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太多吃不消:九师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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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头晕了!”凌萧若越想越不对,越想就越头晕,到后,终是一把敲击了在自己的头上。
昏昏沉沉间,小舟已经靠了岸,上得岸后,凌萧若对碧绿说道:“赶紧带我去最近的医馆。”
碧绿点了点头后便搀扶着她穿过人群熙攘的湖边朝医馆行去。
然而,凌萧若终是没能挺到去医馆,在途径一条偏僻的小道时,她终是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碧绿见凌萧若昏了过去,吓得她哭喊道:“小姐,您醒醒啊,千万不要吓碧绿啊。”
天啊,小姐晕厥过去了,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小姐,您醒来啊······”
碧绿的哭喊声震动了天际,可是,无论她如何喊叫,如何哭泣,小姐依旧垂着眼眸,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将她交给我吧!”正当碧绿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一阵低沉的男子声音娓娓传来。
碧绿听闻瞬时守住了呼喊之声,她循声而望,隔着晶莹的泪帘,她看见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飘然立于月下,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白玉面具,面具将他的脸部全然覆盖。
“你······”碧绿在看见白玉面具男时,嘴唇微张,吃惊地问道:“你是上次救小姐的人么?”
白玉面具男微微一点头,朝她说道:“使得。”说话间。他脚步移动,瞬间便行至碧绿的身边,长臂一伸,便将凌萧若卷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将凌萧若横抱起后,朝碧绿说道:“明日我会将你家小姐安全送回的。”说罢,脚下一个轻点,抱着凌萧若朝屋檐之下飞掠而去。
当他甫一飞上屋檐之后,却见前方不远处,云景轩一袭皓白衣衫淡如长风一般地拦在了他的身前。
云景轩下场的凤眸微微一眯,黑潭般的眼眸在夜色显得愈加的深沉,他放生说道:“本王的王妃不需要阁下来救!”
白玉面具男闻言,隐于面具下方的眼眸随之一暗,他低哼道:“你有将她当做你的王妃么?如果有,方才又为何让他人将她掳了去,又为何让她负伤呢?“
云景轩闻言,暗沉道:”你方才一直隐在暗处?“这个疑似悦己宫宫主的男子竟是一直保护着凌萧若的么?
白玉面具男冷声回道:”我并不想回答你的话,识趣的就闪开,别妨碍我救她!”他从来不做跟踪她人的事,今夜遇见凌萧若纯属偶然,方才有云景轩与尹致远二人在场,他又何必再去突显自己呢?
云景轩盯着眼前狂傲的男子,厉声回道:“本王说过,她需得本王自己来救,无需你插手!”
其实,让他救凌萧若本也无妨,他知道这个男子会对凌萧若好的,可是,为何他内心深处却很是排斥这样的做法呢?是他作为男性的自尊心在作怪?还是因着凌萧若与子青的相似。
白玉面具男听后,唇角微微一扬,他扬声道:“云景轩,你扪心自问一下,倘若她是你心爱的女子,你方才会放任她就此离开么?”
这一席话似一把利剑一般穿透了云景轩的心扉,倘若她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会放她离开么?如若她是子青,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搂入怀中,如若她是子青,那么,无论她如何骂他,甚至打他,他都会硬逼着她吃下丹药的,而不会放任她就此离去,就像他在华山山谷那时,子青那般排斥他,他不也坚硬地为她解了毒么?
可是,她不是子青啊!她不是!
终究是不爱呵!
“既然不爱她,那么就给愿意珍惜她愿意爱她的人一次机会,这样也算是对她好了。”沉默间,白玉面具男子的声音再次而起。
云景轩凝眸望向白玉面具男子手中的凌萧若,是呵,他不爱她却又为何不让其他人来爱她呢?他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白玉面具男见云景轩不再说话,他旋即踩着云步,飞身而去,唯余绕梁般的话语一直回旋在屋檐上方。
云景轩凝睇着渐渐远去的白影,隐于袖中的手慢慢地握在了一起。为什么看着他抱走凌萧若,他的心会冷似玄冰呢?像是要失去某种尤为珍贵的东西一般,他这好是怎么了?
凝望一阵后,云景轩似发泄一般地兀自在屋檐上方飞掠,不多时,便到了靖王府,到得靖王府后他没有走府门,而是要径自飞向祈轩阁,丹田之中气息提起,一个旋身便落在了自个儿的书房门前。
“是谁?”当他刚一落地时,便听逐月一声低吼如疾风烈马般响起于耳侧。
问话的同时,铁拳如奔驰的骏马旋即而来。
云景轩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住逐月挥来的拳头,沉闷地回道:“是本王!”
