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太多吃不消:九师妹-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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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宏闻言,正欲开口,却见东方泽霖垂于身侧的手朝他微微摆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出那个秘密,清宏心领神会,他改了言语,直接问道:“你以为你说落了毒,我们就会相信你么?”
此言一出,立在清宏身边的清宇微微一僵,转眸看向自己的哥哥。
凌萧若唇边带着笑,她凑近东方泽霖些许,对他说道:“我敬爱的主子,你要不要告诉你的属下,此刻,你的四肢已经有些酥麻疼痛了呢?”
东方泽霖因着凌萧若的靠近,气息有些情不自禁地紊乱,她身上的女儿香让他的确有些难熬,暗自舒缓之际额头之上隐隐出现了些许汗珠,看着与中毒无异,须臾,他对清宏说道:“你们莫要动作。”微顿,又转眸对凌萧若说道:“既然姑娘盛情相邀,在下便到府上做客一下又何妨呢?”
凌萧若盯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之前在舞台上的惊鸿一瞥,由于距离太远,抑或她将他当成了土豆,是以,根本没有仔细去看他的眼眸,而今这对视一望,方才发现,他的眼眸竟然是重瞳,彷如子夜一般的墨黑,似有一种强大的引力想要将她吸附进去。若不是因着重瞳,在这一瞬间,她似乎都会发生错觉,以为见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眸了。
因着眸色的深沉与无端的熟悉,凌萧若身躯一震,怔愣须臾即刻反应过来,随后对清宏说道:“在府门外备一辆马车,明日让徐正谦带着仙鹤岛的航海地图以及出海令到斐济城郊的城隍庙来交换人质,记住,我在你主子身上落下的毒需要分几次才能解除,倘若徐正谦敢拿假的地图来,那他就等着替这位贵客收尸吧。”
清宏与清宇在听闻这人的交换条件时不禁惊诧起来,他们先是对望了一下尔后又看向了东方泽霖,交换的视线中无不询问着这个舞姬为何也要去往仙鹤岛的航海地图。
对于这事东方泽霖状似也有一些惊诧,他眼眸一瞥,看向身旁的女子,她为何也要去仙鹤岛呢?她去那里做什么?
凌萧若见两人并未回她的话,遂再度说道:“你们有没有听我的话?还要不要你们的主子活命了?”
清宏率先反应过来,眼风一扫留在了东方泽霖的眼眸之上,东方泽霖眼睑垂了一下,表示赞同,清宏心领神会,即刻说道:“好,明日便带着航海地图与出海令去交换主子。”
凌萧若见他们答应,心上悬起的那颗石头终是落地了,看来,用这个男子来威胁他们,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只是,后果可能麻烦了些。
而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后果了,反正从东海回来之后她就回临南了,此人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临南的人,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一辈子都待在湖心岛上,他还能奈她何?
有了清宏与清宇的掩饰,凌萧若很快便带着东方泽霖出了海事府登上了马车。
待二人上得马车走远后,清宇终是因着比清宏年纪小而问了出来:“哥,主子武功高深莫测,怎么会被一名女子所挟持?”微顿,他又问道:“还有,咱家主子的身体百毒不侵,就算那丫头落了毒也起不了什么效果,你却又为何顺着那丫头的话说?”
清宏摇头道:“我也不知主子的用意为何,刚才他对我使了个手势让我别说,后来又听那女子说是要航海图,我想,主子是想将计就计用这个方法从徐正谦手中拿到航海地图吧。”
“哥,你说徐正谦会给出地图么?”
清宏笃定道:“应当会给的,现在状况是,倘若他不给,殿下就会出事,后果是被株连九族,倘若他给,殿下出海遇难,后果也是株连九族,但是,出海也有可能不出事,所以,两相权衡之下,徐正谦应该会给的,他不是傻子。”
清宇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放在了已然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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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腹黑男子
坐进马车之后,凌萧若便将手术刀从东方泽霖的脖颈上拿了下来,她快速地闪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坐定后便垂眸看着手术刀,刀上沾染了大土豆的血渍,凌萧若见状想从怀中掏出手绢儿来擦拭,然而,当她将手覆盖在身上时方才记起,她似乎还穿着舞衣,她垂眸看了一下身上那套艳丽的舞衣,心里想着反正这舞衣以后也是不会要的了,遂掀起裤子上的一块稠纱轻轻地擦拭起手术刀来,那轻柔而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人觉得那刀仿似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清宏许是担忧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是以,准备的马车比之前行路时要宽敞许多,车内的烛火也要明亮一些。
东方泽霖因着被点了穴,是以,自上了马车后他便端坐在了一侧,俊挺的身姿似磐石一般,轩昂的气势并没有因为变成了阶下囚而有丝毫的减退。
他的双手搁置在腿上,他静静地看着对面女子的动作。
她的螓首微微垂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似蝶翼一般微微扇动,动人异常,脸颊之上的酡红似桃花晕染过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倘若不是被点了穴,东方泽霖连自己都不敢把握,他会不会真的上前一亲芳泽?
