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湖 by 李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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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告诉他…先下手为强,一个大喝,身形暴飞而起,已旋转如轮的冲向慕容玉人,心想先拿下她,一样能脱身。
慕容玉人冷邪一笑,摆出架势,准备硬碰硬,喝道:“我不逃,我要尝尝你这招“达摩窜月’是啥滋味!”
慕容残雪见状,焦急喝道:“妹妹快躲,硬接不得!”
不说还好,说了倒使慕容玉人赌起气来,叫声:“我偏不信”,已然出招迎向小痴,一把短剑要得光芒四灿,啸风刮得让人遍体生寒。
慕容残雪对此招印象已根深蒂固,深怕玉人有所损伤,抽起长剑,亦然斜窜而上,希望能合二人之力,接下此招。
三人身形飞掠,在空中聚成一点,就快撞成一堆。
小痴眼见两人硬是被吓不着,硬逼而来,自己招式砍竹子还可以,若用来对敌,莫说功力不能,那能去迎击那三尺利刃?
势成骑虎,他又手无寸铁,如何能招架两把利刃疾贯而至?
情急下,他竟然“我呸”的一声似有口水已吐向慕容玉人,心想成与不成,全看此着了。
果然,呸声方出,慕容玉人登时惊骇尖叫,她乃洁净之人,岂知对方闹骯脏,一个恶心,顾不得再伤人,疾往左边闪了过去。
小痴此时已痴痴笑起:“女人就是女人,禁不住呸的!”嘴巴张了张,又想呸它几口才甘心。
风凉话虽说个不停,他可没忘记还有慕容残雪,当下避过正锋,已和他对上。
慕容残雪似觉得以长剑对付手无寸铁,且又比自己小许多之人,有点过份,已然撤去长剑威力,改以左掌迎敌。
双方各对一掌,破的一响,出乎慕容残雪预料之外,小痴竟然不堪一击?
连跌带撞,小痴又滚退数步,撞得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方。
吕四卦见状,霎时快步奔来,抓起其右手,就想逃窜。
然而府中高手已快速欺身而上,刀剑齐往两人指去,何来退路了数路人马围扑过来,已将两人困住。
冰冷冷刀锋架在脖子上,小痴也醒了不少,暗自苦笑不已:“似乎这种事,三两天就得来一次”
吕四卦叹道:“不是三两天,而是天天!”
“谁说的!”小痴截口道:“昨天我们不是这个样子的!”
吕四卦叹道:“昨天是今天的延绩,而且我真后悔昨天做了那件事,现在才不能脱身。
筋着你,不知何时才能翻身?”
小痴干笑道:“就快了!”
此时慕容玉人已怒气填膺的走过来,怒道:“大白痴你下流、无耻、骯脏、龌龊,竟敢用口水吐人家,你有家教没有?”
小痴自得笑着:“对付你,用‘呸’就可以,我何必多费劲呢?”
其实当时情急万分,为了自救,权冲之下,他也管不那么多,虽有点鄙俗,但也不失机智。
“你”
小痴又截口奚落道:“听清楚点,我是说用“呸’就可以,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吐口水!
神经病“呵呵”
“你”慕容玉人听道:“你明明有吐口水!”
“在那里啊?”小痴悠哉道:“你有这个资格吗?能让我看上而吐他口水的人,天下找不到几个呢!”
慕容玉人嫩脸已红,登时回想方才情景,再看看衣衫,那有水渍?分明是上了当,小痴根本只是虚张声势,不楚老羞成怒:“用呸的也不行。”
小痴无奈道:“那我也没办法了,你看着办吧?”负手而立,落落大力,哪像是个囚犯。
慕容玉人短剑一挥,直指小痴咽喉,捉弄冷笑道:“我要把你的血放光,再将你皮骨烤成肉干,磨成粉末配药。”
小痴和吕四卦相视一眼,突然笑出口:“好狠啊!”
慕容玉人冷叱道:“你们别不信,我说得到做得到。”
刀锋已抖,准备给予小痴一点教训。
慕容残雪急忙阻止:“二妹不可如此!”
“哥!他偷了我的水晶蟾蜍,我非要回不可!”
小痴幸灾乐祸道:“少吹了,明明是它自己钻进我嘴巴,说的那么严重了若真还有,我倒想送给你,让你拉上三天,还当它什么宝贝?”
“你才胡说!若不是你,蟾蜍怎会作怪呢?”慕容玉人气不过,短剑已划破小痴咽喉肌肤。
那血,竟也似淡红得快要透明。
慕容残雪急道:“二妹不得鲁莽,爹要见他,你伤了他,小心爹的责罪。”为怕事情生变已揽劫过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玉人,就只怕她爹一人,乍闻之下,已收歛不少,短剑已收回,吨嘴道:“可是他真的是很可恶,他是江湖中最大的无赖,最大的骗子!他一定是来骗我们家的武功的。”
小痴呵呵笑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是‘切磋’,那来的骗?”
