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关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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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当下,服务员拿了菜牌过来请他们点菜,菜牌制作精良,每一道菜下面都配有一张实物图,看得顾凉凉直流口水。因为最近家里吃的菜都很清淡,她眼巴巴的望着江承浩说:“我想吃炸咯馇,还想吃熏肉可不可以?”她知道顾仪婷交代过他,所以态度相当的谦虚。
江承浩眼角含着微微的笑,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撅着嘴巴撒娇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真正是跟婚前不大一样,但是考虑到她近来身体不好,只是一口回绝:“不准!吃什么油炸熏肉的?吃多了会伤害皮肤,而且胆固醇过高,咱吃点营养的好不好?”
“我不要清蒸,绝对不要清蒸,在家里天天清蒸,嘴巴里都淡出鸟来!”她不高兴道。
“嗬,宝贝,你暴粗口,真是闻所未闻!”虽然是这样调侃着,却仍旧坚持原则吩咐服务生说:“来一份翡翠豆腐,三丝鱼唇汤,青松鲜贝,另外来份三不粘,好了就这些。”
服务生恭敬的退了出去,顾凉凉一脸不悦,杵着下巴盯着窗外的一株殷红的杜鹃花发呆,微微的风吹过来,杜鹃花像点头致意似的点着头。
江承浩拉过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亲了一口,说:“别不高兴,身体是大事,咱养好身体我再带你来吃好不好?”
顾凉凉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自己大约是在家里呆久了,心眼变小了,抑或是有什么别样的情愫,居然为一点小事情就这样跟他闹别扭,好在他这样有耐性的哄着,倒也知道找台阶就下,垂下眼帘,说:“嗯,好。”
吃过午饭,已经是两点以后,她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就找不到江承浩了,绕着屋子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仍旧没有他的影子,她想,总不至于不要她吧?走到包厢里打他电话,电话在他的衣兜里并没有带走,她有点沮丧,坐在包房里,心上有点不安,这地方远离城市,而且人迹稀少,要是一家黑店,把人怎么样了都不知道,这样一想,她心里像着了火似的急起来,连忙拿着他的衣服向前台走去,前台并没有人。
这样的状况令她更加不安,这地方吃饭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现在正是午后时间,店里更加没什么客人,她站在那里心里懊恼,好好的要吃什么农家私房菜,而且跑得这样远,要真是有什么情况,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不安,她手足无措的在那里站着,觉得一颗心像放在油锅里煎,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江承浩,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她手里抓着他的衣服,捏得紧紧的,仿佛是怕连他的衣服都会消失不见,她不知道在哪里焦灼了多久,忽然闪过一个穿着农服的影子朝她这边走来,她并不在意,只是想着要快点找到他,连忙迎上去,却听到他说:“怎么了,衣服跟你有仇啊?”
她一惊,完全没想到是他,穿着宽松的棉布对襟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长筒的胶鞋,笑着说:“这么一会儿没见到我就想我了不是?”
她却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似乎要哭了,她抓着他的衣襟说:“你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以为”
她说着声线低下去,喉咙有点哽咽,他心里一慌,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会让她这样担心,连忙哄道:“别哭,是我不好,我没告诉你,我刚刚只是看到你去洗手间,我就去换了一身衣服,不是说要种菜么,这就带你去好不好?”
她眼泪已经滚了出来,他连忙擦干她的眼泪,柔声说:“好了,别哭了,这一哭,等会种菜就不用浇水了。”
这一句话将顾凉凉“扑哧”一声逗笑了,他这才将她拥到怀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没发现你怎么这么黏人呢?不过才几分钟而已。”
她捶着他的胸口,嗔道:“你还说,还说?”
“好,好,我不说,不说了!”
此后,在顾凉凉几乎无法支撑的时候,回想起这一幕,心头仍旧悸动,她从未试过这样去依赖一个人,从未这样将全身心的自己交出去过,只是不知道,原来这一切,竟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只不过看到他们最好的时候,而这些,只是他在你临死时给的一顿丰盛的晚餐而已,是为了更深切更淋漓更近一步的捅你一刀。
他跟着工作人员引着她去到后院的菜院子里,听着客服详细的介绍种菜或种树的趣味与意义,顾凉凉听后,兴趣十分好,捥起袖子拿了一把揪跟在江承浩的后面,说:“承浩,你说我们种什么好?”
