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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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不悦的回头瞪我,两只小豆眼中满是愤慨,有如受了天大的冤枉。
“得得,算我没说,球球大爷您继续”我毫无骨气的立刻投降,可四野茫茫,风狂雪肆,心中的惶恐如野草般的疯长。
“哒哒哒”前面忽然传来马蹄声。我大喜迎上去,当先一人红裘白马,正是于漓?娇娇。可她身后却是一匹空马,不见雪无伤的身影。
我诧异的拦住于漓?娇娇,扬声道:“二小姐,太子殿下哪?”
于漓。娇娇见到我亦是一惊,脱口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实话实说道:“方才殿下把狐裘让给了我,我听说他天性畏寒,不能受冻,所以追来,想把狐裘还给他。他人哪?”
于漓?娇娇眸光闪烁,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们走散了,有一处密林,马进不去,他下马去里面寻找伊纱公主,我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出来,只好自己先回来”
我一惊,脱口道:“什么?你把他一个人扔在山里?你便是要先回来,也应把马给他留下呀。”
于漓?娇娇被我质问得恼羞成怒,瞪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让开!”挥舞马鞭,凌空抽下。
我心头火起,这个女孩实在是太骄纵蛮横无法无天,今天既然敢把雪无伤扔在山里,那以前铁定也没少欺负他,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的以为可以肆意妄为。想到此,我不再客气,伸手抓住马鞭,让她抽不下去。
于漓?娇娇尖叫道:“大胆!你这个混血贱婢,竟然敢抓本小姐的马鞭”
我冷笑道:“二小姐谬赞了,若论胆大,琥珀甘拜下风,您连太子都敢扔在山里,才真是胆大包天!”
于漓?娇娇用力回拉马鞭,小脸涨得通红,脱口道:“谁让他多管闲事”
我心思电转,恍然道:“这是个圈套?那黄衣女子根本就不是伊纱,你是想骗我进山,然后把我扔下?”
于漓?娇娇愤愤的道:“不错!你明明已经上钩,却被那个笨蛋搅了局,他活该被扔在山里挨冻受怕”
我这才明白雪无伤为何不让我去,又叮嘱我回去等别乱走,原来他早就看出来这是圈套。他不是笨,他是太聪明了,他是替我去的。
知道了雪无伤是在代我受罪,我更加害怕他有什么意外,恨恼于漓?娇娇小小年纪这样狠毒,手上施力,把她从马上硬生生拽了下来。
“啊”她惊声尖叫跌下马来,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挣扎抬起头,满脸满嘴的雪,难以置信的嚷道:“雕漆?琥珀你你竟然敢摔我?”
我昂首冷笑,“摔的就是你!这还是轻的,若太子殿下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血债血偿!”不再理她,翻身骑到她的马上,再抓起另一匹马的缰绳,娇喝道:“球球带路,我们去找雪无伤”球球欢叫一声,晃着溜圆的小腚箭般冲前。我骑一匹马,牵一匹马,追在它身后。
“喂我的马,那是我的马你把马都带走了,我怎么办”于漓?娇娇在我身后大叫。
“自己走回去”我畅意大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有马代步,但山深林密,风雪遮眼,可见度极低,既使有球球带路,我也没什么信心能找到雪无伤。未免错过,只好不断大叫雪无伤的名字,希望他能听到回应我。就这样边走边喊,也不知到走了多久,嗓子都叫哑了,还是没见到雪无伤的人影。
“雪无伤雪无伤你到底在那里呀”我嘶声叫,心中怕到极点,他不会已经发病冻死了吧?
“吼”前方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豹鸣。
“碧乌?碧乌是你么”我扬声大叫,虽不知道碧乌怎么会在这儿,但喜悦冲淡疑惑,忙夹马冲前。
一人一豹壁立于风雪中,正是雪无伤和黑豹碧乌。
“雪无伤,你还好吧?有没有冻坏冻伤冻犯病”奔至近前,我匆忙跳下马,跑到雪无伤身前。
他乌瞳沉暗,看着我不言不语。
“呀,你不是冻僵了吧?”我吓了一跳,忙伸手一摸他的脸,触手冰寒,一点温度也没有。再握住他的手,冰块一样,冷得我差点没脱手甩掉。
“真真冻僵了”我急得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惶急的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省起来就是手暖了,对僵直的身体也没什么帮助,忙脱下裘皮大氅给他披上,自己再钻进大氅中紧紧抱住他的如削蜂腰,想用身体温暖他。
他的身体僵硬冰寒,普一沾身,我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使劲咬牙,才强迫自己紧贴在他的怀里。过了一会,虽然冰寒依旧,但他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
再过片刻,他忽然出声道:“你不是怕冷么?”
