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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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男子勾唇邪笑,丽色无边,用仅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暧mei的道:“我有种没种,不须旁人质疑,她知道就好”
“你找死!”碧甲人碧眸翠涌,勃然色变。不及拔刀,顿足挥拳,猎豹般标出扑向火瞳男子。火瞳男子魅声长笑,蛊惑恼人,亦扬臂抛掉火焰双枪,蜂腰弯折,赤手迎向碧甲人。
两人俱都精赤着上身,横眉竖目挥拳踢脚的打成一团。两个琼枝玉树皓月骄阳般的美男子,活脱脱打出了个市井无赖的格局,不一会就鼻青脸肿额破唇歪,俊美不复形象全毁。
众皆瞠目,不知该打气还是拉架,这已不是沙场鏖战,明显是打架斗殴。
正乱糟糟不可开交时,一个金红色眸发的俊美少年疾奔而至,神色焦急的扬声喊道:“大哥,住手!哎绿王你们别打了”伸手欲分开红了眼睛的二人,却被二人一起报以老拳打飞出去。
俊美少年捂着眼睛,一声怒叫折腰跃起,揉身再度扑前,“别打了”那两人一起转头暴喝“滚开!”抡拳抬脚正要照着对方要害招呼。俊美少年适时喊道“她出事了!”
拳空悬,腿虚踢,这话就如紧箍咒般好用,二人立时僵住。
“她怎么了?”碧甲人吼,碧眸翠寒。
“快说!”火瞳男子喝,火瞳赤闪。
“白国红机处密探传来消息,她于七日前同大神官白?雪之伤一同坠入神雪峰万丈崖了。”
“有否查实?”两人难得所见略同。
俊美少年点头,“已反复求证,来之前还问过绿国终晓大将,他说也收到了消息,正想禀报王上。”
“琥珀”二人几乎同时出声,对望一眼在彼此眸中看到自己色变的脸。
“退兵!”碧甲人扬声大吼,碧眸中有水色骤闪。
“收队。”火瞳男子厉声呼喝,火瞳里隐见晶芒。
尘烟骤起,数以千万记的两国将士,转瞬间散个干净。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莫道不相思(狼&叠红)
更新时间2009…9…1 13:35:37 字数:4803
七色632年2月22日,夜。
七色星球,蓝国,止戈城。
止戈城是蓝国对荒狄女族的最后一道防线,因为此城就是为战备而建,所以城墙高厚,碉楼林立。且沿波澜江而建,得天险地利易守难攻。
荒狄女族是个以女子为尊的母系氏族,女子当家男子走婚,和七色诸国标榜的男尊女卑正好背道相驰,所以一直被七色诸国所不耻,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但因为其是马上民族,呼啸来去居无定所,兼之民风悍野,不分男女老幼皆善骑射,且牧区广大又多深山老林难觅其踪,所以这根刺扎了几百年,也没能拔掉,反而日益壮大,渐有定都立国之势。
蓝国是水乡,国中河流湖泊交织纵横,城市建于水上,以桥梁相连用舟船代步。蓝族人亦是七色诸族中最温顺和善的种族,偏国界与诸蛮族中最悍野好斗的荒狄女族相接,一居波澜江头,一居波澜江尾,一水通两国,因此实在是吃了许多苦头。边界经常被骚扰洗劫,虽也出兵打过几次,结果互有胜负,却始终不能全歼,顶多是把她们赶跑。可等蓝国一撤兵,她们就回来继续抢,万般无奈之下才建了止戈城,把蓝国边民迁入城中,听名知意是希望止戈于此不再交战。
历经百年战火,止戈城已与所有的边荒城市一样,成为贸易桥梁转运中心,黑白共存龙蛇混杂,繁华而堕落,昌盛却糜烂。
天交二更,止戈城中灯火辉煌,丝竹盈耳笑语喧天,正值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
城西忠勇镖局中却漆黑一片,只有月照中庭。凄迷的月光下公门?端正仰首向天,负手而立。
树影摇动,一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悄然由角门走入,静立于公门?端正身后。想开口,又迟疑的四顾环望。
公门?端正缓缓回头,“侍人仆役都已遣退,有话直说吧,都办好了吗?”
黑衣男子点头,恭声道:“是。货物已送去密窑,尸体弃于城外波澜江中,沿江常有荒狄蛮女出没,没有人会怀疑到咱们忠勇镖局”
公门?端正目露凶光,“为何会怀疑忠勇镖局?忠勇镖局行得正,做得端,有何可怀疑?”
