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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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敢了,蓝儿”
那古蓝儿的凌厉目光又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让丁兜兜不由的全身发麻,然后古蓝儿才将视线移了开去,望着不远处,皱眉,问:“宫掌门哪里去了?”
“他刚才去找左护法,后来两人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绯花长老凝眉远眺,大致扫过全场,并没有发现那个白色身影,启唇道。
“咦?他们上云台去了。”忽然,律德长老惊讶一声,便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去,齐齐望向那高处的云台。
只见那众人之上、云天宫之下的地方,有一处云团聚集成的高台,数百丈宽,让下面的人们能看到那些零星的景象。
高处不胜寒。
没有云天宫的护宫结界,这云台上头就是一片寒风凛冽的开阔之地。若是凡人站上来,定是不到片刻就会被大风刮走。
而此刻,扶桑派的无上至尊及其得力助手之一的左护法就站在此处,遥遥相望,任狂风卷起周身云层,谁也不发一言。
哼,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遮着掩着了,反正有些事都心知肚明,还是用最为便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好了。
西门殇暗自估摸着对方现在的实力,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轻佻地笑着,直到,一道风拂过,他忽然正色,猛地抬脚迅速飞起,右手握着一柄不知何时现身的长剑,沉下目光,几下飞过两人之间似乎远至天涯的距离,运气,挑剑,直直冲那一动未动的宫断莲刺去。
那剑来势汹汹,丝毫不为他是谁而有所退缩或停顿,剑还未到,万丈剑气已穿透云层在云台下面都激起狂风滔天,刮得下面众人都纷纷运气抵抗起来。
而身处剑气最中心的宫断莲却丝毫未动,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面色如常,脸旁长发飘飞似张牙舞爪,衣袖翻腾。
眼看着那剑就要刺进他眉心,却是硬生生停在了那处,看上去像是西门殇手下留情临时停剑,实际上,西门殇却在心里叫苦连天。
哪知道多年未与尊上切磋,他修为竟然深厚如斯,让他现在进退不得,憋得满面通红,又死都不肯开口求饶,很是为难。
“”
宫断莲一直在沉默,搞不明白自己为何视殇如死敌,明明他们从小就认定对方,明明他们无话不谈。
其实他也有想过将她托付给殇,殇的感情他看得见,但是,每当他一想到她今后有可能会嫁与殇,甚至有可能会与殇有亲密接触,他就会愤怒地想要毁灭整个世界,将她一个人单独锁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就如同刚才他看见他们二人相拥在一起一样。
自己都觉得很难置信,他自命天赋极高,修行极快,清静无为也比别人修得更佳,但是,自他为她入魔之后,他的那些吸引以为豪的冷静和清醒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从前最为不屑的执念和欲望。
什么除魔,什么卫道,全都被他抛在脑后,现在的他只想与殇一决高下,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与殇斗,哪怕明知道她的男人只有自己,哪怕明知道他们这样斗下去毫无意义。
“动手!”西门殇终于承受不住因为前进不得而反噬的剑气,皱眉冷目,厉声喝到。
宫断莲那双深邃的黑眸波动了一下,然后抬眸,冷冷看住面前的他,表情未变,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动了,另一手倏地抽出身后青邪,急速退后数步,然后西门殇的剑身瞬间解禁,狂猛落下。
宫断莲挑剑而上,顿时,只听铮的一声,两把剑撞击在一块,哗的一下激起千层云海波涛,巨浪连天而去。
一时之间,天上天下异象斗生,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晴朗天空仿佛都暗了下来,云层翻滚,剑鸣响彻云霄,在众人耳旁萦绕徘徊,久久不去。
这边下面的众人还在为这惊天一击震撼到难以言语,上面云台上的争斗没有因此停顿,再次激烈斗争了起来。
西门殇咬紧牙关,堪堪抵住他加压在剑身上的剑气,心头暗自心惊,只不过是剑气而已,自己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原来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真的如此之远。
宫断莲表情冷漠,完全不似平时的清淡,只是那样完全不收敛寒意地执剑防守着,殇来一剑,他便接一剑,不管殇来势有多凶猛,他也只是那样挺剑而上,级轻松地抵住殇的剑。
时间越久,西门殇就越急躁,每下都用尽全身修为,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撞击的辐射之广,但是,眼前的尊上却还是依旧一脸漠然地接住他的每一下很剑,仿佛没事人一般,气得西门殇咬牙切齿。
“动啊!”再也忍不住怒火,西门殇实在看不下去他只守不攻的清闲样,大声吼道。
“”宫断莲没有说话,余光漂到边缘的地方那里不知何时已站了一堆人。
远远的,遥望着他们两人的争斗。
紧接着扫过西门殇有些发黑的脸色,突地怒上心头,只觉他如此拼命的样子很是碍眼,大为恼火,目光微沉,宫断莲终于是用力噌的一声顶开了他的剑。
西门殇霎时紧张起来,知道他终于来真格的,握紧手中剑柄,暗自调动真气,脚划八卦,点地,扶摇而上!
