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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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而更令他震惊的是闸门后面的景象。
两道火焰“呼哧”一下燃起,将秦然面前的道路照得分外明亮,借助着火焰的光芒,秦然也看清了门后的景象。
这里仿佛是一座地下宫殿,大小就跟天和殿差不多,非常宽敞,但这并不是最令人惊奇的地方。
一条丈余宽的石板路出现在秦然面前,道路的边缘是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再往外,居然全是水!
用“水池”二字来形容这里丝毫不过分。
秦然探头朝水下望去,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底。照这样来看,水应该很深,也不知道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
顺着石板路向前望去,只见石板路的尽头,有个孤岛一般的圆形平台,而平台上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碑。
秦然壮着胆子,踏上了石板路,朝石碑走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石门悄然关闭。
走过了三四丈的石板路,秦然终于来到了石碑前,只见石碑上面刻着许多文字,他决定从头开始看。
刚看到第一句,秦然的脑子突然“轰”的一下,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你,秦然……”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秦然被惊得后退了两步,为了解开心头的疑惑,他只能继续往下看。
“如果你能来到这里,看到石碑上的文字,那就说明你已经拿到了魔语噬魂笛,并且达到了紫气的修为。如果你还没到二十岁,那么我们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魔语噬魂笛……紫气……二十岁……我们……成功……
仿佛是另一个预言。石碑上的文字,一字不差地说出了秦然现在的状况,而秦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墙上的小洞,石门上的法阵,原来都是为了验证我是否拿到了魔笛,以及是否达到了紫气的修为,但刻字的人又怎么知道我的年纪?所谓的“成功”又是什么?
秦然继续往下看。
“抱歉我不能说太多,因为那会影响你的未来,我们只能不断地重复尝试,以求达到一个最佳的结果,也是我和你都想看到的结果。”
不懂,秦然完全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他却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
“可能你现在还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是所有的真相,都会在最后时刻浮出水面,到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做出你的抉择。”
他又知道?他连我懂不懂都知道?对于这一情形,秦然已经有点麻木了。
“在预言的指引下,你走到了这一步,我希望你继续走下去。预言已经实现了一半,而另一半的过程将会大大加快,同时,你要面对的挑战也会更加严峻,不过我相信你能坚强地挺过去,就像我们一样。”
预言!他知道预言!
秦然几乎可以肯定,刻下这些文字的人,就是百年前的那位剑仙!
“我们已经失败了很多很多次,我不确定这一次你能不能成功,所以我只能祝你好运,但请你相信我,我们正在不断地朝最佳的结果迈进,如果你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请你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我们没有放弃,也请你勇敢地面对失败。”
为什么又是“我们”,难道剑仙不只是一个人?是很多位剑仙?
“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再教你一点实用的东西。”
看到这句话,秦然差点晕倒,敢情之前全是废话……
“凌烟海阁的掌门应该告诉过你,魔语噬魂笛会指引你找到一个神秘的地址,我现在可以直接告诉你,那个地址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这里有剑法招式吗?带着一肚子疑问,秦然继续往下看。
“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世上没有最强的剑法,只有更强的剑法,如果你非要问什么是最强的剑法,那么我只能回答下一套剑法。”
乍一听去,好像是很古怪的一句话,但细想下来,却很有道理。
就拿云巫剑法来说,当年风扬子使出来时能够战胜欧震,但若干年后,欧震自创了欧家剑法,专门克制云巫剑法,这就是一种进步。
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让我见招拆招,不要死练剑法,而是针对对手的剑法特点制定相应的克敌招式?