凌萧若仔细地擦拭着手术刀,完全视东方泽霖为无物,仿佛她的眼中只能看见那把刀一般。
东方泽霖墨黑的瞳眸紧紧盯着她手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半晌后,他幽幽地说道:“姑娘手上这把刀看着似乎有些怪异。”
凌萧若听后,没有马上作答,只是兀自继续擦拭着那把手术刀,待擦拭好放进贴身衣物之后,方才抬眸,冷冷地对他说道:“你闭嘴!”
这把刀是景轩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不允许任何人说这把刀的不是。
东方泽霖闻言,唇边扬起淡淡的弧度,他没有再说话,本来想收回视线闭目养神,然而,那双重瞳却在不经意中停留在了凌萧若那袒露的胸口之上。
她的那身衣衫本就是为了跳舞而特别制作的衣服,相对于一般女子的衣服来讲,此衣衫实属大胆,并且还露出了一截细白的小蛮腰,不仅如此,更让人诱惑的是肚脐之上还点缀了一颗红宝石,无论东方泽霖怎么忍耐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是以,当他的眼眸上下流连一番后,眸中欲望竟是朝着身体的某个点疯狂地涌了过去。
凌萧若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目光,她再次抬眸时便见到东方泽霖落在自己身前的那抹目光,她眉头一蹙,心下一个愤怒,迅速起身去到他的跟前,想要夺下他那件罩在身上的黑色披风。
忽如其来的女子香气让东方泽霖的呼吸再度紊乱,女子鬓前的秀发轻轻扫在脖颈之间,他眼眸转过,视线落在女子的侧脸之上,身体似乎已经绷紧,让他难受至极,不过,再难受也得忍着,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且,容不得他后悔,因为后果是他不能够承受的。
凌萧若一旦靠近东方泽霖,便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这香味虽然很淡,却是又让她目眩神怡了一番,她抬手狠狠地撕扯着披风的结头处,却因为用力过度将活活扯成了死结。
“我靠!”凌萧若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因为,现在的场景很尴尬,她本来就穿得很凉爽,又因想要解开披风的结头而身子微俯,是以,身前那条迷人的沟壑便在东方泽霖的眸中显露无疑。
无声之中,东方泽霖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诱惑对他来说实属地狱般地折磨,他闭了眼低声道:“姑娘说话怎地这般地粗鲁?”
凌萧若纤白的双手与他的披风进行着顽固的斗争,她闻言没有看他只冷声道:“老娘喜欢,你管得着么?”
东方泽霖没有再说话,只是仍旧紧阖上眼眸暗自调息。
凌萧若经过一番死拉活拽后终是将那披风给解了下来,解下来后便径自围在了自己身上转而又回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坐定后,眼眸一抬方才发现对面男子已经闭上了眼眸,她的眼风轻扫他脸,终是落在了脖颈处那抹鲜红的印迹之上,那里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不知为何,看到那个自己造成的伤口,心口竟是有些不舒坦。
手微微朝下移动,凌萧若竟是有冲动想将自己怀中的金创药拿来给他涂抹伤口。
然,还来不及凌萧若动手时,却觉车帘陡然被一股凉风掀开,凌萧若一凝眸便看见一团白色物体朝自己飞掠过来,这一次,凌萧若看得很真切,空中分解动作被她慢镜头放来,她见那白色物体数个团身前空翻之后再转体三百六十度,肥硕的身体在空中分掌分腿后准备朝她袭来。
凌萧若一个激灵,双掌一抬,那带着劲道力道的拳头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个带着迷离眼神袭胸而来的雪白貂儿。
“吱吱——”
貂儿被砸中之后,肥硕的身体朝后翻滚而去,重重撞击在了马车的角落之上。
东方泽霖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见到小白顶着一只被打肿的乌黑眼圈儿,泫然欲泣地缩成一团盯着凌萧若看。
“吱吱——”
貂儿小嘴儿嘟着,小小的手掌垂在身侧,怯怯地控诉着凌萧若的暴性。
凌萧若盯着那只貂儿,嘴角抽搐:“你若再敢胡来,我便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做成貂皮大衣!”
貂儿在听见凌萧若的话后,被打肿的小脸之上露出恐惧而悲怜的神情,它缓缓挪动着自己肥硕的身躯,朝凌萧若靠了过去。
凌萧若机警地朝后退了一下,再次威胁道:“你再敢靠近一步?”