而宫断莲则是小心绕过体内魔气,元神合一,暗念口诀,只闻那青邪发出一声凌厉剑鸣,然后煞的光芒大作,与宫断莲人剑合一,化作一指剑冲那西门殇直直袭去
这边两人打得是热火朝天,那边众人早已按捺不住纷纷飞上云台,只为一睹这惊世之战,而丁兜兜几人更不例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飞上了云台,观察战况。
“喂,这宫掌门怎的与扶桑左护法打起来了?”丁兜兜正急得满头大汗,一颗小心脏紧张得忽上忽下的,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人这样说道。
“难道只是切磋?”另一人接到。
“切磋会那么下手狠吗?你没看到那左护法剑剑都是致命一击呢!”
“那对宫掌门来说也只是小儿科了,无妨,估计是一直让着那护法,现在嘛,也是时候让他尝尝厉害了。”
“他们这一打,算是开了个头,咱等下也打打看。”
“好啊,你哪个门派的?”
“我蜀山,你呢?”
“我武当,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那,咱要不先去报名?”
“甚好。”
丁兜兜看着这俩人好兄弟般勾肩搭背地飞下云台去报名去了,心里头却不由松了一口气,莲和西门庆应该也只是切磋切磋吧,虽然他们下手是很了点,但是应该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的吧
谁料,她这个念头刚闪过,旁边就传来一阵惊呼。
丁兜兜一惊,赶紧抬头朝战场望去。
他们二人已经分开,两人分站两端,莲在那边气定神闲,青邪指地,而西门庆这边也是昂首挺胸、岿然不动,看来两人应当是势均力敌。
丁兜兜暗自分析着局势,只希望他们快些打完,不要再让她这样担惊受怕
忽然,西门殇动了一下,眼底惊涛骇浪难以平复,死死盯住远处对峙的那人,心里极为不甘,但又实在撑不下去,终于是伸手捂上了自己撕裂般疼痛的胸口,双眼充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精血,然后,便扶着剑柄软了下去
呼哧呼哧… …
西门殇只觉心头大痛,狠狠喘着粗气,任身体上的剧痛肆意蔓延,而他自己,只能一人承受着这无可奈何的失败之痛。
真的不想放手,明明尊上不适合豆豆,明明尊上将来是要飞升成仙的,为什么不让他守护她?
为什么尊上要这样子死咬着豆豆不放呢?
没人知道他是多么怒愤,多么不甘,他的痛、他的怒通通积压在心里,让他恨由心生,甚至有冲动想杀了尊上
“西门庆”突然,远远的,传来豆豆焦急的呼唤。
西门殇立时一愣,赶紧抬头望去,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一跳一跳的朝这边跑过来,而他,却觉得此刻显得有些笨拙的她犹如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让他都忍不住在痛苦之中咧开嘴淡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了句:“笨蛋。”
丁兜兜觉得自己很丢人,这么多修真高人在这里,她这个才达到辟谷的小菜鸟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用她刚学的跳高
简直太丢人了
不过西门庆刚刚吐血好像真的吐得很惨,她也顾不上那些,用尽全力朝西门殇那边跳去。
背后突然冲出一个肥肥的身影,直接拾起她的后领,带着她向西门殇飞去,嘴里欣喜道:“兜兜,你学会辟谷了?”
“是啊。”有点小得意。
“不错不错。”律德长老很是满意,越飞越快。
“喂,西门庆,你怎么样啊?”到了尽头,丁兜兜赶紧蹦下来,奔向西门殇。
“没事,我死了你可没相公了。”虽是失败,但西门殇却是心情大好,还不忘瞥一瞥那边孤身一人的宫断莲,很是得意。
丁兜兜立刻捏起了拳头,咯吱咯吱的直响,黑着脸咬牙切切道:“现在就送你归天!”
