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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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贝走过长廊,在走到长廊拐口的时候。猛地身子顿住,然后咬唇哭着,头倚上了墙面。
为什么,为什么?
吹越树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连让我见师父最后一次的机会,都不给。
如果第一封信能够早些到她手里,让她知道师父生病了,病得很厉害。师父很想她,她说什么,也要赶去北平,照顾他,陪伴他。
可是她没有收到,师父就那么悲惨地去了。
她恨,恨自己不该来东洋,更不该在北平的时候,对吹越树理产生感情。那样,也许师父就不会走得这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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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毫无招架之力 。。。
宫本太一于月前从中国北平回来后。就突然闭了关。
叶贝得知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下午。
这件事在整个东洋都传开了。他虽丧失了武士界的霸主地位,可是其影响力仍不可小觑。他为什么突然闭关,成了这些天来,众人最为关注的话题和焦点。
听说,宫本太一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此次出海回东洋后,更是变得寡言,不爱说话。曾有好多与他地位相当,关系都很不错的武士去拜访过他。想知道原因,却连人都没有见着。
总之,整件事很古怪。
也有人试着向他的独子宫本奇贤打探过,也终归不得解。
“宫本奇贤”静静坐在高筑的木质地板边,叶贝喃喃重复。
“他和他父亲三个月前一起去的中国。也是一起回来的。”句介如实说着“听说,他武功也很厉害,在界内小有名气。”
“是吗?”叶贝目光没有目的地落去很远。
“是的。”句介说着,眼睛突然一亮“听说,他还跟吹越大人挑战过呢,不过输得很惨。”
叶贝静静坐着。
句介说这句话的时候,边偷偷抬眼打量了下叶贝。表情不禁很失望,叶贝并没有她期盼中的惊讶或稍稍感兴趣的样子。
一点也没有。
她这样想着。
却不知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叶贝隐在衣袖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慢慢收紧。落向远处的目光也跟着有短暂的停滞。
句介偷偷打量她。
心里很好奇,御台所为什么突然对宫本太一的事感兴趣起来。
但见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怕多嘴,惹得她生气,也就忍着没问。
奂舒也一样。
“句介,奂舒”叶贝忽然叫她们。头也跟着转了过来,如雾的水杏眼,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望她们。
句介和奂舒明显得一愣。
却都乖乖的没有说话。
“你们会帮我吗?”叶贝问,眼睛还是望着她们。
她心里此刻很惶恐,这么个偌大的皇宫。她突然感觉被孤立般的难受。师父没有了,吹越树理不在她的身边。明治也帮不了她。
她就好像被人生生排挤了一样。
现在的她,是极其孤独的。她不知道谁能帮她,谁又值得去相信和托付。
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句介和奂舒身上。
“会,御台所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句介和奂舒一脸的认真。
眼睛也认真地回望叶贝。
叶贝感到很欣慰。
冲她们轻轻一笑“那么从今以后,改称我为公主,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要问原因。也不要告诉任何第三个人。”
句介和奂舒先是愣了愣,后点头。
抬手叫她们退下,叶贝目光又转去了院子。院子里,繁茂的樱花树,绿色的枝叶随风乱摇。
“如果上天还眷顾我,就帮我一次吧。”叶贝头轻轻靠上身边茶褐色的铜柱。眼睛慢慢闭起。
未填茶坊。
最角落的位置。
叶贝有些无聊地坐着。她目光时而淡淡地往整个坊内扫上一眼。时而低头,拿手转玩起桌上样式奇特的茶盏。
句介和奂舒静静分站在她两边。
今天的她,出门前,特意装扮了番。一身衣裳简单又不失灵动。和服是粉红色的,眉心落下的额饰也是粉红色的。她淡淡地坐在那里,很偏僻的角落。却不知不觉的,给整座坊内添了几分亮丽的色彩。
她淡淡的坐着,淡得无声。
她第一次叫了明治为父亲。为了得到他的特许,可以在宫外住上些时日。她知道,明治以前国务不忙的时候,会偶尔出宫到特置在江户湾边的别院散心。听说,那里风景极佳,空气又好。
于是,她就以心情烦闷为由,说服了他。暂时搬到了那里。
当然,她今天到这个茶坊来,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而已。她要见一个人,并想办法接近他。
这个人就是宫本奇贤,宫本太一的独子。
宫本太一闭关了。她想来想去,能够有机会,没有防备的接近他,并为师报仇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先得到他儿子,宫本奇贤的信任。他信任她了,那么她的目的就会简单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坊内的客人也愈来愈多。
叶贝手指转玩着样式奇特的茶盏,渴了,就举到唇边喝上几口。这里的茶很贵,只有富家子弟,才有机会来这里。
这里也只接待那些豪富。
所以,未填茶坊,就渐渐的,成了贵族空余之暇,聚到一起闲话的处所。好多华族武士们,也喜欢经常到这里来。
宫本奇贤也不例外。
叶贝坐着等,能不能得偿所愿,她是不知道。不过,她绝不希望会在这种时候,碰上吹越树理和吹越树乃。
可这世间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
