连忙打断胡北清的话,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啊!!!
一步一步地靠近,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紧张的气氛下芦米有种心脏都要跳出口的错觉。
当那一条黑白相间的东西猛然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芦米,也吓得闭上双眼,感觉就像是多看一眼,蛇就会怕到她身上一样。
原本希望芦米能给他一点勇气的严喻培就看见她突然僵住了,那一脸的恐惧和微微发抖的腿让严喻培更加害怕。
“怎么怎么样啊?它有没有盯着我啊?”
芦米僵硬地摇了两下头,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鼓足了勇气再次睁开眼。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太可怕了。不过这次她看清楚蛇和严喻培之间的距离了。
“别怕啊,它离你不算太近,而且它没注意到你,好像是在睡觉”
芦米回头看看路,想了想,一咬牙,对严喻培说道:“你看见下山的路没有?你就往那里死命的跑!”
严喻培质疑道:“万一我突然跑起来吵醒它,它冲上来咬我怎么办?”
胡北清,水根和胡烟也附和着,胡烟道:“既然蛇在睡觉,那我们就等大人上来吧。”
芦米眯着眼,再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