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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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伤却只是扬袖拂开我的手,无奈的道:“泊儿,这是一种神门礼节,与靴子脏或干净没有关系。”
安抚的伸手轻触那少女的发顶:“玉痕神女不要生气,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微一迟疑,未提及我的全名,道:“小泊。愚顽惫懒,不通世事,以后还要请你多加关照。”神庙中,圣女候选人,一律都称为神女。
玉痕神女惊讶的脱口道:“大神官您收了女徒?”
雪之伤微微点头,“是,不过还没正式拜师入门。”
玉痕神女面色稍缓,雪之伤却又道:“我打算选个好日子,再让她正式祭祖拜师。”
玉痕神女眸光一闪,飞快的瞄了我一眼,展颜强笑道:“玉痕恭喜大神官得收高徒。”
余下众人忙一起应和道:“恭喜大神官得收高徒。”
于是我这“高徒”身份就在这种尴尬情形下被众所周知。
雪之伤好不容易遣退众人,带着我走进后院。两个白衣少年迎面奔来,离着老远就噗通跪下膝行向前,哽咽道:“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说话那少年年纪略长,大约二十岁左右,白发浅灰色眼眸,挺拔俊逸,轮廓形貌与雪之伤有四五分相似。后来我才知道,他本是白王为雪之伤挑选的影从,却被慈悲的雪之伤收为首徒,立时鲤鱼跃龙门身价百倍。
第二个少年黑发黑眸,是纯种白族人,年纪还小,身量未开,肤黄肌瘦隐有病态,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呜咽着叫道:“师父师父去找您的长老们虽然说您恐怕凶多吉少但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有事”
“既然知道我不会有事,还哭什么,都起来吧。”雪之伤微微笑,年轻俊逸的容颜上泛着跟年龄不符的慈祥和蔼。
两个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胡乱抹去眼泪,挺腰爬起。
雪之伤一笑回眸,对我说道:“泊儿,过来见过两位师兄。”一指那与他相像的年长少年,介绍道:“这是你大师兄勃豀。”再指向那年幼少年道:“这是你三师兄九方?浔。”
又对那两个少年道:“勃豀、浔儿,这是你们的小师妹泊儿,她才来不懂神庙里的规矩,你们二人多照看些她。”
两个少年一起点头。
九方?浔右拳点胸,肌肤枯黄,牙齿却雪白,欢喜笑道:“小师妹好,我终于不是最小了。”
勃豀却静立不动,眸如寒星,凝视我不语。
我看着一冷一热的两个少年,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侧头望向雪之伤。
雪之伤神色和蔼,轻声提示道:“还不给你两位师兄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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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习惯
更新时间2009…10…3 13:21:07 字数:2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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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伤神色和蔼,轻声提示道:“还不给你两位师兄见礼。”
我这才醒悟过来,学着九方?浔右拳点胸,脆生生的道:“见过两位师兄。”
“噗嗤”九方?浔笑出来,摇手道:“小师妹真有趣,怎么行男子礼?”
雪之伤冰眸轻闪,从容的道:“泊儿从山中来,不懂世俗礼节,你们以后慢慢教她吧。”轻巧的略过我所有过往,一切从头开始。
“小师妹是雪山里的人么?”勃豀眸光闪动,皱眉问道。
“我在雪谷寒潭中救起她。”雪之伤没有说谎,但这一断章取义却与事实南辕北辙。
勃豀不敢再问,躬身让路道:“师父请进去吧,除了还在闭关的凌云长老和云游未归的师祖,其余五位长老都在寒极殿等您。
雪之伤点头,迈步先行。
我自然的紧跟在雪之伤身后,任那位勃豀大师兄咳了又咳,也没明白我应该走在两位师兄后面。
九方?浔却不在意,抿唇偷笑,故作关怀一本正经的小声问道:“大师兄你嗓子不好,可是感染了风寒?”
