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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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申嫂生气,是因为我们逆乱了伦常么?”我明眸澄净,完全不知道错在那里。
“我们”雪之伤别开眸光,一贯平静的声音里有丝几不可查的艰涩,道:“没有逆**常,是申嫂误会了。”
我眉目舒展,欢喜笑道:“就是说我们没有错了?”
真的没有错么?雪之伤脊背一僵,薄唇翕动,却终化为一声轻叹
雪雪动心了,他自己也是心明的。。
玲珑一向是公平的。嘻嘻,为雪雪吸毒,代价不小。
雪之伤被她看得一愣,冰眸闪烁,随即反应过来,轻一抚唇,俊面泛红,不由自主的转眸瞪了我一眼,眸光似恼似嗔,又羞又气,无意间风情万种。看的我也想扑上去再咬两口,嘿嘿。
相对于从小在雪峰长大,受众人瞩目的大神官,同胞的孪生弟弟无伤,让人很心疼,从小生长在尔虞我诈的帝王家,目睹母妃受的折磨惨死而无能无力,自身难保,甚至只能装傻掩盖自身的天资绝才。
一男子长身壁立,立领黑袍上没有任何花纹装饰,浓密黑发全部束在一顶乌珠墨玉冠中。从未见过这么冷的人,虽站在灿烂至极的阳光下,却完全视太阳于无睹,幽冷得彷如夜空寒月,极地玄冰,入鬓浓眉下双眸漆黑浓郁,深不可测光影皆无,不是不泛光,而是阳光根本就照射不进去。这是无伤给琥珀展现的一面。
长身玉立,头戴赤金镶玉冠,身着金银双丝线排穗长衣,外罩富贵牡丹压枝并蒂开襟大氅,衣上绣满复瓣压枝牡丹,一瓣压着一瓣,一朵挨着一朵,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瓣多少朵,花团锦簇绚丽斑斓,看得我眼直花。外披月白色百蝶穿花大氅,内着金银双色滚绣长袍,头戴四翎金纱帽,足踏云纹厚底靴,金光闪烁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这是世人所知的一面。
琥珀姑娘就冲进来了,然后然后她拉开衣领露出脖颈胸脯想引那黑豹去咬她,看到这句我乐了半天。。
这家伙在步流银的后尘。。有木有。。
雪无伤被我捅得往前一跌,习惯性的低喝道:“放肆”大概是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对我根本就不管用,声音越来越无力。
雪无伤被我捅得往前一跌,习惯性的低喝道:“放肆”大概是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对我根本就不管用,声音越来越无力。
这家伙在步流银的后尘。。有木有。
碧乌头一次没有听雪无伤的话,忽的扑倒地上连滚两下,咧开大嘴无声狂笑,看来方才真是有意吓我
好萌的家伙。。
琥珀穿着吊带衣服,跌破眼镜的跳了神舞,愈加。。其实我眼镜也跌破了。。
某男醋了。。
我想无伤真正动心应该是那回吧。
黑眸深不见底,直似要将我吞噬,“我已被咬过,鲜血淋漓,终生难忘。”
我愣住,恍惚想起那个雪夜,缩在他有如暖阳的怀抱里,看着碧乌球球争斗,寒风萧萧白雪飘舞,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血腥气沉水香
被坚尸。。。被青狸这个小狐狸设计后的下场,我觉得琥珀是好处、占尽了啊。哈。。
“痛么?”他乌瞳暗涌,咬牙道“我倒想问问你,你刚才要两间房是什么意思,提上裤子就不认识人了么”
