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来到清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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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也是气急败坏的模样,避开了妇人的磕头,说道,
"妳别向我磕头,我说过了,我不能随便就抓药给妳。 我没看到患者,又怎么能开出合适的药方呢?"
妇人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大哭。
"我知道我们没有银子,请不起您出诊。 这我们不怨您、不怪您。 就求您赊给我们几副药,求您了,大夫。"
"不就是几副药吗?有这么困难吗?你这个大夫,究竟还有没有良心?大娘都不敢求你出诊了。"
年轻人和妇人,两人一哭求一怒骂,引起了旁观众人的同情心,纷纷出言附和。 都指责这个大夫为富不仁,见死不救。
被众人争相指责的大夫却面红耳赤,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四周围得看了看,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人懂什么?这妇人讨要的药材都是极其难得,十分昂贵的药材。 我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愿意用来救助一个贫穷孩童! 即使那个孩童没有你的药,明天就要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年轻人的怒斥声打断了大夫的话,伴随着妇人的痛哭声,还有围观民众的指责声,纵使大夫再怎么解释,也是无人听得下去了。
小弘时见此情形也是忿忿不已。
"这种只懂得见钱眼开的大夫,最讨人厌了。 姊姊,妳说是不是?不如我们帮帮那位大娘吧。"
叶子在一旁附和着。
"是啊,小姐,我去帮帮他们吧。"
话没说完,叶子掏出怀中的荷包,就想走上前去,却被苏菁拉住衣角。
"先别急,我们再看看。"
叶子和弘时不解得看着苏菁,那位跪在地上的大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家中还有位频临病危的儿子,这么悲惨的遭遇,怎么苏菁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呢?
这时,对面围观的人群却忽然让出了一条小通道,其中走出一位柔弱貌美的小姑娘。 比苏菁年轻一些,细长眉,瓜子脸,好一个十足的江南美人样子。
小姑娘走上前将妇人扶起,先是细声安慰了妇人几句话,转头看向大夫,神色严厉的开口道,
"大夫,你尽管抓药吧。 要多少银子,我帮大娘付了就是。"
这位大夫早已被大伙儿骂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见有人出面付钱,却也没有喜出望外的神色,只是恨恨的说道,
"一帖药三两银子,十帖药共三十两。"
还没等小姑娘开口答应,年轻人又骂了。
"你竟如此恶毒贪财! 一帖药只能供一日之份量,你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上三两银子!"
众人听了,也是更生气得指责大夫不该趁机哄抬药价。
"这妇人要的那些药,三两银子还算便宜她了! 要不然”
“要不然你还想再卖得更贵一点吗?我今日非把你告上衙门不可! 身为医者,却无医德,枉你这还自称仁心堂,我要拆了你的招牌。"
"对! 拆了他的招牌,把他告上衙门。"
年轻人再次打断了大夫的话语,连一旁的民众也是纷纷大骂,都威胁着要把大夫抓去关了。 只见那答应要出要钱的小姑娘,向围观的民众微揖,示意大伙儿安静下来,转身肃然向大夫说道,
"大夫,小女子姓年,乃工部尚书之女。 家父与衙门内的大人有几分交情。 劝你与人为善,不可恶意趁人之危得抬价。 这里有五两银子,想必足够了。 你赶紧抓药吧,抓了药,我也不与你为难,还会劝在场乡亲莫与你计较。"
"就是这样,你还不赶紧抓药去?"
"这位姑娘太善心了,是谁家的千金啊?"
"你没听她自称是工部尚书,年大人的掌上明珠吗?真是个水灵的好姑娘啊。"
众口一词,都是赞誉年姑娘,催促大夫开药的说词。 却没人发现,妇人和年轻人眼中闪过一抹得色。
大夫有口难言,正欲破罐子摔破豁出去之时,听见了一响亮的阻止声。
"且慢!"
弘时和叶子惊异的看向苏菁,正因刚刚那声且慢正是她喊出的。
他们俩还在谈论着年姑娘的心善与决断,都不明白为什么苏菁却要出面阻止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见又是一个年轻姑娘,都展开了笑容。 想必是都以为,这又是一位善良想帮助妇人的姑娘吧。 正当大伙儿都是如此想法,苏菁下一句话却让每人都大吃一惊。
"这位年姑娘,妳都没问过这大娘的孩子得的是什么病,也没问过大夫,究竟该抓的是哪些药材。 妳凭什么强迫他用五两银子把药卖给妳?难道妳身为朝廷要员之女,却要来强买强卖?"
