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尊-第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骞。你说这些就是不相信我了,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哪怕是错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没办法,你是我的朋友,不帮你帮谁?说吧,怎么帮?我一定效全力的。”煊瑾说得很真诚。
花子骞心里涌起一阵感激来,说道:
“煊瑾,等到呆会儿,那上官大人来了,我问明情况,如果事情不好办的话,你一定要出面才是。有你出面,天大的事情便不是事情了。况且,这不过是一只镯子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赔的话,我替那姑娘赔了便是,全当是我报答她吧,她也是不易的。”
“说啥呢,子骞,这也算事儿吗?几千两银子的事情,我估摸着,十有**是那啥程掌柜眼红人家的生意了,便设计了这样一出来陷害别人。好啦,即便不是陷害,我也会让那姑娘全身而退的,谁让她是你心爱的姑娘呢?”
花子骞道了谢,纠正道:
“谈不上什么心爱不心爱的,只是有些好感罢了。那姑娘我见不是寻常人,不可能因为我们怎么样她便怎么样了,所以,先救下她再说吧。”
俩人又说了一阵话,仆妇们上了饭菜来,简单地吃了,就在这书房兼画室里等着。
煊瑾看着那一方残荷砚说道:
“哎,她这一进去了,就是你不想救的话我都想要救呢。”
“为何?”花子骞笑着问道。
“你想啊,她进去了,我的砚台谁去雕呢?光凭着她会雕砚吧这一点来说,我都比你更想救出她的啊!”
“那我们便努力吧,兴许真能够救了她的。”花子骞暗暗祈祷。
“说什么话呢,我们如果连一个小姑娘都救不出来的话,真是枉活人世了!”煊瑾自信地一笑。
俩人坐着,边说边等,等了好一阵子,那上官大人才在白管家的带领之下匆匆地进了书房里来。
上官大人四十多岁,微胖,资深官员,颇懂官场行事规则。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一见是花府的白管家亲自来请,便赶紧换了衣服,跟着白管家过来了。
不过路上,他倒是心里一直暗暗思忖,这花公子花子骞请他来干什么呢?花公子的父亲花无尘是当今太子太保,炽手可热的人物,他的公子这么急找他,所为何事呢?
想归想,这可是大事,不容他耽误。所以一路急急地来了。
到了书房门口,那花子骞先出来迎接他了。进了书房,还没有喘匀气儿,但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高大公子正坐在椅子上,定睛一看,却是当今三皇子煊瑾,慌得他忙着作揖,只道是恕罪恕罪,只差是跪下磕头了。
“不必惶恐,今天是在家里,上官大人不要太过拘礼。”花子骞知道这些人见了皇子,一定是这副样子,便上前劝慰,必竟,今天是他要有求于这些人的。
上官大人在位置上的名声倒还不错,平常为人也还低调,花子骞虽然与他交流并不多,但还是略微有些了解他的。
几人见了面,花子骞让上官坐下了,并且让人上了茶,然后寒喧几句。
“花公子,这么晚了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三爷也在这里,真是让下官很是惶恐呢。”上官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觉。
三爷煊瑾先开口,说道:
“上官大人,今天就我们三个在这里,我也不婉转了,那是有求于你的。”
“三爷哪里的话?三爷和花公子唤下官来,那是下官的荣幸呢,哪里谈得上什么求不求的?三爷再这么说,倒让下官没得容身之地了呢”
煊瑾和花子骞相视一笑,微微点了一下头。
“真的是有事相求,还望上官大人全力支持才是。”花子骞说得也很客气。他虽然在所有人的眼里很是显赫,但是从不压人。
“花公子,再不能这样说了,有事但说便是,小人能够帮得上忙,那是花爷和三爷看得起下官呢。”上官拾起袖子揩起了汗。这三爷可是玉树临风,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平常很少得见,今天一见,没缘由的有一种压力感。
花子骞看了一眼煊瑾,会意,然后对上官说道:
“今日下午时分,京西府衙里是否抓了一个据说是窃了人家翡翠镯子的人?”花子骞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了。现在事情紧急,容不得他有时间再来委婉了。
上官一听,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拱手对花子骞和三爷说:
“禀二位爷,是有这么一回事,下午我听那王都头说过了,因是小事,便没有在意,但听您一说起,倒是有一点儿印象的。”
“哦,看来你是知道的。”三爷深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上官听出了意味来,忙说道:
“三爷,这事下官真的只是知道一点儿,这些小事,都是下面的人去办,我也没有太在意,你们是知道的,这些事情总是免不了的,偷偷摸摸的,人家抓住了证据,只得按后周律法来处理的。”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这俩位公子咋对一起这样的案子感兴趣了,只得说一些四平八稳的话。
花子骞听说,点了点头,十分理解地说道:
“上官大人严格按律行事,自然是十分好的,不过,这桩案子里的当事人,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如果被判了刑的话,我只能说我十分得遗憾了。”
