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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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父。”“
“药又不是我配的,你谢我做什么。”
可是金真人要不是看在严姑姑的面子上。怎么会给秋秋配药呢?这中间的主次关系秋秋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严姑姑是过来给秋秋送药的,放下了药。还又拿了个小钱袋给秋秋:“想吃什么零嘴点心就自己买去,师父可不缺这几个钱。”
严姑姑给她药,秋秋还可以理解。但是给她钱袋,秋秋就不太明白了。
等送走了严姑姑,秋秋站在门口一回头,这回她一眼瞧见的就是桌上那一大堆花生壳。
呃……
师父该不会以为这些全是她吃的吧?
秋秋默默脑补了一下,严姑姑肯定以为在她进屋之前。小徒儿一个人坐在桌案前,跟只大老鼠一样咯吱咯吱的嚼花生……
秋秋有一股想掩面呻吟的冲动。
这真是个误会啊。
不过。即使刚才师父问她这些花生是不是她吃的,秋秋大概也只能自己背这个黑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遇到的那个人,还有这条小龙,都太不寻常。
秋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
刚才不见踪影的小龙又从花生口袋后面钻出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秋秋,一副等侯投喂的卖萌模样。
“还要吃?”秋秋看看已经吃空了一小半的口袋,又看看那个吃了那么多花生仁也不见鼓起的小龙的肚子,觉得件事情实在太不科学了。
它吃的东西都跑哪儿去了?难道不是装进肚子里?
还有,龙怎么会爱吃花生呢?这么寻常的东西……总觉得这种传说中威力无穷的生物也该拥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食谱,吃的都是些珍奇异宝吧……反正不应该是嗜吃花生的。
可是被卖萌的大眼睛注视着,秋秋实在撑不住:“好吧好吧,吃就吃吧,不过不能都给你吃,我还得留点种呢……”
都吃光了,来年想种还得去别处另寻种子。
看着嚼花生嚼得正起劲儿的小龙,秋秋心头满是疑问。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你的主人又是什么人呢?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龙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秋秋也没有指望它能回答,只不过是自言自语。
秋秋觉得那个人不象是偶然路过,倒象是……专程出现在那里,特意去找她的一样。
秋秋的手指头一下一下的在龙角点点点,小龙的脑袋被点的一下下的晃。
它不但不恼,反倒象是很享受一样,继续卖萌讨花生。
“不能再吃了,再吃真的给吃光了。”
剥开最后一颗花生,里面两粒花生仁儿,秋秋喂给小龙一颗,另一颗她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生花生仁带着一种天然的甘香和甜意。
秋秋嚼着花生,看着桌上的小龙。
这一下午的经历真是古怪。
紫玉阁为了迎接贵客。处处都洒扫整理一新,鲜花盛放,女孩儿们都找出了鲜亮漂亮的衣饰,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就象过年一样。
不,比过年还要热闹。
听说,紫玉阁有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好象在百余年前,紫玉阁每隔几年都会有一次这样的节庆般的日子,本门的人称为花节。这一天城里会来很多客人,紫玉阁的弟子们在花节的日子里无拘无束。
有不少人会在这段日子里找到情投意合的对象。就在山石后,溪流边,花影之下,有许多成双成对的身影。
但是后来花节不知为什么停了,这么多年里都没有再办过。
一开始只有有人窃窃私语,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讨论这个。
难道紫玉阁要重新开始延续花节的传统?
这个消息确实不确实秋秋不知道。反正师父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但是,城里确实来了很多外来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有些甜腻的花香气。
虽然浓烈,但是不让人讨厌。
秋秋偷偷喂养小龙——这小家伙挺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没吃的它也不找事儿胡闹。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秋秋又遇到了小龙的主人。
这会儿这人直接出现了在了她的屋里头。
秋秋抱着一大卷纸从外头进来。一眼看见有个人正站在书架前,对着塞得乱七八糟满满当当的书架静静出神。
“啊……”秋秋居然并不觉得怎么意外。她把手里的纸先放在箱子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小龙从秋秋袖子里探出头来,朝他点了一下头,看着象是打了个很随意的招呼一样,就又缩回头去。
真是太没心没肺了。见着主人就这表示,典型的喜新厌旧。
可是作为现在被喜爱的新人,秋秋没立场指责它,甚至觉得小龙的行为挺窝心的。对于面前这个被冷落被厌弃的旧人。秋秋不怎么真诚的默默给他点支蜡以示同情。
“火儿还听话吗?”
