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自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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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可馨给孙氏的东西,比马氏和卫氏少,她就已经气的肝疼了;后听杨氏说,一惯懂事的智哥儿,竟然被她撺掇的和杨氏闹腾,她就更来气了。
所以,忘了大儿子威北侯的警告,“母亲,那是太后娘娘亲封的郡主,不是贫民老百姓,可以任你训斥打骂,那等同欺君,会被砍脑袋的!”
老太太想想,偏就不信这个邪。皇上跟二孙子亲如兄弟,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没有骨血关系的小女人,要了他们的脑袋。
所以,再次不怕死的跳出来,冲着可馨发难了。
娄嬷嬷气急,上前一步冷诮道:“老太太这是在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没您英明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派老奴到郡主身边,是个摆设吗?郡主怎么不懂事了?君主是可怜大少爷没有爹,才不忍拒绝而已。如今像郡主这样,只顾亲情的心善之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也正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对郡主,赞不绝口的地方。怎么?老太太自认您比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英明?”
马氏一听,马氏跳出来指着娄嬷嬷骂道:“反了你了,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指责二品诰命夫人,你啊。。。你。。。你敢打我?”
马氏话没说完,就被娄嬷嬷扇了个耳光。娄嬷嬷板着脸,狠历地说道:“我乃正四品风仪女官,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嬷嬷,哪能被你一个无品无级民妇指着责斥?别说是你,就是老太太也没权指责我,我的主子,只有郡主和郡马爷。”
孙氏没少在受马氏的气,如今见她被打,加上可馨送了她礼物,所以,看着可馨顺眼多了,马上阴阳怪气地笑道:“四弟妹,你这巴掌挨得可不冤。这平常母亲大人宠你,把你宠的无法无天,时不时连我这个大嫂,都不放在眼里,想贬损两句,就贬损两句。可是郡主是君,你也敢如此放肆,你这不是自找挨打吗?”
说完,看了可馨一眼,可馨明白她的意思,马上冲她微笑了一下。
老太太气的全身哆嗦,死死瞪着可馨,希望她能出来责斥娄嬷嬷几句,可是可馨慵懒地坐在那里,就像没看见一样,连理都不理她。
只把老太太和马氏气了个七窍生烟!想发怒,看着可馨和娄嬷嬷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还不敢。
她们不敢,娄嬷嬷可不惯她们毛病,上前向老太太施礼,一丝不苟地说道:“老太太,请管好你的儿媳,祸出口处,再这么放肆,哪天死了吗,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马氏一听,兜头冲了出去。
卫氏今天很精明,在旁边一声不放。
杨氏一看此情此景,赶紧过来劝和,“别吵了,别吵了,都是我不好,你看我这张笨嘴,老是说错话。弟妹,快叫你的嬷嬷别说了。”
可馨再次对杨氏感到反感了。不过,可馨没动声色,对幽兰说道:“去问问晚膳什么时候好,想饿死人吗?”
没等幽兰去问,就有人来报:“晚膳好了,请老太太、大太太、三太太。。。”
“我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话没说完,老太太气的站起来,走了。
杨氏和卫氏赶紧过去相扶,也跟着走了。
三房、四房的小姐们、媳妇们一看,面面相觑,不敢再做逗留,也作鸟兽散了。
可馨一看,一屋子人,就剩下大房的人了,于是对孙氏和于氏说道:“母亲、弟妹,你们不饿吗?走吧,用膳去。”
孙氏一听,赶紧起身,面带嘲讽地回道:“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走吧,人家不吃,可是不赔本,成年累月一两银子都不交给公中,咱们可是亏大了。全是咱们大房掏的银子,养活着这一大家子。”
可馨从江翌潇那里,早就知道了府里的情况,但是,她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惊问:“凭什么呀?赡养老人是义务,没听说赡养弟弟还是责任,他们都有俸禄,又不缺胳膊缺腿,凭啥要让咱们大房来养他们?“
一番话,真真是说道孙氏心里去了。同样的话,她也对侯爷说过,可侯爷回答她的是,“母亲说了,爵位我继承了,将来侯府的一切,也由我们大房所得,现在老三、老四困难,我这做大哥的不帮村一把,等到她走了,弟弟们分出去了,难道我就忍心看着他们受穷?唉。。。。。。算了,睁一眼闭一眼吧,反正拿的银子最多的,也不是我,是曜翬,曜翬愿意养着他们,我还能说什么?”
所以,为了这事,孙氏也是恨极了江翌潇。啊!你TND要做大孝子,那你分外拿银子养他们,你干嘛拽上我跟着倒霉?