无伤很是委屈的控诉。。
“你最好不要再回白都。”他转身目视我,乌瞳一片暗沉,正色道:“这是我第二次放你走,但事不过三,你若再来到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再放手。所以你最好有多么远走多么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琥珀的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流氓行为。让无伤很是伤心,—————害他天天躲墙角里纠结的抓花瓣放手,不放,放手,不放。。。
引子
更新时间2009…9…1 10:37:34 字数:1977
七色632年2月19日,晨。
七色星球,神雪峰万丈崖下冰谷。
狂风暴雪,四季冰封,谷中寒潭的冰面几乎被整个砸碎。
风雪中寒潭旁,两个金刚般高大的汉子抬着一架狐皮铺设的舒适软榻,榻上倦惫的靠着一个怀抱螭纹鎏金暖手炉的紫裘少年。那少年发如晶丝流泻,睫若蝶翼纤长,苍白薄透的肌肤,精美优雅的五官,若不是一双紫水晶般的眸子晶莹剔透溢彩流光,让人几疑是能工巧匠妙手精雕的水晶像。
“扑啦”水花四溅,寒潭中冒出几个身穿鱼皮水靠的大汉,形体虽都极健硕,但亦冻得口唇青白面无人色。捧着银鼠皮大氅侯在潭边的小厮们一拥而上,各包住一名大汉渥暖。另一批外披鼠皮大氅内穿水靠的大汉,即时脱掉大氅跃入寒潭中。如此替换周而复始,眼见光阳上移,天交晌午,却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一名眉眼浅淡的纤瘦少年悄无声息的走上前来,恭声对紫裘少年道:“天寒雪肆,当心旧疾复发,主上还是回幕帐等候吧。”
紫裘少年微微摇头,睫毛轻颤珠瞳半掩,皱眉道:“明明就坠入谷中,为何遍寻不见?”
旁边一名裹着皮氅颤抖的大汉,牙齿相磕,含糊不清的道:“潭底似有漩涡,吸力极强,难以靠近。且潭水太冷,属下们在水中呆不了多久,还没等潜到潭底就不得不浮起渥暖。主上要找的那两个人,若真是掉到了潭中,就是不被漩涡吸去,也很难找寻”
紫裘少年秀眉皱得更深,微微叹息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再找三天,若还是不见,那就撤离回国。”声音渐低,犹如自语般,“且再过几天,别国的搜寻队也该到了,自然是不碰面的好”一顿挥手,语音转高,“大家都上岸吧,吃过午饭后稍事休息,下午继续寻找。”轻拍软榻扶手,示意抬榻大汉向雪峰脚下一溜临时搭建起来的毛毡帐篷行去。
那两大汉稳稳抬着软榻,行至当中最大一顶紫毡帐篷前。紫裘少年缓步走下软榻时,早有两名小厮抢步走出高高打起帐帘,躬身行礼欢喜笑道:“主上回来了。”即时又有两名小厮迎上来,为其拍雪换衣,绞热毛巾擦拭手脸,换过怀中手炉添暖石,奉上滚水热茶。好一会忙乱,才伺候妥帖。
换上紫罗兰色滚雪貂毛边的家常锦袍,一眉目清秀的小厮还想给紫裘少年戴上配套的同色嵌紫玉抹额,紫裘少年却摇头道:“出门在外,不用那么讲究,一切从简吧。”接过热茶浅啜了一口,抬头问道:“他怎样?”
那清秀的小厮回道:“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
一直跟在身侧的纤瘦少年皱眉道:“都昏睡三天了,怎么还不醒?”
紫裘少年放下茶盅,边向后帐走去边倦笑道:“还早哪,没有七八天醒不来。”
纤瘦少年紧随其后,诧异的道:“还要这么久?”
