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浪斗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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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漂流,使他阴魂无归,岂不更好!”
张达点头道∶“是。你便将王成首级丢下黄河去罢。”
刘健道∶“但恐守城官不肯,奈何!”
张达道∶“不妨。”即写了一张手谕。又道∶“与尔带去,付与守城
官看过,说朝廷若有甚言,咱家抵挡。”
且说这守城官任良为官多年,生性淫荡,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过其城门
,而被挡住奸污,此人为人却极为精明圆滑,故许多因被奸淫妇女,却无
一人报官揭丑。
刘健深知守城官的城府,辞别张达回来,便与玉娘权宜,让玉娘以色
相诱,此事定能成全。
二人直上城头,任良忙接入城楼。双方见礼坐下,那刘健的造访并不
让任良在意,倒是他那身边一个娇娇娆娆的妇人,让任良神魂渺渺,已欲
不能自持,遂目不转睛的相来相去,玉娘见守城官属意自己,遂眼角眉梢
悄悄带情书,诱那任良入瓮。
刘健看在眼里,也佯装不见。稍息,刘健就将手谕付於任良看过,任
良为官多年,奸诈无比,看过手谕後,深觉不疑,但想刘健今日,却惶惶
不安,又有些疑惑,遂欲与刘健一道同扔首级。
刘健听罢,不觉诧然,暗忖道∶“若应他,岂不是坏了事麽?”那守
城官执意要同往,遂不得已,便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刘健遂给他一千银
两作罢,言讫,色眼却直望玉娘。
刘健见状,便向玉娘丢了个眼色,玉娘遂向守城官柔媚的道∶“任大
人,今宵小女子想在这城头玩耍,不知任大人肯屈尊相陪麽?”
守城官道∶“我倒求之不得,可你那位官人可否应允?”
刘健道∶“古谓妻子如衣服,他尚且不是我妻,任大人可自便。”言
罢,辞别玉娘与守城官,取了王成首级,置在一箱中把箱架在肩上,飞奔
到了客店。
且说守城官见玉娘留下,真如吃了蜜糖一般,遂大献殷勤,美酒佳肴
,尽皆搬来供玉娘品尝,更是举杯殷勤相陪。
酒过三巡,守城官已是春意朦胧,那玉娘则也被灌得似醉非醉。守城
官便抱起玉娘,挟带八分酒气,与那玉娘宽衣解带,手儿发狠,将个抹胸
扯落,露出粉嫩趐乳,守城官只手满握,把口去嗫咂另只乳儿,未及咂稳
,那玉娘早已隔着裤儿,捻他尘柄,力大了些,双双跌於床上。
守城官假做酣睡,那活儿兀自挺起,欲将裤儿抵穿。
好一个玉娘,必竟是风月场上惯手,一阵笑骂,探纤手与他解裤,守
城官亦不言语,轻将腰抬起,玉娘扯不下,原来那物儿忒大,阻滞不前。
任良笑笑,着力扯下裤儿,玉娘定睛看去,那话儿卜卜乱跳,玉娘欢
喜,竟俯首纳於口中吞吃不已。
守城官被玉娘吃得兴急,遂剥尽玉娘的裤儿,但见小小儿脐儿之下,
嫩毫数茎,中间一道红鲜鲜紫艳艳的缝儿,正咻咻而动。守城官如何熬得
,遂扶住尘柄挺身照准妙物顶入,玉娘疼痛难忍,遂仰卧蜷曲,守城官上
得床来,推起玉娘双腿,照准又刺,玉娘急躲,却扑个空,情急之下,覆
住玉娘,腰间发力,尘柄胀挺挺的,於玉娘腿间一顿乱戳。
玉娘被他一折腾,竟亦春心飘发,那牝户被尘柄乱研乱擦,渐渐生出
些丽水,蓬松松的,守城官大喜,扶住硬冲,籍着溜溜淫水,陷入半个龟
头,却艰涩不能再见,又欲发力去,那玉娘大叫痛,急用手推阻其胸。
守城官把舌吐於玉娘口中,搅转几周,津流满腮,下面春水愈发汪洋
恣肆。
玉娘遂扳着自家臂儿大力迎凑。突暴水浓浓滴露花房,仗尘柄刺信,
大冲大撞,约五百馀度。
玉娘魂灵儿飘至九霄,手扪趐乳,伊伊呀呀的叫,生一回,死一度,
连连抛丢,又弄了近半个时辰,玉娘牝中春水已渐渐枯断。
守城官见状,方才深纵几次,龟头紧涨,阳精陡泄,玉娘承那玉露又
丢了一回。弄得满床狼籍,二人起身揩抹一回,交颈而睡。
却说王涛正在客店闲坐,满店许多人吃酒。刘健恐臭气薰人,忙带进
王涛的房子,将箱子推在床下。
王涛见是刘健进房,问道∶“公公取来与否?却是如此的匆惶?”
刘健笑嘻嘻道∶“快取金来!”
王涛道∶“现钱交现货!怎麽只管来取金?”
