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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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得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哀嚎,“圆圆球球!你们活腻歪了是不?等我把你们煮了吃肉”
两兽丝毫不为所动,圆圆张开翅膀堵住窗口,球球趾高气扬的站在它身上,四只小眼鄙夷的看着我,知道我只是空言恫吓,绝对不会真把它们怎么样。
“你们你们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吧?”看到它们这个架势,我有些明白。
球球用力点头,呜噜一声算是回答。
“啊?”我一惊爬起,双手乱摆道:“不行不行”
球球挥动小爪在圆圆大头上使劲一拍,圆圆立时四翼齐动,威胁的呲牙咧嘴。
我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球球这小东西搞的鬼,圆圆向来憨直,绝对想不出来这种坏主意。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若不同意,今天恐怕就出不了这扇窗,想了想,折中的道:“球球倒容易,钻进皮囊中就是,圆圆你这么显眼,又太胖大,皮囊早已装不下你,你就留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吧。”没办法,只好欺负老实兽了。
圆圆晃着大头刚想抗议,已被球球一爪拍在后脑勺上,立时就蔫了下来。球球则欢呼一声,从圆圆身上跳下来,钻进我腰间皮囊里。
我无奈摇头,又拍拍圆圆安抚几句,才继续出逃计划。
溜出首相府,一路无事,顺利的来到太子府门前,朱漆大门忽然洞开,从里面冲出一队人马。当先一人,黑衣黑马,墨冠乌瞳,黑貂披风随风招展,月白肌肤幽冷透明,眸萦闪电杀气严霜,酷美如撒旦临凡,森寒似修罗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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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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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1…19 22:5296楼 097 伐谋
太子府的朱漆大门忽然洞开,从里面冲出一哨人马。当先一人,黑衣黑马,墨冠乌瞳,黑貂披风猎风招展,月白色的肌肤幽冷透明,眸萦闪电杀气严霜,酷美如撒旦临凡,森寒似修罗降世,
“雪无伤”我正步上台阶,眼见他冲来,不由脱口叫。
“吁”他陡然勒马,手臂用力回拽缰绳,高大神骏的黑马噶然止步,人立而起惊声嘶鸣,毫厘之差没有撞到我,他身后众骑也随之纷纷停下。
雪无伤高坐马上,道:“我正想派人去通知你。”
“什么事?”我仰头看向他。月夜、黑马、幽冷俊美如吸血伯爵的男子,若非时间地点心情都不对,真的好养眼呀
“上来再说。”他向我伸出手。
我看了看那只修长的手,犹豫道:“去那里?”
“在白都北门外的十里坡,发现了盛宝宝的竹篮”
“什么?”我失声惊呼,下意识的抓住他伸着的手。他微一用力,我便被他拉上马去,安置在身前。紧随在马旁的碧乌,非常人性化的冲我一呲牙,几疑是在暧昧的笑。
夜深沉,风扑面,马蹄踏碎月光,人声惊飞宿鸟,我们奔驰在白都北门外的林荫路上。
“雪无”我回头叫他,忽然想起他已同意解除婚约,未免再生事端,还是撇清关系的好,便改口道:“太子殿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环着我纤腰的手臂微僵,不着痕迹的挺直身体,拉开与我的距离道:“什么事?”
我暗暗咬牙,直言相告,“宝宝是北崖?青狸掠走的。”
“哦”他轻哦一声,再无反应。
我奇怪的道:“你没有话要问我么?”本以为他会追根问底,让我从头说起。
他面无表情,“在风雪之眼看到你时,我就有预感北崖?青狸十之八九也没有死,既然没死早晚会回来,有什么好问的?”
我黑线,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七色男人心更是难测,怎一个比一个深沉。见他浑不在意,我不由着急,道:“他要找你报仇,说今天的暗袭只是个开始,大礼还在后面,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冷笑,“大礼?什么大礼,机关迷阵,奇门遁甲?我倒是因为他,而对机关阵法之学下了番苦功夫,若有真人陪练,那是求之不得。”
这些男人怎都这么好斗?我郁闷的道:“当务之急是救回宝宝,而不是争强好胜,一切应以宝宝的安危为重。”
他淡然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乌瞳轻闪,忽然喟叹。
雪无伤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情绪变化,听他叹气,我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他乌瞳轻闪,隐有赞赏之色,“北崖?青狸虽然诡计多端胆大包天,但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若非立场不同,我倒希望他能为我所用。苍牙虽勇猛,但若论调兵遣将运筹帷幄不及北崖?青狸多矣。”
我不由心生向往,雪无伤若能和北崖?青狸联手,将会是怎样强大的存在,白国立时便能越身于强国之列吧?可现实是这两个人仇深似海,正要斗个你死我活,我还不希望任何一方死伤,实在纠结
顾名思义,十里坡就是白都北门外十里处的一个山坡,山坡如坟包,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竹篮么?”雪无伤策马直接奔上山坡,随从人等紧跟其后,到了坡顶才纷纷下马。
坡顶心放着一个紫竹篮,工艺精巧,边缘饰以混着银丝的月白色流苏,正是装宝宝的提篮。
“宝宝”我急扑过去抓起竹篮,里面当然没有宝宝,但是奶香扑鼻,还残留着宝宝的气味,我深吸两口不由眼角湿润。
雪无伤环首四顾,眉头微皱,“发现竹篮的那个柴夫和守着他的暗探,都那里去了,不是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么?”