往往你越不想碰上,偏偏就反而碰上了。
空气很安静。
叶贝手指僵硬地停顿在杯盏上。目光怔怔地望着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也望着她,丹凤眼一如往日般好看,只是此时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神色不清不楚。他唇角带有淡淡的笑。
不知为何,叶贝的脸突然就有些烫。
她头慢慢的低下,手指仍僵僵的扣在茶盏上。她头低着,暗暗的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
可是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镇定不了。果然,每当吹越树理用这样类似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都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怕他沉默,不怕他傲然,也不怕他冷漠。她就怕他不轻不慢的样子。
“小小嫂子”
吹越树乃吃惊地唤她。
叶贝这才头重又抬起。手从茶盏上收回,藏到了桌子下面,然后指甲用力的掐进了手心的肉里。手心立时就有阵阵的刺痛传来。
她的心乱,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
句介和奂舒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她们都很担心。她们想,吹越大人出现得这么突然,公主心里定是柔肠百结的。
她们努力想着,要怎样。才能打破僵局。
却见这时,叶贝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不慌不忙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吹越君和吹越小姐慢用。”
句介和奂舒同时望向吹越树理兼吹越树乃。后者表情各一,吹越树理神情依然淡淡的,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吹越树乃则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贝起身,绕过桌子,静笑着,从他们身边越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吹越树乃却叫住了她。
叶贝回身望她。
“我”吹越树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嫂嫂,我”
叶贝不说话,也不离开。安静的等她说完。
吹越树乃抬头看她,眼里的目光闪烁不定。她看她,终于在犹豫了半天后,轻轻咬了下唇,决心道“那两封信,不关树理哥的事,是我,是我半路截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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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永远忘不了 。。。
吹越树乃抬头看她,眼里的目光闪烁不定。她看她,终于在犹豫了半天后,轻轻咬了下唇,决心道“那两封信,不关树理哥的事,是我,是我半路截下的。”
那两封信,不关树理哥的事,是我,是我半路截下的。
这句话,仿佛透着不可抑制的魔力。使得叶贝不得不怔怔地看了吹越树乃两秒钟后,转头望向了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显然很吃惊。眉头微皱着,看向了一边的吹越树乃。
吹越树乃头低着,像个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急于等着挨骂的孩子。从说出真相的那刻起,就没再抬起过。
“信的内容是汉文写的,我看不懂。本来以为只是两封简单的慰问信,顶多小嫂嫂知道了,会和树理哥生气的闹一下。”说到这,吹越树乃的头终于抬起,眼神万分抱歉地望着叶贝“我没想到,它们对你来说,是那么的重要。”
她这些话。说的倒是真的。当时截下那两封信,完全只是出于女孩子的嫉妒心理。确实没去考虑太多。
她把信拆开,不认得里面的内容。却又不好找人去翻译,怕被发现。就藏进了柜子里。后来,吹越树理又想陪叶贝去北平,她心里不痛快,正好那时,吹越树理赶着出门,就让她到他的个人处事阁里帮着拿份资料。于是,她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信夹在了资料堆里。
她放完后,对于叶贝能不能发现,倒没抱多大的希望。
却好巧不巧,真的被她拿到了。
可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闹到离婚这一步。
叶贝独自离开吹越家,她心里有点愧疚,却也是欣慰的。她原以为,他哥哥有她陪着就够了。
可是,自从她离开后,哥哥每天都很难过,尽管他努力克制着,可是心底的伤,总会有掩不住的时候。
例如,每天晚上,他都会默默地坐在落樱阁里,忧伤地出神。甚至对她,都变得疏离而遥远。这种改变,是可怕的。
叶贝目光微闪。
贝齿咬了咬唇。
“小嫂嫂,真的不关树理哥的事。”怕她不信,吹越树乃努力解释“树理哥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想再看树理哥每天再那么难过下去。”
叶贝看着她。嘴角突然轻轻一笑。
吹越树乃不明。
叶贝轻笑着转身,冲早已经呆愣住的句介和奂舒道“我们走吧。”
“小嫂嫂”吹越树乃叫她。
她没有回头。
挑起竹帘往楼下走。
“站住。”这次出声的是吹越树理。
喊出的话冰冰冷冷的带着怒气,像是胸口压制了很久。今天才得以发泄出来。
叶贝背脊顿了顿,却终究没有站住。
吹越树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一把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的压住在墙面上。好看的丹凤眼愤慨地盯住她。
“说清楚,什么信,信里又写的什么?”