63、连环
彷佛溺水的人慌乱中抓到了一支救命的浮木,仁心堂的大夫听见有人替他说话后;一时气势大振。
"这位姑娘说的是啊。 这妇人要抓的药材尽挑些贵的;什么人篸、虎鞭、十年雪莲;什么贵就要什么。 好几项根本药性不搭。 我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病会需要这些药材。"
大夫扬眉吐气;总算有一吐怨气的时候。 刚刚他每想为自己辩解时;总会被那年轻书生打断话头,引得众人围攻他一个。
看着眼前的姑娘脸色大为惊愕,妇人和年轻人却是铁青脸色;苏菁心下有数。 对着已停止哭泣的妇人说道:
"这位大娘;妳家在何处?赶紧带路;我们得让大夫亲自到妳家,为孩子把脉看诊;才好对症下药。 要知道,这吃错药,可是能吃死人的。 看过了孩子后,若是真有病在身,出诊费用和药钱都由这位善良的姑娘负责,妳说可好?"
大家见到原本伤心得不成样子的妇人,此刻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自然知道她心中有鬼,不由得全场轰然。 这人竟是来砸仁心堂的场子的!
"我认得她,她是城西济世堂里的厨娘。"
"城西的济世堂?那不是上个月新开的医堂吗?"
"不错,就是她! 她每次来买菜时,都是杀了价后又不买,我不会认错的。"
一旁的年姑娘却不理会苏菁和旁观众人,还是好声好气得安慰妇人。
"大娘,妳不要惊慌。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妳安心的对我说,我不会让任何人难为妳的。"
她的温和语气倒是让苏菁感到意外。 难道这位年姑娘不以被妇人利用而生气吗?
妇人连忙说道:
"好心的姑娘,我我儿子确实是生病了。 这方子,这方子是别的大夫开的。 我不是来捣乱的。"
年姑娘听完妇人的求情,转而看向苏菁说道:
"这位大娘不明医理,不懂药材珍贵性也不奇怪。 若是方子上的药材真如大夫所说,那我代大娘出了这三十两银子又如何?姑娘实不需如此污蔑大娘,她家有病重幼子,妳还这么咄咄逼人,让她情何以堪?"
"这人真会说话,我对这妇人只不过问了几句话,就成了咄咄逼人?那她刚刚威胁大夫的话,就不了了之。 一句代出三十两银子又如何,就想带了过去?"
原本对年姑娘还颇有好感的苏菁,听了这些话之后,心里感到生气。 原先只是以为年姑娘是被人利用,其实本身还是一位善良的傻姑娘。 但一位傻姑娘,岂能说出如此巧妙的避重就轻之言?心下拿定了主意,不再理睬妇人与年姑娘,转头看向年轻人。
"这位公子,您与这位大娘可认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如何相助?代她斥责大夫,逼迫大夫免费送药?"
"大娘家贫子病,大夫家有余粮,免费送药也是理所当然。"
"哦~原来是这样。 有钱的人,就应该无条件的救济穷人?"
"本应如此。"
苏菁闻言,微微一笑后,神情转为严肃,怒斥道:
"你这身绸缎衣裳,少说也得花上二十两银。 再加上你腰间的挂饰玉佩,没有一百二十两绝对买不到手。 依我看,你可比这大夫来得更为富裕。 你既然路见不平,为何不解囊相助?却来逼大夫免费送药。 若是不从,你便要将人扣上个无医德的大帽子,还要砸人招牌,压人上衙门!"
"大夫也是人,看诊卖药所得,也是要维持家中生活所需。 若是每个人都上门要求免费抓药,那这些药材难不成都要大夫自行上山采药?那他家中妻儿无钱买粮又如何?就活该饿死?"
苏菁一时骂得兴起,正欲继续,却被那位年姑娘打断。
"原来如此,我险些被你们两位所骗。 来人啊,把这两个骗子压到衙门去。 就说他们互相勾结,讹骗良民。"
人群中钻出几名家丁,看来都是尚书府上的,上前就要把妇人和年轻人一起押走。 那妇人却忽然间又跪了下来哭着认错。
"姑娘饶命啊。 都是济世堂逼我的。 我只是个厨娘,我都是被逼得啊。 他!就是他! 他是济世堂的少爷,因为他们没有病人上门,就让我过来闹事。 还说最好能拆了仁心堂的招牌。 我是无辜的啊,不能怪我啊。"
年姑娘气得咬牙,自己还想能在大街上做回好事,却没想到是被人当冤大头给利用了。 一挥手,让家丁们还是把人押到衙门去。
苏菁见状原本还想阻拦,毕竟这样就定人讹骗似乎不妥。 但那位大夫和年姑娘都黏了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多谢这位姑娘仗义执言,为老朽洗刷冤屈。"
"幸好姑娘明察秋毫,否则我今日岂不冤枉好人了。"
苏菁觉得这名年姑娘简直莫名其妙。 只不过是个尚书之女,怎么就在大街上给人定罪了。 实在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和大夫客气几句后,一句告辞,就拉上叶子和弘时走人。
"菁儿姊姊真聪明! 我们都以为那个大夫才是坏人,原来都冤枉他了呢。"
弘时刚刚看完了一场青天断案的好戏,兴奋的一路说不停。 就连叶子也静不下来,开口大骂刚刚济世堂的那两人。 苏菁看这么一闹,天色都晚了,也就决定回府。
三人回到府里,离大厅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听见里面传来哭闹声。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在外面看了一出戏,回来了还要再看一次。
一进去,看到的是李氏正在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拉着宛屏的衣袖不肯撤手。
"福晋,妳一定要为我做主。 那根玉簪子是刚成亲那会儿,由德妃娘娘所赏赐的。 这下子居然不见了,爷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交代呢?"