蛩猊亦放眼寻找,诧异的道:“是呀,我是叫他们守在这里的呀”
“不好!”雪无伤陡然抬眸,急喝道:“快撤”但为时已晚,破空之声忽然大作,黑色弩箭划破夜空,急如骤雨的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射来。
事出突然,纵使随行的侍卫个个身手不凡,也立时伤亡了好几人,又有数匹马受伤,惊痛嘶鸣,有一匹没拉住,飞跑下山坡,立时被射成刺猬。
余下侍卫抽出鞍上配备的盾牌,把我和雪无伤、蛩猊、马匹围在中间,可那弩箭不知由什么制成,锋利无比,来势又强劲非常,显然是由机簧发射,竟能贯穿铁盾,不一会,盾牌便统统被射烂,无法再起作用。
“啊”
“哎呀”
接连有侍卫伤亡,环绕着我们的圆圈不断的收缩,雪无伤当机立断的喝道:“大家退到马后面,用马挡着向坡下撤退。”
“是!”众侍卫轰然应诺,只没有用雪无伤的坐骑,其余的马匹重新围成一个圆,急速向山坡下退去。
我才想跟着举步,雪无伤忽然握住我的手,手掌暖热如正午阳光,显然真气已布满全身。“我可以自己走”我下意识的微微一挣,他完全无视我的反对,径自一手拖着我,一
手牵着黑马,镇定如恒的向山下走去。我被他拉着走在最里面,右手边是他,左面紧跟着黑豹碧乌,一人一兽小心的把我护在中间,虽漫空箭雨,一地鲜血,却不知为何觉得很安全。抬眸偷瞄他一眼,只见他的乌瞳比夜色还要暗沉,直似能吞噬一切
箭如雨落,不一时外围的马身上便都插满了弩箭,受伤的马匹痛得不断惊声嘶鸣,但毕竟身躯高大,在侍卫的拉拽下还可勉强支持不倒,我们便趁此机会退至山坡下。
下了制高点,箭雨便渐渐停歇。我才松了口气,便听见远处遥遥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虽说婴儿的哭声都差不了多少,但此时此地此情形,除了宝宝还能有谁?
“宝宝”我反手抓住雪无伤的衣袖,紧张的道。
“嗯,我去看看”雪无伤乌瞳暗沉,微一点头,翻身上马。
“殿下不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蛩猊闪身拦在马前,抓住黑马缰绳。现在只剩这一匹好马,其余马匹皆有伤在身,无法奔跑,所以不能跟随雪无伤同去。
雪无伤面无表情,冷然道:“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我可以不去么?”
蛩猊呆住,突的挺胸道:“那我替殿下去,敌人是特意要引殿下去追,一定早就设好埋伏”
雪无伤漠然摇首,“有些事情无法替代,我是宝宝的父亲,这是我的责任。而且他既然是特意引我去,我若不去,宝宝会有危险。”
“嗯,是个男人!”我拍手,从蛩猊手里拽过马缰,抱住马脖子向上爬。
雪无伤皱眉,一手按下我,“跟着我太危险,你同蛩猊先回白都。”
我仰高头,坚定的道:“我跟你去,我可以帮你。”我有魂弓魄箭,是救命法宝。
雪无伤那里知道我的小秘密,摇首道:“你能帮我什么?乖乖回去等消息,夜已过半,天亮后雕漆首相见不到你,又会生事。”
他提醒了我,我忙对蛩猊道:“若天亮我们还没有回来,你告诉我父亲一声,就说我跟殿下在一起,请他不要担心。”
蛩猊点头,雪无伤眯眼,“你倒会自作主张,快放手,跟蛩猊一起回去”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远,时断时续,渐不可闻。我心中焦急,一手用力拽住马缰绳,一手掏出球球献宝般的举起,大眼圆睁恳求的道:“让我跟你去吧,我带着球球,它嗅觉有多灵敏你是知道的,它会带我们找到宝宝。快走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雪无伤看看我,再扫过跟我一样瞪圆眼睛的球球,忽然伸手把我拉上马来。
“耶”我欢呼一声,把球球扔进一直提在一个近卫手里的藤篮中,“球球好好嗅一下,我们去救宝宝。”
球球抽动小肉鼻子,用力嗅了几下,忽然跳出竹篮,向哭声之处奔去。雪无伤双腿猛夹马腹,黑马箭般冲出,碧乌弓身扬爪紧随其后。
蛩猊在我们身后喊,“殿下,您沿途留下记号,我回去调集人手马匹,随后去找您”
雪无伤头也不回的应道:“好。”余音未了,我们已经冲出老远。
夜色深沉,不知何时开始起了雾,而且越来越浓重,只能看见十米内的景象,四野无人,万籁寂静,浓雾遮得星月无光,我们直似闯入了另一个世界。
雾更重,浓得直似化不开,连在前面飞跑的球球也慢了下来,呼噜连声,慢慢退到碧乌身边,碧乌此时方显豹王本色,碧眸电闪,从容不迫,速度虽也慢了下来,却优雅依然。
“吱嘭”破空声响,一朵七彩烟花忽然掠空而起,冲破浓雾在我们头上绽放。
雪无伤乌瞳骤然收缩,猛的一夹马腹,马嘶鸣奔前,他却抱着我飞身而起,急速后退。