黑衣男子神色大变,“噗通”跪下,颤声道:“是是是属下失言,请总镖头责罚。”
公门?端正森然道:“若有下次”手中铁骨折扇霍然展开,随手划下,身侧的一角假山石棱应扇断落。
黑衣人浑身颤抖,连连叩首,“不敢不敢决不会有下次。”
公门?端正厌烦挥手,冷声道:“行了,下去吧。”
黑衣人如蒙大释,再磕一个响头,爬起来倒退三步,才想转身开溜,就觉得背上一痛,似乎撞在一堵铁壁上。可这院中他再熟悉不过,脚下石径长余数丈,那有什么墙壁挡道?诧异回头,却那里是什么墙壁,自己撞上的是一身着银甲,头戴狼脸面具,异常高大雄伟的陌生男子。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入忠勇镖局”黑衣人嗓门虽大,底气却不足,这狼面人满身杀气,八面威风,望之便令人心寒。
狼面人银瞳冷如冰石,也不搭话,出手如电扣向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惯常杀人越货,身手自是不错,闪身退避,却连换三种身法也没避开这毫无花俏的一抓。只觉喉结一痛,眼前便黑了下来。
“虽没人出钱买你的命,但你既然自己撞上来,我只好做次赔本买卖。”狼面人语音森冷,二月阳春夜都跟着寒了三分。
生命正逐渐消失的黑衣人,虽已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很是委屈,“我身后又没长眼睛,分明是你等着我去撞”夜路走多,终会撞鬼,信矣!
公门?端正瞳孔收缩,他深知黑衣人的身手,即便算不得是一流高手,但也绝对是二三流中的楚翘。竟非这狼面人一招之敌,可见这狼面人身手是如何高绝了。
“你是谁?”公门?端正暗自警惕,真气运转全身。此人举手即损人命,明显是来者不善。
“银狼。”狼面人这次倒是立时回应。
“银狼银狼”公门?端正喃喃低念,搜寻记忆,忽然想起,神色立时大变,“银狼?杀手之王,狼窝的银狼?”
“正是。”狼面人从容迈步,走向公门?端正,舒缓得像是闲庭信步,但却有杀气滋生汹涌,渐渐迫人眉睫。
公门?端正被狼面人气势所摄,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力持镇定的道:“有人买我性命?”
“三千金币。”银狼脚步不停,缓慢抬手,“咯咯”连声,双腕上弹出两只尺长利爪。本是银色的狼爪,因为侵染了太多鲜血,泛着隐隐乌光,。
看到那双传说中的精银狼爪,公门?端正心胆俱寒汗透重衫,勇气随着汗水流失殆尽。这些年他越来越有钱,但也越来越养尊处优,蓝国第一镖师的名头早已有名无实。
“我给你双倍,不不随便你出价”公门?端正再退三步,急声道。
“你想诱我犯戒?”银狼眸射嘲讽之色,猿臂突伸爪快如风,抓向公门?端正的咽喉。
“狼窝七戒”公门?端正眼睛一亮,展扇封挡,“嗡”的金铁交鸣声响,手臂一阵发麻,虎口几乎震裂。心中不由更加骇怕,忙叫道:“七戒中不是有一条是不杀义士么?我行侠仗义,是江湖上有名的义士呀”
银狼冷笑,“假的不算。”
公门?端正这么厚的脸皮都不禁一红,知道再无回转余地,恼羞成怒没有退路之下胆子也不由大了起来,历喝一声扬扇扑前,一连三式反切银狼的咽喉。
银狼一闪再闪,三闪,那么高大雄伟的身躯却灵活无比有若脱兔。公门?端正继续抢攻,又是二十一扇,银狼却不再闪避,双爪连挥,“铮铮”声响中不但把二十一剑完全击溃,还回了一十七爪。
公门?端正连闪带挡,虽稍嫌狼狈但总算没有受伤,才呼出口气,爪影又铺天盖地般袭来。公门?端正使出浑身解数,虽又挡了七十二爪,但虎口已震裂,身上亦挂了几处彩,好在都不致命。
银狼蜂腰弯折,脚尖触地即起,虎豹般奔腾跳跃,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般转瞬间便又扑至。双爪如电连环抓向公门?端正,招招皆攻向其要害命门,势如拼命竟似不惜与敌携亡。
公门?端正看在眼里不由惊心动魄,这那里是个人,分明就是个野兽是个疯子。心防一崩溃,再无半点勇气打下去,他虚晃一招转身便跑。仗着熟悉地形,左一转右一折,避开银狼的追击,眼见便要钻入假山中,却忽觉背后一痛,不可置信的低头,胸前透出五只利爪,赤红鲜血顺着爪尖淋漓而下。
银狼抖手一振精银丝,狼爪带着一蓬鲜血倒射而回,爪飞回血也将流尽,“叮”的嵌入腕环机纽中,设计端的精巧无比,不愧为“七窍玲珑阁”的产品。他木立片刻,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不过是想找点事做,让他可以暂时忘却罢了。可惜虽一再放水,这个徒有虚名的蓝国第一镖师却还是不堪一击,没有消耗他多少时间,真是度日如年啊。
他叹气抬头,望向中堂飞檐。明月清辉,从他站立的角度望上去,月亮正压在飞檐上,一个红袍少年则屈膝坐在月亮正中。因为背着月亮,难以看清那少年的面目五官,但其泛着莹光的轮廓秀美绝伦。
“看够了没?我上去,还是你下来?”银狼嘬唇吹落狼爪上的最后一滴血。
“你上来吧,我懒得动。”少年语声慵懒,却透着股难言难表的洒脱不羁。
“好。”银狼轻抖右臂,狼爪飞射而出,抓挂在檐角上,腰身曲折借力使力,烟花炮竹般冲天而起跃上飞檐。
“盛名之下无虚士,狼王好俊的身手。”红袍少年抚掌微笑,眉如青山眼似秋水,背倚飞檐怀抱酒坛,说不出的自在惬意倜傥风liu。
银狼眸光在那少年身上倏忽一转,淡笑道:“可是七色游侠之首叠红公子?”