刘健向床下拖出箱子,道∶“首级盛在箱内,快去取金来。”王涛忙
开箱子细看,果是王成首级。
刘健摇头道∶“你却多心,三千两银买一首级,难道我使个假的哄你
不成?”
王涛便把原付金付刘健,刘健接了验收,笑问道∶“王兄买此,是要
合药,或是做香囊?请闻其详。”
王涛∶“人活一世,以慈善为怀,因见此首级污臭不堪,作个好事,
买来埋葬。”
刘健暗想道∶“世间有此愚夫!三千银两买首级做好事,倒是奉承我
的时运来了。”
刘健辞别回府,将银子藏过,方见张达道∶“已将王成首级,投向黄
河去了。”
张达道∶“果是能干,且退去罢。”刘健退下不表。
且说王涛得了王成首级,令人制木桶收贮,差家丁带往河南河中府,
交王海收葬。自己在吏部使些钱银,过了数日,得旨面君,正德仍复其为
谏议大夫。
王涛退朝,免不得拜见上司与同僚。过了几日,方才明白王成之事未
始。这一日对家人道∶“可恨张达谋害王成,今又播弄国政。吾当具表进
谏,为国除奸。”家人劝道∶“张达奸党众多,朝廷信任,老爷进谏,岂
不负薪救火,自损其身?稍缓数年,奸党少衰,会齐僚友进谏再除之。恐
其欲速反难成功。”王涛怒道∶“尽吾职分,若不进谏,岂不负先帝厚恩
?就有不测亦得万古留名。”遂具谏表。
次早进朝,朝拜毕,把表俯伏道∶“臣谏议大夫王涛,有事请奏。”
正德道∶“何事奏来?”
王涛道∶“臣因奸监张达,怀恨司礼监王成,先帝驱逐之故。通令奸
党程良、焦廷,冒奏王成侵用库银。陛下误听馋言,屈斩王成,悬首示众
,不意张达又贪财藐法,胆将王成首级卖银。实属欺君。乞陛下明旨,将
众奸究治。愿使王成冤枉有伸,国家幸甚!”说罢,将表呈上。
内监接守,呈上帝来。
证德览毕,叫道∶“程良、焦廷、张达等,怎将王成首级卖银?现王
涛进谏,有何分辩?”
程良、焦廷忙跪奏道∶“陛下休听王涛谗言,若论王成,侵欠库银,
明旨处斩,怎得说臣等谋害?查得王涛,系王成义子,倚仗王成势力为恶
。王成已斩,故挟恨於欲害臣等。乞陛下圣明,将王涛冒奏斩首正法。”
又见张达俯伏奏道∶“太祖有制∶外臣不与内宦相交,实生弊端,今
王涛身居二品,公卿反拜内监为父,辱国已极,且王成侵欠库银,抗旨谕
斩,与臣何干?若云将首级卖钱,越法欺罔,天下岂有将首级卖银,来罔
法之罪?此必王涛令人盗取,企图诬陷奴才。陛下如若不速斩王涛,无以
教戒臣子。”
正德龙颜大怒,指王涛道∶“大胆王涛反拜内监为父,却又盗取首级
,图陷他人,若非张达分许,几误中你奸计。令武士将王涛押出午门,斩
讫报来。”
武士忙上前提,王涛跳起来,双手拦住道∶“且住。”便道∶“明是
张达使人向守城官去取王成首级,便叫怎说是臣盗取?陛下可宣守城官一
问便知。”
正德大怒道∶“还敢顶嘴,武士速速拿出斩首!”
武士领旨,并押王涛出斩。
可怜一位正直大臣,顷刻命毙,帝传旨∶“将首级挂在午门示众!”
龙袖一拂,驾退回宫。
王涛家丁买备棺材,收殓王涛,埋葬不表。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且说张达出朝,对程、焦二奸道∶“方才若非二位言王涛系王成义子
,这亦不致丧命。”
二奸道∶“门下度公公不知,故此说破。但不知王成首级系何人打发
?”
张达道∶“此乃必是刘健所为。”即把刘健叫来,问道∶“我前日令
你将首级,置於何方?”
刘健跪下禀道∶“已将首级丢下河内了。”
张达大怒,喝道∶“胡说!还敢瞒我!你将首级卖银,还说丢下河内
。”便将王涛进谏之事,说了一遍。“若不是我权势浩大,岂不被你害了
?你还敢当我面胡说!”
刘健见事情败露,只得说出,将王成首级来去之事言明。道∶“奴婢
只当他是富足人家,好作善举,只得将首级卖他三千银两。”
张达喝道∶“胡说!哪有三千两买首级之理?”刘健跪下禀道∶“原
银尚在。”张达看过,令小监收入内,便对刘健道∶“你敢瞒我,定当受
罚。”刘健惊道∶“奴才负死人头无取工钱,又取晦气,今要受罚,实在
吃亏。”
张达笑到∶“我不罚你银两,只罚你今年夏天,为我扇凉。”刘健连
忙磕头∶“多谢不罚之恩。”原来,张达身体肥壮,每到夏天,必令小监
扇凉。是年天气早热,即叫刘健扇凉。
这一日,张达早膳後,坐在後堂醉翁椅上,吩咐刘健道∶“小心扇凉
,安我睡也!”刘健领命,执扇扇了一会儿,只见张达鼻息如雷。刘健因
日夜扇凉,暑天困倦。因见张达睡去,即将双眼偷合。不意一阵昏迷,手
中玉扇误击在了张达鼻上。
张达叫声“啊呀”双手捧定鼻子。刘健惊得魂飞天外。慌忙跪下。
张达翻身起来指着刘健骂道∶“你这狗奴焉敢打我鼻子?”