逐月闻言,眼眸一瞪,即可收回了手,他盯着云景轩侧眸问道:“王爷,您怎么是空降回来的?”
王爷今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自己府邸,他为什么府门不走,却是从屋檐上飞下来的?
害得他误以为是小贼呢!
云景轩随之收回了手,将双手负于身后朝书房行去,一面走一面回道:“练练轻功。”
逐月闻言,眼角忍不住的快速抽搐,练轻功也不待这样的吧!临邑城内有太多的空地与湖面可以练习轻功,不需要在自家屋檐上飞掠来练习吧?
云景轩走进书房之后,立于石砖地面上,他转身问道逐月:“逐月。如果一个此刻意不在杀人,那么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经过两次观察,他认为青铜面具男并不是想杀凌萧若,他只是想带走她而已,并且,只要有强敌出现时,他通常不会拼命劫走凌萧若,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从他的表现看来可以推断出两种结果,一是,他最担心的是暴露行踪,二是,他想要抓走凌萧若的墓地并不是十分迫切。
逐月闻言,冥思一阵后回道:“属下认为有三种可能,一为权势,二为钱财,三嘛,应当就是为了没人。”
云景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三种也可以归结成一种。”
逐月眼眸一亮,接着说道:“钱财没人都是为权势做铺垫的。”
云景轩闻言,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所有的事情到了这里他就有些想不通了。凌萧若怎么又跟权势扯上关系了呢?
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了。
兀自思索一阵后,云景轩眼眸一瞥,似想起一件事情一般,他朝逐月吩咐道:“以后有关于上官柔的任何事都不要禀告给本王了。”
逐月闻言,眼眸一瞪,本能地问道:“为何?”
云景轩见逐月居然问他为什么,他俊眉一拧,盯着逐月看了半晌后,慢悠悠地咬牙说道:“再问为什么,本王即可去找母妃让她将彩霞赐给你做妻!”
彩霞二字是一颗霹雳炸弹一般在逐月的头顶上方炸了开来,他瞬时抱着头摇头道:“王爷您饶了属下吧,属下以后再也不再您不开心的时候问为什么了。”
云景轩闻言,俊眸一敛,沉声问道:“本王何时不开心了?”
逐月嘴角抽搐,应和道:“王爷您开心,您十分开心。”
云景轩瞟了他一眼,也不与他争论,只问道:“罢了,还有何事要禀告?“今夜由于是情人夜,是以,他放了逐月的假,而他此时侯在这里,想必是有要是禀告。
逐月闻言,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他正色道:”王爷,燕北太子派人送来口信,说是半个月之后会到达临邑城,届时,会来府中拜会王爷。“
云景轩剑眉微蹙,疑惑道:“燕北太子?”他什么时候识得燕北太子了?
逐月首道:“是的。”
云景轩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歇息吧,替本王回信说恭候大驾。”
“是的。”逐月应下后便躬身推了下去。
云景轩斜靠在紫檀木椅之上,凝望着书房之中燃气的青花瓷香炉鼎,袅袅青烟悠然而起,将烛火映得氤氲一片。
燕北太子,燕北太子,这四个字一直回旋在云景轩的闹钟,直至夜深十分。
第066章 前程旧爱
白玉面具男子抱着凌萧若在屋檐之上飞掠起来。带他的身影消失在天的尽头时,一处阴暗的街角之中出现了两个身影,此二人,一人站一人跪。
月光轻移,借着月色定睛一看,赫然才知,原来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乃是方才想要劫持凌萧若的青铜面具男子。他跪下之后,即可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站立的人脸部全然藏在黑暗之中,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一双厉眸穿透夜的深沉,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跪于地上的男子,在感受到上方男子阴沉的气息时,忍不住在心底倒抽了一口气。
“主上,属下该死”因着心中有所恐惧,他终是微微诺诺的出口说道。
被唤作主上的男子眼眸一眯,又盯着他看了良久,终是低沉的开口问道:“夜鹰,为何没有在君离出现之前将她带走。”
夜鹰低头说道:“君离一直跟在她身侧的,属下担忧暴露行踪,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隐在黑暗中的男子听闻后,隔了半晌方才说道:“即刻去查君离为何对她这般重视,如若查不到,你就自行去领处罚了!”
夜鹰闻言,心下微微一凉,因为,在主上的眼里,自行领处罚便是死刑了,只希望他能顺利查到,不然当真是小命难保,他眼眸一眨,回道:“属下定能查到!”