叶贝回望他。听到这句问话后,脸色倏地惨白。生命的气息也突然就减弱了般。
而句介和奂舒则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
她有些无力的手腕被他紧紧的扣住。
他好看的丹凤眼紧紧的凝住她。
叶贝头靠着墙,唇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她眼睛慢慢的闭上,濡湿的睫毛悲哀地颤抖。
忘不了。
永远都忘不了。
那个狂乱的雨夜,她绝望地抱着他冰冷的石碑,绝望地哭喊。
“师父,我回来了。你看看我。”
“师父,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要再吓我了”
“师父一直很想念师姐,收到师姐第一封信的时候,他笑得好开心,那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他一直在等师姐回来,可一直都没等到”
刘振声悲凉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绕不去。
他一直在等师姐回来,可一直都没等到
眼睛猛然睁开。
叶贝冰冷地望着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扣住她手腕的手无意识地僵硬。
又是这种眼神!!!吹越树理心头凄凉,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就是她对他宣判死亡的时候。
“放开我。”她冰冷的说。
吹越树理望着她,手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的压制住她。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颤抖。不能放开她,绝对不能,如果放开了,就真的失去她了。
“放开我。”她再次冰冷的说。
吹越树理目光凝了凝。手紧紧抓住她的。还带有丝丝的颤抖。
叶贝怔了怔。
心底一酸一痛,就有泪流出来。
“忘了我吧。”
吹越树理目光僵住。
“就算没有那两封信,我同样会离开。”叶贝努力的笑“是我没那个福气,你应该去找一个适合你的人,一起度过。”
吹越树理手缓缓的松开。
叶贝轻吸口气“把休书签了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句介和奂舒惊呆地拿手捂住嘴巴。她们想大声喊,不可以。如果休书真的签了,他们就真的完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好”然而,吹越树理淡淡的应声“旋子,你要知道,一旦签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看着她。语气变得强烈。
“我不后悔。”叶贝回答。然后头偏了过去,不看他。她不敢正视他,她怕自己会冲动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更怕自己会冲动的想要抱住他,寻找一个稳固的依靠。
她不能再依赖他了。她必须摆脱掉在北平时留下的习惯。这种时候,她必须学会坚强。他的师父,不能这么冤枉的死掉
吹越树理彻底松开了她。
她脆弱的手腕从他微热的手心滑落。
她的手腕滑落,她的心也跟着直直滑落,就好像被人挖了一样的痛。
她的心很痛。
但仍然努力的没有看他。
他转身离开。空气中有铃铛相互碰撞而出的轻响和淡淡的类似于柠檬的清香。
叶贝轻轻吸口气。
身子靠在墙上一动也没动。
铃铛声越飘越远,直到彻底的消失。
泪水再也收不住的往外流。
句介和奂舒担心地唤她。
她听不见。甚至连心跳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背靠着墙,慢慢的身子下滑。滑坐到地面上。她抱着膝盖痛快地哭,好似要把所有的泪水一下子全部哭干。
哭干了也好,哭干了,也许就不会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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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树理,愿你幸福 。。。
夜色降临。
斜阳的最后一点光芒被掩盖。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
吹越树理不安地在案前坐着,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全是叶贝白天时,苍白的面孔和绝望悲凉的眼神。
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慢的在休书上收紧,笔被随意的丢在一旁。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离婚,我们离婚”
安静的空气,冰冷的风吹,她的声音亦是安安静静,冰冰冷冷的。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手一扬,丢出一纸休书。单薄的纸张,风一吹,就完全的铺张开来,摇摇晃晃的,从半空中慢慢飘落,落在吹越树理的脚下。
“为什么?”终于,他低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