宛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妳有没有再好好找找?府里好端端的,怎么无缘无故的会掉东西呢?"
"我全部都找过了。 柜子里,床底下,就是有老鼠也早该纠出来打死了。 就是找不到。"
"难不成,妳的玉簪子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宛屏轻轻讽刺了一句。
"福晋,这玉簪子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希望能搜搜嫣萝格格的房间。 这几日只有她来过我院子里。"
对宛屏的嘲讽听而不闻,李氏继续说下去。
"凭什么妳一句话就要搜我房间?"
宛屏还没开口说话,嫣萝就先反驳了。
"就凭我是侧福晋,而妳只是个格格。"
李氏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他几位格格脸色都变了。 但她可不会放在心上。 转向宛屏说道:
"福晋,请妳为我做主。"
宛屏看了看紧张的嫣萝,又看向嚣张的李氏,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时看到立在门口的苏菁等三人,便招了招手,将弘时唤了过来。
苏菁和叶子缓步进了大厅,向宛屏行过礼后,继续保持沉默,不愿对这些人的纠纷出头。
"福晋,若李侧福晋坚持要搜我的房间,我也无话可说。 但若是搜不出玉簪子,哼!"
嫣萝气急败坏的表达不满,但似乎能听见她厉声下的心虚。
"搜一搜,不就知道有没有诬陷了吗?若是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会怕人诬陷?"
李氏胸有成竹,根本不怕嫣萝说什么。
宛屏见到在场其他人也没有异议,知道大家心里有数,这是李氏在找借口针对嫣萝。 更何况,在场的除了宛屏和苏菁,又有谁能压得过李氏呢。
宛屏指了两位身边的老嬷嬷,陪同李氏的ㄚ环去搜房。 而众位称得上主子的女人们,就在这大厅上候着,以避嫌疑。
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嬷嬷们来回报,嫣萝格格的房里没能搜出玉簪子。 院子里ㄚ环们的房里也没有。
李氏闻言一脸错愕,她自己心里清楚,玉簪子的确放进了嫣萝的房里。 怎么可能搜不到呢?看着嫣萝眼里的得意,又见她看向苏菁一眼,李氏觉得自己查觉到了真相。
嫣萝以楚楚可怜的语气问:
"福晋,现在是不是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宛屏点了点头,对李氏说道:
"也许是妳粗心大意呢,还不赶紧回房去再找找。"
李氏却指着苏菁说:
"也许妹妹把赃物藏到了姊姊房里也说不定呢!"
苏菁心下大怒,这两人争风吃醋,却还要招惹上她。 她的院子靠近四爷的书房,又岂是那么容易让人栽赃的?她却不说话,只是看向宛屏,想看宛屏欲如何处置。
"李氏,妳莫要胡闹。 刚才是妳说嫣萝曾经去过妳院子里,所以坚持要搜她房间。 现在又说她可能把簪子藏到菁儿房内,难不成又要再搜一次?若是搜不到呢?是不是连我的房,妳都要搜上一搜才满意?"
只要牵扯到苏菁的事,福晋就会严厉表态,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李氏却不甘愿就此罢休。
"这可是德妃娘娘所赐的,是大内贡品。 这么轻易的被人偷了,我不过是求个公道,又岂敢去搜福晋的房呢。"
李氏因为嫁得早,又是府内两位阿哥的生母,向来很得德妃的宠。 如今一口一个德妃娘娘,就是要用来压迫宛屏的。
一旁的嫣萝却哭了出来。
"妳休要胡说! 我和姊姊,姊妹情深。 又岂会拜托她做这种藏赃的事情。"
宛屏和苏菁都觉得嫣萝这是故意的,她们两人何时称得上姊妹情深?这种时候故意说这种话,莫不是要引导李氏非去搜苏菁的房不可吗?
这时,刚刚去搜过嫣萝房间的一位老嬷嬷凑在宛屏耳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宛屏的吃惊大家都看得出来,但宛屏对此却不发一语,只问李氏:
"妳坚持要搜菁儿的房间,若是又搜不出来呢?"
李氏看了眼哭得厉害的嫣萝,觉得这姊妹俩不管斗倒哪一个,对自己都有好处。 即使搜不到,谁又能拿她如何。 除了坚持要搜房之外,还说自己要亲自去。
宛屏打量了嫣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