因雪之伤走在前面,勃豀不敢生事,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后园是雪神庙神职人员的住所。厅房楼阁,简洁而精美,古朴又典雅,迤逦层叠不知有多少重院落。
冰极殿落座于后园中心,是高级神职人员的议会之所。
雪之伤往殿里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好向外行,两人交错而过,雪之伤停步施礼问候道:“天河长老安好。”
“好,回来就好哈哈哈”那老人脚步不停的扬长而去,遥遥传来洪亮的笑声:“老头子我的酒瘾犯了,着急下峰找酒喝”去留无意潇洒不拘,真正得道出世之人。
我羡慕的看着那老人的背影,直到他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却见大殿中已迎出来四个虽形貌年龄不同,但都神清气爽仙风道骨的男子。
雪之伤恭敬行礼,“各位长老好,雪之伤让您们担心了。”
众人纷纷还礼,目中虽射出欢喜之色,但都平静自若,显出高深的修为。只有站在末位,三十多岁年纪最轻的蓝衣男子激动的迈前几步道:“白儿你终于回来了,师叔担心死了。”
雪之伤躬身道:“白儿不孝,劳师叔牵挂。”
寒暄过后,雪之伤召我上前拜见四位长老。四位长老四色眸发,种族平等世界大同在这遗世独立的神雪峰得以提前实现。
绿族的叫盛平,紫族的叫玄和,蓝族的叫晨曦,三人虽高矮胖瘦不同,但皆是五六十岁的矍铄慈蔼老人。他们以前都是享有盛名的各国神官,退职后没有还俗,做了长斋修者,来到神雪峰继续深造修行,虽被尊称为长老,但其实是不管事的。只有七位长老一起表态,才能左右大神官的意志,否则雪之伤都可一票否决。但要聚齐七位长老谈何容易,有的一闭关就是三五年不出来,有的喜欢云游天下,行踪不定,七个人十年八年也未必能碰头一次。
四位长老中,给我印象最深的还属那三十多岁的蓝衣男子,黑发黑眸纯种白国人,不英俊但有双极深沉明亮的眼睛,叫开蒙,是雪之伤的小师叔。
雪之伤的师父,上任大神官性喜云游。8年前,18岁的雪之伤接任大神官之职后,他师父立时就跑个没影,一去不回,只这位小师叔帮着打理神庙诸事,是雪之伤的得力臂助。
正说话间,玉痕来禀奏已摆好饭菜,请雪之伤到侧厅进食。四位长老起身告辞,勃豀、九方。浔虽也已用过晚饭,但却不舍得散去,跟着我们来到侧厅。
厅中充满食物香气,虽是素菜清粥,但精美之极。
我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到这么精美的食物,不由两眼发光,口水泛滥。不管不顾的当先冲到饭桌前,端起早已盛好的莲子粥,才想送入嘴中,却觉得白乎乎的很是眼熟。
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中嘀咕“这不会又是冰蚕糊糊吧?”狐疑的转头望向雪之伤,想了想,用力搅了几下莲子粥,挖起一大勺送至他嘴边。
雪之伤冰眸轻转,瞄了眼白色的莲子粥,立时就明白了我的小人之心。微微摇头,顺从的张口吞下白粥。我习惯成自然的再喂他一勺,才放心的猛喝了一大口。
呕mygod烫死我了我热得吞不下去,吐又舍不得,满满的呛在喉咙里。
“咳咳咳”好不容易囫囵吞下,烫得我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怒视雪之伤:“你咳咳你怎么咳不告诉我这么烫”这腹黑又耍我。
“哦,我没觉得热呀”雪之伤一脸纯良无辜,伸手为我拍背。
“你”我狐疑的看着他满眼慈蔼的良师样,莫非练玄冰碎玉手那种至寒的功夫,会增加人体抗热度?
我没有在意到自己的思维反应越来越快速敏捷,逐渐趋于正常。
玉痕、勃豀、九方?浔和一众侍立的神女,自我喂雪之伤吃粥时起,就如被施了定身法般目瞪口呆僵在当地。眼珠才得转动,却又见雪之伤为我敲背,顿时复又定住。
原来雪之伤非但身份尊贵独特,相貌也生得跟神坛上供奉的雪神极其相似,冰颜雪肌绰约出尘,美则美矣,但总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如隔云瑞,只能远观,不敢碰触。
通俗点说,他根本就不像尘世中人,在七色诸国神门信徒心中他跟正牌雪神也差不了多少,借用句地球语言,那就是“活佛”。试想正常人谁闲着没事去摸摸神坛上的塑像,或者拉着“活佛”唠嗑?所以不管是主观还是被迫,总之就是养成了雪之伤与人保持距离的习惯。
他虽一贯祥和宁静,但除了以手轻轻碰触头顶,为人祝福外,大家从没见过他与人有过肢体接触。今日突见他与我如此亲近随便,自是大跌眼镜,惊诧莫名。
众人虽目光灼灼,奈何我悍然不懂,无知者无所畏惧。
一是还有些痴性未去,察觉不出大家的异样神情。二是向来是目光焦点,习惯成自然,行若无事。
虽是两眼放光垂涎三尺,但良好的教养使然,吃相仍算优雅。终于吃好,心满意足的打个小小的饱嗝,明眸不觉迷蒙。
“吃饱就困”雪之伤微微抿唇。在雪谷时太闲,养成我这种习惯。
我娇憨的揉眼睛:“嗯,好困,不过我要先洗澡。”
玉痕踏前,眸光闪烁,躬身笑道:“大神官,让玉痕带四尊者去洗澡吧。”大神官的徒弟一律称为尊者。
“好!”还未等雪之伤出声,我已拍手跳起,洗澡对我来说向来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雪之伤微一犹豫,随即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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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麒麟
更新时间2009…10…4 14:05:51 字数:2413
200多天没有正经洗澡,几乎脱去一层皮,连换了三次水,才重现莹白肌肤,柔滑长发。
玉痕办事极妥帖,着两名年老修女,帮我洗头擦身,还亲自捧来一袭淡粉色衣裙为我换上。
“这些是玉痕的俗家衣裙,尊者先将就着穿几日,明天再叫神庙浣衣局的裁缝师父们为尊者量身制造新衣。”玉痕帮我披上一领紫色狐裘,曼声细语道。
“嗯,好。”我不在意的点头,眼皮沉重,瞌睡连连。
我对衣物向来随意,虽是有新的不穿旧的,有好的不穿坏的,但没有新的好的,旧的坏的也不妨,只要干净整洁就行。
“尊者困了么,玉痕带您去寝院睡觉可好?”