紫裘少年失笑的摇头,“久?也就是他吧,身中剧毒又有内伤,从那么高处跳下来,还能保持筋骨不断头脑清醒的在谷里寒潭中搜寻一天一夜,才不支昏倒。若换成是你我,立时便摔成一摊肉泥了。”
纤瘦少年眸射神往之色道:“原来传言不虚,他真的频临金刚不坏。”
紫裘少年颔首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若纯论武功内力,七色国中无人能出其右。”
纤瘦少年眸光轻转,“既是如此,主上为何还要救他,他若死了不是少了个强敌么?而且他毁了《天机策》,断了主上解去王族血禁的希望,死不足惜。”
紫裘少年水晶珠瞳中精光流转,淡然道:“如此人物百年不遇,他若死了不仅是绿国的损失,也是七色诸国的损失。他与雪之伤一世称七色武神,一众尊为七色第一神官,其实已经模糊了国界,是七色诸族共同的荣耀。有他们在,别说荒蛮夷人,便是半魔族也要忌惮三分,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必须除之,否则还是活着的好。且既便是恶其欲死,名义上也不能死在我紫国人手里,成为七色公敌,是谓大不智。”
纤瘦少年恍然大悟,郑重的颔首,“谢主上教诲,属下受教了。”略一犹豫,迟疑的问道:“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主上明示。”
紫裘少年珠瞳轻转,淡然道:“你是否想问我,为何要费时费力的寻找雪之伤大神官和那少女?”
纤瘦少年点头道:“正是,主上英明。”
紫裘少年道:“《天机策》虽被毁,但世传雪之伤有过目不忘之能,他精研《天机策》十数年,寻到他即等同于找到了《天机策》。”微顿,珠瞳中射出欣赏之色,“那个少女么虽是古怪精灵,但能舍生取义舍己为人,也可算是个奇女子,这等英雌烈女亦是罕有,若能救之也称得上是功德一件。”
纤瘦少年钦佩的道:“主上算无遗策悲天悯人,属下明白了”抢步上前,掀起帷帐,露出一方小小睡帐。
帐中榻上睡着一绿族男子,那男子鼻梁坚挺直通天庭,撑得光洁饱满的额头微微凸起。眉若刀裁双眸凹陷,唇线清晰冷峻,透着种难言的笃定自信。虽静卧,却像随时都会跃起扑出,浑身充斥着一种奇异的灵动魔力。
紫裘少年行至榻前,方伸手欲为绿族男子切脉。本来睡颜沉静的绿族男子,忽然双眉紧锁,一脸悲绝的大叫“琥珀琥珀”
紫裘少年一惊,随之眸射同情惋惜之色,摇头轻叹道:“琥珀”
满帐香暖,一室静寂。
暖香寂静中,一醇厚一透彻两个各具特色,但同样悦耳的男声合成一个奇异矛盾却美妙动听的声音,“琥珀”
琥珀是谁?谁是琥珀?得此赞叹牵挂。
001 九死
更新时间2009…9…1 13:24:22 字数:2369
七色632年2月15日,黄昏。
七色星球,白国神雪峰万丈崖。
天地变色,雪虐风狂。我压着雪之伤,坠向万丈深渊。
事出突然,我虽侥幸压落雪之伤,但他应变神速,立时双臂用力想要挣脱我的钳制。我自然不肯放手让他重新跃上冰崖,咬牙发狠的猛回身,死死抱住雪之伤的如削蜂腰。
他衣衫单薄,雪色中衣外只穿了一件不知是用什么丝线织成的滑如水寒如冰的雪色长袍。这一紧抱,我几乎可以摸到他衣袍下坚实紧绷曲线优美的腹肌。虽然明知不该,但我实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我想当然的认为像他这种宽袍广袖翩然出尘的男子,不应该有这样坚实的肌理,而应该是温如玉润若水,结果就是行动比思想快半拍的在他胸腹上按按再摸摸。
那个那个我真不是有意的可貌似我“调戏”了这世间最神圣的男子——七色大神官白?雪之伤。
雪之伤冰峰般俊逸的双眉霍然斜挑,手掌上如有冰霜瞬时凝结,晶莹透彻寒气森森,迅如急电般向我拍来。我不由大惊,雪之伤与无尖?暗夜齐名,我这种没有半分内力的凡夫俗女,那里受得了他的震怒一击,不死恐怕也难逃被拍飞之运。倒不是我怕死,而是怕他拍飞我,是为了借力跃回崖上,地球小说电影中不是常有这种经典桥段么,那我岂不是白白“勇于自我牺牲”了?