貂儿闻言果真顿住了脚步,它转过眸看向对面的东方泽霖,那眼神像是在求助一般。
东方泽霖深邃的眼眸眨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位姑娘,这貂儿似乎很喜欢你。”
“谁要它喜欢?”呵,喜欢就可以随便乱摸她的胸部么?靠!
那貂儿趁着二人说话的时候肥硕的身体已经挪动到了凌萧若的身边,它一只手牵起凌萧若黑色的披风,拿在手上轻轻地摇晃,那双乌黑而明亮的大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正戚戚然地看着凌萧若,口中还时不时地发出呜咽之声。
凌萧若转眸看向身边的小东西,当她看到它那张哭泣的脸庞时,心中那根柔软的弦似乎被拨动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其实是看得出来的,这个貂儿确实很喜欢她,虽然它的行为不太礼貌,但是,它喜欢她的那份心性,她还是能够体会的。
凌萧若的面部表情随之柔软,她伸手提住了貂儿的颈子,将她抱在了怀中,摸了一下它身上的白毛,问道:“小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喜欢我?”
小白“吱吱”叫了一声,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看着她,那目光中带着久远的思念,就在这一刻,凌萧若心中似乎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貂儿或许已经认识她许多年了,久到她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凌萧若垂了眼眸,盯着那圆鼓鼓的身体,它的毛发长得很好,浓密而光滑,摸着十分舒坦,看着它,凌萧若再度说道:“呵呵,你说奇怪不奇怪,明明是刚刚才认识你的,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像认识你几百年了”
东方泽霖在听见这句话后,眸色明显深了一分,他抬眸看向凌萧若,揣摩着她话中的含义。
“姑娘莫非是那仙人,能活上几百年?”
凌萧若眼眸未抬,只是回道:“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东方泽霖闻言似乎有一丝失落,更多的却是一种慰藉,他垂了眸不再说话,只任由身子随着马车的滚动而微微轻晃。
凌萧若将东方泽霖安放在了一个无人的房屋之中,将他放落在地之后,她便伸手打理起自己的发饰与脸颊,弄好后去到另一边打坐休憩起来,小白自从贴上她身后便不愿意离开,一直我再她的怀中蜷缩着身体取暖。
房间中没有灯火,只有窗户外照射而进的一缕月光,东方泽霖本就有着一双重瞳,如今在这漆黑的夜中更是显得深沉了,他坐在角落里,看着对面的一人一貂,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凝结在了眸底深处,他竟是就这般地坐了一夜,且,一夜未曾阖眼。
翌日,当阳光洒满大地时,凌萧若方才起身,起身之时那雪白的貂儿已然不知去向,她抬眸一望,发现男子仍旧保持着如昨夜般的姿势,她先没有理会他,径自于四下里翻找一番,当她未曾发现貂儿的身影时略显失落,随后便不再理会那貂儿,只将东方泽霖给押了起来。
“先去吃早饭,然后再去城隍庙。”
她押着他出了房屋,说实话,用押这个词当真有些不太恰当,因为东方泽霖长得很高且身姿俊挺,那高度,哎,似乎与景轩一模一样,她的头顶刚好触及他的下颌。如此的高度差,她还怎么押得下?
想到这里,凌萧若仍旧有些奇怪,为什么老拿他与景轩比呢?有可比性么?
走出破旧的房屋,凌萧若押着东方泽霖来到一个小面摊前坐了下去,坐定后便扬声道:“小二,来两碗面,加蛋。”
“好叻,客官。”
凌萧若看着忙活着的小二,转头对东方泽霖说道:“今日就委屈主子了,随便吃碗鸡蛋面。”
东方泽霖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转眸将视线放在那用来煮面的铁锅之上,曾几何时,与她一起吃饭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奢侈?
凌萧若觉得对面的男子有些阴阳怪气,不过,她也不想理,毕竟过了晌午,她与这男子便再也不会见面了,他再怪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多时,小二便端了两碗面来,凌萧若拿过筷子挑起面来,面很热,在春晨之中还缓缓冒着白烟。
东方泽霖没有动筷子,只是隔着氤氲的白气看着那吃得香甜的女子,因着面汤温热的缘故,她的小脸之上韵出一层层的红晕。今晨的她已经洗去了昨夜那一身的风尘,而今她脂粉未施,看着却也似出尘的莲花一般,洁白而莹润。
只是,现在她的美丽之上似乎多了一层忧伤。
“怎么?鸡蛋面不符合你这种位高权重之人的口味?很抱歉,我这种江湖人士请不起山珍海味!”凌萧若见东方泽霖并未动筷子,便冷声讥讽起来。
东方泽霖垂了眸,没有说话,只拿了筷子,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还算快,用完早餐后两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