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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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却已经不再惊讶。眼前这个浅蓝色衣衫的女子就是陆云霜,那么擒住她的这个人
萧容顿时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听到陆云霜喊出萧容,他也僵了一下,随即松开手。
萧容屏住呼吸,有些迟疑地回过头来,她看到他将铁面具取了下来。面具下,正是她曾经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那样温润的气质,那样绝美的容颜。萧容愣愣地看着他,一股暖流涌上双眼。
眼前这个人,就是窦天情。
萧容强忍着哽咽,眼眶却已经红了。她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窦天情,觉得仿佛在梦境一般。
她以为那一次回眸,就是今生的最后一面,却不料上天再次眷顾了她。
“少庄主”愣了良久,她终于发出声音,虽然已经哽咽。
她轻颤着猛吸了一下鼻子,迅速地对他单膝下跪,朗声道:“属下见过少庄主!”
她微低着头,激动的泪水悄悄流出。
窦天情凝了凝眸,似乎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他温和地抬了抬手,示意萧容起身。
萧容迟疑着,迅速用衣袖擦了擦脸,才起身来。
窦天情脸上漾出一个温暖的笑,他的嗓音清润而纯粹:“萧容,好久不见。”
萧容看呆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力地嗯了一声。
他们的确好久不见,久得仿佛已经过了一生。
ps:
夜,终于平静。
干燥的风吹过,想带走一切,却又带不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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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格格不入
被萧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窦天情似乎也愣住了。
他眼神躲闪了一下,看了看陆云霜,又问道:“萧容,你不是嫁给北国大帅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身行头。”
陆云霜也上前来,上下扫了萧容一遍,“许久不见,你和之前倒没太大差别呢。”
陆云霜说着,又顿住了,探寻一般地打量着萧容,纠正道,“要说,也有点儿差别”
萧容正准备听听看陆云霜所说的差别是什么,窦天情却打断了她,“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客栈吧。”
萧容正欲点头,却见陆云霜柔柔地笑了笑,上前去理了理窦天情有些褶皱的衣衫。两人默默相视一笑,甜蜜样子让萧容无端地尴尬起来。
回到客栈,萧容才将她诈死的前因后果向陆云霜讲了。她不敢向窦天情说,害怕窦天情怪罪,毕竟当初是窦天情做主将她嫁过去的。
陆云霜听罢,叹息一声,“早知如此,天情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如今可害苦了你。”
萧容摇摇头,“不,我不苦。少庄主有他的身不由已,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少庄主。更何况我现在都逃出来了,而且还遇上了你们”萧容说着,顿住了,瞥了瞥陆云霜,声音如蚊地问道:“陆姑娘你和少庄主”
话说到嘴边,又哽住了,萧容再瞥了瞥陆云霜,见她并无任何尴尬神色,这才放大了胆子问道:“你和少庄主成婚了吗?”
陆云霜微微颔首笑了笑。“我和天情已经约定好了,待到找回所有的玲珑玉,我们就完婚。”
陆云霜笑得很甜美,萧容也不由得受感染似的跟着笑了一笑,莫名地,她心里没有太多伤痛的感觉,反而有些高兴。看着窦天情能幸福,她高兴。
突然又记起什么。萧容抓住陆云霜的手,说道:“那如果一直都找不齐玲珑玉,难不成你们一直都不完婚吗?”
听到这句,陆云霜蛾眉微蹙,嗔怪道:“你怎么跟天情说一样的话?”