“嗯,好”我揉眼睛,打哈欠,昏昏噩噩的任那两个老修女架着走。爬了一天的山,吃饱饭泡洗过热水澡后,恨不得立时昏睡过去。
左转右绕,行行复行行,迷迷糊糊中我也没在意她们把我带到了那里,只是觉得走了很久。
“尊者到了,您休息吧。”那两名老修女把我扶入一间不太大,但雅致洁净的房间。
我实在困极,顾不得打量房间,便和衣扑到床上。抱住雪白柔软的棉被,满足的闭上眼睛,以为定会立时睡去,却觉得缺少什么难以入眠。
摸索着掏出皮囊中的球球圆圆抱在怀里,心中却还是惴惴不安。皱眉闭眼挣扎半晌,终是扭不过自己的心,强撑着把眼睛一寸一寸的睁开。习惯性的仰脸向后上方看去,才明白少了什么,那里没有雪之伤那可以令我安心的冰颜。
“师父师父”我骨碌坐起,转动眼珠四处找寻。从有清晰的记忆开始,便一直是雪之伤陪伴左右,骤然不见自然心慌。
一室静暗,无人回应。
“师父师父”我盯着房门扬声大叫,期望会同在冰谷时一样,他飘然而入。
可叫得口都干了,还是寂静无声。
“师父师父你在那”我越叫越怕,越叫越慌,瞪圆眼睛困意全无,抱起球球圆圆爬下床来,迟疑半晌终推开屋门。
外面月寒星稀,夜风扑面。
我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抱紧怀中的球球圆圆,茫然失措的四面环顾。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门紧闭渺无人声,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师父师父”还是没有回应,我想了想又叫道:“请问有人么?这里有人么?玉痕姐姐”除了如水月光,天地静寂得似乎只有我一个活人。
我真正惊慌起来,急急打开院门,奔出小院,前后左右都是曲径深庭,次临起伏楼影重重。我望了又望,也不知道应往那里去才能找到雪之伤,只记得冰极殿这一处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实在不想重回那漆黑孤寂的小院,无比强烈的想见雪之伤,就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上去,希望可以遇到个人给我指路。可越走越分不清南北西东,不但没遇见人,找不到冰极殿,连那小院也回不去了。
夜色渐深,风冷如刀,吹得树冠积雪漫空飞舞。
我裹紧狐裘仍冻得簌簌发抖,咬紧下唇,强抑住眼中的泪珠,心中一叠声的呼唤,“师父师父师父快来救我快来救泊儿”
可四野寂寂,只有孤高冷月睥睨不屑的望着我。
我被迫起倔脾气,压下心中的委屈恐慌,跺跺冻得麻木的小脚,咬牙继续前行。石柱顶端姿态各异的神像,白昼看着圣洁美丽,黑夜中却似要幻化成妖魔精怪,涌身扑来。
石径冰滑,我一不小心,摔坐在地上,努力想爬起,手脚却冻得不听使唤,挣扎半晌也没成功。球球圆圆都被我这一跤摔醒,非常不满的把两颗小脑袋从皮囊中探出来瞪我。
“师父师父”我放弃的趴在雪地里,口中轻唤,心中思念满溢。暗暗祈祷,雪神呀在我冻死之前,可不可以让我再见师父一面?只要一眼死也瞑目
风声突然大异,漫空飞舞的霜雪恍如静止凝结。白光闪烁空气扭曲,似打开了时空之门般,一人一兽驱风裂雪,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
雪色衣发御风飘扬,人如天外飞仙。头生双角虎爪狮尾龙鳞,兽似传说中的瑞兽麒麟。
“师父”不知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