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芦花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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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本来还想着这几天给二丫和喜妞来个闭关修炼,谁知严喻培提出这样的建议,还被水根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也只能接受了。
周尘和严喻培谁也没带着下人,四人坐上马车就去了祁茶社。到了茶社门口看见紧闭的店门,周尘才拍脑门说道:“竟是忘了,茶社年关也不开门,说书先生大多都被请上门去说书了。咱们是扑空了。”
四人让车夫驶 着马车在镇上转了一圈,真是没什么去处,周府和严家是不去的,四人只得转悠回春满楼。
周尘同水根搬了一张桌子到后院,芦花从柜台里拿出黄掌柜私藏的好茶叶给大家泡上一壶,四人坐在后院晒着太阳说着话。
兜兜转转说到严喻培举人身份上,芦花对这个年代的科举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举人上面是进士,到了进士便能做官,听了严喻培的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举人的身份也是能当个九品芝麻小官的。
周尘抿了口茶,正色道:“喻培兄,明年的春闱你有几分把握?”
严喻培摩挲着杯沿,“这趟我离开就直接去我外祖父家,我大舅家的表哥正准备着今年的春闱,我母亲希望我能跟着他一起温习。”
水根侧身在芦花耳边耳语道:“听他们两说了半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芦花点点头,周尘和严喻培谈论完全不避讳他们两人,几句话听下来,便听出一些意思。虽然早先已经知道严家是分家了,严家大哥依旧是成功的商人,分家只不过是为了让严喻培能成功的改籍参加科考。严家根本就没有当初传闻的那边潦倒,不但是商户之家,背地里严喻培母亲的娘家势力也不小。书香门第都是小的,上头有人才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会说就严喻培的举人身份,就能给分配上官职呢?要他参加春闱也不过是想锦上添花而已。
芦花觉得于圩镇还真是藏龙卧虎,就好比周尘。芦花这一年来从各路消息里能断定周府的真实实力已然是江南一带的大户,却偏偏安于此处,只有周府的老爷常年在外打理生意,周尘和他的弟弟都只在周边小镇发展。再说严家,以为就是一个商户,其实里面弯弯绕绕还挺多。难道于圩有什么独特的魅力,让这些人都安居于此?
水根眼神复杂地盯着严喻培,他和芦花的差距这么大,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是真心喜欢又如何?严家哪里能接受芦花?这小子!一定要好好和他说说,可不能由着他头脑发热伤害了芦花。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么久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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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培的母亲吴氏的娘家大哥;名吴则恩,任西武省知府;从四品官职。严喻培的老爹严州正早年与吴则恩是同窗;因严州正志不在书堂,弃文从商,并迅速崛起。严州正与吴则恩关系亲密;待严喻培母亲吴氏到了婚嫁年龄,吴则恩同父亲推荐了严州正。
吴氏的父亲,也就是严喻培的外祖父吴斯;当年只是正五品的监察御史。吴斯为人圆滑;处事老练;正是前途无限好的时候,按理说是不可能把嫡女嫁给商户人家的。只是严州正在当时是占尽了好处,吴斯正是往上爬的关键时刻,原本就白手起家的他并无强大的财力支持,严州正行商极成功,他拥有的财力足于支撑吴斯前进的道路。
财力是其一,其二是有吴则恩的推荐,其三则是吴氏自己的态度。风华正茂的严州正让一直深居闺中的吴氏很动心,风流倜傥的气派让她每每在深夜梦见。零零总总加起来,吴氏便下嫁到严家。
这么多年过去,严喻培都十多岁了,吴斯早已不是当年正五品的小官了。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仇人也树了不少,有有心之人就将他与严家的关系以官商勾结为名告了上去,这便有了严家分家搬到湖塘口一事。
春满楼后院里,周尘话音落,徒留芦花和水根目瞪口呆。
一个时辰前严家派人寻了过来,除了以往跟着严喻培的小厮,还有一位打扮得体的姑娘,从她与严喻培说话的态度上,芦花猜测这应该是比较有脸面的丫鬟。姑娘同严喻培说了几声,便立在门边等着,只是眼睛一刻没停,在水根和芦花的身上转悠了好几圈,还特特地打量了一番芦花。
芦花正与严喻培说话便也没注意到姑娘的视线,待严喻培走后,水根找周尘打听严家的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让人吓一跳,他的外祖父竟然还是个大官。”芦花不太清楚周尘说的正三品到底是个多大的官,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小镇,对于她和水根这样小村落出来的,足够震撼了。
水根内心是一片惊涛骇浪,他直直地望向周尘,若有所思道:“他这样的身份将来亲事还不是家里说了算?”
