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眠:宁为玉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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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轶抱起他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僵硬冰凉了,仿佛跟个死人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她的嘴里却一边又一边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本是宁为玉想问纪婉兰的话,可是萧承轶却将那些话当做是宁为玉在责怪自己,于是自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紧紧地抱着她,希望她能够暖和一点,并深感歉意地在她耳边小声道:“对不起,宁为玉”
宁为玉被送去了一家外国人开的医院,他抱着宁为玉的身体,下面还在滴血,几乎沁湿了他的军装。
因为送来医院不够及时,宁为玉已经流失了大量的血液,需要输入新的血液。
“抽我的。”萧承轶毅然决然将手递了出来。
“等一下先生,我得看看你的血型是不是与这位小姐的相符合。”护士抽了萧承轶的血液去化验,结果下来,宁为玉的血型是O型,而萧承轶也正好是O型血液。
宁为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却舒适的环境,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而萧承轶就趴在她的旁边睡着了。
他的眉宇微微蹙起,应该是他坐在那个位置睡觉很不舒服,萧承轶一向在军校中长大,敏锐的很,宁为玉刚刚动了动,他就睁开了眼睛。
宁为玉盯着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是你救了我?”
第五十二章 转身一缕冷香远(十一)
萧承轶不说话,只是轻抿着嘴唇,似乎是默认了,他目不松懈地注视着宁为玉的脸,浓密弯曲的眉睫,过于白皙的脸蛋。
宁为玉被他这样认真却又深邃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于是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萧承轶轻笑,“我可以向你说句真心话吗?”
“你说。”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身份,你怀了我的孩子,也许会成为我的妻子。”
宁为玉冷笑一声,看着萧承轶,虚弱的目光在这时变得炯炯有神,“你以为我想当你的妻子?也许全晋川的女子都想进入萧家当你的少奶奶,可是我却是一个另外,因为你对我行为已经令我发指。”
萧承轶本是想说些好听的话来给宁为玉听,没想到会激起她这么大的仇恨,“我不过是想安慰一下你,医生说这段时间得对你好点。”
“三少若真的对我好,就请高抬贵手,别再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宁为玉渐渐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那好,你好生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学校。”萧承轶说完,也准备往外面走,却听见宁为玉再次说道:“你要好生对婉兰,这一切我全是为了她”萧承轶听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隐约好带了点哭腔。
第二天早上,窗户虽隔着纱帘仍能看见金色的阳光洒了进来,萧承轶打开-房门进来的时候宁为玉还没有醒来,看着屋子里有些阴沉,他又上前去将窗户打开,正好阳光从窗口斜射进了,映照着宁为玉白色的脸。
脸色这么差?萧承轶心里念到,然后迟疑了一下立刻上前,去推了推宁为玉的肩膀,“宁为玉?宁为玉”
半昏迷中的宁为玉终于有了些知觉,她抬起沉重的眼帘,眼前是萧承轶重叠的影子。
“医院的床铺太软了,我睡着不舒服,头昏昏沉沉”
萧承轶将手抚在宁为玉的额前,眉头皱了一下,“你发高烧了,我看今天就不用去学校的了。”
“不行!”宁为玉果断地否决了萧承轶的话,说道:“我若不去学校上课,父亲一定会担心我的,也学这事也就瞒不住了,我忍忍就行了”
宁为玉费力地用双手想撑起身子来,可是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跑到了背上和后脑上,她简直使不出来力气了,头也很难抬起来。
萧承轶用力地扳过宁为玉的身子来,用着霸道的口吻说道:“你这样子不能去上课了,好好给我呆在这里,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行,行不通的。”宁为玉依旧固执想要下床去,但还是不济余力,被萧承轶按到了床上,他像在命令他的士兵一样命令她,“好好给我躺着!”
宁为玉虽然现在很晕,但脑子至少还是清醒的,她忽然一口咬在萧承轶的手臂上,头晕晕乎乎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只看见萧承轶皱了皱眉头,然后她松开了嘴,埋怨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现在还想害我是不是?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怀孕了是不是?萧承轶你这恶魔啊你想让我名誉扫地”
“你冷静的点。”萧承轶掺扶着宁为玉虚软的身子,看着她眼眶里已是婆娑的水光。
宁为玉虚弱的的头倒在萧承轶的臂弯上,她抬起手去打萧承轶,“你要我怎么冷静,都是你害我的”
第五十三章 转身一缕冷香远(十二)
医生给宁为玉打了一针,并吩咐她这两天不能去任何地方,只能在家好好休息。
宁为玉盯着萧承轶,不知道是因为太过虚弱还是什么,她看着萧承轶的目光也是柔柔的,“我求你件事行吗?”