“萧容是我的侍女,自然会和我说一样的话。”窦天情突然从背后走出来,赞赏地瞥了瞥萧容。
萧容被这一眼瞥得愣住了。倒不是为别的。而是她觉得窦天情似乎有些奇怪。她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少庄主,竟会对着陆云霜说出这样矫情的话语来?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又一想,窦天情和她是主仆,面对她的时候的确是该沉默少言,一本正经。可面对陆云霜就不一样了。
看着窦天情和陆云霜你侬我侬的样子,萧容心里还是觉得挺不自在,似乎有点怪怪地。她的少庄主。似乎变了许多。
萧容本想托辞回房间睡觉,不再打扰窦天情和陆云霜,可是她心里还有点话不得不说。
“少庄主,其实说起玲珑玉,属下想到一个人。”
关乎玲珑玉的事,窦天情和陆云霜都紧张了起来,一同侧过脸来看着萧容,等着她继续。
萧容也不吊胃口,直截了当地问:“你们可知道北国国相公子胜?我记得他身上就带着一颗玲珑玉。”
萧容虽然对玲珑玉的事情并不上心,但是上次在宁国边境公子胜打开玲珑玉结界保护北国大军免遭情蛊。她是记忆犹新的。
却不料窦天情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你说那个什么公子胜身上带着玲珑玉?”他说着,笃定地轻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萧容愣住了。
陆云霜立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萧容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和天情已经知道所有的玲珑玉的下落了,只是苦于对方的武功太过高深,无法夺过来而已。”
萧容再次愣住。这世间居然还有让窦天情都无可奈何的人。萧容没有开口问,只是静静听着陆云霜为她解释。
“至于你说的那个国相,我想,大概也是他的徒弟。他门下有许多弟子。有的从商,有的从文,有的从武,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和他的弟子交手,他这只老狐狸很少现身。”
萧容终于忍不住,问道:“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陆云霜暗自咬住牙,答道:“他就是我们的大仇人,余刃。”
萧容皱了皱眉,余刃这个人她从未听说过。陆云霜和窦天情也只是说那是他们的大仇人,并不谈及究竟有什么仇。
回到客房,萧容脑中一片混乱。看来不仅仅是窦家庄她回不去了,就连少庄主的身边,她也一样是呆不下去了。
少庄主和陆云霜有了婚约,也有了共同的目标,共同的仇人。可她呢,她有的,只是格格不入的尴尬感觉。
虽然很不愿意接受,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少庄主已经变了,变了许多。可究竟是哪儿不对劲了,萧容也说不上来。
夜,微微透着凉意,却也已经没了冻手冻脚的感觉。在床上折腾了一阵,萧容终于决定,再过些时日就找机会离开。
窦天情和陆云霜的武功都不错,她留在他们身边,非但无法帮到他们,反而会成为他们的负累。
有生之年能再见到窦天情一面,她已经心满意足,看着他有着自己的幸福,她也再无牵挂。离开,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夜静静地,萧容翻了个身,终于安心地入睡了。
同样是微凉的夜,大帅府里却是灯火通明。
夏如璎一如平常地沐完浴,准备歇息,却听得屋外似乎有脚步声。她迅速裹上外衣,轻轻走到门口去。
连她都能察觉,说明对方丝毫都没有隐藏的意思。可是如今已经入夜,又有谁会到这烧死过人的阁院来呢?
夏如璎知道萧容逃了。可府里的人都以为萧容死了,因此对这钟翠阁是避而远之。
开始的半个月里,除了她和巧如,没有人再敢靠近这钟翠阁。可是半月以后,穆卿的身体调理好了,可以下床了,当即就有一大群人涌进了钟翠阁。
夏如璎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大帅下令。要火速重建钟翠阁。
上次蛇鼠之灾,萧容的房间就被烧了一次,后来重新盖好了,没住上一年,又被烧了。看来这间屋子的风水不好,犯火光之灾。既然要重建,那必定得修出点新花样来。以迎接下一个入住的姬妾。
可是事实却刚好相反。这房间修整得出奇地快,看着那渐渐成型的房间,夏如璎愣住了。
她还是小瞧了大帅对萧容的情意。
不到两个月,屋子就重修完毕了。夏如璎暗暗感叹着惊人效率的同时,也惊讶于那成形的屋子:和之前一模一样。
夏如璎不明白大帅这样的用意。人已经不在了,建成之前的模样,只会徒增触景伤情的感慨。萧容一把火将房子烧了。就是带着放弃一切的决心。
以夏如璎这样的角度理解,萧容是想烧光一切,包括她和穆卿的所有牵扯。可是大帅却执着地复原了这里,他是想以此来提醒着萧容曾经存在吗?
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很奏效,就连夏如璎都偶尔会恍惚,觉得只要踏进这间屋子,萧容就会从里屋走出来,向她笑着,叫她夏姐姐。
这房子重建好了以后。穆卿只来看了一次,便再也没有来过。夏如璎也希望他最好别来,以免伤心。
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
夏如璎裹着外衣出门望了望,院子里真的有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向萧容的房间走过去。
夏如璎想都不必想,就知道一定是大帅。她轻叹着摇摇头,转身欲要回屋。可跨出一步。又犹豫了,最终,她还是放心不下,找了过去。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穆卿喝得烂醉。
夏如璎不远不近地立在屋外,看着穆卿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撑着门,他身形很不稳,似乎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上。
夏如璎以为他会撞开门进去,却不料他居然真的瘫坐在门口,还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敲门,口中喃喃地喊着:“容儿,开门。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夏如璎先是震惊,最后只能摇头叹息。
她想要转身回去,她知道大帅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可她刚一转身,就听得一声闷响,惊慌地回过头来,见他倒在了地上。
酒壶从他手边滚到台阶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他,就如同一滩烂泥,睡在那门口。
夏如璎沉沉地叹了叹气,最终有些不忍心,便上前去将他扶起来。
扶回房间,为他擦了擦脸,烧了壶茶准备给他醒醒酒。她能想象大帅醒酒以后见到她定会觉得很讨厌。可是她又实在不忍看他这样麻醉自己,把自己困在那个幻想出来的有萧容的世界中。
当她端着茶水准备给他喂去的时候,他又微微睁开了眼。
夏如璎吹了吹热茶,轻声道:“大帅,先喝口茶醒醒酒吧。”
夏如璎说着,扶起他给他喂茶。
可他却并不接受,而是双眼迷离,眉头深皱地看着夏如璎。夏如璎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张开嘴念道:“容儿?”