这话一出,仿佛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惊得上官一下子站了起来,惶恐地说道:
“两位公子爷,下官当真不知道这事的实情!居然有人敢陷害花公子的朋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花子骞补充了一句: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并不知道那当事人是我的朋友,竟只认为她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随便拿来欺负的。”
“公子恕罪,这事都怪下官没有细查,竟让公子的朋友蒙了冤,你放心,下官这就马上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爷及时地说:
“那倒也不必。我们只是猜测当事人是被陷害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放她出来肯定不行,因为不能洗清她的冤屈,眼下,最紧要的,还是私底下让合适的人去找那告状的人,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晓之以理的话,说不定那告状的人都可以说出实情的,这样,到了过堂的时候,便可以还当事人以清白的了。不然的话,真上了堂,当事人无故认罪,让好人蒙了冤的话,那就是西京府的不对了。”
这话语气虽轻,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很严重的。上官听得出来。这分明是要他马上下去调查清楚事情,看到底是谁和谁勾结起来陷害于当事人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干嘛换地方
上官的汗水流得更凶了。
“上官大人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便派我的人亲自去查一下,据说,那指定当事人的是文房街程掌柜的一个伙计的。”花了骞暗暗加压。
“公子放心,下官马上派得力的人去找那伙计问话!下官这就告辞!”
说着,就要作别。
花子骞走上前去,附在他耳朵轻轻耳语几句,听得那上官大人目瞪口呆:
“什么?她是一个姑娘?”
“正是。如果那姑娘今天晚上在那监舍里受了什么罪的话”三爷也走了过来,只说了半句。
但就这半句,也够那上官晕一阵的了。
“两位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下官这就告辞了!事情紧急,容不得半点儿耽误,事情一有了眉目,下官即刻派人来告知两位公子!”
“行,你去办事吧。事情办得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三爷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说完,那上官想了想便急急地退了出去,到了花府外,坐了马车马上往那府衙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煊瑾,这样做行不行?”花子骞等到上官大人走出了书房,忧忙忡忡地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吧。他如果懂事的话,便会马上很好地处理了这事。当然,那姑娘今天晚上的安危是不用担心的了。上官回去,一定会将她重新关一个地方。那地方,一定是安全的,让她不至于受到别人的骚扰。”煊瑾安慰着好朋友花子骞。
“但愿吧。”花子骞走到门外,看着夜空,长叹一声,说道,“明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去看一下。不然的话,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的,呆在那样的地方。可是受苦了。”说完,咬了一下嘴唇。无比伤痛的样子。
“子骞,你也别太伤感了啊,说不定,今天晚上咱的推测都是错误的呢。万一那关着的陈公子真是一位男子的话,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的感觉不会错。”花子骞回头看了一眼朋友,然后又走了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以缓解一下自己内心里的焦虑。
“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一个陌生的女子这般地担心过呢,你这样子。哈哈”煊瑾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子骞。花子骞的脸轻轻一红,说道,“今天晚上太晚了,煊瑾,你是在这儿住呢还是回去?”
煊瑾平常没什么事情。玩得兴起的时候,便在花子骞这里住下了。
“罢了,就在这里住吧,明天一早起来,我还要跟着你一起去监舍里探望一下那所谓的姑娘呢这事想想都让人觉得期待。哈哈。”
花子骞说道:
“那真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让白叔安排,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歇息了吧。”
“歇什么歇?我想着,你早睡下了也是睡不好的,心里惦着那姑娘,怎么可能睡得安稳?与其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煎熬,不如陪我再喝上几杯,等到晕乎乎的时候再去睡,岂不是一着床就着?你的好酒我几天都没有尝过了呢,还不赶紧拿去?”
