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屠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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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要拿下你的心肝来下酒呢!”
他的话声是如此的冷酷,任何人一听而知他不但说得出,做得到,并且还不是头一遭做这等事。
由此可见这陈计实在不是正常之入,居安之双眉皱了一下,道:“副座如果要处死这厮,属下可以代劳。”
若是由他下手,当然是一刀了结,决计不会让许明侮在血泊中挣扎哀号。这正是居安之自告奋勇的原因。
陈计道:“不,我自己动手,成老弟如果不习惯这等场面,可到那边等候,待我宰了这厮,一起回去。”
他提足一踏,差点把许明海的肋骨踩断了。同时在袖底拿出一口不及一尺长的短剑,俯低身子。
居安之松开脚,退了儿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大响,地面也隐隐摇晃,河水刹时间就冲荡大浪,可见得那一炸之威,实在是非常的厉害。
陈计和居安之都呆了,抬头向石坎湾那边望去。
但见一股浓烟,冒上半空。
陈计怒骂一声,凶心顿起,森冷杀机从双目中透射出来。当此之时,连居安之也觉得许明海实是罪有应得,杀死他以报仇,并不过份。
谁知一道人影迅若掣电飘风般,凌空掠到,刀光打闪,直向陈计攻出,势道极是凌厉迅猛。
陈计心中朗知如果一闪,脚下的仇人就从此失去了。
但形势迫人,自家性命到底更为要紧。
当下疾然闪退,同时定睛向来人望去。
居安之也看清楚了来人,口中发出啊的一声,道:“是徐少龙!”
来人落地现身,右手长刀,左手一把短短匕首,神威凛凛,正是这次五旗帮的负责人徐少龙。
他那英挺的身躯,凶悍的神情,以及威猛的气势,在在足以令人胆怯气馁,感到他是很难对付之入。
徐少龙脚下一勾,许明海就滚出四五尺,登时又有两名大汉扑到,七手八脚替许明海摘下身上的黑网。
陈计、居安之回眸一看,敌方的人已现身,一共是八个,加上许明海恢复自由,那就是九个了。
敌势目丁己强上数倍,还不知有没有埋伏未露面的,陈计心念电转,突然间挥动短剑,发出扑攻命令。
居安之虎吼一声;样刀扑去,徐少龙横刀硬架,“锵”的大响一声,各各退了一步。
徐少龙喝道:“好腕力,再碰一刀瞧”
居安之竟不示弱,果然又使出硬劈的招式。
双方长刀一触,又是锵的大晌,未分胜负。
左方喝声吵声,有人骂道:“不要脸,光会逃跑,比老鼠还不如”
徐少龙戟指道:“居兄瞧瞧你们的副帮主。”
居安之下由得向左方望去,但见陈计已冲出数丈,脱出敌方包围。
不过是眨眼工夫,而他已去了那么远,可见得他一上来就是逃窜,根本没有击敌之心。
而陈计直到这时,方才发出撤退的讯事,换言之,目下居安之逃得掉的话,也不致空出敌人来对付他了。
莫说居安之,就算是三尺小童,也能把这等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正因此故,五旗帮之人才会怒骂不绝,敢情都是看不过眼,恨那陈计卑鄙,转而对居安之生出同情之心居安之也禁不住吐一口唾沫,道:“没种,真丢人徐少龙吹一下口哨,那五名手下,都挺刀向陈计疾追而去,口中兀自大骂不止。
骂声随风传来,徐少龙蓦地触动了灵机,计上心头。
是以压刀不发,只含着冷笑,望住居安之。
居安之当然不敢鲁莽,但对方的冷笑,又使他没有面子而着恼。双方对峙了片刻,徐少龙才说道:“居兄真是个直汉子,心中一恼,面上都露出来了。”
簸居安之双眉紧皱,不则一声。
徐少龙又道:“居兄的武功,虽然使兄弟甚为钦佩。但你的不智,却使兄弟不觉冷笑。”
这时,许明海已经和余下三名手下,散布四周,查看动静。他们对于徐少龙和居安之这一对,都很放心,原因是居安之曾是徐少亢手下败将。
那一战是发生干徐少龙初至扬州之时,在妓院中闹事,勒收费用。
那一处怕是扬州四虎之中,白面虎毕博的地盘,冲突起来,毕博带人前来,其中就有居安之。
当居安之也败下阵后,毕博就狼狈而逃,竟然不敢仗恃人多,上前围殴。
有这一般过节,所以居安之一见徐少龙、手底就有点怯了。而五旗帮之人,也可以放心去查看四下情势,“居安之听对方噎他不智,亦即是骂他愚蠢,不禁又是一气,登时一横心,准备上前以死相拼。
他的腕力绝对不弱过对方,只不过内功和刀法,略逊少许而已。
因此之故,他如是横心以死相拼,这胜败存亡之数,徐少龙仰天一笑,又道:“居兄,假如我讲的道理不合,我就从此闭嘴,下再多言。说到我笑你不智之故,便是以你这等人才,竟然弃明投暗,落在海陵帮中,只不知日后有什么指望?”