“很听话。”除了差点把她的花生给吃光之外,别的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那人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
秋秋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轻轻咳嗽一声。
幸好那个人也岔开了话题,刚才有些怪异的静默被打破冲淡了。
“这些纸是要做什么用的?”
“用来罩花。”
“罩花?”
秋秋点头。
用控制光照的方式掌握花开的时机,这是紫玉阁的养花秘方。这些纸都是用来做罩纸的。不过秋秋捡了一些零碎带回来,是为了废物利用。
糊窗子,垫柜子,裁切之后做成信笺使用。秋秋节省惯了,没来紫玉阁之前,在家中都是这么做的,秀才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针头线脑纸角墨块儿这些收集一下都能充分的再次利用起来。
那个人帮着秋秋把纸卷展开,一张张摊平。皱的破损的挑出来放一边,较完好的放在另一边。他们都没出声,屋子里只有纸页摩擦发出的轻微的沙沙声响。
真奇怪,明明这个人是个陌生人,可是和他单独待在屋子里,秋秋没感到一点儿不安。
她心里踏实的很。
甚至……比前任何时候,都还要踏实,要沉静。
小龙安静的趴在已经整理好的纸页上,细长的身体在纸上投下一条带状的影子。
它金色的眼睛看看秋秋,又看看另一个人,满足的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看它的样子应该是很高兴,但是发出的声音又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秋秋抬起头看了它一眼。
她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就象在很久之前,在很遥远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样。
正文、248
“这个能用吗?”
“不能用了,这太窄了,做什么都做不了。”
裁下来的纸边都只有手指粗细了,这个人真是一丝不苟,把这种根本不入流的活计做得认认真真的,就象对待一项多么伟大的事业一样。
不能用的碎纸边都放在一边的篓子里。
这篓子里还放了别的垃圾——半篓的花生壳。
那人看了一眼花生壳,又看看她。
秋秋心想看什么看,难道以为花生都是她嘴馋吃掉的?师父那儿那儿她不能辩解,现在可不能再背黑锅了。
“这是你家龙吃掉的。”
对方看看壳子:“是你剥的,它不会啃成这样。”
秋秋差点没一口血喷在他脸上。不,真该喷这人一脸花生渣。
什么叫是她剥的?难道她剥了壳就代表一定是她吃的吗?好么,她这么尽心尽力服务周到的剥半天壳喂他家的灵宠,结果对方居然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那人看着秋秋,露出了一点笑意。那笑意这么浅,不仔细看绝对发觉不了。
秋秋看见他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涮了。
人家心里有数得很,就是逗她的。
本来她应该再生一会儿气的,可是这人的笑真的很有感染力。就象冬日里云层破开,悄悄的一张阳光照在雪地上,那样晶莹夺目。
算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再说。人家还帮她干了半天活儿了呢。这么多纸都给裁得整整齐齐,秋秋默默把冲到了嘴边的咆哮吞下,整理起桌上的一大堆纸来,按长短大小不同分类压起来。这样压过之后纸会更加挺括整洁,当信笺也更好看。
那人顺手拿起她以前裁过的信笺来看,那上头已经印上了格子,笺头有一枝横斜的梅花装饰。
那梅花还是秋秋自己刻的小木章,沾一点香烬彩墨印上去的呢,绝对的纯手工纯天然。
“为什么印梅花呢?”
秋秋说:“梅花高洁嘛。”
真实原因是,梅花的横枝和花朵比较好刻,拿着小刀廖廖几下就刻完了,可以偷工省料。要是印朵大牡丹在上面,好看也肯定是好看。但是她有那个本事先刻一朵牡丹出来才行啊。
可是那个人看了她一眼。秋秋觉得这一眼澄澈通透。仿佛把她心里藏着没说的真实想法都看透了一样。
肯定是她的错觉吧?
“做这么多笺纸,信都写给谁呢?”
“写给我妹子,”秋秋一说起妹妹来。心情就象微风吹拂得直往高处飘。
“你还有妹妹?”
“嗯,”秋秋正想趁机表白一番妹妹有多么聪明了得,天资不凡,可是看看这人,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你……到底是谁啊?”
那人和她对坐在桌案边,静静的看着她。
“你真的认不出我吗?”