周尘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趁着芦花还没反应过来,解释道:“他外祖父是他外祖父,轮到他这里便也是遵从他的意见,他母亲当年不就是这样么。”
水根拍案而起,不安地在原地走动着,“你说的轻松,那是因为他爹是有成功的商人,要是他爹不能给予他们家任何助力,她怎么可能下嫁到商户。如果严喻培将来寻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儿,对他和他家没有一点帮助,门不当户不对,他的长辈们怎么可能同意?”
眼见着水根越说火气越重,话也越来越直白,周尘走上前去安抚,一个劲地使眼色,“好好的如何就急了?他能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吗?再说这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你现在就急吼吼的,倒是让我吓了一跳。”
芦花皱着眉,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周尘感受到她的视线,连忙拉着水根背对着她,轻声道:“这事不是说了不能让芦花知道吗?你且放宽心,他最是有主意的人了,若是将来真同你说的那般,就是我也不能答应让芦花受委屈的。”
水根斜着眼看他,也不说话,只在心里思量着,说的好听不作数,自己的妹子还是要自己跟着看着才放心,适时提醒着才对。
之后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转开了话题聊了一会,都是各有心思,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青山带着二丫和喜妞回到春满楼,周尘才起身告辞,“行了,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水根,一会我让人去重云客栈给你订好房间,你这些天就住那里吧。”
周尘走后,芦花和水根坐在那大眼瞪小眼,老半响芦花才轻声问道:“严喻培是不是同你说他喜欢我?”水根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尤其是后来说到门当户对,这要是事不关己,他才不会那么激动。
水根沉默了一会,支支吾吾说道:“以前在湖塘口我倒是没看出他有这份心,只是今天我才知道的。”
“就是那会说他订婚的时候吧?”
水根点点头,“原本挺好的,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他身后是那样的背景,跟咱们怎么走也走不到一路去。”水根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抓耳挠腮间只记得对芦花说:“芦花,你年纪也不小了,原先不知道他的心思倒还好,现在知道了,你可不能跟他走的近了,到时候受伤的可是你。你是明白人,可千万不能像其他眼皮子浅的人那样,他家虽然是家大业大,可正是这样家大业大的更是不可能接受咱们这样出生的人的。”
水根因为担忧而产生这样的焦虑,让芦花心里暖暖的,同时又觉得好笑,水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说教的老妈子。“水根哥,你放心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的。我又不是那糊涂之人,怎么会做出糊涂事呢。”
看着芦花安静的笑脸,水根跟着平静下来,“你倒是好气度,平白让我瞎急了一番。”
芦花笑道:“我以后远着点他便是,这有什么可急的。要不你跟在我边上,要是我犯糊涂了你好提醒着我?”严喻培的事芦花还真不急,玩闹归玩闹,好感归好感,真要说到以后长长变态的事上,那就还远着呢。眼下当务之急倒是想着怎么把水根带出来,水根脑袋瓜灵活,窝在湖塘口也是浪费了,倒不如让他来镇上,将来一起做生意也是好的。
“水根哥,说正经的,你来镇上吧,就跟着黄掌柜身边学。春满楼开分店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咱们兄妹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几天前说起这事水根还是十分抵触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跟在芦花身边,姑娘家一人在外总是不好的,若是自己能跟着,好歹能互相照应。而且看周尘和严喻培,都是以前的玩伴,却一个比一个不简单。
芦花道:“水根哥,你早些回客栈吧。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便是,这些天你跟着他们玩,就不要来找我了。”
水根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些天正巧有空,我试试二丫和喜妞的手艺到底如何了,算是闭关修炼。你跟他们说,要是他们不信,来了我再同他们说。”有水根在,芦花觉得暂时他们也不会来找了。
二丫和喜妞就着店里的食材做了几个菜,吃过晚饭水根便早早地去了重云客栈。
睡的屋子这么些天都没人睡,里面都是冰冷的,喜妞烧起炕,二丫去厨房烧水洗脸,芦花坐在屋里发愣。
周围安安静静的气氛下,芦花想起上午见到严喻培时那一刻的心情,很激动很紧张同时也很期待,看见是他的时候还隐隐有些开心和兴奋。当时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是这番感觉?那眼眸里的光亮,以前还以为眼中闪光是假的,原来真的能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情绪,看到那里面的一番爱意。
就像水根说的,原本都好好的,落魄人家的孩子,就算还有几分家底也不会超过太多。只是突然间发现,人家的起跑点几乎是在自家的终点,这样的差距在这样的时代真是让人无奈。
是不是该庆幸知道的早,赶紧收起这份好感,省的将来出现点什么不如意的意外。芦花甩甩头,掏出颈上的玉佩,摸着上面的字体,喻培,长命百岁。叹了口气,解开颈脖子后的绳子,将玉佩拿了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布细细包好。明天他要是过来了,还是将这玉佩还回去吧!