那刘健本是伶俐快言之人,遂接口应到∶“奴婢适才见公公睡去,鼻
内突出两条血涎,或伸,或缩,我想∶‘鼻孔内有此怪物,必为後患’故
用扇打之。不料缩入鼻内。”
张达半信半疑,道∶“胡说!好好鼻子,哪有此物?”
刘健道∶“公公如此大贵,想是原神出现。”
张达暗想,疑信参半。即对刘健道∶“既如此,可唤个灵验相士,问
端明由,如若不然,定斩你头来!”刘健胆怯,领命出府,回到自己府上。
且说那玉娘尚留在刘健府上,见刘健愁云满面,便道∶“官人因何事
而不快?”刘健便将今日为张达扇凉之事说了一遍,言罢,又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巧,即在此时,门外一人高喊道∶“相面算命。”两人遂奔
出门外,叫住了相命的驻步。
只见这一位相士,年纪三十多岁,生得形容古怪,两鬓且胡须丛生,
穿的一领蓝布袍,左手执一把苏白扇,右手执一枝白面招牌,上写道∶“
信州张半仙相命。”
且说这张半仙虽说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实则是江湖骗子。多年行走
江湖,假藉相命这一幌子,敲诈勒索,花言巧语,并奸污了不计其数的良
家妇女。
时见一男一女向他走来,不觉心中一动,暗忖道∶“行走江湖数年,
竟还未见这般妖艳妇人。”乃至连刘健唤他他也未曾觉。
那张半仙回过神来,慌忙应答。
刘健问道∶“相士,你相法精否?”
那张半仙见是内监打扮,连忙答道∶“若论小生相法,灵验无比,因
为不曾漏空,故人称我张半仙。或会腾空,便是张大仙了,未知公公有何
见教?乞闻其详。”
刘健道∶“如此算是有准了。”
张半仙道∶“岂敢,若论相命,毫无差错,若是腾空,只是驾云,学
得一半,所以不应口。”
刘健听了,连忙摇头说道∶“这个使不得,我是要寻个不准的。”说
罢,拱手而去。
张半仙点手叫回。问道∶“公公因何欲寻不准的相士?却是何故?”
刘健道∶“相士有所不知,我公公乃是司礼监,姓张名达。因早间酣
睡,着我扇凉。咱家一时磕睡,误将扇子打中他的鼻子,我恐他责打,只
得诈说他鼻内伸出两条血涎,所以将扇打下。不意那血涎缩入。我公公被
瞒过,略有几分相信,令我叫一个相士,问明委曲,你既相命有准必定说
无,那时岂不害我?所以欲寻不准的相士。”
张半仙听了,笑道∶“这个容易!我今便说血涎何如?”
刘健道∶“如此便使得。请道人入府来。”行了几步,刘健向张半仙
道∶“先生与他相命,若能将他昔时至今,说得分毫无差,必能重赏。我
先将我公公一生事业,并其所欲为,尽於你说明。若得命金,要与你四六
倒分,可好麽?”
刘健又道∶“你可知道我公公富贵惊人。他若欢喜,我再从旁蹿掇,
这命金便多了。”
半仙道∶“如此便从命了。你可把他的始末告之於我。”
刘健道∶“我公公醉後常说,他幼时穷苦。六岁便被人收养,至六岁
继父病故,他便放荡,及十八岁继母亦亡。迨二十一岁,数千家资贻尽,
投亲不相,几欲投河而死。幸遇异人赠药阉割,故得富贵。今全心指望为
帝。你若说得中窍,他自会欢喜。故不在乎千万银两赏赐!”
半仙道∶“知道了。”将事儿如数道完,刘健遂着人添上酒菜,殷勤
款待半仙,并道∶“先生这次定要相帮,如若不然,咱家性命恐难保了。
”道完话,遂连连向半仙敬酒。
半仙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承蒙抬爱,多谢多谢,不过,我们
相命之人所到之处,若有人相命,必得我们考验,才能知其诚心,否则,
即便重赏,我们也无能为力。”言罢,两眼紧盯在旁一言不发的玉娘。
话未说完,刘健已忖知半仙的弦外之音了,这分明是要挟自己,但自
己身家性命旦夕,也只能忍痛割爱一回。
刘健便道∶“先生有何求,但说无妨。”
半仙佯装一本正经道∶“若能将这美妇容我消遣一宵,你那之事一定
当办妥。”
刘健道∶“这个也容易!”二人大笑不表。
是夜,刘健为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