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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不伺一夫:我家娘子是个宝-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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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小心一点啊,一把年纪别摔着了,我可背不动你”她圈手在他身后喊着。他经常在这附近转悠,本来想向他打听一些消息,看能不能得到其他线索。不过算了,还是等他回来再问吧。
    “臭丫头!”金喀尔摇着头,嘴里骂道,却有一抹笑弧扬起。没想到她还懂得关心人。
    柳依瞳抱怨归抱怨,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认命的去熬药水。奇怪,要救什么人需要这么多药?附近也没见有什么人家啊。
    柳依瞳折腾了半天,累得气喘如牛,终于将十桶药水全煮好了。一桶桶的绿色,味道很浓重,很刺鼻。看见金喀尔没回来,便去烧饭等他回来。
    金喀尔虽然脾气古怪,对她又凶巴巴的,动不动就爱拿烟斗敲她的头,还喜欢找她吵架。可是她感觉得出他只是一个人寂寞太久,看他也挺可怜的,所以就陪他闹闹。
    弄好了一切,又出去外面晒草药。直至下午,方才见到清瘦的人影背着药蒌回来。
    进了门,开头便问,“药汁煮好了吗?”
    “嗯。你饿了吧,先吃饭吧。”
    金喀尔却没理她。命令道,“把药拎上,跟我来。”
    “我?”
    “难不成让我一个老人家拿吗?”
    柳依瞳心里嘀咕,我还是孕妇呢!幸好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而且一只桶也不算大。在金喀尔背后扮了个鬼脸,便提着跟他走进草庐后的一个黝黑石舍,房舍顶上被茂盛的大树遮蔽,不透阳光。
    她好奇的打量着,随他推开了门进去。瞥见里面放着很多药罐子,正中间摆放一个大圆桶。她惊奇的发现里面竟然泡着一个药人。没错,是药人。他四周散发出的浓重草药味,隐约可见浸泡在水里的人散发着绿泽。
    金喀尔走过去,在桶底插了一根排水的竹子,然后将泡过的药汁放出。
    “看什么看,还不把药倒进来。”
    柳依瞳回神,转身提桶,一边问,“这是什么人啊?”
    “他也是和你一样,被捡回来的。只不过你比较幸运。”
    柳依瞳听了,忽地一震。继而又听金喀尔接着说,“救回来的时候啊,身上全是刀伤、箭伤、擦伤、摔伤,而且还中了奇特的毒,腿也摔了几根骨头。幸好遇上了我”
    “哐啷”一声,水桶倏地掉在地上,绿色药汁洒了一地。
    “哎呀呀,你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全浪费了”
    柳依瞳不理会金喀尔的指责,绕过他,冲到圆桶旁,双手捧着昏迷的男人的脸。蓦地瞠大美眸,感觉昏暗中的他是如此的虚幻,像梦般不真实。她忍不住将颤抖的指尖抚着他的脸,用力合上眸,然后再张开。是他吗?她日思夜想的人,竟然离她如此的近。
    “唉唉唉,你这女娃儿干什么?真是太不矜持了,怎么一见男人就扑上去”他走过去,借着门外射进来的光线,低眸竟然瞧见她哭了。吓了他老头一跳,“丫头,你怎么哭了?”怎么又哭又笑的?难道是他给她吃错什么药了吗?
    “没死,没死,你真的还活着我就知道”她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活着,但也跟死了没两样。”金喀尔一旁凉凉泼了一盆冷水。
    柳依瞳抬着像是泡在水里的美眸望着他,怔怔的问,“什么意思?”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外伤加内伤,而且又中毒太深”
    话未说完,柳依瞳便急急说道,“你是神医,你医术这么高明,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对不对?”
    金喀尔讶异的看着她一下子将他捧得这么高,不禁撇了撇嘴,煞有介事的抚着白花花的长须,“你不是说我是庸医嘛?”人是越老心眼越小,他也是会记恨的。
    “”柳依瞳望着他头仰高,眼抬高,赌气的冷哼。像这种老小孩是很容易哄的,她低声认错讨好,“是我无知不懂事,有口无心,您大人有大谅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您和蔼慈祥,就像我的爷爷一样,所以我才会没了规矩。您不觉得咱们这样比较能增进感情吗?”
    “爷爷?”金喀尔挑着眉,“我像你爷爷吗?”
    柳依瞳点头如捣蒜。“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所以一看见您,就觉得亲切,才会和您嬉嬉闹闹。”
    “爷爷”金喀尔捋着胡须,似乎对这两个字挺有兴趣。转眉,看着一脸讨好的女娃儿,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笑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当我的孙女。”
    柳依瞳脸抽了一下,她才不是这个意思咧。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又没什么坏处。“那,你会帮你的孙女吧?”