慕容残雪若有所失,本以为找到了可畅谈的知己,谁知小痴竟会是别有用心?实是欲说无言。
慕容玉人愕然道:“哥,你都把武功教给他了?这还得了,慕容家武学若被他学去,恐将毁在他手中!”
慕容残雪道:“没有还有神功心法没教”
慕容玉人暗道好险,稍稍嘘气,然瞧及小痴得意状,突又上火,咬牙切齿道:“大白痴,我要废了你!”
小痴道:“废了我也没用,我照样能传出去;老实说,天下也不只你们慕容一家的武功在我手中,我用‘切磋”方法换来,算是对你们客气了,有的人送了武功,还叫我大爷呢!”
“你”慕容玉人气得混身发抖。实想一剑捅死他,然而卡在父亲身上,手中利剑老是捅不下去。
慕容残雪叹息道:“二妺,一切等爹来再说吧!”
说到他爹,小痴和吕四卦已忍不住呵呵笑起,全然不把安危放在心上。
慕容玉人见小痴如此奸黠笑意,已起疑,遂问:“爹出门了?”
“没有,他还答应我,要过来“邀月阁’一趟。”慕容残雪想及此,不禁也疑惑往回张望:“奇怪,爹明明说是午时要来,可是现已过了两刻钟何况又发生此事”
慕容玉人霎有所觉,逼向小痴:“你见过我爹了?”
小痴道:“见过呢又好象没见过,有点清楚又不甚清楚,不知你爹有几位?”
“他人在那里?”慕容玉人怨斥:“我爹就是我爹!”
小痴装傻道:“你说的是那一位?”
“你”慕容玉人举掌已掴向小痴。
小痴急忙叫道:“我天天砍柴、送饭,见的人太多了,你要我如何去分辨?你爹的脸上又没写着“你爹’两字?”
慕容玉人嗔喝可恶,一巴掌打去,小痴唉呃闷叫,不敢多言,慕容玉人睁目瞪眼,突转向护卫:“把他捆起来,押到“怡心园’!”
护卫立时照办,裹绑两人已带往慕容红亭住处。
小痴、吕四卦暗自叫苦,事情再也难以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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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惑女衷情
书房依旧混乱一片,当然也找不到慕容红亭。
慕容家族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已命令全府弟子搜索四处,以及方圆廿里,希望有个结果。
慕容残雪已不再对小痴有所感情,冷道:“白小痴,我希望你能说出一个理由,家父现在何处?”
小痴但觉慕容红亭下落仍未被发现,倒也落个轻松,从容道:“你爹是个高来高去的高手,我那可能知道他去了那里?多用脑筋想想,别冤枉好人,何况以你爹如此一局强武功,我又能对他如何?”
“我不信!”慕容玉人拾起那枝粗糙有如手臂之木棒,逼问道:“我爹分明是被这木棒敲昏的”
小痴和吕四卦突然暴笑出口,连押着两人之四名护卫也窃笑几声。
一代高手会被如此笨重的木棒打昏?传出武林可就要闹笑话了。
“笑什么?”慕容玉人瞋道:“别人我可以不信,你这小白痴干的事,那件不是胡作非为,呵呵”
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禁转过头,脸也红通通的。
小痴更形得意:“你好象很赞成我敲你爹的样子?”
慕容玉人强忍笑意,立时又斥叫:“你少得意,一定是你用了卑鄙手法,这木棒分明是在柴房拿的,由不得你狡赖。”
小痴道:“这么说,我倒想问问你,我如何去暗算你爹这号天下第一大人物?凭着一根木棒就能解决一切吗?”
慕容残雪亦觉得这十分不可能,道:“二妹,说不定真有他人,你看书房乱成这个样子,想必不是他一人所能办到”
慕容玉人叫道:“他们不是一人,而是两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说不定那天晚上闯入大姊花园的也是他们两人!”
小痴自得道:“人说捉贼捉赃,你要陷害我,也得有个证据吧?”
慕容玉人道:“这木棒就是证据!”
小痴道:“如果你要这木棒,我可以多搬几支给你,我看你还是想想你爹追敌人去了,这样比较实际些。”
慕容玉人闻及此,也想及自己爹爹不至于如此不济,连一点迹象都没有,就被小痴给撂了,不禁把思绪移到另一处,转向残雪,问道:“爹可能去了那里?他一向甚少不告而别。”
“我也在想”慕容残雪怅然回笞。
小痴暗自好笑:“去了那里了去练身体了!”
瞄向吕四卦,两人会心而笑,有意无意的再瞄向窗外那棵浓密榕树。想窥瞧那强练身子家伙,现在不知练得如何了?