再加上江翌哲的死,江翌潇一直怀疑是她所害,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加上自己的儿子江翌豪,是个纨绔,啥都不是,嫉妒江翌潇的权势,所以,孙氏对江翌潇就更不喜欢了。
继母和前妻的儿子,关系弄得剑拔弩张,威北侯再偏心,得,怎一个乱子了得?
孙氏想到这,火蹭蹭地往上冒,对着可馨说出的话,可就冲得很了,“问问你的好相爷吧,相爷要当大孝子,不但想养活祖母,还想养活两个叔叔一大家子。我这个继母说的话,他当着毒药,连看一眼,都觉得胆颤,就别说听了。”
可馨也不生气,慢悠悠地问道:“那母亲想想,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曜翬为什么会对您误会这么深?曜翬的哥哥当年中毒,如果和您没关系,曜翬为什么会这么固执的按到您的头上?母亲,有些事情,它不会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它总有原因。您得找到根由,去解除这个误会,而不是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让这心结,越结越深,您说对不对?”
孙氏再次愣了。她万万没想到可馨竟然没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害了江翌哲的凶手,不但没有指定她是凶手,还提醒她,所有的一切,它是有原因的。
那这原因是什么?难道有人故意在这里面挑拨自己和江翌潇两兄弟的关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孙氏想明白这点以后,看着可馨的眼神,带的满是震惊。
可馨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说道:“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可就不容易折断,您执掌了多年中馈,这点道理还没悟出来?那您难怪要被那两房人欺负了。相爷不帮您,您等于是去了一个最大的助力。”
说完,可馨坐到桌前,开始吃饭,谁知刚吃两口,就见江老四怒气冲天地跑进来,怒气汹汹地骂道:“那个***才,打了爷的夫人?爷剁了她的爪子!”
可馨护短,而且极为护短,她的奴才,只能她自己训斥,便是江翌潇,她也不会让他出面收拾自己的丫鬟、婆子。
可馨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拍桌子,对小双怒声说道:“保护娄嬷嬷,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就就给本郡主扔出去!”
“你敢?你这个贱人!你刚嫁进来唔。。。。。。”
江老四还没骂完,下巴就被江翌潇卸掉了。江翌潇满脸怒气,看着江老四冷森说道:“我的妻子,自由我来管教,轮不到任何人来说三道四,更不准许辱骂;否则,不论他是长辈,还是平辈、晚辈,不要怪我不给他留面子。”
娄嬷嬷没想到可馨会为了她,公然和长辈叫板,更没想到相爷不但没指责她,还力挺郡主。
老嬷嬷心里感动,觉得为了可馨和相爷这样的主子,就算肝脑涂地也值了。
娄嬷嬷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对威北侯冷笑道:“这百年世族大家,可算是叫老奴开了眼界!你们可有把天家放在眼里?郡主新婚之夜,就被人在喜床上,放上脏东西,接着就是继子生病,这病生的可真是巧啊!这第二天,上至老夫人,下至无品无级的民妇,就敢欺负郡主,郡主仁慈,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一再忍让,可老奴绝不容许皇家的尊严受到践踏!老奴这叫去醇亲王府,叫王爷来为郡主做主;明天老奴一定要把郡主在你威北侯府所受的委屈,告诉皇后娘娘。”
说完,娄嬷嬷转身就要走,边走边对小双说道:“双儿姑娘,保护好郡主,老奴去请王爷来为郡主做主。”
威北侯一看急了,赶紧冲着江翌潇使眼色,意思是,你快阻止。
可江翌潇如同没看见一样,将可馨护在身后,只顾低头安慰媳妇了,“馨儿别怕,爷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馨现在完全是一副娇弱的小媳妇模样,眼泪汪汪地,像只可怜的小猫崽子,胆怯地躲在江翌潇身后。
孙氏一看,想想可馨说的话,连忙大声说道:“侯爷,这件事可不怪咱们二儿媳妇,这件事前应后果它是这样的。。。。。。”
孙氏把所有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一说,然后嘲讽道:“这不是自找其辱吗?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也是四弟妹能骂的?娄嬷嬷打她一个耳光都是轻的,要我说,就应该掌嘴。”
这回轮到江翌潇愣住了,看着孙氏,一脸愕然。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对着我来吗?今天怎么改变了方向?向着我了?