“煊瑾有些雅兴,子骞哪有不陪的道理?”花子骞巴不得朋友这样说呢。
他走出去,唤来白管家,让他赶紧的安排夜宴,再仔细布置三爷的客房,务求让三爷满意。
白管家应下,下去安排去了。
此时,身在西京府衙临时监舍里的陈洛儿,可不知道今天晚上她的事情还心动了许多的人。
夜渐渐深了,没有吃晚上,肚子饿坏了,但是她不能马上就到空间里去躲着。因为现在外面还有密集的巡夜的,他们打着灯笼,一间间地看着,如果发现里面没有人了,可不得到处寻找?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的。
如果这灾祸是无法避免的话,陈洛儿决定静下心来接受它。熬了过去,再想办法,也许事情不会太糟的。
所以,她一直乖乖地坐在那臭气十足的监舍里,耐着性子等那些巡夜的杂役困倦。只要他们睡下了,她就好安排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很慢。陈洛儿坐在监舍里,什么也不能做。她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觉得总得来说还是幸运的。往事历历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的时候,她将思绪停在了那个花子骞的身上。
她搞不清楚,怎么和这个人挺有缘分的。别的不说,乡下见了面,来到这城里,还会再见面,这在信息并不发达的古代,只能说是缘分了。
和他这么有缘分,好事还是坏事呢?
陈洛儿冷静地想了想,觉得既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他是贵公子,与自己萍水相逢,只是意外,若去联想翩翩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毕竟,他们俩不是一个平台上的人,那些贵公子家里的生活,离她还是很遥远的,不想也罢。
当然也不是坏事。认识了这样有钱的公子,他可以介绍身边的朋友来买她的砚台,只要和他们建立起了信任,像那“张扇子”一样,他们俩可以包揽了自己雕刻出来的砚台,这样,她的生意就不愁没有人买了。只要有人买她的砚台,她和宝儿的生活就可以一天天好起来,离自己接养父母过来生活的日子就近了一天。
她所要的,无非就是一家人有一天在这京城里过着衣食无忧,还有尊严的生活。
贵族的生活不指望,但是小老百姓的小康日子还是可以憧憬一下的。
但是,当她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夜,听着巡夜的杂役沉重的脚步声的时候,她心情一下子暗沉了下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现在能指望的,便只有那姜先生的。这是她思忖很久得出的结论。但是,如果姜先生也无能为力的话,她也就只有认了命。在这样的年代里,被人陷害那是家常便饭。如果实在挣不脱的话,只得离开这京城,到另外的地方去找一家铺子租着,做些小生意养活一家人。
好在,她这次已经挣了几千两银子了。几千两银子在这在都市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到了偏远点的镇子,那还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的。当个小地方,慢慢地又往上奋斗罗。
想妥了两条路,她觉得有些困了。眼皮有些打架,只盼着赶紧的那些人快点儿休息吧,她也好眯一下眼睛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她应付的呢。
正当她有些困倦,精神有些松驰的时候,突然,监舍的外面来了几个人。那些人提着灯笼,径直朝着她的监舍走过来了!
陈洛儿紧张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胸口,心想这些人这会儿到这来干什么?难道是上面的人发现了主典受贿的事情?要将她重新押回那大监舍去关着?
还是那程掌柜串通好的人,现在要来趁着夜色使坏,对自己下毒手?
陈洛儿紧张地想着。最后一个念头闪出来:如果他们真的要杀死自己的话,她马上就进到自己的空间里去躲着,先救回自己的命再说,其他的,等到事情变化之后再说吧。保命还是第一位的。
正想着,一个杂役走上前来,拿钥匙开了门,然后站到了一边。
杂役身后的一个人与这些人有些不同,在火光的照明下,隐约看出他好像是一个当官的,穿着官服。这个人难道就是和程掌柜勾结在一起的人吗?
陈洛儿的心怦怦地跳着,观察着局势,想着自己将要采取的自保的措施。
“那,那个犯人,你且出来,本官有话要说。”那官人模样的人竟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