“不要啊… …”西门殇典型的惨叫又爆了出来,还叫得分外卖力,就是希望某人也听见。
“你”丁兜兜气急败坏,差点真的一拳敲上去,还好半路被律德长老给接住了。
“兜兜,殇是真的重伤在身,你克制点。”
“喔。”很憋屈,不能揍人。
“好了,殇,我扶你下去。”律德长老瞟过西门殇淌血的嘴角,正色道。
“不要,我要豆豆扶。”尽管气血翻腾,西门殇却还是很留恋这样的斗嘴。
“”丁兜兜翻个白脸,索性不理他。
“喂,豆豆,你不理我我就死这了。”那西门殇又开始鬼哭狼嚎。
“那你死吧。”他能够这样子乱叫,应该问题不大。
“哇哇哇~~~~”
“算了。”丁兜兜彻底无语,决定不再与病人吵架,不乐意地蹲下身,朝西门殇伸出了手,嘴里嘟嚷道:“真是麻烦的男人。”
“人家重伤在身,你还嫌人家麻烦”
“少罗嗦,快点。”丁兜兜烦躁道,搀过他的手臂就欲将他扶起来,冷不丁听到他的一声闷哼,皱眉,抬头望向他,这才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是苍白如纸了。
“喂喂,西门庆,你还好吧?”
“兜兜,还是我来。”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律德长老索性自己上前接过了西门殇,顾自搀扶起了他。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翻天覆地】
我没事,你那是什么表精.给我收回去。“西门殇银是艰难地嘴角苦笑一下.伸手触上她的额头,用力按了按.示意她放宽心。
丁兜兜没动.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兴致跟他斗嘴了.看着这样强颜欢笑的西门庆.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不知道莲会下手那么重.甚至只要再恨一点就可以让他丢了性命。她从不明白莲的心思.次次祁是.为何耍与西门殇争斗.为何又要下手重伤他?他们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默契无限的好友.怎会闹到如此不可开交?
“豆豆,我困,先睡会。”西门殇声音里头有气没力.明显是强撑着与她攀谈。
“嗯,你赶紧睡会。”丁兜兜为他拉过稍稍才些下滑的被褥.往他肩窝处摁了摁.确定没有会漏风的地方之后.才停下手.撑在下巴处呆呆地望着他。
此时巳近半夜.她早让其他人去歇息了.律德老头那时看上去很是心力憔悴.满面遮掩不住的担忧.为殇疗伤花了他过多真元.但他却还是禁不住为殇捏一把汗。
她记得律德当时说:“只是那么一线,只要掌门再多狠一点.殇就会一命呜呼好在掌门终是在下手的时候收回了一半功力.否则的话”
最后.丁兜兜看到律德老头长吁短叹地摇头出了门.这才意识到一直在同自己斗嘴的西门庆这次是真的命运堪忧了。
心思回转.她眸子黯了黯.瞧着西门殇似乎在忍受极大痛苦的难受表精.心头微微刺痛.伸出手.想要为他拂去那眉间紧皱着的褶皱.却忽感一阵衣风袭来.屋内倏地黑了下来.让她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嗯,去关窗户.点蜡烛。
这样想着,丁兜兜从椅手上站了起来.转身想耍去关窗,却猛地对上一个站在黑暗里的白色人影!
丁兜兜立刻吓得心脏一缩.还以为自己遇上午夜凶铃了.差点没尖叫出来.一阵头皮发麻.再待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
莲。
他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站在烛台旁边.脸藏在黑暗中,不言不语,甚至连呼吸都仿佛没有了一般.只是站在那.任夜风撩起翻飞衣角。
“丁兜兜算是缓过气来,拂拂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他几眼之后就低下头去.只觉房里的气氛似乎愈发压抑起来。
半晌.两人只是这样默默地站在房间里,谁也不发一言。
丁兜兜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让她几乎要窒息的气氛,稍稍动了动脖手.挪动脚步.也不看他.径直走到窗前去关窗
视线扫过窗外.屋外的天空似乎乌云密布,沉沉的积聚在头顶.大概是要下雨了吧,院落里也静得没才半点声响,就仿佛连小虫手都回家睡觉去了一般。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着.抬手正要谁备拉回两边的窗户,却忽地才从两边伸出两只手.白袖,袖口锈着分别锈着两朵断莲,然后,她就看着那两只手绕过她脸侧.朝那窗户伸去。
她无言.收回双手.静静看着他在她面前缓缓地把窗户关上,最后,她的眼前就只剩下窗户上那些雕刻精美的飞仙花纹,和他关完窗慢慢返回的手。
她以为他什么也不会做,谁知道,他收回的手竟然统过她的腰际,直接放在她腰上,然后.她便只觉背后一热,就有一股熟悉的檀香飘了过来,悄悄钻进她鼻腔里.勾起她隐约的小兴奋。
仍旧是沉默,周遭却仿佛没了死寂,惟剩下从背后衣料贴合处传来的他隐隐的心跳和他落在她耳旁的轻轻吐纳声。
心情有些复杂,白天他重伤西门庆,甚至都没来看上西门庆一眼.现在,却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出现了。
第一件事不是看西门庆.反而是拥她入怀.就像是他并没有在意西门庆伤得才多重一样......
就在丁兜兜心内静扎不巳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他出声了,轻轻的,就像是耳语一般.却还是让她请楚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