“行,你说。”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能答应。
“这课我必须得上,你要送我去学校,如果父亲问起你,你就向我父亲解释,就说我早在翡翠镇中了风寒,昏倒了在厕所里,最后是你救我出来的,千万别把真相说了出去不然我就不活了”
“就这个?”萧承轶看着她目光深邃难懂,宁为玉点点头,显得有些可怜,萧承轶轻牵唇角,“其实你不这么要求,我也会帮你瞒过去。”
宁为玉惊讶的看着萧承轶,不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应经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门外就有两个护士进来了,她们手里拿了一套新衣服和她的书袋。
“你那套衣服上全是血,我命人在你们学校里重拿了一套,应该会合身,你现在就换上,我在外面等你。”萧承轶笑笑,目光淡多春水,温如春光,这是第二次他这样对着自己笑。
过一会宁为玉收拾好了出去,她的身子还有点虚,走起路来步伐缓慢沉重,仿佛谁上前随意推她一下就能让她倒在地上。
“我收好了,走吧。”
萧承轶看着宁为玉故意做出坚定的目光,他就不好再劝阻她,将手里几张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你住院所有的单子,要不要我帮你销毁?还是你自己保存?”
宁为玉很快地夺走了他手中的单子,“我自己来,用不着麻烦你。”
萧承轶笑道:“宁为玉你真是不知道好歹,念在我救你一命,你的态度不能好点么?刚有一点力气走路,能说话,就要上天了?”
宁为玉瞪他一眼,她是没力气和这个人翻嘴皮子,转过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萧承轶开了车,送宁为玉到学校去,两人一直在车上没有说话,只有萧承轶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见宁为玉朝窗外望去,她的目光那样暗淡,眉头也是皱着的,充满了幽怨和无助。
“到了。”萧承轶说话,往后面的宁为玉看去,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去看车门。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萧承轶问道,有点担心她。
宁为玉摇着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还有我们的之间到此结束,对婉兰好点。”
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看着宁为玉单薄的身子一点点往大门里面走去,萧承轶的手指不停地敲在方向盘上,阴沉的脸上是深邃黑暗的目光和紧抿的薄唇。
这件事闹得并不算大,学校里只有宁父和纪婉兰知道,但宁为玉仔仔细细向他们解释了一番,这一关总算糊弄过去了。
她坐在位置上,老师在上面讲课,外面是明媚温暖的阳光正好洒进来了,她透过窗口盯着那刺眼的金光,眼泪不知不觉从脸颊上划过,她打从心底里恨自己,她一直在询问自己那样做值吗?
当她回过头去看纪婉兰的时候,因为教室里的光线很暗,宁为玉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所以当纪婉兰转过来对她笑时,她只看见了一片漆黑里是纪婉兰一排雪白的牙齿。
第五十四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一)
又过了一阵子,宁为玉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能开始蹦跶了,但明显她再没有以前那么充满活力了。
今天是纪婉兰的生日,她向来喜欢清静,她只请了宁为玉和萧承轶但宁为玉去戏园子看戏,宁为玉知道萧承轶要去之后,她谎称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了。
但很快纪婉兰脸上就浮现了难过的表情,她拉着宁为玉的手,问道:“为玉是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气?这一个月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都爱望着窗户发呆,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你不是一直都在气我对吗?气我和承轶好了起来?”
也许纪婉兰不说话还好,宁为玉明明已经打算忘了那件事,却还是被她这些话语一下在勾回了记忆,她盯着纪婉兰的眼睛,忽然大变脸色。
“你明知道你若真的跟萧承轶好我就会生气,可你为什么还那样做,现在来问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纪婉兰没想到宁为玉会这样激动起来,她以为只要自己每次用心软可怜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就会很温顺地上前来安慰她,结果
“我真的只是想让你不生气了,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纪婉兰的语气一下子哽咽起来,她溢满晶莹的眼睛望着宁为玉,像是在等她原谅。
宁为玉冰冷的心被这楚楚可怜的表情一下子软化了下来,她故意装着忍不住笑,一下扑赫笑了出来,她拍着纪婉兰的肩膀说道:“好啦,我是骗你的,其实我已经不气了,看你伤心的样子。”
纪婉兰挂着两颗泪珠在脸上,问道:“真的?”
