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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赌也要有个限度 by紫曜日(架空 西方魔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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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导致飞鸟阿斯卡的死亡。
不过看到对方居然肯堂堂正正地单人赴约,表示那边不管做什么生意都确实地把觉悟赌上了吧?这胆识的确少有。
「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剁手指?砍耳朵?还是要钱?」刘华江豪爽地环起胸,漂亮的脸上表情纹丝不动。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是回来干掉你的吗?」飞乌支着脸,看起来有点无聊的样子。
舞池中音乐继续轰隆轰隆响,包厢外闪过的男男女女搂抱、打闹。
「因为我活着比死了好用。」黑暗商人自信满满地说道。
「说得好,所以请免费给我现在所需要的情报。给你三天时间准备,时间到没办法弄出来的话,这边也有这边的考虑。」飞鸟说着,从口袋拿出手机,「答应的话我现在就把清单发过去,不答应的话我会留你一条命,但肚子上会多几个洞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刘华江举起双手,右手中指上正勾着手机上的吊饰带。
飞鸟按下了发送键,将早就已经敲好的简讯传了过去。
刘华江没再说什么,把手机转过来,正要确认是需要什么资料,这时——飞鸟突然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低头就吻了上去——
但与亲吻同时进行的动作是,飞鸟手中握着的一把粗美工刀,正扎实地,捅入刘华江的腹部。
拔出、刺入,再刺入,再拔出。鲜血的味道、尸体的味道、脂肪的油腻、肌肉的硬度,好熟悉,好不熟悉。
在飞鸟用卫生纸将美工刀上的指纹擦掉时,刘华江眯着眼瘫在沙发上,鲜血从护着的指缝中汩汩漏出,他痛得忍不住用广东话低骂:「死基佬」
「彼此彼此啦小贱婊。我烂命一条,换你的情报跟不伤大动脉的两刀,开盲肠都没这么小家子气。」飞鸟把清理干净的美工刀往刘华江身上一丢,「三天,不要忘了啊。」
飞鸟潇洒地转过身按原道出了夜店门,才走到附近停车处,突然身子一软,得勉强攀着停车场铁网才能支撑。
胸口一抽一抽地疼得要人命,掀起衬衫一看,右胸上整片瘀紫肿胀。「哇哇断了,肋骨一定断了唉!」虽然知道对方是气功好手,但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实在是太恐怖了,如果没有一开始就用吻吓他的话,肺早就被打坏了。
「搞什么嘛,这样一点也不划算!贱人去死吧!早知道就把刀片折在你胃里!」
飞鸟大声谩骂着,但路过的行人只觉得是个烂醉的笨蛋,完全没有谁去特别理会就是了。

「我要你负责!」
凌驾此时觉得有一点困扰。他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位女性用尖锐的手指指着,并说出要自己负责这样的台词。
而且还是在豪华饭店的一楼迎宾厅处。说丢脸还真的满丢脸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把心福宫弄得乱七八糟,还害我挨了陈大哥的骂,说带什么奇怪的观光客去给他捣乱,现在可好啦,小丽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说她再也看不见什么坐在桌上的姐姐哥哥,也没办法听见他们讲什么了!这该怎么办你说啊!」
女性的名字叫青婉宁,跟三人组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台湾当地人,今天的她还是一样满手水晶指甲,宽松的混搭式套衫,几条粗项链挂在她那已经够细的脖子上,显得有些令人同情,当然,招牌的高跟凉鞋仍然怨气冲天地跺着地,只不过今天换了一双前头有黑色大花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明明是白文鸟,却又要硬将其他鸟类不要的羽毛拿来五颜六色地往自己身上插一样。
该说是俗艳,还是因为已经越过那条线所以反而可爱起来了呢?
「あの子の笑顔を向けて、喜んでいるじゃありませんか?」凌驾对青婉宁道。
而在对方还没发作前,飞鸟主动进行翻译:「『那个孩子应该充满笑容地这么说吧?』这样不就好了,孩子虽然是父母所生,但请尊重她的个人意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打从心里地厌恶着那种事情吗?以上。」
虽然翻译多了很多句,但飞鸟觉得这是必要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啦。」令众人惊讶地,青婉宁环着贫瘠的胸部,嘟着嘴,虽不满意但可接受地同意了。
可是,问题就在穿得一身鲜艳的女人接下来从唇中吐出的话语:「『可是』,你『你们』还是要负责。」
「啥?」飞鸟虽然脚下没踩高跟鞋,却也做出了差点跌倒的动作。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到底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等人住的饭店是哪间!跟踪狂?跟踪狂吗?
