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尊-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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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儿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帮助郑先生,一来他人不错,二来帮助人总是没有错的,万一以后发达了,那也算是自己有了一点功劳嘛。人活在世界上,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总比有几个死对头强些。
郑鹏程有些不好意思:
“陈公子对我这般高看,我将来若没有出息的话,真是对不起陈公子了。”
“先生也莫要有压力。你现在在我的店子里就干得很好嘛,现在一切都刚在开始,都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想想得太多,只求自己做事问心无愧,至于其他的,交给老天爷吧。”
陈洛儿赞赏道:“这想法也对,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样想,人的心会安一些,不会太过急躁。”
“陈公子,你总说你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看来,你的见识哪里是没有读过书的人?说话办事非常妥帖,让我都要佩服几分呢。”郑鹏程现在对陈洛儿的心态,完全不是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般看待了。
“这个嘛,书本是一方面,个人领悟力又是一方面,我嘛,可能是喜欢思考吧。”陈洛儿随便找了个理由。
俩人正说着话,宝儿和香草吃过饭回来了,顺便给俩人都带回了饭食。
陈洛儿让俩小家伙看着店子,郑鹏程到前院里去吃饭。自己则提着饭盒往后院去吃。
“不好吧,他们俩还小。”郑鹏程不肯,觉得自己不能失了掌柜的职责。
陈洛儿笑道:
“宝儿和香草也需要历练,再说了,店子里摆着的,都是一些瓦砚,不值多少钱的。丢不了,别人也不会惦记,如果有人来买,宝儿马上跑过来告诉先生就行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来日方长的嘛。我到后院去,香草记住,除了极紧要的人和事,一般不要来打扰我,我得抓紧时间出货,不然,失了信誉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洛儿姐,我会照顾好院子里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陈洛儿安排好前院的事情,便回到了后院,先将饭慢慢吃了,又泡了一壶茶水,喝罢,这才关上自己闺房的门,进到了空间里,专心致志地雕起砚台来。
她不知道,她进了空间不久,那姜元锦就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进了店子问香草陈公子在哪里?
香草想到陈洛儿的吩咐,但又考虑到姜先生是特殊身份,有些犹豫地撒了个谎说:
“陈公子她啊,她在睡午觉呢要不,我去叫她出来吧”
“啊,不用,让她睡吧,我没有紧要事,只是顺便过来看看,这样吧,我到后院去坐一下,我见你家好像备了茶室的,口正渴着,去喝几口茶水吧。”
“行,姜先生等着,我这就带你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叔也伤春
香草带着姜元锦到了后院里,径直领进了茶室坐下。
“姜先生请坐,香草这就去烧壶水来。”香草说完,便自去烧水备茶,自不在话下。
这姜先生虽说以前是受了陈洛儿的恩惠,但是现在,人家也做得够好的啦!不但租房子与他们一行,而且还时不时地送一些东西过来,简直像当自己家里的人一样对待了。
香草知道陈洛儿的时间紧,但是又不好拂了姜先生的面子,有些左右为难,泡好茶,便问道:
“姜先生,要不我去唤洛儿姐出来吧。”必竟,让人家久等着总不好的。
哪知道那姜元锦却温和地摆了一下手,说:
“香草,不用,让你家姑娘好好睡吧,我没事,一个人坐一下喝喝茶挺好的。还别说,在这闹市里取一静处,一个人呆着,还真是另有一番风味的。”
姜元锦不急,也不想让香草为难,便说出了这样比较堂皇的理由来。
香草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但是谎都撒出去了,人家也真是不着急的样子,坐着慢悠悠地喝茶,便遂了他的心意吧。
香草又招呼了几声,便出去到前店帮忙去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姜元锦一个人。
自那日里见过陈洛儿的真面貌以后,姜元锦的心里便像平静的湖水里起了涟漪一样,总是时不时地浮出那陈洛儿的样子来。
原来,他与夫人孙氏的生活是很平静的,他也打算就这么平静地过完一生,加之有了儿子,更是不再有其他的念想,但是,自见到了陈洛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她便总是念念不忘了。晚上的时候脑子里也不安生,让他有些痛苦。