倒像是知道她要还玉佩似的,第二天谁也没来,等到晚上水根过来的时候,芦花想着让他把玉佩带给严喻培,还没开口就先被塞了一封信。
“喻培下午走了,他让我给你带封信。”
芦花看着信封纠结着,感情这玉佩就是没办法还了?
严喻培走的匆匆忙忙,信跟着也匆匆忙忙的挺简短。总结一番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再见。
芦花面无表情地把信塞回信封里,连同玉佩一起压箱底去了。回头冲着水根笑道:“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去,我要睡觉了。”
芦花带着二丫和喜妞闭关修炼了三天,水根跟着周尘四处晃悠了三天,第四天坐在马车上,芦花和水根都有些迷迷糊糊。
“闭关修炼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昨天晚上那个说书的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芦花闻言抬眼看向水根,悲愤道:“这世道太不公平了,坐远点,让我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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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车就是方便;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湖塘口。芦花迷迷瞪瞪跟着水根下了车;刘氏听见声响打开院子门;瞧见他们说道:“回来了;小福都来寻了几次;走也不和她说一声;当你是唬她的呢。”
芦花挽着刘氏的手往屋里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回头朝水根挥挥手;“水根哥,你回家歇着去吧;咱们说好的事你顺便也跟二伯夫二伯母商量商量,等下午咱们再带着小福一起回去。”她困的急;反正今天准得回镇上;现在回屋里补个觉,有事等睡醒了再说。
水根心里惦记着事,也不多耽误,同刘氏吱了一声便回家去了。
刘氏本来还想问问水根,他和芦花说定了什么,奈何水根走的快。关上院门,回头看见芦花亲了一下在院子里玩耍的胡图,也没像往常那样逗他,起身就往她睡的屋里走。刘氏心下诧异跟了进去,瞧她焉焉的神情,问道:“芦花,是不是店里出了什么事?怎得这次回来累成这样?”
“店里没事,就是这几天都在教二丫和喜妞的手艺,店里估摸着下半年就要另开分店,想让她们早点出师。”芦 花坐在床沿上打了个哈欠。
刘氏道:“做菜的手艺又不比旁的,哪里是几天就能赶上的。再怎么急也要顾着身体啊,你都这德行了,那两个丫头还不得累趴了?”
芦花笑了一下,可不是累趴了么,她走的时候二丫和喜妞像跟她挥手再见,那手抬起来都是抖的。
刘氏见她还有几分精神,便问道:“你刚才和水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跟你一起回镇上?”
芦花回道:“我跟黄掌柜说了,让水根哥跟在他身边学,以后说不定也能给别人当个掌柜什么的。”说话间又是一个哈欠。
刘氏喃喃道:“他一个男孩子能学这个倒是挺好的。”看芦花打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刘氏也不拉着她说话了,“行了行了,我不同你说了,你好好睡一会。”
芦花朝刘氏傻笑了一下,鞋子一蹬,把外衣脱了就拉开被子睡下。刘氏上前给她掩好被角,就带上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芦花听见刘氏在院子里对胡图说话,“图图,小声点,你三姐屋里睡着,别吵醒了她。”估计胡图不太理解为什么她这个时候睡,就听见他在外面问,“娘,花花为什么现在睡觉啊?为什么啊?”刘氏压着声音给他忽悠了几句,渐渐的外面就没说话声了,只偶尔传来刘氏做事的声响。
芦花忍不住嘴角上扬着,这种感觉真好,像极了没穿越以前,星期六早上她爸妈也是这样,在客厅里压着声音说话,怕吵醒了她。都好久没回忆到以前的事了,时间真是一枚健忘药,药性不快,让你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你想记住或想忘记的。
真躺下了却好像没那么瞌睡了,这几天总是这样,站着就迷糊,躺着就清醒,脑子还不受控制老胡思乱想。诶,说来说去都怪严喻培,当初送什么玉佩,弄得现在想还都没个机会。半眯着眼数羊,想着下次碰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