少年微笑点头,“正是叠红。”
银狼一振腕上狼爪,颔首示意道:“那么请吧。”
叠红诧异的道:“哦,狼王这是何意?”
银狼淡笑,“都说自古正邪不能两立,你是正我为邪,这一战在所难免。”
叠红摇头笑道:“狼窝七杀戒,邪道中之清流。有狼窝在,不知省了我们游侠联盟多少气力,我怎会与狼王为敌?倒是正道之人,如这公门?端正者多矣,明是侠士,实为巨恶,善于伪装,好坏难辨,实在是令人头痛。”
银狼微愣,他心思向来敏感活络,听音知意道:“叠红公子亦是为公门?端正而来?”
“正是。”叠红点头,捧起酒坛,仰头痛饮一口,方满足的叹息道:“本来以为要等到除掉公门?端正才能畅饮,没想到狼王先到一步,让叠红得以边喝美酒边看狼王除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银狼苦笑,心中不由腹诽,什么狼王除恶?说得好听!边喝酒边看戏怎会不是快事。可恨自己干嘛早到,白白给他当了下酒菜。
叠红似乎知道银狼心中所想,红眸璀璨流光笑得更加欢畅,一举手中酒坛道:“我来止戈城时路过酒鬼何九家,他虽把好酒都藏了起来,但还是给我翻出了这一坛十里金秋。果不愧酒鬼秘藏,真是美酒佳酿,我们难得相逢,狼王若不嫌弃叠红疏狂,共饮一杯如何?”
银狼微一迟疑,点头盘膝坐下,不着痕迹的收回狼爪,接过叠红递来的酒坛,酒香立时扑面。味香醇,色金黄,入口先苦后甜回味无穷,果真是千金难求的极品佳酿。
两人俱是爱酒之人,得遇美酒不由见猎心喜,你一口我一口轮流交替,须臾便把整坛酒喝个罄尽。摇摇酒坛,二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有意犹未尽之色。
叠红随手抛掉酒坛,恰落在公门?端正的尸首旁,扬首大笑道:“真是不过瘾,听说城南一品楼的“喜相逢”亦是好酒,我们去喝个痛快如何?”
银狼微感犹豫,他素来孤绝,极少与人交往,本想拒绝,却被叠红真诚坦荡的笑容所感,不觉点头同意。
叠红红眸流光,欣喜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走”语声未落,人已翩若惊鸿般振袖奔出。
浪迹天下,难得遇见气味相投的人,放纵一次又何妨?银狼一笑跟上。
天下美味汇一品,狭路畅饮“喜相逢”。
酒酣耳热后,即使是叠红、银狼这样自制力超强的人,也不觉话多了起来,气氛更见融洽。便在此时,忽听见隔壁包间“嘭嗙”声响,似是有人动起手来。
“我说是那个什么大神官不对,他不该横刀夺爱”一个粗豪的男声喊道。
“你那偶像武神不对才是真,既然人家两情相悦,就该放手成全,怎能持武横行,把雪神转世,百年来最杰出的大神官逼得跳崖”另一沙哑男音高声反驳道。
“你敢批评武神?我要代七色武者教训你”
“你敢亵du大神官?我要代表天下信徒收拾你”铮然嘡啷,兵器出鞘声响。
“好了好了,你们别打了。”有人劝架,“听我一言好不,这事即不怪武神也不能怨大神官,都是那个叫琥珀的女人不好,勾三搭四朝秦暮楚,她死不足惜,却害了我们七国最出色的两名男子”
“琥珀?”叠红和银狼同声低呼,诧异的对望一眼,神色都是大变。
“你认得她?”一愣之后,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叠红点头,眸色温柔,“是我好友。”
银狼略一迟疑,亦颔首道:“也是我朋友。”话一出口,只觉心痛如绞。
“我们认识的可是同一个琥珀?”叠红秀眉微皱。
“他们口中的琥珀可是我们认识的琥珀?”银狼眸射狐疑。
“能让雪之伤和无尖?暗夜火拼舍生的”叠红叹息苦笑,却不知此版本与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银狼咬牙接口道:“除了那个祸害,天下再无第二个琥珀有此本事。”这一确定,立时心急如焚。再不迟疑,“铮”的弹出狼爪,便想抓裂墙壁,找那厢人问个明白。可才起意还未付诸行动,眼前忽有红中泛白的一缕电光飞闪,墙壁从中如纸划开,回头侧顾,果见那抹倏忽来去矫若惊鸿的电光隐入叠红袖底。“红初透”果然名不虚传,银狼不由暗生警惕。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