他也知道。夫人孙氏让想认陈洛儿为干女儿的意思,但他真是不愿意那么做。似乎。在他将来的生活里,他还想添一些亮色进去,而这亮色,便只有陈洛儿能够带来了。
这姑娘真是好。他觉得。不小气,还挺有趣的,说话做事也有分寸。当然,最重要的他不能否认。陈洛儿长得真是好看,那肌肤,那模样儿,那柔软顺滑的青丝。让他的男性荷尔蒙不由又开始分泌,有些控制不住。
有两天没有见到了,心里一直想着,总想见见,今天有了空。便过来坐坐。虽然现在还没有见到人,但是想到她在这院子里,他心里就好受一些。自己坐在这儿,倒好像是在保护着她一样了。
吃着茶儿,思想就开始飞扬。
想着姑娘的样子。一定是如小猫一般地,蜷缩在那被窝里,甚至,睡得热了,她便调皮地蹬开了被子,露出雪白紧致的小腿来那胳膊,也放在外面,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拿在手上,放到嘴边亲吻一下。
她的饱满的樱桃般的红嘴,一定调皮地嘟着,偶尔说几句梦话,那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想着想着,他的心无比温柔起来,只有一个念头,想将这姑娘拥入怀里,好好疼爱,吻遍她的全身,嗅着她的少女的芬芳,沉醉其中,不要醒来。
他的心越来越柔,柔得快化作了水一样。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春风轻拂的下午时分,他一颗已经有些沧桑的心,又开始变得年轻和敏感了起来。
他喝了一阵茶,任思绪翩飞了好久,坐得累了,便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去散散步。
院子里的红色的海棠花都开了,西北角上那棵碗口粗的玉兰花树上,那乳白厚实的花儿,早已像鸽子一样停在了树上,摇摇晃晃,高贵纯洁,像那遥不可及的美丽的姑娘。
这花开得这么好,但是他知道,再过不了多久的时日,这些美丽的花儿就会凋落,不管你多么喜欢它们,不管你是多么地爱恋它们,它们都会悄然地,义无反顾地凋落。
好在,花儿是每年都要开的,而人呢?老了,便再回不到年轻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姜元锦有些伤感起来,淡淡的,丝丝缕缕,缠绕着他,让他有些黯然神伤。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陈洛儿房间的方向,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想像着那屋子里的床上熟睡的姑娘。
他想推门进去,但是理智告诉他绝不可以的。这个屋子里的洛儿姑娘,不是寻常的姑娘,不是那种一心要依靠男人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更有自己独特的手艺,还有一颗有主见的心,唐突地对待她,只会让她受到惊吓,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
他一想到永远都再看不到陈洛儿时,小腹处突然痛了起来,有一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姜元锦皱了眉头,弯下了腰,然后慢慢地站起来,让自己深呼吸几口,将气息调整均匀,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想到要永远失去他,他就痛苦得这般不能自拔?姜元锦愣愣地站着,有些意想不到的感觉。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敲开房门,然后走进去,告诉屋子里的姑姑,他想她,无可救药得喜欢上了她,他想得到她!不但要得到她的身子,还要得到她的心!他要用他最真诚的胸怀来爱护她,保护她,让她感觉到被人疼爱的妙处。
姜元锦往前走了几步,真的就走到了门前,正要敲门的时候,伸在半空里的手突然又停下了。
他退缩了,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唐突真的让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然后就真的永远失去了她。
是的,她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如此热烈地喜欢着她,她看待他的眼神,分明是有距离的,分明是小辈看着长辈的眼神,那眼神里干净清澈,没有其他的暧昧的意思,如果突然闯入,她会吓得花容失色的。
不,千万不能伤害她。
姜元锦放下了手,然后迅速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门口,又走到了院子里,在花前流连。
渐渐地,他有了打算。
他看着这无边的春光,想到人生即将走入暮年,他决定要在沉寂之前再疯狂一把。对,他要追求这个美丽的姑娘,打动了他的内心的姑娘。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地打动她,像春天的小雨一样,一点点将干燥的泥土滋润,然后在地上长出嫩绿的草芽儿来。
他突然觉得,他的平淡的人生一下子又有了希望和活力。
念头一旦出来,再也收不回去。他激情上来,在院子里走了几转,他不能再这样干坐着,但又不忍心去打扰那个他心疼的姑娘。对,他得干点什么,为爱恋的姑娘做点什么事情,他不想让她太过辛苦了,他是大男人,应该帮助他的!