    金喀尔来回看了看他们,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相公。”
    厚,原来当他孙女是有目的哦。“喔——那你不走运了。”
    “什么意思?”
    “他虽然气息尚存,但基本上已是个活死人,醒不醒得来还是个未知数。孙女儿,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金喀尔故作语重心常的说。
    活死人,翻译过来是叫植物人吗?
    “他是我相公,唯一的相公,是我孩子的爹。就算十年,二十年,我也会守着他。爷爷,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我保跟跟联跟能。“我只能保证他不死。至于醒不醒得过来,那得看他的造化了。”之前还老头老头的叫他,现在为了这个男人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来还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爷爷!”柳依瞳知道他若肯尽心一定能治好的。
    “真要我救他?”
    “你也不想我守寡,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爹吧?他死,我也会跟着去的。以后就没人孝敬你了。”
    “孝敬我?”金喀尔拿乔的摆高姿态,想了想,说道,“我想吃红烧肉。”
    “我学。”
    “我想吃清蒸鱼。”
    “我杀。”
    “既然这小子是你的夫君,那以后就交给你了。省得我一把老骨头还得伺候他。”他说完,捋着胡须走出去。背对着她说,“记得把这些药倒进去,每八个时辰换一次。”
 第二百五十七章
     穷途末路,必有回转。
    上天待她还是不薄,虽然他人仍处于植物状态,但活着,便是希望。她不敢要求太多,默默的守在他身边,悉心照顾。
    金喀尔是说到做到,一听他们有关系,便立马将这大麻烦扔给她,自己落个清闲,还有人伺候。他虽说没答应要救他,不过却告诉她方法。至此,她便开始了上山采药,从晒、挑、煮,每一样都是由她亲自着手。渐渐的也学得了一些医理。
    说实话,她挺喜欢这里的生活。隔绝了俗世,脑子里面的杂念也少了许多,生活不再被困扰,人也轻松了。这里的生活看似单调,每天跟着金喀尔学医术,上山采药,偶尔陪他去钓鱼,一老一小常常拌嘴,其中却有不少乐趣。
    虽然他们的关系变成了爷孙俩,可金喀尔还是会刁难她,让她一个孕妇苦不堪言。
    随着日月推移,柳依瞳的肚子越来越明显。幸好慕天离已不用再泡药澡了,否则她还真的力不从心。
    这日,柳依瞳做完了老头给她的功课,一如既往的来到房中自说自话。
    她解开慕天离的衣衫,一边替他擦拭身子,一边自言自语。“相公,今天爷爷又让我背药名了,我只不过是认错了一种草药而已,就被他狠狠的敲了头。哼,果真不是亲的一点也不疼我。想我平日对他这么好,衣食起居照顾得面面俱到,他竟然一点也不感激。你再不起来,我迟早得被他敲笨的。”
    柳依瞳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我也很感谢爷爷,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重逢。对了,告诉你哦,我的厨艺有进步了,这还得感谢他那挑剔的嘴。你起来了,我做给你吃好不好?还有,我现在已经会刺绣了。我绣了两件披风,一件给你,一件给爷爷。你呀,别再睡了,你瞧,你都瘦了。再这么下去,你会穿不上的,到时我就送给别人,你没有了可别哭着管我要哦。”
    听爷爷说,当初捡到他时,手上还紧紧的攥着一个荷包,即使人已经失去了知觉,却怎么也不松手。他当时还纳闷,这般难看的东西,干嘛这么宝贝,活像有人要跟他抢似的。
    她知道,只要是她做的,无论再丑别人再嫌,他依然当作宝。
    她爱恋的轻抚着他的脸,指尖细细描绘着眉眼,嘴唇。“我好怀念你以前温柔看着我的眼神,何时,你才能再睁开眼看看我?你知不知道女人容颜逝得快,可别让我等太久,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这么漂亮的老婆了。如果我变成黄脸婆,你还会不会要我呢?”
    “丫头,丫头”外面又传来扰人的呼唤。
    柳依瞳嘟着嘴抱怨,“真是讨厌,人家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爷爷肯定是又闷了,八成是想到方法捉弄我了。”她俯首,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我先出去了,你要乖乖的哦。”
    柳依瞳走出去,便见金喀尔躺在长椅上,酒足饭饱后,拿出烟斗抽上两口。桌上的残羹等着她收拾。
    “丫头,过来。”金喀尔突然唤道。
    “做什么?”
    “让你过来就过来。”金喀尔没好气的瞪她两眼。
    柳依瞳嘴里咕哝着,走了过去。
    “拿去。”
    不明物向她飞来,柳依瞳忙伸手去接。疑惑问,“这是做啥的?”