不瞧还好,这一瞧,小痴已笑不出来,再次凝目望去,茂密枝叶遮隐的枝干,竟然垂挂着那条捆绑慕容红亭的淡白窗帘碎布。
布条随风淡摆,在叶林中闪闪忽忽,就像断了尾的风筝。慕容红亭还在么?
小痴见状已尖叫:“啊槽了!”
众人被吓个正着,齐往小痴望去。
慕容玉人嗔道:“你再乱叫”
小痴急道:“快!快看看那棵榕树,你爹是否还在爬树?如果不在那儿,一切可就麻烦大啦?”
“爬树?”慕容玉人不解:“我爹怎会爬树?”
小痴急叫:“快去啊!迟了就来不及了!”
慕容玉人登时掠窗而出,燕子三抄水,美妙的掠向榕树。
只剩破碎帘布条,那来的慕容红亭?
慕容红亭去了那里?是自己挣脱,还是被掳走?
慕容玉人猝见布条,亦觉不对,立时抄起布条,倒掠地面。
她已发现此为帘布所撕扯而成,当下转向小痴,瞋道:“你把我爹怎么了?”
小痴情急之下已奔出长廊。众人也筋出。小痴诧然不解,明明已将慕容红亭绑在树上,怎不见了?是他自己走脱,还是?看来已节外生枝的失踪,实是瘪透了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慕容玉人追前,又逼问:“是不是你把我爹绑在树上?我爹呢?”
小痴已知无法隐瞒,无奈的干笑着,道;“我是想教他爬树的方法,谁知他爬上了瘾,再爬就不见了。”
“爬树?”慕容玉人不解。
小痴笑了笑,解释道:“是一种延年益寿的秘密运动。爬的越高,活的越久,从来没人失败过!”
“你我要杀了你,替爹报仇”
慕容玉人悲切之下又遭戏耍,已是怒火功心,短剑一抖,已往小痴刺去。
“站住!”小痴慕然大喝,先声夺人的筋前一步,喝道:“你杀,你杀,杀了就永远甭想见你老爹!”
慕容玉人已冲至一半,硬生生给收了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咬玉牙,转向护卫:“押下去,给我拷打!”
“是!”护卫拱手,已押着小痴、吕四卦离去。
小痴冷笑道:“打也没用,你最好弄点好酒来,说不定俺一醉了,什么都告诉你呢!”
吕四卦意气昂扬道:“咱是吃软不吃硬,打死了最好!省得你爹又回来爬树。然后一路爬到天庭!”
两人被拖着走,仍不停转头回来奚落慕容玉人。
慕容残雪可不愿将人给拷死了:“先押下去,若再找不到老爷再审问。我不希望事情越弄越复杂!”
护卫应“是”,已拖着两人离去。
慕容玉人不服道:“哥!爹明明是他们两捉去,你还犹豫什么?”
慕容残雪叹道:“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为今之计,该先搜寻方圆百里,并把娘给请回来,一味漫无目的乱闯,反而不好。”
慕容玉人狠上心头,嗔道:“等爹找到了,我非剥他的皮不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恶狡猾之人!”
两人深虑父亲安危,未敢怠慢,立时召集人手,四处察探。
地牢里。
清冷阴湿,透着一股霉腐和铁锈味。
小痴和吕四卦此时已被绑于石壁扣环上,双手、双脚张开,成个“大”字。其左右各置了许多长鞭、铁钳、火炉等拷刑用具。
这是刑房,不是牢房。
已近三更,夜色昏暗,牢中除了左右墙上两盏淡青就快奄奄一息之油灯外,可说死气沉沉。
连小痴和吕四卦都低着头,似已受严刑而不支昏倒般,不曾动过半分。
其实他俩一黠也无遭及皮肉之苦,只是太累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此时此景能如此舒服熟睡的人,实也不多见。
从被捉进来一直到三更,从未醒过,熟睡得直叫人嫉妒。
蓦然…
白影一闪,修长娇躯无声无息飘落地面,如花似玉脸容现出一份淡淡喜悦。
慕容可人已轻巧的走向小痴,明亮眼眸闪着迟疑,犹豫和悸动,她不知来此是否对的,她只是心头儿放不下。自前晚无心的退怯一步,造成了小痴卑下的阴影,她一直无法抹平心情波涛,她认为自己不该如此伤害一个人,为了弥补小痴的创伤,所以她来了。
她叫醒小痴:“白小痴”,声音轻柔而悦耳,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叫出这充满母性慈祥的声音。
小痴糊中已醒过来,突见慕容可人,亦颇感吃惊:“是你?!自以为了不起又清高的家伙!”
慕容可人不甚自在的颔首:“是我”
小痴对前夜之事,仍未忘怀,冷道:“你来干什么?看我出丑?看我得到了报应?”
慕容可人急道:“不是”
小痴道:“不是就走吧!我实在看不过你这千金大小姐,什么千娇百媚,回眸一笑,你不觉得这很做作?”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