“你身为五神灵体,悟性极高,能够很快地制定出克敌招式,这一笔财富,要比那些所谓的‘最强剑法’高明得多,所以你要善用这一点,与敌人交手时多思考,用你的智慧和悟性击败对手。”
果然不出秦然所料,对方就是这个意思。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秦然和那位剑仙的思路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们互相了解,就好像一个人与他的的影子一般。
第394章 旧情人相遇
“你不需要学习其它剑法,因为最强的剑法就在你心里,切记不要生搬硬套,不要拘泥于固定的招式,要将所有的招式融会贯通,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败之地?秦然苦笑一声,要想立于不败之地,谈何容易,且不说他面前还有独孤天傲这座大山,即便他击败了独孤天傲,还有更加强大的敌人在等着他。
进步,不是听一两句话就能做到的,他已经有些累了。
“未来是多变的,我无法确定你现在的准确情况,但有件事你要谨记: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不要对一个人妄下定论,更不要糊里糊涂地取他人性命。我相信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会这么做的。”
秦然觉得这句话似有所指,既然对方说的都是未来的事情,那么这个“不能取其命”的人应该也会在未来遇到。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决定。最后再给你出个小难题吧,出口在哪里我就不告诉你了,你要凭自己的智慧去寻找。”
看到最后一句,秦然不禁暗骂对方混蛋,本来他就一肚子疑问,现在还要费脑子去想怎么逃出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外面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他处理,如果不尽快出去,怕是会耽误大事。
想到这里,秦然连忙收拾起抱怨的心态,开始观察其整个“水池”的构造。
如果这里是百年之前开凿出来的,那么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这里的水应该已经蒸发尽了,但事实上水却仍然是满的,也就是说,它不仅仅是个水池,而是有水源不断地往里补充着水。
光有入水口还不够,因为入水量不容易控制,为了避免水量过大淹没了这里,附近应该还有个出水口,将多余的水排出。
而逃生的关键,就在于找到这个出水口!
秦然把手伸到水里,静静地感受着水流的方向,从水面的细微变化来看,池水是从左往右流动的。
“真他娘郁闷!看来这回不得不变成落汤鸡了。”
秦然摇摇头,再次望了一眼那石碑,然后“扑通”一声,跳入水里。
……
而此时,在云巫镇的客栈房间内,白雪鹭正焦急地等待着秦然回来。
“吱”
忽然,白雪鹭身后传来一个开门的声音,她心中一喜,连忙转头看去,却大失所望。
“雪鹭,秦然还没回来吗?”
走进来的是江晓月,她始终还是放心不下秦然,在跟江玉娘软磨硬泡了半天之后,后者才同意与她一起过来。
白雪鹭轻叹着摇摇头:“我已经让灵香和黑羽出去找了,但还是没有消息。”
听到白雪鹭的回答,江晓月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江玉娘不忍看到两女担心的样子,便轻声安慰道:“你们俩别担心,秦然的修为不俗,他不会有事的。”
白雪鹭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她担心的不是有人会袭击秦然,而是担心秦然掉入了陷阱,无法脱身。
正当大家都为秦然担心之时,黑羽突然推开门冲了进来。
一看到黑羽,白雪鹭急忙问道:“找到秦然了?”
“没有。”黑羽摇摇头,“不过我找到了一个全身穿白衣的人,可能是凌烟海阁的人。”
白雪鹭眉头微皱:“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头发是白色的吗?”
“不是,是黑色的,长得挺俊。”
白衣黑发的俊男?白雪鹭心想:难道是淳于昭?
“他现在在何处?”
“就在外面的走廊。”
白雪鹭顿感无语:“快把他请进来啊!”
黑羽应了一声,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几秒钟之后,他回来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翩翩公子。
他的一袭白衣胜似傲雪,相貌俊美不凡,气质温文尔雅,如果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到他之后一定会为之倾倒。
但白雪鹭却是一脸疑惑,因为对方并不是淳于昭,她甚至不认识对方。
虽然江晓月也不认识此人,但她仍被对方那俊美的面容惊到了。看对方的穿着,的确就是凌烟海阁的弟子,难道凌烟海阁的男弟子长得都如此俊俏?
而唯一一个有不同反应的人,却是江玉娘。
只见江玉娘呆呆地望着那白衣男子,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二十几年前的万千思绪顿时在脑海中爆炸开来,那些年的甜蜜、悲伤、绝望和怨恨通通写在了脸上,这种极其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了一起,江玉娘的嘴唇在颤抖,眼眶开始泛红,她咬着牙,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或许你们已经猜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白衣男子,就是薛三源,那个在二十几年前“抛弃”江玉娘的负心汉!
