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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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此时已经想起些前生的事,但自己也模棱两可不敢确信,所以也没跟雪之伤提起。陡然听他问我,不知是习惯了隐瞒前生的事,还是奸滑本性使然,脱口便回道:“梦中飞过。”
雪之伤冰眸明灭闪烁,似有所思缄默不语。
他不再追问,我却在心中嘀咕开来,灵魂穿越是什么?这模糊记忆实在不太靠谱。我又不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怎会没有爸妈?以后若是有机会还应找找亲人查查身世。
佛偈:一念成神,一念入魔。
我则是一念间给自己惹来了不可想象的巨大麻烦,但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雪之伤不让我去桑林,但他自己却去探寻了几次,回来说那通向毛人洞府的地道已完全坍塌,想由此出谷的希望宣告破灭。
我懵懂,他淡泊,所以此事对我两的打击都不大。
雪谷寂寥,昼夜悠长。闲来无事,雪之伤试着教我一些浅显玄术,有些像中国的茅山道法,什么打坐、练气、驱邪、通灵、占卜、观天象、看风水。
我的学习能力虽越来越好,但却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功夫,除了雪之伤紧抓严盯的每日例行打坐练气,别的都得过且过,学的漫不经心。
雪之伤亦不在意我进步缓慢。我若问,他便耐心讲解。我不问,他也不来督促,顺其自然。
严师出高徒,我俩是连边都挨不上。慈师多败徒,正是我们活脱脱的写照。
就这样又混了半月左右,天气慢慢热起来,冰雪亦开始融化。正午最暖时,雪之伤便领着我除冰铲雪,慢慢清通一条石缝小道。
十多天后,我们终于打通雪径,出得谷外。
我欢呼雀跃,雪之伤却仍是神色平平。
我奇怪的问他,“师父,我们终于出来了,你不高兴么?”
他淡然答道:“若是没有你在旁胡闹,这雪谷不失为一个避世清修的好地方。”
我嘟唇,“师父你这是在嫌弃我么?没有我,你就不打算出来了是不?”心中腹诽,敢情你不畏寒,又可辟谷,自是可以说大话。
他神色和蔼坦诚:“当然不是,我在你身上得益良多。”眸底微露厌色,有些自嘲的苦笑,“没有你,我也得出来。大神官不是神,而是官,有万般俗事缠身。”
原来七色国的神官,有些像古埃及的神官,或古中国的国师,虽是奉神者出家人,但由国王册封,择优任命,掌管祭祀、祈福、占卜、天象等事宜。不忌酒,崇尚素食。在职时不可娶妻,但有经极严格程序筛选出来的圣女服侍,退位后若两情相悦则可结为夫妻。
普通出家修行的男女,则分俗家和长斋。俗家可随时还俗结婚,长斋则终身奉神,不沾酒色,不可还俗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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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出谷了没有奇迹,稳扎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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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小村
更新时间2009…9…27 0:05:17 字数:2436
七色632年4月81日,傍晚。
在谷中时,恨不得立时出来,真要走了又舍不得。出谷之前,我在谷中团团转了好几圈,恋恋不舍的想寻个东西做纪念,可除了冰石就是桑树,最后只好摘了一包洁白若雪闪闪发亮的冰蚕茧,塞进皮囊中带走才算甘心。
出得雪谷,气温逐渐转暖,慢慢的已可见到青草绿树。
神雪山脉,连绵广大,景色奇绝,被誉为七色圣地。山脉前端风和日丽,翠色如碧,一派盛夏风光。进入山区后,越深入越寒冷,春、夏、秋、冬植被层次分明,有如走过四季。至山脉尾端冰雪荒原,因下有万年寒潭,全年朔风暴雪,四野冰封。
神雪峰是神雪山脉的最高峰,陡峭险峻,擎天一柱,是谓群峰之首。位置虽在山脉前端,但因海拔过高,峰顶亦常年积雪四时不化,更兼云雾缭绕,若隐若现,望之宛如仙山。
雪之伤说,我们其实并没被寒潭底下的漩涡吸出多远,只是与神雪峰隔了三座山。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我们要绕过三座雪山,最少得走两天。
行行复行行,日暮时分,我们终于在一小山坳中看到一个小小山村。
雪之伤奇怪的说:“咦,我竟不知这里有个村庄。”这里离神雪峰其实已经不远,只是地处偏僻,人迹罕至。
我应道:“那有什么稀奇?”