夏如璎怅然笑笑,“大帅,卑妾是夏氏。萧媵侍已经死了。”
她也是大帅的姬妾,大帅若要宠幸她,她绝不敢违抗。但是现在大帅心里全是萧容,又醉得不省人事,她必须杜绝被大帅稀里糊涂地当成是萧容。
因此她说得很明确,她是夏氏,萧容已经死了。
可穆卿却似乎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他使劲晃了晃头,似哭似笑地开口喊道:“容儿,你终于肯见我了?”
夏如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将茶水递到穆卿嘴边,欲要给他喂下去。现在光说已经是没用了,只有用茶水才能让他清醒。
可是她的茶杯还没碰到穆卿的唇,就被打翻了。夏如璎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她只觉天旋地转,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穆卿按在了床上。
第258章 你不是她
穆卿瘫倒一般地压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夏如璎伸出手揪住穆卿的衣襟,使劲地将他往上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只得沉着嗓子对他喊:“大帅你看清楚一点,卑妾是夏氏,不是萧容!萧容已经死了!”
尽管夏如璎拔高了嗓门,穆卿也依旧置若无闻,他将侧脸贴在夏如璎的身上,轻声地抽泣着,“为什么?你说过你要等我的”
夏如璎停止了大喊,留着力气暗暗地使劲推他。穆卿却突然抓住了她的双手,夏如璎猛地一怔。
不待她再做反应,他的吻就铺天盖地一般地落下来。夏如璎全身僵硬地用力挣扎,想喊什么,却又被他先发制人地堵在了嘴里。
浓浓的酒味冲击着夏如璎的舌尖和鼻息,他的吻霸道而缠绵,这样的穆卿,让她有些怕。
犹记得当初她初嫁入大帅府的时候,洞房花烛夜,穆卿兴致勃勃地掀开了她的红盖头。那时她心里说不出地紧张和难过,因为她以为只有自己才是不情愿的那一个。
可是穆卿并没有立刻与她喝交杯合卺然后洞房,而是自怀中摸出一块精美的玉佩,问她:“你还记得吗?”
夏如璎一直低垂着眼,这时才抬起眼来看看强娶了她的这个男人。他穿着喜服,笑得神采飞扬,全身似乎都熠熠生辉。
夏如璎呆呆地看了他一阵,又看向那块玉佩,思量了半天。才答道:“卑妾不知大帅所谓何事。”
她看到他脸上的笑顿时烟消云散。沉下脸来的样子倒还显出了几分沉稳干练,与刚才的样子很不相同。
他无力地坐在新房的锦榻上,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地落寞。
夏如璎莫名其妙地偷瞥着他,却见他居然自顾自地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
良久良久,久得似乎他已经睡了一觉再醒来。他坐起身来,一脸落寞,自顾自地拉下床帘。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和她洞房。
夏如璎那时就知道,原来他们俩都是不情愿的。本来她是怨恨穆卿的,可是到头来,她只觉他们都是苦命之人。
她闷不做声地沉寂自己,不争不躁。从那以后,穆卿也就再没有宠幸过她。她从未被这样霸道地肆虐过。就连董樊胜也没有。眼见着穆卿开始急切地扯她的衣衫,夏如璎终于放弃了挣扎。
她有些害怕,却不敢反抗,只能顺着他的意愿,这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她感觉到身上的衣衫渐渐被褪去,听到他依然在低唤着萧容的名,夏如璎忽然觉得很悲哀。为自己,为他,为萧容,甚至,也为至今不知身在何处的董樊胜。
她顺服以后,穆卿明显温柔了许多,就在夏如璎咬紧牙暗自决定就当成是前去侍夜的时候,穆卿突然停住了。
他那因醉酒而变得猩红的双眼直直地俯视着她,凶厉中带着茫然。
夏如璎心下一惊,却依然不敢动。她想象得出。大帅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才清醒过来,那他一定厌恶极了身下这个人。夏如璎甚至做好了被羞恼不已的他扇一耳光的心理准备。
可他并没有。他哆嗦着撑起身体,像逃跑一样地往后退,甚至比夏如璎都还要害怕。
“你不是她,不是她”他自顾自地念着,不停地往后退,脚下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