“真的。”
于是宁为玉只好留下来陪纪婉兰,这个时候萧承轶也赶到了,开着他的德国瑞罗车,他从车上下来,似乎没有料想到宁为玉会在这里,于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停滞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着说:“快上车吧。”
再次见到萧承轶的时候,宁为玉不像以前那么恨他了,看着棱角分明的脸,她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仿佛时间到一个许久不见的人,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仿佛是她在自己心底问着自己,还恨他吗?
“走吧。”纪婉兰很高兴的拉起宁为玉的手,刚刚的伤心因为萧承轶的到来她的心情一下子恢复过来。
宁为玉坐在后排,纪婉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然后宁为玉用一种的凄楚迷离的眼神,看着两个并肩而坐的人,他们的背影拼在一起是多么的合适,不论他们的家庭背景,还是长相,他们都很符合。
“去戏园子吗?”萧承轶问道。
“对。”纪婉兰答,还一边笑眯眯的。
到了戏园子,车停在了对面的街道上,因为是白天看戏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大门口的两边依旧排起了卖小吃的杂货的摊子,以此吸引看客们的目光和注意。
“是糖人。”说话的是纪婉兰,也许是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宁为玉总感觉纪婉兰在萧承轶面前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更活泼了些,她挽着萧承轶的手在对他说着什么。
“为玉要吗?”
“什么?”宁为玉没有反应过来。
“糖人,要不要?”说话的萧承轶,他的声音很平淡,宁为玉有些不经意地抬头去看萧承轶,他的目光还是一样不羁。
“不不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一下升了温度,回答他的话有些紧张。
这时候,萧承轶正好将她的反应一收在眼底,用着半认真半是玩笑的话,问道:“怎么?好久不见我变得紧张了?”
第五十五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二)
她被他的话说得措不及防,于是便更加紧张些,她努力在安抚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不是说不会有瓜葛的吗?三少最好不好和我说话的好,我今天是看见婉兰的面子上才来的。”
“宁为玉你可真绝,你可知道这一个月”萧承轶忽然停了下来,他真的好想告诉她,这一个月他好担心她,担心她的跟不上营养,身子会跨。
宁为玉抬头,好奇地看着他嗤笑,“三少可别告诉我这一个月,你是在想我,那三少真是太会玩风流了。”
“我在你的眼里就真的那么不堪么?”萧承轶问道。
“承轶、为玉你们看。”纪婉兰拿着糖人朝这里走来,走到萧承轶的面前说道:“是一只兔子,我本是想摇一个花或是人物什么的。”
“兔子挺好的。”萧承轶轻笑。
萧承轶主动拉着纪婉兰的手往戏园子里面走去,宁为玉跟着他们的身后,看着一俊一俏的身影,她忽然感觉自己一个人走在后面是多余的。
台子上面唱的是正宗得的昆曲《牡丹亭》是纪婉兰最喜欢的,宁为玉其实也挺喜欢的,只是这会没了看戏的心情。
她略微将目光一斜,就看见坐在她旁边的纪婉兰还有隔着纪婉兰的萧承轶,萧承轶的靠在木椅上上,他略显惬意的目光落在台子上,因为是侧面他的五官和轮廓更显清晰。
宁为玉看着他的面容真的是有种说不来的感觉,总觉得闷闷的,仿佛是一个近在咫尺的人却隔了天涯,你想和他说句话打个招呼都不能够,就像现在看他也要悄悄的。
她这是怎么了?心口为什么会疼?像被针扎了一下。
宁为玉忽然拍拍纪婉兰的肩膀,“婉兰,我头有点不舒服,得先走了。”
“可是”纪婉兰还没将话说出口来,宁为玉已经固执的要离开,纪婉兰来不及抓住她的手,她就已经从位置上起来了。
“怎么了?”萧承轶问道。
“为玉走了,她说她头不舒服,”听着纪婉兰说着,萧承轶朝出口望去,看见宁为玉手里攥着袋子,步子也迈得急,他就那样呆呆望了大概两秒,眼睛里是深邃难辨的光。
宁为玉迈着极快的步子,终于走了出来,眼见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再不是萧承轶的脸,但是她的心里一样难受,她一边又一遍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萧承轶了,怎么一个月不见,看见的他的脸,就会想起自己亲自弄死的那个孩子。
看见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目光不羁,还是那副很了不起的模样,他一定当那件事过眼云烟吧?不痛不痒的。
“嘿!为玉小姐?!”不妨有人在人群中抓住了宁为玉的手臂,她回头惊讶一看,“二二少。”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萧昭业抓住了,于是目光一样惊讶。
“你哭了?”萧昭业略微低头凑近宁为玉,看见她湿润的眼眶。
“我没哭,可能可能是刚刚那阵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