居安之道:“人家帮主亲自来请我,这面子还不够么?”
徐少龙道:“面子是够了,无奈他们气候有限得很.而且全无义气,根本就毫不顾惜人才,那陈汁刚才所为,就是绝好的例子了。”
居安之无法反驳,默然不语。
徐少龙又道:“如果居兄不弃,愿意与兄弟共事,一同扬名闯万,建立功业,何不趁此时机,脱离海陵帮,我们结为兄弟,祸福共享,岂不甚美?”
他突然提出这话,连旁边的许明海也吃一惊,忖道:“头儿大轻率了,对方也许是和海陵帮主很有关系之人,如果他借此混人本帮,这责任就大大了。”
他对徐少龙已经敬仰之极,尤其是他及时赶到,救他一命,此恩此德,岂能忘记?因此他忍不住说道:“头儿,你虽是一片爱惜英雄之心,但人家可能会有苦衷,这结拜之事,还是以后再提的好。”
徐少龙笑一笑,道:“不妨事,我这对眼睛不会看错人,以居兄这种性格。
绝对不会装假,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会直说。”
居安之高声道:“不错,大丈夫岂可虚伪欺人。”
徐少龙接口道:“那么居兄你何不收起兵刃,假如事有妨碍,咱们亦可就此别过,将来碰上,再好好的比划不迟。”
他首先收起兵丸,居安之果然也还刀人鞘,剑眉皱起,既下走,也不说话。显然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徐少龙高声道:“如果居兄愿意与我共事,我答应你不必参加对付海陵帮之事便是了。”
居安之顿时露出喜色,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徐少龙道:“自然是真的,但你如若答应做兄弟的话,那么你的出身经历,可不能有一字不实,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居安之道:“当然啦,我愿意跟随你了。”
徐少龙心中甚喜,忖道:“我得到此人,从今而后,不会再感到人孤势单了,这等人才,如若沦为黑道之人,也未免大可惜了。”
当下道:“好极了,现在我得去追击陈计,你在此处稍候,咱们返去之后,才行结盟之礼也不迟。”
许明海接臼道:“头儿如何迫击得到陈计?他已去得甚远。”
徐少龙放步奔去,一面道:“你跟我来。”
他们迅快奔出里许,忽听前面随风传来一阵隐约的兵刃相击,以及叱喝打斗之声。
许明海心中大讶,忖道:“陈计为何不沿河边逃走?
却奔往这一边呢?”
眨眼间已看见数丈远处一片草地上,十几个大汉,挥刀舞划,团团困着一个人,搏斗得正甚激烈。
那十余大汉,均是许明海带惯的人,是以远远一看就知,而被困的人,正是海陵帮副帮主陈计了。
目下虽然是以众击寡,实力悬殊。可是陈计不但未败,甚至还伤了几个五旗帮的好手。
看来全因黑旗舵之人个十拼命死缠苦斗,才没给陈计突围逃掉,这个现象,也是使许明海非常诧异的。
他一边加快奔去,一面忖道:“不知道头儿用什么方法,竟能使这班人这般拼命卖力,唉!他真是不可多见的领袖人物”
耳边只听徐少龙一声长啸,震耳生疼。
紧接着但见他速度增加了许多,一眨眼间就把许明海远远抛落后头,直扑战场之中。
一众手下听到啸声,个个精神大振,胆勇陡增,登时已把陈计环攻得手忙脚乱。
陈计这时真是计穷力竭,进退两难。所谓“进”就是突围而逃,他方才也办不到,现在更休想了。
说到”退”,就是弃械投降之意。
由于对方连连冲刺,刀剑驰突砍劈之时,如狂风骤雨一般,假如他丢下兵器,定必被几把刀剑一齐劈中,落得一个乱刀分尸而死。
因此之故,他只好苦苦支撑下去。
徐少龙一投入战场,还未出手,只见陈计后腰陡然中了一刀,伤势甚重。他双眉略皱,方要下令罢战,忽见陈计面门又中了一刀,鲜血溅流。
当下转念忖道:“他伤得如此,活着也没有意思。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下场吧!”
于是他移开丈许,指顾之间,陈计已不支倒地,身上已中了六刀之多,业已气绝毙命。
徐少龙先检查过己方之人的伤处,敷药扎好,这才向众人连声夸赞,道:“我只望大家能拼力舀住这厮,谁知各位弟兄们如此厉害,居然把人家堂堂一个副帮主收拾下了,这真是震惊江湖的大事情,回头报上去,上面一定大大的奖赏各位这个功劳。”
许明海指挥手下,把陈计埋好,然后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往回走,会合那居安之时,众人皆知头儿与居安之结盟之事,所以都对他很礼敬客气。
他们登上快艇,如飞驶去,途中许明海便向徐少龙询问起为何会在那边设伏截击陈计,以及一众手下,何以能够这么卖命之故?