正恐慌乱想时,掌风已拂面而至,奇怪的是非但没有了刚才的寒气,已近至眼前的手掌也软绵绵的垂了下去。我一愣抬眸,正看见雪之伤的唇角滚落出一缕猩红,色艳如霞,蜿蜒于他的雪颜冰肤上,诡丽凄美得惊心动魄。
原来他亦受伤了!我就觉得奇怪,以七色武神无尖?暗夜之能,怎会白白被人打伤,而不礼尚往来还以颜色。如此看来,我这哥哥果然没有负我“重”望,真的没有吃半分亏,这雪之伤的伤势比之无尖?暗夜恐怕是只重不轻。
只是这一瞬间的纠缠,我们已经又飞坠下百十米,此时就是雪之伤能把我击飞,他也跃不回万丈崖顶了。
我偷偷松了一口气,有点卑鄙的小得意了一下,无尖?暗夜这个哥哥认得真是值呀,竟然又间接的救了我一次,只可惜没有机会谢谢他了。我八爪鱼般抱紧雪之伤的腰身,脑中如光电闪过地球横死,异星重生,前世今生的种种片段。欢喜的悲伤的痛苦的幸福的两世为人都算精彩,现今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虽有些舍不得这年轻的皮囊、鲜活的生命,但也没有窒痛哀绝,因为舍生取义是我自己的选择。
“反正也活得很糟烂,死就死了吧”我苦笑低喃。突见几根结着冰凌的石峰,尖利如剑,耸立于我们的正下方。若直撞上去,必然穿心破肚。
“小心!”我不及细想,自然而然的变抱为推,用力把背对着石峰的雪之伤猛推出去,我却因施力过猛而加速撞向那簇冰凌。说不怕死是一回事,真的直面死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死到眼前,谁能真的声色不变呀?反正我不行。
“呀”眼见冰凌已刺穿胸前皮裘,我忍不住脱口惊呼。就在此时,我忽觉脚腕一紧,被一股大力拖得侧飞出去,冰凌割裂皮裘再划破面上肌肤,断发飘扬中我终是险险的避开了这穿胸一劫。
“呃谢”我惊魂未定,按着心口双眸瞪得溜圆,呆呆的对斜下方握着我脚踝的雪之伤道。
他冰莹粉亮的薄唇轻抿,七色流转的冰眸微微一瞥。虽神色淡淡但气势天成,圣洁高远遗世独立没言一句,但已让我瞬间明白他不是与我化干戈为玉帛,而是对事不对人,不论任何人甚或动物处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会施以援手。
我讪讪闭嘴,只觉得尴尬无比,硬生生的把已涌到唇边的最后一个“谢”字咽回肚中。
我看着他七彩流转的眼眸,圣洁祥和的面庞,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可惜,这样超凡出色的男子被我拖来陪死,真是暴殓天物。唇舌蠕动想说句“对不起”,可是又觉得太过作秀,生死大事那里是一句话能补偿的?
正纠结间,白茫茫雪地已经迫在眼前。
“嘶”雪之伤突然发出一声鹤鸣般的清啸,手腕用力把我甩向地面。我明知他是想利用我缓冲他的摔落之势,却非但没有挣扎反而默许的微笑。他本就是无辜受累之人,若他有本事用我的死换得他生,那我愿意成全他。这冰崖高万丈,一时半会他也攀不上去,等他出去时,哥哥应该已经得到解药了吧。他即不妨碍哥哥生,那我也没必要非拖他死,生命可贵,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预期的粉身碎骨之痛没有袭来,雪之伤只是借我之力转过身体面向雪地。而他在转过来的同时广袖连挥,几股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