事出突然,风声又大,我只听见了个“冷”字,抬头欢喜笑道:“啊,你缓过来了,能说话了。冷吗?不怕不怕,我很热,我来渥暖你”可觉得自己胸前也越来越冰,开始麻木。想了想,转过身来,把后背贴在他胸前,拉起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努力后仰紧靠在他身上,冷得难以控制的微微颤抖道:“前面太冰了,后背暖和,换着来,一会你就能动了”
他呼吸一窒,手臂慢慢收紧,紧紧环住我的纤腰,在我耳边低低沉沉的道:“笨蛋!”
我一愣,续而火起,“喂!雪无伤,你别太过份哦,我又那里笨了?巴巴追来救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你还骂我”
“救我?我有什么危险?你不是以为于漓?娇娇能杀得了我吧?”他嗤之以鼻。
“你把裘皮大氅给了我,天这么冷,你又什么天生至阴,不能在寒冷的地方住,不是会冻死么?”师父曾告诉过我,雪之伤绝不会骗我,我自信满满。
“不是不能住,是不能在寒冷的地方‘久’住!若一时半会就能冻死,那我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他语气鄙夷。
“就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冻僵?”我拧眉。
“没有。”
“啊”我气得叫起来,“那怎么不告诉我?”
他挑眉,“未婚妻投怀送抱,我怎好意思推脱”
“你你这个冷血大混蛋”我气极,用力挣扎,想掰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恼怒道:“我好心来救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这样戏弄我”挣扎间,掀起了皮裘,寒风吹进来,本就冰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牙齿互磕再骂不下去,自然反应的回手环抱住自己。
“傻瓜”他陡然用力,把我的后背紧贴在他胸膛上。
“不要冷”我眉眼紧皱,努力往前缩,希望可以减少贴触面。他既然不是冻僵了,我自然不想再碰冰壁,那种冰寒入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咦?”我低低的惊呼出声。身体相接,非但不冷,反而暖如正午阳光。我难以置信的又往后靠了靠,真是暖的!放松身体,把整个后背全贴上去,坚实温暖,柔韧牢靠,舒服之极。
“你你怎么是暖的?”我霍然回头,难以置信的伸手去触摸他的胸膛,温暖适手。我狐疑的瞪圆眼睛,扒开他的衣领,把手伸进去乱摸,光滑坚实,干燥暖热。非但一点都不冷,反而比正常人还要热一些。
指尖不经意的滑过一个小小的凸起,那一点霍然硬了起来。
“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低吟一声,乌瞳陡然转暗,按住我乱摸的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是热的”我太过惊讶,根本就没在意他身体上的变化。
他拉出我的手,乌瞳更加沉暗,直似要把我吞噬,微微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我天性至阴,难道不知道我练什么武功才能阴阳调和,保命不死么?”
“哦”我想了想,忆起雪之伤曾说过,“正阳掌?”
“正阳的意思就是正午的骄阳,我的正阳掌已练到第九重,可以焚金化铁,让身体暖热有什么稀奇?”
“你你一直都是特意冰我?以前是,那天在车里是,今天亦是,你这个混蛋坏蛋,冷血无情的大怪物”我真的怒了,挥拳用力打他,气急败坏的叫道:“你知道方才我有多担心么?怕你没穿厚衣会冻坏,怕你在山里迷路会冻死,以为你冻僵了怕暖不过来你”
他凝视我,漆黑如墨的乌瞳底慢慢泛出一点光,霍然光华大盛,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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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1…19 22:1467楼 068 血誓
他凝视我,漆黑如墨的乌瞳底慢慢泛起一点光,霍然光华大盛,璀璨夺目。
我被他璀璨双眸所迷,一呆住嘴。他警觉的微阖眼帘,遮住眸底的光华,一手揽腰,一手按头,把我紧紧压在他的怀中。
“呃”我的脸被按在他的颈窝里,嘴唇碰到他温润修长的脖颈时,我的呼吸不由一窒。羞恼之下忙用力挣扎,无奈他力气太大,怎样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堆积了整晚的担忧、恐慌、愤怒、羞恼一起爆发,狠狠一口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皮破血流,唇齿间立时充满血腥味。
他身体微僵,抬起我的头,与我四目相对,乌瞳中的光芒慢慢隐去,轻扬下颌,似怒非怒的道:“原来拥抱自己的未婚妻,还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愤恨的迎视他,冷笑道:“未婚妻?别侮辱这个爱的代名词,我不过是你的挡箭牌罢了。上次在横波楼,本来我很感激你伸出援手,可真相是你在为婚约造势;今天我以为你是被我所累,心怀歉疚的追了半宿,怕你冻僵,不顾冰寒的用身体渥暖你,却原来都是在做无用功,你的身体既然能变热,为什么一直给我冰寒入骨的假象?让我担心、让我受冻、让我像个傻瓜般被你戏弄。这就是你对未婚妻的态度么?如果是,那我不能认同!”