客服人员笑吟吟的答道:“许多客人都种菜,菜的季节性比较短,所以过不久客人会自己再来收菜,再到我们店里进行加工,这样就等于自己吃着自己种的菜。”
江承浩认真的听完,问顾凉凉:“你怎么看,种什么?”
顾凉凉想了想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么多时间再过来,不如种树好了,这样我们时时想着要回来收菜。”
“也好。”江承浩点了点头。
客服问:“先生太太,要种什么树?”
“有没有合欢树?”顾凉凉问。
江承浩眉头一凛,说:“种合欢树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娇情了?咱种柳树吧?杨柳依依的,又有风情又有美感。”
顾凉凉想必他也听说过关于合欢树的传说,的确与现在的情形非常不应景,只好作罢,柳树倒也好,真性情的感觉。
客服拿来了一株柳树,江承浩拿过顾凉凉手里的揪开始挖坑,男人的力气使得刚好,三下五除二,一个方方正正不深不浅的坑挖好了,他额上有晶莹的汗珠子掉了下来,顾凉凉瞧见了从包里兜里抽出一张湿纸巾在他额上抹了抹,说:“瞧你流了一身汗。”
他倒是不在意,笑着说:“男人流汗才最帅!”
“什么谬论?臭死了!”她将用过的纸巾丢到垃圾筒里后,将柳树苗放到坑里去,江承浩再用揪将新土培到坑里,才培了几揪,顾凉凉说:“让我来吧,说了栽树,一点力气都不出说不过去。”
江承浩瞧着她脸上一脸的诚意,忙将揪递给她,说:“小心点,力气使均一点,别砍到脚上去了。”
“我又不是娇小姐,十六岁开始我已经自力更生了,别小看我。”她一边说一边埋土,将坑埋好后,她又蹲下来用手将土整平,毫不做作。
江承浩看她那样不在意,忽然觉得她是真正难得的大气,使他不免刮目相看。
她培好土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脸上因为用力有点薄薄的红晕,额上也浸了细密的一层汗珠,江承浩用手抹了抹她额上汗,然后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看到她脸颊上有点泥,样子娇俏可爱,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着说:“我老婆好养活,如果哪一天我失业了,找块土地种种庄稼,你愿不愿意跟我过一辈子?”
顾凉凉垂下头,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抿着嘴轻笑,说:“种庄稼你可难不到我,你若肯去种,我愿意奉陪哦!”末了她才低声说:“其实我也蛮喜欢田园生活的,具有烟火气,像真正的人生。”
他将她拥在怀里,觉得这应该算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
☆、埋伏袭击
回到余萧苑,很意外的是余萧在家;刚进门就听到余萧对着佣人骂道:“说了晚上要应酬;叫你们烫衣服也不会烫?要不要我教你们怎么烫?啊?”“咔嚓”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吓的烫衣服的女佣垂头站在那里噤若寒蝉;大约实在烦到了极点,重重的坐进沙发上;捏了捏眉心,说:“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
女佣战战兢兢的退出来;看到顾凉凉与江承浩走进来;叫了一声“小姐;姑爷”后;仓皇的跑出去了。
余萧的脾气虽然向来不好;但是也极少发这样大的脾气,一般在家里,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且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凡事都以他为中心,惟恐哪一点不周惹得他不高兴,今天,不过只是汤衣服女佣,因为他要的急,衣服还没完全熨干就拿了过来,没想到他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留,就狗血淋头的将她骂了一通。
一般这种情况,他最听顾仪婷的,只是这会顾仪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顾凉凉坐在沙发,默默的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说:“喝杯茶吧,我去给你熨干。”
顾凉凉不等他回话就站起来走了,走之前跟江承浩使了个眼色,江承浩会意的点了点头。
不屑一会工夫,将烫好的衣服拿下去的时候,听到余萧正在与江承浩谈论时事政治,江承浩略略提了一下关于报纸上的打击走私的新闻,余萧支着额头,另一只手里拿着烟斗,仿佛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如今,人人都在刀口上讨生活,不容易。”
后才惊觉顾凉凉站在他身后,忙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好了?”
顾凉凉将衣服递到他面前,说:“要不我叫文姐再找一件来吧!”
“不用了,就这件!”他站起来,对江承浩说:“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一下,都是在工作上经常要接触的,对你以后熟悉工作比较方便!”
江承浩看了一眼顾凉凉,笑着站起来说:“好!”