「这是『面子』问题。知道吧?」青婉宁仰高小脸,仍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什么面子?」雨宫问。
青婉宁仔细地打量雨宫两眼,之后又把视线转回飞鸟身上:「我是泰和帮帮主的二女儿,同时也是万华红梅堂副堂主挂名的就是了,你们昨天去闹的正是我红梅堂的场子,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不然堂里丢面子,以后底下还有没有人听话?不过看在客人是我带去的,老爹也说让我解决就好。所以,你们打算要怎么办?」
雨宫跟飞鸟互看一眼,心想:果然对方是道上人。
所以昨晚肯定动员了不少「兄弟」尾随自己等回饭店,今早才在这儿堵人。
虽然两个人在生前都做过可能比黑帮行为还要来得恐怖的事情,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反正看样子也不是不能解决的事,就看对方开什么价码。
「要多少?」飞鸟问。如果是几百万以内能解决的,他还可以再去找刘华江要。
「私はスイスで秘密口座がいる、必要なら(我在瑞士有秘密户头,如果需要的话)」雨宫对飞鸟低语。瑞士银行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设定为用密码提领,不管户头的拥有者是谁,只要得到密码就可以任意转帐。
反正他也已经死了,那个帐户所生的利息也不过是用于捐助某几个医疗协会,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功用。
「馬鹿!イタリアのマフィアじゃあるまいし、スイスの口座なんて大袈裟過ぎ!(笨蛋!又不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动用瑞士户头也太夸张了!)」
「喂喂!太没礼貌了吧,你们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吧!」青婉宁扁着嘴,模样像恨不得手头有块翻译米糕可以吃。
「抱歉抱歉,」飞鸟陪着不太有诚意的笑脸,「你就开个价吧,能做到的咱们尽量配合就是。」
「我说啊,你们到底把姑娘我当成什么人?」青婉宁叉着腰。
「黑道啊。」飞鸟说。
「不是黑道吗?」雨宫问。
「不要黑道黑道地叫个不停!至少也说地方区域组织互助协会!要知道地方派系对社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只掌控农田水利资源广纳财源,选举时还可以绑桩顾票仓,看起来很伟大的政治家可是要对我们家低头的啊。」
「还真是自信满满啊。」飞鸟搔了下脸。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却又千疮百孔,害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戳才好。
「地方派系的形成不过就是外来政权当初为了方便掌控地区,所以在集权时代所培养出来的东西不是吗?简单来说就是某只老虎有天跑到狗群里头去挑了一只看起来比较强的狗,然后说『从今天开始你是这群狗的老大』,狗老大志得意满地同意了之后,开始叫其他伙伴对老虎唯命是从——你不会是白痴吧?果然从戒严开放到民主化的时间还是太短啊,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一只老虎凭什么跑去要求狗群要听自己的话吗?」
雨宫倒是相当直截了当,在自由国度成长的背景下,对于青婉宁这种对他而言怎么听都很奇怪的观念毫不留情地驳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从历史看台湾的话,完全就是杂七杂八的被殖民史,只要不抵抗的话就不会有事,从西班牙人、荷兰人、郑成功、满清皇朝、日本人到现在的中华民国政府,哪一个不是外来政权,而台湾人因为习惯应对这种事情所以发展了一套柔软的生存模式,如果要说这是优点的话的确,能够因此而延长性命的话不是很好吗?」飞鸟的话听起来毁誉参半,但嘴角的笑容却泄露着些微嘲弄。
「你、你们你们这群外国人!哪有资格对台湾说三道四的啊!」青婉宁尖声。
「从外国人的角度看他国历史很多方面会显得『稍微』客观,因为,大多数执政者并没有德国那承认纳粹的种族净化主义是错误的勇气。就跟日本的历史课本上刻意忽略南京大屠杀,或是明明就在被军国主义冲昏头的情况下侵略韩国,事后却说这是因为韩国当时『可能』跟苏联结盟,而苏联对日本虎视眈眈,日本是为了『自卫』所以才出兵的。无论怎么听都显得愚蠢的借口——就跟你们的国民政府的迁台理由,明明是『战败』却硬要写成『转进』一样地愚蠢。」
飞鸟听完,几乎要吹声口哨了。就算在公务繁忙的情况下,雨宫事前所搜集的各种情报仍不可小觑。
「这种事情我们自己也很苦脑啊!」青婉宁往前踏步,一把抓住雨宫的领口,「不过啊,就算是一路以来被殖民着、与殖民者融合、与原住民融合,这片土地上的大家还是都非常努力地讨着生活,请不要任意否定那样的努力。」
「我没有否定任何需要付出努力的事情,只是,太过接近的话,反而会看不清全貌。你身在这片土地的中心,应该是最了解的人,但正因为如此,变成了只见树不见林。」雨宫并没有对青婉宁的粗鲁举动有任何抵抗,只是安静地陈述自己的观点。