对于后者,徐少龙没有如何解释,但许明海心中也隐隐感到他当真有一种驱使别人为他卖命的魔力。
徐少龙道:“我详细研究过那幅地图,晓得附近有几条支流。”
“因此,当我实地暗中查勘地形之时,一方面找出了你潜泅后起浮之处,同时亦测定陈计将把小艇藏在那一条支流内。”
“随后陈计果然和居兄驾小舟潜划至那条支流,藏起小舟。因此,当他逃走之时,自然向那边逃去了。”
居安之也在旁边听着,不觉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徐兄真了不起,当陈计带我悄悄划人支流之时,还非常自豪地对我说,假如徐兄你在河边已有伏兵,到时我们突围逃走,万万料不到我们会向这一方奔去的,他又笑着说,他已把你估计得很高明。”
徐少龙开心地笑道:“他也把我估得很高么?这真是不容易的事。”
居安之道:“陈计认为你宫于急智诡变,因此,他仍然不相信你会算计得到他会到这儿等着抓人。他坚决认为你让许兄单独留下,只不过是疑兵之计而已。”
徐少龙道:“他如果不是这样想法,就不会人我之套了,老实说。
我定了此计,目的全是在对付海陵帮最有计谋之人。此人一除,海陵帮大势已去。现在陈计已死,我看海陵帮以后能维持现势,就很不错了。”
居安之没有作声,显然他曾加入过海陵帮,所以不便接口谈论。
不过许明海却接口道:个“陈计虽然是海陵帮巩贵的智囊,同时他的一死,固然对该帮造成莫大的损害。不过据属下所知,巩贵业己网罗了不少高手,而且与其他一些帮会结合,势力声望为之太盛。不然的话,他也不敢与本帮作对。”
徐少龙笑一笑,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为何上头没有告诉我?”
许明海耸耸肩,道:“属下无事之时,常常到处走走,所以听了很多消息,可是这等不好听的话,谁敢多嘴乱讲?万一反而挨骂,可不值得,头儿你说是也不是?”
徐少龙一面点头,一面忖道:“是了,五旗帮已经称霸多年,势力雄厚,组织庞大。
“到了今日,已经变成了衙门一样,帮众已不把会当作自己的家。加之上头的人,个个都习惯了阿议奉承的那一套,谁不愿听逆耳的话,以致下情无由上达”
他顿时记起了首先赏识他,把他拉拢五旗帮来的萧远心中暗惊,忖道:“此人眼力不凡,而且很忠心的为五旗帮办事,没有半点架子,有他这等人才,无怪五旗帮的五个分舵之中。
要以黑旗最强大了。”
居安之见他眼中露出杀机,森冷可畏,不觉十分惊讶,念头一转,立刻用很突然的方式,问道:“徐兄心中想到了哪一个人?”
徐少龙随口应道:“我刚想到本舵的军师爷萧远,他他的目光注定在居安之面上,改口问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居安之装出浑然无知的神情,道:“小弟不知道”
徐少龙听了反觉但然,想道:“假如他是有意探问,定然会想个理由搪塞的”
快艇在水面上像箭一般迅疾飞驰,船底破水时,不断的发出”啪啪”的声音。不久,己追上下大船。
张中见他们赶到,方始安心,又听到已诛杀了海陵帮的副帮主陈计,更是高兴不过,一面向这些出过死力的手下们表示,回到扬州,定要大大的犒赏一番。
另一方面,又向徐少龙说,将要面享舵主姚大壮,立即把他罹升重用。
别人的话未必能成事实,但张中乃姚大壮的小舅子,平日又深得姚大壮的倚重。因此,有他力荐,果然马上把他攫升为副总巡之职。
此外,对他的盟弟居安之,也升以一等大头目之职,地位甚高,仅次于徐少龙的副总巡而已。
徐少龙在其后的一个月当中,极力结纳马、孙两个副舵舵主,饭酒押妓,无所不为。
经过几次大醉,他已从两个副舵主口中,探悉他关心的事,便是军师萧远对于他的印象和态度。
据这两个副舵主说的话,归纳起来,得知萧远对徐少龙很激赏,不过他却不主张把他罹升得太快,所持的理由仅是他太过年轻,并且他的为人及忠心,也须多多加以考察。
但是由于张中的一力推荐,絮聒了好多次,因此姚大壮终于作了上述的决定,不过,萧远也仅仅是那样说过而已。事实上,并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