顾凉凉晚上吃完饭,到书房里看书,桌子上基本都是江承浩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不知道是佣人搞卫生不仔细还是怎么的,书缝的都有细小的烟灰,她略略一愣,自从与他结婚,她已经好少看到他抽烟,原来不是不抽,而是躲在书房里抽,她勾着嘴角笑着摇了摇头,就顺手收拾了一下,这才找了一本《追忆逝水年华》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江承浩回来,不知不觉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中觉得身子一轻,惊慌着醒来,看到江承浩微微发红的脸近在咫尺,正抱着她向房间里走,她的声线暗哑,说:“回来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说:“我想你了!”
“爸爸介绍的几个人怎么样?”
“本市政要,我算是长见识了。”说着他笑起来。
“那你要好好的拓宽自己的人际关系,将来做起事来才方便。”
“你这是要我掌管家业吗?”他说着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压在她身上,笑眯眯的问她:“想我了没?”
“天天见面,想什么?你不是回来了么?”她身子一扭,调转头去,却被他的手拦了回来,他目光沉静如同深海,仿佛要将她眼里所有的光与影全部吸进去,过了一会儿,才轻柔的说:“可我想你。”他从来没有这样直接过,这让顾凉凉有点恍惚,常听人说,挂在嘴边的话永远不能太相信,她眸子敛下来,静静的说:“承浩,你娶我是因为你爱我,想跟我一起过日子,要给我幸福是这样的吗?”
江承浩噙在嘴角的笑渐渐的凝了起来,盯了她半晌才“哧”地一笑,说:“你怎么了?为什么这话又要重复问一次,你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
“我要你现在再说一次。”她认真而固执的说。
江承浩听到这样一句话,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冷了下来,但声线仍旧不高,但眉头微蹙的,可以看出少许的不耐烦,他坐在床面前,两人交握着,说:“一定要成天挂在嘴边上表白才算是真的吗?”
顾凉凉头歪在一边,淡淡的说:“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江承浩正式去曲盛上班,被分配在了营运部,职称是营运总监,也就是整个营运部的老大。
这是个自由散漫的部门,主要负责货物流通运输以及出口,因为这个部门的员工,几乎是全国各地的跑,所以这里的员工一般在公司编织外,都显得有几分盛气凌人。
他第一次见到营运部的副部长,名叫童标全,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横肉,看起来很不友善,江承浩很客气的想跟他握手,按理说,余大老板的女婿身份自然是十分尊贵的,可这个分明不买帐,脸向一边一调,转身去吆喝正在装车的同事。
其实不买帐也是有原因的,早听说余老板的女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除了会教书,啥也不会干,在他们这些老江湖面前更是个雏,所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江承浩嘴角轻笑,也不计较,到了营运办公室,叫助理将全年的营运单据摆出来看,助理按照他的吩咐立刻将单据摆上了他的办公桌,这一晚他在办公室里看资料一直看到十二点多才回家。
顾凉凉还在家里等他,他们之间前一晚的不愉快就这样消失无影,仍旧寒喧亲昵,只是好像有了一点隔阂,都不点破,所幸还能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江承浩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逗她开心,只是她心里装着心事,没办法开怀大笑,久而久之,江承浩的耍宝瞎贫渐渐的不起作用,索性也懒了,两人再见面,除了正常的寒喧,几乎到了无话的地步。
有几次顾凉凉在睡前问他,可否有什么要跟她说的,他一愣神,才说,没什么。两人一时又旋入僵局,好像再没办法打开。
在曲盛任职期间,江承浩也算是尽心尽力,在营运部查出了一些非法操作,以及司机们的虚做假帐,说严重了叫走私,说轻了,是这些司机一点外快而已,他向余萧建议了一些关于营运部新的条款规定制度,余萧一口应承,并签署批阅即时生效。
挡了别人的财路,当然会有人心生痛恨,这一日,江承浩照例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才下班,走到车库开车时,才发现车胎漏气,他站在那里想了想,也不着急,走出车库到路上拦的士,坐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的士的行驶路线与回家的路线截然相反,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过疲劳所以根本没有注意,现在想来,这些有心人早已谋划妥当,只等他上勾,既然这样,不如将计就计。
他不动生色的解开了安全带,车子驶下高架桥,又行驶了很长一段公路,到了一处幽暗的小路口下车,也许是习惯了暗夜里的侦察,他隐隐看到丛林里有几个身影晃动着走出来,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问司机:“大哥,怎么忽然停了?”
前面的司机忽然转过头来,露出狰狞的笑容,说:“哥哥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着就摆了一下头,示意路口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