男子闻言,接着说道:“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的行动先暂时缓一缓,不多时,胤东太子就要来迎亲了,本座会想办法让云景轩护送上官柔去胤东,届时,再想办法将君离的视线引开,如此,便能水到渠成了。”
夜鹰闻言,颔首道:“是的,主上。”
“嗯,”阴暗中的男子点了点头后摆手道:“下去吧!”
夜鹰闻言即刻起身,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男子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黑瞳在夜色的掩映下变得愈发的深沉了。
这厢,白玉面具男抱着凌萧若一路出了临邑城,出的城门后他闪进了一片幽密的树林,林间风声赫赫,树叶婆娑摇曳,穿过树林之后到达了一处山脉,山峰交错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石门,那石门巍峨雄伟,壁立千仞,抬头望天,仅有一线之光,穿过石门之后眼界豁然开朗,周边林木葱茏,环境清幽,穿行其中,直觉香浥禁袖。
行了一阵子后,到达一出天池,他脚下轻点,在碧波万顷的池面上点水而行,不多时便到达了一处岛屿,这个岛屿占地十分之广,举目一望竟是看不到边际,岛屿之上树木葱郁,苍翠树林见山房林立,大多数的房子已经燃起火烛,只有少数几处房屋之上升起袅袅炊烟。
上岛之后,路上的行人忽然之间变得多了起来,他们皆作布衣打扮,当他们看见白玉面具男怀抱一名女子时,眸中皆有惊诧之意,不过,他们也只是怔愣须臾便朝他俯首唤道:“恭祝好。”
正如云景轩所料,此人乃是悦己宫的神秘宫主君离。
悦己宫,名为悦己,就是只做悦己的事,例如劫富济贫,例如锄强扶弱,只要是他们认为正确的事就会去做。悦己宫崛起于数十年前,刚刚成立时曾受到朝廷的反对,一直派兵剿灭,但是,剿灭之后人数非但没有少反而多了起来,后来,一名志士上表朝廷,说悦己宫的存在乃是社会安定的保障,临南国前任皇帝听后觉得十分有理,遂不再驱逐悦己宫人,经过许多年的发展,悦己宫的势力已经非常强大了。
别看这些行于面前的人只是身着布衣,也不要以为他们只会耕田种菜,到出任务的时候,他们个个都会变身成为武林好手了。
白玉面具男闻言,轻轻一颔首,又向前走了几步后,他找到一人说道:“去悬壶阁找一下莫医士。”
那人闻言,看了看君离怀中的女子后迅速点头道:“好的。”
君离抱着凌萧若朝自己的居室行去,约莫一小会儿,便到达了他的寝居,他的居所与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棉结稍微大一些,房屋的建材主要是以竹子为主,是以,在炎热的夏季,会感到清凉无比。
他将凌萧若放下后,莫医士便提着要想进了房间,进得房间后,他望了望床榻上的女子后轻声笑道:“离,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春心荡漾了?”
隐于面具下方的唇瓣轻轻一扬,他回道:“我倒是希望自己有这个资格去荡漾。”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来为她解一下毒,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莫医士闻言,走至床榻前拿起凌萧若的手,手指搭上她的纤细皓腕,他一面把一面再度挪揄道:“堂堂一宫之主,岂能没有资格?”
君离闻言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已乞讨为生,如若那一年桃花开时,他没有遇到她们,他想,他早就被人打死了。而她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他又怎么配得上她呢?
犹记得桃花树下,花瓣纷飞,小小的她扎着两条小辫儿,粉雕玉琢的脸上满是笑意,她伸手递给他一个馍馍,那时的他早已饥肠辘辘,没人知道那个馍馍对他的意义究竟有多大。
她对他说:“这是奶奶给我的,我现在给你了。”
奶奶站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孙儿乖。”
那一个馍馍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扯了回来,而那个女孩随后的话确是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犹记得稚嫩的声音清澈的回响于耳边,她说:“奶奶说,悦己宫劫富济贫,你若没东西吃了,便去找他们吧。”
那时起,悦己宫三个字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那时的他想知道她们的姓名,可是,她们却没有告诉他,让他一直报答无门。许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寻找无果,可是,前几天,他却在不经意间遇到了她的奶奶,找到恩人的他激动异常,岂料,惊喜的同时,也抛给他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因为,当年那个桃花树下的小女孩,她就要家人了,并且就是在那天,而她要嫁的人是临南国的靖王,皇亲国戚啊,他要如何去比?
“离,在想什么呢?想得这般的投入?”正思绪纷飞之际,莫医士轻声打断了他的神思遐想。
思绪顷刻回转,他问道:“如何?”
莫医士闻言,眉头蹙了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