可馨看他发愣,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冲他眨了眨眼睛。
江翌潇一看就明白了,这又是小妻子的计策,回去仔细问问,她是怎么把这个恶毒的死女人,给弄服帖了。
江老四听见这个话,瞪着孙氏的目光,像是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孙氏一见,故意装作害怕,躲到了威北侯身后。示弱这一招,她做起来,可比可馨自然多了,那是她经常用来对付威北侯的。
而且,威北侯还就吃这一招,孙氏每每这样子,威北侯马上就觉得小娇妻,需要他这个大男人的保护。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战 争 又 起(二)☆
今天同样不例外,偏偏孙氏还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侯爷,郡主可是您的儿媳妇,您要是保护不力,醇亲王怪罪的可是您。六萋'”
一句话提醒了威北侯,威北侯当即大声喝道:“来人,四老爷辱骂公主,将四老爷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
“你敢?”老太太听了好一会壁角,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威北侯骂道:“你要是敢打你弟弟,你就先打死我好了!”
说完,老太太毫无形象地开始撒泼,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亲爹亲娘。
可馨被她嚎哭的想笑,觉得她如同训练有素的、专门上办丧事人家哭灵的演员,嚎的有板有眼,节奏分明,比小沈阳还专业漭。
“我的个天啊。。。你们不孝啊。。。老侯爷哎。。。你睁开眼看看啊。。。我们孤儿寡母被逼的活不下去啦。。。老大父子两要逼死我和你的小儿子啊。。。”
她这边好歹还有眼泪鼻涕,那边江老三、江老四一家,简直就是光打雷不下雨,扯开喉咙干嚎,尤其是江老四,下巴脱臼,喊不清楚,突然“呜啊”一声,把站他身边的江翌豪吓了一跳。
随即江翌豪看着他,笑的是毫无形象,“哈哈。。。。。。四叔,你这是哭吗?怎么一滴眼泪,我都没见着?你这假哭水平,太洼了,赶紧向祖母大人学学。剀”
别说,江翌豪还真没都说错,江老四真的是在那干嚎,眼睛都没湿一下。
把个可馨逗得,憋笑憋得肚子疼。她只觉得威北侯府,除了自己老公和孩子,还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神经绝对异于常人。
威北侯一看母亲和弟弟嚎的如此“伤心”,在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而江翌潇就像和他没有关系一样,没有像以往那样去安慰哄劝老太太,任凭老太太拿眼睛不停地偷看他,也没过去。
而是自始至终地揽着可馨,软言慰予。看着可馨的眼神似海洋,温柔的能将可馨溺毙,看的江翌豪心里一阵酸闷。
看的一些女眷,羡慕、妒忌、恨!有的把指甲,都抠进肉里出血了。
哭的正热闹,醇亲王风风火火地来了,还没进门,大嗓门就喊了起来,“谁?谁?哪个王八蛋、小畜生敢欺负本王的妹子?本王捏死他!”
醇亲王这么一喊,厅堂里正在卖劲表演的各位演员,声音戛然而止,马上变脸,恢复了正常。
尤其是老太太,跳起来的速度,压根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连可馨这个长练舞蹈舞蹈基本功的人,都没她溜到,让可馨叹为观之。
在那腹黑个不停,合着老太太没事,经常练习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人才啊!要是去了现代,小沈阳的饭碗,八成就叫她老人家抢了。
醇亲王一进来,所有人都老实了。赶紧给醇亲王行礼问安。
醇亲王除了叫可馨和江翌潇,及其身边的奴仆起来,其他人他是一律没叫起,然后大刺刺地坐下,冷笑着说道:“你们TND胆子不小,竟然敢欺负、辱骂本王的宝贝妹子,当本王是什么?啊?”
说完,招招手将娄嬷嬷叫到面前,指着跪着的人问道:“你告诉本王,都有谁欺负了本王的馨儿,本王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哼!”
娄嬷嬷上前一步,不慌不忙、清清楚楚地说道:“王爷,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从昨晚郡主嫁过来开始。。。。。。”
娄嬷嬷把昨晚到今晚的事情叙述完,义愤填膺地说道:“暗害不算,还要明欺,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说的就是威北侯府这些长辈了。活像郡主欠了他们的一样,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御赐之物,都要眼红,想要过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醇亲王一听,指着威北侯和孙氏挥挥手,“你们起来。算你们还识相,知道为本王妹子说句公道话。”
说完,指着江老四和马氏骂道:“就你们两个狗屁不是的玩意,也敢辱骂郡主和皇后娘娘派给郡主的管事嬷嬷?呵呵。。。这可真是狗仗人势!你仗着本王干妹婿的势,竟然来欺负本王的干妹子,你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吧?来人!给本王把这女的拖出去打二十个大耳刮子,把这男的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叫你们府里所有人都过来观刑,以后谁再敢欺负本王的宝贝妹妹,就不是打耳刮子,打板子这么简单了,本王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当夜壶!***!反了天了,敢明目张胆欺负本王的人,当本王是死人吗?”
说完,醇亲王盯着浑身哆嗦,直冒冷汗的老太太,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不止,才嘲讽地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整天不好好地颐养天年,你整天地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