而薛三源在看到江玉娘的时候,也是一怔,随即也是眼神复杂地望着江玉娘。
“娘,你怎么了?”
江晓月并不知道江玉娘与薛三源之间的那段往事,她看到自己娘亲的反应如此异常,顿时担心起来。
一听到江晓月的那声“娘”,薛三源的眼神顿时移到了江晓月身上。
“原来你女儿都这么大了……”薛三源的话里带着一丝酸涩。
江玉娘撇过脸去,不再看薛三源。
江晓月则困惑地问:“娘,你认识他吗?”
江玉娘没有回答,她不想将这段往事告诉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江府时,白雪鹭曾经偷听到秦然与江玉娘的谈话,她知道有个叫薛三源的凌烟海阁弟子跟江玉娘有过一段往事,如今看到江玉娘的表情,再稍加联想,便猜了个大概。
“您……是不是薛三源薛神医?”白雪鹭试探性地问道。
薛三源略带惊讶地看着白雪鹭,印象中他好像并不认识眼前这位美貌女子。
“正是薛某。”薛三源答道。
一听对方是薛三源,江晓月瞬间瞪起了眼睛,惊骇地望着薛三源。
“独孤天傲的走狗,你来这里做什么?”江晓月指着薛三源,厉声骂道。
第395章 旧情人幽会
“独孤天傲的走狗,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江晓月不知道薛三源跟她娘亲的事情,但她听说过薛三源的大名,也知道薛三源曾救过秦然,当然,她也知道薛三源现在投奔了独孤天傲。
薛三源眉头一皱,并不是因为江晓月骂他,而是因为他没料到这件事已经传出来了,虽然跟事实有些出入。
“晓月,别乱说话!”
江玉娘厉声训斥了一句,这让江晓月顿时觉得难以理解。
“娘,你怎么了?独孤天傲是我们江家的仇人,这个人是独孤天傲的手下,你干嘛要维护他?”
江晓月不解的眼神令江玉娘有些难堪,而知道事情真相的白雪鹭则走上前去,把江晓月拉到一边。
“江夫人,我和晓月、黑羽去另一个房间,你们俩好好谈谈吧。”
江玉娘感激地对白雪鹭点点头,而白雪鹭则生拉硬拽地把江晓月拉到旁边的另一个房间,并关上了门。
“雪鹭,你干什么啊?干嘛要把我拉走?我娘跟独孤天傲的手下有什么好谈的?”江晓月一脸不解地问。
“你看不出来你娘认识薛神医吗?”白雪鹭低声喝道。
被白雪鹭这么一喝,江晓月老老实实地坐到凳子上,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雪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江晓月沉声问道。
白雪鹭稍加思索,心想以江晓月的个性,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肯定不会罢休的,而以江玉娘的身份,又不好跟女儿说这件事,还不如由她代劳。
于是,白雪鹭便将她所知道的内容告诉了江晓月。
……
而在另一间房里,薛三源和江玉娘都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尴尬。
“坐吧。”
反倒是之后才来的薛三源先开的口。
江玉娘默默地做到薛三源的对面,但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桌面,就像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与过去叱咤风云的江家家主判若两人。
薛三源盯着江玉娘的俏脸,那个曾经要与他厮守一生的女子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不禁令他心头感慨万千。
“二十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教你的驻颜之术。”
漂亮……
江玉娘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若是别人称赞她,她顶多就是客套地说一声“谢谢”,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是最特别的一个。
“你……还好吗?”
仅仅是四个字,江玉娘却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
寥寥四个字,却可以延伸出很多内容。你可以理解为:“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过得幸福吗”,“你结婚了吗”,甚至是“你为什么要投靠独孤天傲?”
但薛三源却只回答了两个字。
“还行……”
也许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江玉娘当时已经从秦然口中得知了薛三源的一些信息,她知道薛三源一直隐居在九宫山,天天与草药、昆虫、蛇类等一切可以入药的东西生活在一起,只是她难以想象这样的生活居然可以持续二十几年。
“在你眼里,是不是药材最重要?”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