他凝视我,微微抿唇,慢慢的道:“不论你认同与否,都不能改变你是我未婚妻这个事实,而且我决定要尽快完婚!”
我一惊,愤然扬首道:“休想!我嫁猫嫁狗,嫁去蓝国,也不会嫁给你。”
他冷冷的笑,“你趁早绝了嫁去蓝国的念头,那个人没命娶你。”
“你什么意思?” 我挑眉,心思电转,道:“你派人杀他?”
他乌瞳幽冷,沉默不语。而根据我对他的认知,他不语就等于默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
“雪无伤你不觉得太过份么,为何要伤及无辜?”我更加恼怒,那个归海?云开虽然是蓝色大将,应该武功高强,但有心算无心,难保不会出事。思及此,忽然联想起一个问题,不由挑眉问道:“人人都以为我和北崖?青狸私奔了,为何唯独你认为我死了?是否你也派人袭杀我们,导致我们没有在一起?”
他半晌不语,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突然点头道:“是。是我亲手把背着你的他打落漓江。”
“背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何要杀我们?”我虽有心理准备,仍是惊诧之极。
“那时我和你父亲才签订婚约,苍牙还没从你哥哥手中夺得兵权,我需要这桩婚姻巩固地位。北崖?青狸却要带你走,我让他放开你,他不肯,自然动起手来。你不知为何一直昏睡不醒,他背着你武功大打折扣,我这方又人多势众,重伤后被我击下漓江,你们两人绑在一起,落水后马上就沉了下去,我以为你们必死无疑,没想到两年后会再见到你。你既然没死,北崖?青狸十有八九也没死,凭他的才智武功倒是个心腹之患。”
至此我才明白北崖?青狸为何要隐姓埋名,他若露面,雪无伤必定不肯放过他。而看他行踪诡秘也似别有所图,难道是在密谋向雪无伤报复?
我身体一僵,不由骇怕,雪无伤pk北崖?青狸,无论谁胜谁负,谁死谁伤,都非我喜闻乐见。
“冷么?”雪无伤会错了意,以为我发僵是因为冷,伸臂把我重又抱紧。
我这才省起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忙挣扎要推开他,他却干脆抱起我,跃上马背。
“放开我,我要自己骑,不要和杀我的凶手共乘一匹马”我努力探出身子,想去抓另一匹马的马缰绳。
他沉默半晌,方慢慢的道:“若要重来,我会先把你抢过来。”
这算什么?道歉?后悔?表白?我微微挑眉,“你什么意思?”
他避而不答,用裘皮大氅把我密密包住,“风大雪狂,你又衣衫单薄,自己骑一匹马小心冻着,恨最耗心血,你若想报仇,更应该保重身体”
“不用你假好心”我撇嘴,心中其实没太大感觉,更谈不上仇恨,他连那个琥珀也没杀死,跟我这个魂穿就更没关系了。
忽然想起球球不知有没有跟上来,无心再跟他争论这个没意义的话题,忙回头左顾右盼。
“在找什么?”雪无伤身体变热后,声音也有了温度,虽还是沉沉暗暗的,但不再幽冷冰寒,闻之渗人。
“球球呀,那只给我带路的小狐猪,若没有它,我早丢了,那里找得到你。”我焦急的扭动身体,望向他身后。
“喏,在碧乌腿上挂着的那个是吗?”他一手揽紧我的腰,阻止我探出大氅,一手把我的头板向前面。
“呀我的脸”我郁闷的叫,他的大手把我的脸都按变了形,心头火起,顺势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
“嘶”他痛得倒吸口冷气,薄唇却微微挑起,反手握住我的小手,拉进大氅里。
我鼓动脸颊,缓解被他按痛的面皮,口齿不清的嘟囔,“哼当我是好欺负的么”望向碧乌,却见球球正抱着碧乌的后腿,拼命往它身上攀爬。碧乌摇头摆尾的想甩掉球球,却总是差一点不能如愿,气得大声咆哮。
我吓了一跳,忙喊道:“球球,快下来,碧乌凶得很,别招惹它”
球球不服气的哼哼几声,不理我的召唤,继续向上爬。碧乌真的恼了,突地凶性大发,猛的扑倒,就地一滚,把球球甩飞出去。球球一落地即咕噜爬起,又呼哧呼哧的奔向碧乌,还想爬到它身上。碧乌霍然大吼,张嘴咬向球球
“不要!不要”我大叫,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无意识的紧抓住雪无伤的手。
“碧乌。”雪无伤低声喝止。碧乌悻悻住嘴,球球却趁此机会一跃而起,跳到了碧乌的大头上。
“啊”我才张开眼睛,又呆住。
雪无伤轻勾薄唇,调侃的道:“真是什么人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