秋秋有片刻的恍惚。
他……
秋秋真的不觉得他陌生。
看见他,和他在一起,特别的自在,熟悉……
一点都不象刚认识的人。
象是认识很久的人。
不。还不止是这样。
她甚至有一种觉得……对方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了解她,都贴近她,能洞悉她的每个想法,能了解她的每一丝情绪。
太奇怪了。
她明明和这个人不认识 ,记忆中从来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你是谁……”
她有点疑惑,又有点心虚。
她确信她和他不认识,可是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居然有一种……对不住他的感觉。
好象她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还把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她心虚什么啊!
她又没真的始乱终弃过。
“秋儿?秋儿,你在屋里吗?”
秋秋吃了一惊。
师父来了?
糟糕,怎么这会儿来了呢?昨天师父过来,屋里有条来历不明的龙,好在龙个头儿小,往花生壳里一藏就看不出来了。这会儿可不成!今天不但这龙在,这龙的主人也在,他这么大个儿,总不能把他也藏进花生堆里吧?
“秋儿?”
师父知道她在屋,秋秋忙应了一声:“师父,我在呢。”
这人嘴角噙笑看着她,不紧不慌的,让秋秋急得都想找个地缝——可不是她自己要钻,她是要把这个气人的家伙给塞进去。
这屋里可没个藏人的地方,床底下?不成不成,床底下塞了两只大箱子呢!柜子里?那更不成,柜子里填得满满的,除非他突然变成个拇指少年,才能勉强找着一席之地。
严姑姑可不知道徒弟急的都要上房了,直接推开了门。
秋秋保持着一个惊愕而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她。
严姑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目光在屋里一扫,没什么事儿啊。就是桌上堆了一堆的纸,徒儿好端端的站在那儿,看起来又恍神儿了。
她这个走神儿是老毛病了,严姑姑也不放在心上。哪天不走神儿几回这一天就不算过了。
“你收拾收拾,跟我去前面。”
秋秋还没回过神来呢。
这……这真是眼睁睁的大变活人啊……
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是个修真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也没法儿用什么逻辑去推理。
那人刚才坐的地方空荡荡的,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严姑姑也一点儿异样都没发现,看她不动,直接自己动手,打开柜子拿了一件新做的还没上身的荷花纹落霞裙:“快换上。”
秋秋有些迟钝的接过裙子,严姑姑催她一声:“快换吧。”
“嗳……”
秋秋左右看看。
那人是已经离开这间屋了。还是……还是只隐匿了身形。
要是他还在这屋里,她要换衣裳的话,那,那怎么能行啊!
严姑姑都对她没脾气了。秋秋不动,她就自己上手了,伸手把她领子边的一个带结拉开了:“快点吧。”
秋秋忙说:“不用,师父,我自己换吧。”
她左右看看,只好走到屋角的书架后头去换衣裳。
严姑姑忍不住笑,边笑边摇头。
自打收了徒弟,她一天里笑的次数,比往年一年里还要多。
“你瞧你,跟师父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啊?难道你觉得你成大姑娘了。连师父都成外人了?”
秋秋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秋秋用最快的速度把衣裳换好。一边还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
那人……
不会还在屋里偷看吧?
应该不会的。
怎么说那人看着眉清目朗的。不象个猥琐的人。
再说真论起姿色来,这人足甩她一条街。
人家至于偷看她啊?
秋秋摸了一下衣裳,从书架后走出来。
严姑姑上下巡逡一眼:“不错。当时我就看这料子颜色好,穿上果然挺合适。”她招了下手:“你过来,我替你把头发再梳一下。”
秋秋坐在窗户前,严姑姑打开妆盒,拿梳子替秋秋把头发又重梳了一下,系上一枚珠花,拉她站起来:“咱们走吧。”
秋秋只能跟着严姑姑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两眼。
这一去秋秋心不在焉的,严姑姑路上嘱咐她什么,她也都没听进去。
到了前院。前院果然是来了客人。
不过不是从前秋秋她们猜测的男客,而是两位女客。一位已经上了年纪,发白如银,但是一张脸却仍如芙蓉出水似的娇嫩。另一位年纪看着还小,梳着双丫髻。
看着小,当然不代表实际年纪就小了。秋秋一脚踏进这个修真世界,学到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人家小,说不定人家的年纪都能当她姥姥的姥姥。
秋秋心里存着事儿,对她们说了什么也没在意,只听着好象是商量着要去个什么地方,行程如何安排。
好不容易熬到这场见面结束,秋秋简直是踩着风火轮往屋里赶。
一推门,屋里空荡荡的。
秋秋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是一下子踏实了,还是有点惆怅。
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掌灯,挺暗的。
但再怎么暗,空屋子就是空屋子,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这人已经走了吧?
见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