青婉宁松开手,突然转向飞鸟问:「这个人一直都是从上面望着下面过活的吗?」
「没错。教授就是这种人,所以跟他争是没用的。慢慢爬到上头去的人可以随着高度的变化一路看见不同的东西,所以懂得咱小老百姓的心情,不过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居高临下的话,那就别强人所难了吧。」飞鸟笑道。
这也是他跟另一位天才相处之后所得出来的心得。即使知道对方说出的大部分是正论,却因为态度高高在上所以生气,但是何必呢?只要把那种尊大的态度当成是对方的笨拙之处来看待的话,就能给自己一个舒坦的解释。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姑娘会宽宏大量地不计较。」青娩宁轻轻甩了下那头乌黑长发,表情也不再横眉竖目。
真是意外干脆的个性啊。
不如说.太干脆了,就像过于锋锐的剁骨刀,一刀下去,连肉带骨整整齐齐地斩成两节,血水肉末骨髓不沾。
「不过」
飞鸟听到「不过」二字,心想要糟,而结局果然没错。
「我要跟你们去玩。」青婉宁笑嘻嘻地宣布。
「え?(欸?)」一直默默听着几人吵闹的凌驾,这时忍不住发出奇妙的声音。
「什么?」飞鸟张大嘴。
「为什么?」雨宫也追问。
「因为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青婉宁的眼神闪闪发光,活像看到蚱蜢从眼前跳过去的猫,爪子伸出准备扑打,「你们的组合,就像是实力派歌手、前卫现代舞者与棒棒堂男孩三种东西凑在一起的感觉,超诡异,可是又想继续看下集会演什么一样!光是把精采片段剪成广告宣传片段是不行的,一定要全部看完才行!」
「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算是雨宫博士的智商,也无法了解眼前这女人跳脱的思维跟奇诡的形容词。
「这就是要你们负责的方法,怎么样,很简单吧?而且你们是自由行吧?最好还是有个当地导游在比较方便对吧?」青婉宁积极地攻击着。
「呜呜、咱们好像被怪东西缠着了啊」飞鸟歪过身,趴在凌驾肩头假哭。
而凌驾只能苦笑着安慰对方。


第4章

「这里的电车站比洛杉矶的地铁要干净很多。」雨宫推了下眼镜评道。
「拿去跟美国比的话,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啊。」飞鸟笑道。
「不是电车,是捷运、『捷运』。」婉宁强调,「顺带一提,高铁也不叫做『台湾新干线』,这群日本人」
「可是高速铁路的车厢的确是跟新干线公司买的吧?叫新干线也没什么不对啊。」雨宫居然跟对方抬起杠。
「这是『强调地方性』的问题,在台湾就要叫高铁,谁跟你们日本人一样,只会把外来语用片假名翻译得不三不四,一开始听到时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我是美国人」雨宫低声,「顺带一提,最喜欢在包装上乱打奇怪日文的难道不是你们吗?那个才是看了完全无法理解是卖什么的呢。」
「那是台湾的特色,说穿了就是有点崇洋媚日,就连明明作者是台湾人,却连小说封面都要硬加上日文来唬人,自以为这样就会卖得比较好吗?」青婉宁对于这点,倒是完全不生气地哈哈大笑。
「我也觉得奇怪,明明都是受日本殖民过的地方,跟韩国比较起来,台湾相较亲日多了,很多韩国人看到这种状况,都觉得很难以置信呢。在韩国老一辈中,有强烈仇日情结的大有人在啊。」飞鸟提问。
「除了地缘关系比较近之外,该怎么说呢应该是,建设有到位吧,日本人因为做事很小心翼翼,当初显然并不纯粹只为了掠夺而来,在殖民期从水利系统的规划、道路开发,还有教育政策,全部都是配套地在做。当然成为二等公民的感觉不好,但日本对于台湾的各大基础建设有贡献是事实,我们并没有忘记这一点。」青婉宁沉吟了几秒,又追加道:「说不定主要是民族性的问题,你看嘛,台湾人比较柔软啦要说有点随便也可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异文化过来,几乎都是没有排斥就接受了,不就是这点好吗?」
雨宫望着对方那夸耀着、却又好像有点害羞的侧脸,突然感到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奇怪,他是曾经在「哪里」
今天是非假日,就算是观光区也没什么人潮,步出捷运动物园站后,接着徒步一阵,往猫空站的方向前进。
「呼啊、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来坐这个!就算是去指南宫拜拜,也是开车上去。」青婉宁有点兴奋地指着不远处。
猫空空中缆车,简称猫缆。系统全长四?○三公里,是台北市内第一条缆车系统。
「平日の時、人もいっぱい並びますか?」凌驾问。
「『因为人很多懒得排吗?』」飞鸟已经很习惯地当起即席翻译,只是口气当然不会像凌驾本人那样客气又有礼貌。
「刚开放的头几周的确是这样啦,不过你看现在排队的人也没很多吧?实际上是因为有点心理障碍,之前这个工程出了问题」青婉宁叹口气。
「啊、那个我知道,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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