雪之伤又复平和,“是没什么稀奇,但我自以为熟识这方圆千里。”伸手接过我因天气渐热而脱下来的银灰色鼠皮袄,遮住头发用两只袖子在耳后系住。看起来虽有些怪异,但人实在是俊美出尘,竟别有种异样风情。纯正的冰眸白发世所罕见,他是怕自己形象太过独特显眼,被村民认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此时那有心情看他,目注小村,两眼放出饿狼般的光芒,“知不知道没关系,有吃的就好!”迄今为止,我已有266天没吃过正常食物了,先是冰蚕糊,后是桑叶汤,能捱到今天未死,一要感谢雪之伤瞒骗催眠强迫诱哄无所不用其极的喂食方法,二要酬拜造物主之神奇,人类的潜力真是无限。
山村极小,只十几户人家,草房低矮破旧,篱笆上挂满兽皮野味,看来村中人是以打猎为生。
我欢呼雀跃的跑进村去,却又顿住。依稀记得应往酒家旅店吃饭住宿,可这里既无酒幌也无招牌,要去那里吃饭睡觉哪?
雪之伤随后走来,环顾一眼道:“随便找户人家借宿吧,虽离雪峰不远,但天色已晚,深夜登山太过危险。”其实是他体贴,深夜登山是我危险,于他则如履平地。
正踌躇不知应选那家,一四十许爽利女子遥遥迎来。未语先笑道:“两位是迷路了吧,要去神雪峰顶朝圣拜神么?这是后山,要蹬峰得绕去前面。”
我久不见生人,又傻气未消。突见陌生女子,不由羞怯的缩到雪之伤身后。
雪之伤微笑迎前施礼,右拳点胸,翩然俊逸:“多谢夫人指点,我两正是迷路到此。”
食色性也,那女子双目闪现迷醉赞叹之色,不自禁的扯扯衣襟整整发髻,失措笑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小哥务须多礼。”抬头望望天色,续道:“天就要黑了,山路光滑危险,你们不如在我家将就一宿,明早再去攀山。”
真是幸运,想什么来什么。
我高兴得忘了羞怕,自雪之伤背后探出头来用力点,“好呀好呀,我要先吃饭。”
那女子爽朗大笑,“好可爱的小姑娘,你们跟我来吧。”利落的转身带路,“虽没有什么好饭菜,但粗粥野味管饱。”
我兴高采烈的紧紧跟上,把雪之伤扔在身后。呃,重新成长,还是见利忘义,有奶便是娘?汗
雪之伤从来祥静少言,我也不是多话之人,一路上只听那爽朗女子语落如珠,到她家里时,我们已知道了她夫家姓申,大家便都叫她申嫂。她丈夫前年冬季入山猎雪熊,再没回来,她又无子女,一人独居。村人怜她孤苦,时常给些周济,她自己也会射箭,能猎些狐兔之类的小动物,日子倒也过得去。
申嫂家在山坳底,独门独院,一溜三间草房,虽老旧但干净。她手脚极麻利,进得屋来不过片刻便端出一锅粳米粥,两碟腊味野菜。
我两眼放光呈饿虎扑食之势,当先捧起粥碗。满满舀了一大勺,却没自己吞食,而是极其自然的送到雪之伤嘴边。
雪之伤亦习惯的张口吞下,我又喂他一大勺,才开眉开眼笑的自己食用。粳米粥自然不像桑叶汤那般苦涩难吃,但我们都已习惯了这种进食次序,一时积习难改。
申嫂看见,逗趣的笑道:“哟,好甜蜜的小夫妻。”
我久没吃过正常食物,所以饭菜虽粗糙,却吃得异常香甜。鼓着腮帮努力咀嚼,根本就没在意申嫂在说什么。
雪之伤虽听得清晰,但他心性淡泊,迥异常人,又自喻坦荡无私,懒得多说解释,便也假做未闻。
申嫂见我两都埋头吃饭没有反应,还以为我们默认害羞,自顾嘻哈调笑。
我连喝两碗粳米粥,虽觉肚子已饱,但贪恋食物香味,伸手又去盛第三碗。
雪之伤压住我的手腕,低声道:“久没进餐,暴食不好。”
我恋恋不舍的收回手,看见他碗中还有一点米粥,不由眸露垂涎之色。他轻轻抿唇,把碗推给我。我开心甜笑,先舀起一点喂他吃下,才把剩下的喝个干净。
球球自出谷后,逐渐醒转,此时正与小龙圆圆抢食腊肉。不知圆圆长大后能有多么凶猛强横,现在它却不是狐猪球球的对手,被球球硬抢去口中腊肉,拍着四只小翼翅呜咽哀叫。
我看着可怜,又撕块腊肉给它,球球却又来抢夺。我好笑的抓起贪心的球球,捅捅它已吃得溜圆的小胖肚,教训道:“球球,不可以欺负弟弟,都撑成这样了,还抢什么”
球球不满的眯起豆眼,张嘴咬我手指。我惊笑缩回,心里纳闷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纵容这个小东西,致使它半点也不怕我。但从我对它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能叫出它的名字来看,我是真的极宠爱它。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申嫂点燃油灯。
雪之伤坐在昏黄温暖的灯光中,神色祥和安宁,唇角微勾,静静的看着我们嬉笑。
“滚!你这个被神诅咒的脏女人,怎么又回来了”屋外忽传来粗鄙的喝骂声,打破了一室静好。
“孩子他爹求求你了,让我再看宝儿一眼吧。呜呜”卑微之极的祈求声。
“滚滚滚宝儿没有你这种臭娘,你赶快给老子滚!”