    “那些药名和药性你都记下来了。今天开始学习人体穴位。”
    柳依瞳看了看他,然后低头翻阅。密密麻麻的穴位看得她眼花缭乱,秀眉皱了皱。“我为嘛要学这些?我讨厌看书!”一看书就犯困,她不喜看书,只会辣手摧书。
    “看不看随你,老头我只是出于一片好心。”金喀尔啪嗒抽一口,慢条斯理的道,“他的毒已经逼出来了,接下来得用针疗法。我是很乐于助人,不过老头一把年纪了,手也不稳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万一一个不小心,落个后遗症,你可别哭着喊着让我赔呐。”
    柳依瞳咬牙切齿瞪之,丫的,太卑鄙了。狠狠纂着手中的蓝皮书,两眼喷火似的欲将书焚烧。为了她家男人,忍了。
    “用点心,扎错了位,他随时会一命呜呼。”金喀尔微凉的嗓音飘来。
    “呸呸呸,乌鸦嘴。”
    于是,柳依瞳又破天荒的干起了一件生平未做过,更没想过的事。为他,拿起了针线。为他,学了下厨。为他,看起了医书。更加不敢偷懒。这一切,都值的。只为了能够再看看那对深情的邃眸,再听听那动人的情话,再看看他无赖的撒娇
    柳依瞳便挑灯夜读,倍加勤奋刻苦。虽然抱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就好,弄得这么麻烦又浪费时间。但她那甚少动用的脑子却是很快的将医书上的知识全记下来。
    夜很深,柳依瞳终于放下了医书,伸了个懒腰,捶着酸疼的肩膀和腰。走到榻前,解开外衫躺在慕天离身边。侧身,扣着他的手道,“相公,我好累哦。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是不是以前我都对你不好,你现在才要这么折腾我?”她拉着他的手移到微隆的小腹上,“我们的宝宝一天比一天大了,他在动呢,感觉到了吗?你再不醒来,就不能亲眼看到他出世了。你猜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比较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呢?不,还是生儿子好了。免得以后你疼她比疼我多,我会吃醋的。”
    她揽着他的头,冰凉的脸颊磨蹭着苍白的俊脸,“我好想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不会再骂你,欺负你,我会努力做个贤妻良母”她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像是要存心将他吵醒似的。
    说得累了,困了。习惯性的霸占他的手臂,窝在他怀里,抱着他,才能睡得着,抱着他,才不会害怕他会消失
    周公在向她招手,闭上了眼,收敛了不知不觉湿了他衣衫的泪。忽地,那只横越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我保跟跟联跟能。×××
    金喀尔原本是很满意柳依瞳刻苦,也不知是她有天份还是爱情的魔力,她学得非常之快,记忆力也很好。啧,真看不出平时粗鲁又大大咧咧的她,竟然也有这么努力的一面。不错,不错,看来他是后继有人了。
    柳依瞳记好了那些穴位,起初就是拿稻草人来练习。不过后来觉得无趣,想找些活生的东西来试一下。不巧在金喀尔的房中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她发现老头不只喜欢捡人,还喜欢捡些小动物回来。她就搞不懂了,既然他连动物都救,为嘛不肯出手救一下她家男人,小气巴拉的。
    这日,金喀尔如往常一般,到了晌午就去河边钓鱼。柳依瞳潜进他房中,放眼望去,活像进了小型动物园。她大感兴趣,随手捉了一只兔子便进行实验。哪知她的银针才一扎进去,那只红眼兔子四脚一蹬,歪脖子没了反应。
    柳依瞳不禁皱了眉。啧,怎么可能呢?不死心的又从挂在柱子上的笼子里抓出叫得像唱歌的布谷,却见翅膀扑腾两下,没了声音。
    丫的,凭她的聪明怎么可能连这些小东西都应付不来。再次一捞,又是下手一针,岂料下场一样悲惨。最后,柳依瞳得出的结论是,不是她技术出了问题,而是人和兽本来就不一样。这下算理解了,为什么有兽医这一分类了。
    柳依瞳折腾了一下午,累了,终于肯收手。头一抬,眼一瞄,却见现场惨不忍睹。
    糟糕,若让他回来瞧见了,非打得她头上开花不可。想到金喀尔红脸瞪眼的模样,忍不住抖颤一下,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
    “丫头,臭丫头”
    突然,外面传来苍洪的喊声。柳依瞳心一惊,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这臭丫头又躲哪去偷懒了?”
    听见脚步声慢慢靠近,柳依瞳慌忙中将一具具尸体丢进了柜子中。但手脚还是慢了些,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金喀尔一脚跨进,傻眼。柳依瞳一手拎着尚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呆愣。
    半晌沉默的对峙。一声爆吼惊得屋外鸟儿也飞窜。
    “你这死丫头,你在干什么?你竟然”
    “息怒,息怒,我不是故意的。哇啊——”柳依瞳手一吃痛,猛得一丢。瞪眼,“老头,你真打啊?”呼呼,好痛!竟然这么用力。
    “你敢谋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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