“嗖嗖嗖”齿轮般的圆形暗器呼啸着割裂浓雾,激射向在马背上方,若非雪无伤反应快,它们割裂的就不是浓雾而是我们的血肉了。最可怕的是那暗器击空后并不坠落,而是千转白匝盘旋飞舞。
雪无伤沉着冷静壁立如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淡然道:“好精巧的暗器,除了玲珑阁,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北崖?青狸能制造出来了”
我苦笑,很纠结要否告诉他,北崖?青狸现在已经和玲珑阁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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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浓重,天地寂静。
雪无伤全身真气弥漫,从来暗沉的乌瞳,现却灿如骄阳,眸光直似能穿透迷雾,照亮前方道路。
我紧贴在他如阳光般暖热的怀里,舒服得想睡,神魂却飘远,从没想过那个笑容如蜜灵巧温顺的大男孩,发起狠来竟然这么恐怖。我不想拖累雪无伤,打算自力更生,四顾一眼,探手摘下挂在马鞍旁的墨玉弓乌羽箭,弓箭入手沉重,试着拉了拉,只能拉开七成。
雪无伤却眸现诧异之色,道:“臂力不错呀,许多男子也只能开到八成,女子中你算气力大的了。”
“可以用巧劲,且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微笑,熟能生巧,再加上这具体质特殊的身体,我的臂力、箭法的确都比前世好得多。弓箭在手,心都随之踏实下来,轻轻松手,弓弦“嗡”的一声弹回。
“嗡”像回音般,又一声弓弦响,却比我这声大得多,震得耳朵一阵发麻。如若真是弓弦声,那弓不知要多么巨大。
前方的浓雾突然被整齐的划开,一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透明弦线,挟着凛冽风声倏然而至。
雪无伤应变神速,双脚一磕马腹,倏地抱着我冲天而起,奔前的黑马却被那透明弦线弹个正着。
“唏溜溜”黑马惊声嘶鸣,被透明弦线硬生生割为上下两片,腹肚连着四肢还惯性使然的向前跑,头颈脊背却“噗”的坠地,一腔热血喷涌而出,肠子内脏洒了一地。
我看在眼里,心中惊骇又后怕,干呕两声几乎没有吐出来。好巧妙的心思,好恶毒的设计,我们若还做在马上,那两个人的四条腿就都要与身体分家了。
球球和碧乌本来一个跑在前面领路,一个缀在后面警卫,见我们出事,一起奔了回来。碧乌先到,忽眸光闪动,竖耳倾听。雪无伤与它心灵相通,乌瞳慢慢收缩,突然伸手一
怕碧乌的大头,向我微一颔首,和碧乌分左右一起冲入雾中。
道路两侧立时传来惨叫声,我跟着叫声缓慢前行,像特意给我提示一般,惨叫声不断从左右传来,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碧乌的大吼和咬碎骨头的声响,暗夜里浓雾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
我虽孤身前行,但知道他两就在我的左右,所以并不觉害怕。正在此时,雾中忽然闪出一个颀长的身影,青衣飘舞短发飞扬,不是北崖?青狸还有那个?
目光所及,我脱口道“你还敢现身?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你害死”
他笑容甜蜜,“我已警告过你,远离雪无伤,否则后果自负。”
“我也说过你只要把宝宝还给我,我就再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会有多么远闪多么远。” 我吸气冷笑,却忽觉不对,吸入鼻腔内的空气冰冷潮湿,没有任何味道。这人不是北崖?青狸,若是他会有淡淡的梨花香。
他惘然不知已被我识破,甜笑依然道:“又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抬头看他,语气表情都可以假乱真,毫无破绽。我不敢冒然揭破,暗思对策,顺着他的话头道:“宝宝是你从我手中抢去的,我有责任找回他。”
他眸光闪动,笑得甜美又邪恶,“好,你跟我来,我把他还给你。”
我眼珠轻转,绽唇娇笑,“你以为我不敢跟你去么?”大步走向他,吸气仰头,眼波横流,妩媚的娇笑道:“其实呀”口唇翕动,其实却什么都没说。
“你说什么?”他微微皱眉,“你大声一点,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