做什么呢?简直没有任何的头绪。
他看着院子里的春光,想像着陈洛儿华服美裳地坐在花丛中的迷人样子,突然有了主意。
对,去买些花草回来,装饰一下这个温暖的小院子。这里的花草虽然也好,但还是少了些,稀疏了些,他希望所爱的人像一只蝴蝶一样在繁盛的花丛中流连。
找到了要做的事情,姜元锦心情一下子开阔了起来。
他走回茶室,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杯茶,然后走出了房间,从小院子里出去,告诉香草他要出去办点儿事情。
香草还没来得及问办啥事情,他就闪身出了宅子,淹没在了人海里,再没了踪影了。
“姜先生好生奇怪。”香草嘟囔了几句,疑惑地进了后面的院子里,看陈洛儿出来了没有。
进去一看,院子里空无一人,陈洛儿的房间门也依旧紧闭着,看来,她还在刻苦用功,这姜先生也没有打扰她。香草觉得陈洛儿在屋子里呆得太久了,再不出来换口气的话,说不定会腰酸背疼的。挣钱固然重要,但是苦了身子还是不划算的。
她心疼她,于是敲门,提醒她出来喝口水,然后伸向个懒腰,顺便将姜先生来过的事情告诉一下她。
“哦,来了,马上开门——”陈洛儿在空间里雕砚台雕得昏天黑地,简直忘记了时间,全身心都沉浸到了砚台的世界里。听见香草在外面拍门,这才抬起头来,赶紧出了空间,然后将扑打了一下衣服上一灰,开了门。
“瞧你,干了这么久,都不出来透口气,也不怕憋坏了自己。”香草假装生气的样子,帮着陈洛儿拍了拍袖子上的石尘。
“好啦,这不出来了嘛!也怪,一动手便不能停下了,这是什么毛病?”陈洛儿开着玩笑,呵呵地笑着。
香草说:“简直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人家那些姑娘都算计着嫁一个好男人,然后天天享福,你呢?完全对那些男子不上心,而天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雕砚台。挣钱太多了,谁敢娶你啊!”
“香草少贫啊,快点,我想喝水,烧水,泡一杯茶再说。”
陈洛儿急步走到那茶室里去,一看,有人刚喝过茶的样子,好奇之下,便问香草谁来喝过茶了?
香草将水壶里的水烧上,这才跑过来说:
“洛儿姐,我正想告诉你呢,姜先生刚才来过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耳朵发烧
“哦?”陈洛儿眉头一扬,“姜先生来干什么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香草有些委屈:
“洛儿姐,你不是说了嘛,除非有紧要的事情,否则就不要打扰你的。姜先生来了,我犹豫着叫不叫你,他却说他没啥事,只是坐坐,不让我叫你的我”
陈洛儿坐下,拉了香草的手说:
“傻妮子,我又没有怪你啊,瞧你委屈的样子,嘴巴撅得都可以挂一个水壶了哈”
香草一听,噗嗤一声又笑了。
“姜先生真的就只是坐坐,没有说来这里啥事?”陈洛儿想再确认一下。
“真的没说啥嘛,只是坐着喝茶,后来,又突然跑出去,说是有点儿事,样子急得很呢。我叫都没有叫住,姜先生今天真是有些奇怪”香草若有所思,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哦,确实有些奇怪”陈洛儿理了理思绪,说,“我猜姜先生是不是来催我们交房租了?但是不会啊,当初我主动要给的,他死活不收,还说等我们挣了钱再说,现在来催,不太像他的性格啊”
“也许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急需用钱也说不定呢。姜先生他好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们得自觉才行。”香草觉得这个理解应该是对的。
“是啊,不管是不是他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我们欠他家的房租是得给了。以前是没有钱,现在挣了这么多,给了也好,给了心安,不然的话,总觉得欠别人,心里不好受。人家帮是人家的心意,我们自己得自觉才行,不然的话。最后朋友都会一个个地走掉了。”
说完,陈洛儿吩咐香草:
“香草,你到周大娘的茶店里去问问,问这条街上的这种宅子一年是多少租金。”
“直接问姜先生不就得了嘛,还用得着拐弯去问别人?”香草有些不解。
陈洛儿说:
“香草。你不懂。我若直接问姜先生的话。他一定不好意思说实话,甚至会让我们少拿好多的,问问旁人。才知道真实的价格,才不会让人家吃亏的。”
“哦,我懂了,洛儿姐说得是。好吧,我马上出去问问,再回来告诉你。”香草说完就跑出去了。
陈洛儿喝了几杯茶,走到院子里,伸了几个舒服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腿。觉得神清气爽。
又看了一下盛开的玉兰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