“求求你了,他爹他爹求求你了,让我回家吧”
“呀,宝儿娘回来了”申嫂惊喜的叫起来,忙拉开门走出去,招呼道:“宝儿娘,宝儿娘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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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愚昧
更新时间2009…9…29 0:13:34 字数:2598
我奇怪的侧耳倾听,不甚明了的转头望向雪之伤。
雪之伤微微颦眉,迟疑的道:“好像是夫妻吵架”他也没有经验,所以不敢肯定。
“嫂子嫂子你帮我求求他爸,让我见见宝儿,让我回家吧”
“见宝儿?休想!你又骚又臭会熏坏宝儿的。回家更是想也别想,你赶快给老子滚再让老子见到就打死你!”噼啪的拳脚交加声。
“啊呀,他爹求你别打了别打呜呜”女人的哭喊声。
“呸!住手住手大熊你个混蛋玩意,你还是个爷们不?竟然打老婆”申嫂气愤的呼喝声。
雪之伤冰眸闪动,霍然站起走向敞开的房门。我正听得半懂不懂,在消化猜想,见他突然步出,一愣之后忙跟着跑了出去。
出得门来,眼前的情景可气又好笑。只见在篱笆墙前面不远处,一个蓬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娇小女子正死死抱着一个大汉的右腿祈求哭泣。那大汉则对那女子劈头盖脸的乱踢乱打,挣扎着想抽出腿来。申嫂手里拿着只鞋,光着一只脚像虾子般蹦跳,追着那大汉抽打喝骂。
我跟着雪之伤走近前去,四面又稀稀落落的围上来几个村民,都眸露轻蔑厌恶之色的指着那女子,交头接耳的低声嘀咕。
“申嫂,这是怎么回事?”雪之伤问道。音量不高,却盖过所有嘈杂声,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兼之声音祥和如梵唱,有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令众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这这个”申嫂面露难色,看着那女子迟疑道。
“什么这个那个,申嫂你既然帮她,怎么又说不出话来了?”那大汉趁申嫂愣神,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鞋子,怒气冲冲的道:“还是我来说吧。呸!算我大熊倒霉,娶了这个触怒神灵的脏女人。这个又骚又臭的娘们”
大熊本还待再骂几句解气,但被皎如天人的雪之伤冰眸淡淡一扫,立生自惭形秽之心,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呐呐结舌不敢再说粗口,老实答道:“她憋不住尿,裤子老是湿的,又骚又臭,下面都溻烂了。村里神婆说,她是遭了神灵诅咒”
“小便失禁?”我想了想,不太确定的望向雪之伤。
雪之伤微微点头,伸指搭上那女子的脉搏,和声问道:“你这样多久了?”在这落后时代,这属罕见怪病。
那女子畏缩的哭泣道:“生了娃子后就一直这样。”怯怯的抬头望向雪之伤,才令我看清楚她的脸,虽肮脏但却极年轻,只有十四五岁光景。
“嗯生了娃子后小便失禁”我皱眉苦思,怎么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种病?
前生上大学时我曾在“未婚妈妈之家”做过两年义工,那里有许多未成年少女因年龄太小生产而落下各种病根。其中就有这种小便失禁症,好似叫做“膀胱碎裂”什么的
“呀,外乡人别碰她,会触犯神灵,受到惩罚的”
“是啊,这种受到神灵诅咒的女人会碰脏你的手,让她自生自灭吧。”
“对对,若神灵震怒,你们甩手走了,会牵连到我们村里人”村民纷纷出声阻止雪之伤为那女子诊脉,愚昧且自私。
真是愚昧!我愤而扬眉,脱口而出:“胡说八道!那有什么神灵诅咒?她是生产时压坏了膀胱,致使小便失禁。”
我现在的相貌举止虽都是稚龄少女模样,但这一扬眉怒目,却自有种铿锵睥睨之意,竟喝得那群村民一起噤声。
“泊儿,你会医术?”雪之伤虽仍声色不动,但语气微含诧异。
我微滞,然后摇头,“我不懂医术,只是见过和她一样的病人。因年纪太小,身体器官没有发育完全,就怀孕产子,导致生殖泌尿系统损伤。”
这话太地球专业化,我说得虽顺,却连雪之伤在内的所有人统统都没听懂。我自己心里虽隐约明白,但却不会解释,见大家都呆呆的瞅着我,终究孩子心性,不由慌乱起来,偷偷伸手去拽雪之伤的袍袖。
雪之伤已看出我心生怯意,眸色祥和温柔,接住我伸过去的手,安抚的轻轻用力一握。我立时心安,挺腰站直,抬眸对他绽唇甜笑。觉得只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