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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嫡结良缘(穿越之锦绣良缘)-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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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几人满脸喜色,自是一番吃喝解决了生理,回去跪着接着哭。

    从上午到下午,呜呜咽咽断断续续,还有人借了空闲打了个盹醒了接着抹眼泪,等下午公主又送了点心来,打点招待的无处不周到……

    欧氏抱着月姐儿在欧府的门口等欧鸣,等了许久欧鸣终于回来,欧氏急着道:“二哥,宫里现在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欧鸣负手进门,欧氏抱着月姐儿跟在后头,她犹豫的道,“要不要派人去给公主通个信?”若是公主搭把手,这场战她们的胜算又多了一筹。

    欧鸣轻笑,将赵玉敏的所为告诉欧氏,欧氏眼睛顿时一亮,就阿弥陀佛的道:“公主这样就是在告诉旁人,她是铁了心要跟着二哥了,那圣上办起事问起责来总要顾忌的吧。”

    欧鸣摆摆手:“这样还不够。”他目光微眯欧氏瞧着微愣,就问道,“您想到了什么?”

    “这会儿是越乱越好,越乱圣上越烦躁,咱们就越能从中得利。”他负手踱着步子来回的走着,欧氏把月姐儿给她的奶娘,追问欧鸣,欧鸣就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欧氏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样做行吗?”很不确定的样子。

    “你放心,连累不到你的。”欧鸣淡淡一笑。

    苏容君端着药谱,将要用的药放在小小的称盘里仔仔细细的称了,才用牛皮纸包起来,又回头去药柜里找出别的药来,一样一样称好摆好,药童跟在旁边看着她做事,笑着道:“苏医女办事真是仔细,难怪院正大人这样看重您。”

    苏容君转目朝他一笑,就道:“药乃治病入口之物,自是要仔细一些,若是出了差错你我负担不起。再说,医者乃救人仁心,若因自己的差错害了病患,岂不是一世难安。”

    药童赞同的点点头,回道:“您说的没错,我师傅也是这么说。”

    苏容君笑笑没有再说话。

    药房里很安静,两个人将要用的药分好又贴上了标签才净手出去,方出了门外头就有内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和马副院正回道:“马大人不好了。”

    苏容君听着脚步一顿侧耳去听,这会儿太医院为了太后娘娘的事人仰马翻,她不由也紧了心。

    “院正大人方才被太后娘娘摔了脉诊,这会儿正跪在凤梧宫外请罪呢。”内侍说着抹了一头的冷汗,心里噗噗跳个不停,马副院正惊的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和其它几位太医相视一眼,各各有种大难领头的惶恐不安。

    他们心里都有数,太后娘娘哪里有病,分明就是装的,她和圣上博弈难的却是他们这些人,过去请脉说有病吧,也得编个病症出来,编一个病症到也无妨,可圣上那边总要禀报,说了假话将来捅出来他们可就是欺君之罪,谁能担得起。

    可是若说没病,太后娘娘还没死呢,惹恼了她就是把太医院的人都杀了她也不过抬手挥指间的功夫而已,两边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如今刘院正就是最好的警示。

    他们怎么办!

    苏容君眼前一黑,浑身冰冷忍不住发起抖来,刘院正是她的师傅,这两年对她关照有加,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傅受委屈。

    心里焦躁,苏容君就进了门问道:“马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院正强压了慌乱,摆着手道:“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圣上总要有所动作的,这事儿也总有个结果的,唯今只有希望他们能熬过这一次才好。

    苏容君却是觉得等着是不行的,师傅年纪大了,又恐又骇的,还跪在凤梧宫外,他的身体哪里吃的消,她想了想就要道:“我去求见皇后娘娘,看看有什么办法。”

    “苏医女。”马院正喊住她,“你去也没有用……”指了指凤梧宫的位置,“毕竟是太后娘娘。”

    苏容君心里一沉,是啊,这位毕竟是太后娘娘,圣上和皇后就是心里再不高兴也要避让一分,不可能为了一个太医,担这不孝之名。

    可是什么都不做,她心里怎么能安心。

    太医院里一片死寂,人人都像要上断头台一样惶恐不安,因为刘院正被轰了出来,接下来还会传别人去,这事儿,谁去谁倒霉啊!

    王医正拿出帕子来擦了擦汗,端着茶盅的手都开始抖。

    他是负责内科的,下一刻再传他定然逃不过的。

    仿佛心有所想一样,外头就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随即就听到内侍高高的传道:“太后娘娘有令……”这话像是烫人的火,顿时烧的几个太医红了眼睛,如临大敌般,内侍接着又道,“喧苏医女请脉。”

    苏医女?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面面相斥,太后娘娘这又是闹的哪门子的事儿?这么多太医不传,却叫了个不在太医院编制一个学医的女官过去?

    苏容君亦是一震,她去看马副院正,马副院正沉声道:“既是传了你,也耽误不得,你准备一番赶紧过去。”又叮嘱道,“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对别人到好用,可是对于太医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苏容君惴惴不安的收拾了药箱,跟着外头等着她的内侍出了太医院。

    蓉卿和齐瑞信道:“帮您收拾了院子,若是那边没有要紧的事,父亲不如索性住在这里吧。”齐瑞信一愣转头看她,蓉卿就笑盈盈的道,“昨晚儿媳就和五爷商量过了,把沁雪居收拾出来了,您住着若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儿媳再添置。”

    齐瑞信没有料到蓉卿会留他住下,是啊,都是他儿子的房子,若是寻常人家他是长辈过来住几日再普通不过了,可是他和齐宵……

    只是蓉卿这么一说,他心里便有些动心,但面上依旧是道:“两边不远何必麻烦,我回去即可。”

    “父亲。”蓉卿笑着道,“您身体不好,这样来回的跑若是出了什么事,让儿媳和五爷可怎么安心,您就住在这里吧,若是实在不习惯再回去也不迟。”

    齐瑞信露出犹豫之色,蓉卿又劝道:“儿媳这就派人去大府里和祖母还有四哥说一声,您看可成。”

    “那……”齐瑞信想了想,勉强点头道,“先将就一晚吧。”

    蓉卿立刻应是,示意银冬扶齐瑞信去睡午觉。

    齐瑞信一走蓉卿就松了一口气,忍了笑和蕉娘对视一眼,蕉娘就道:“你昨晚没睡好,也趁着这会儿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嗯。我头疼。”她撒着娇抱着蕉娘,“您再给我揉揉。”

    蕉娘满脸的无奈,轻轻柔柔的给她揉着,蓉卿昏昏欲睡,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忽然惊醒过来,蕉娘一惊问道:“怎么了?”

    “没……没有。”蓉卿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就觉得心里有些慌,她起身对外头的明期道,“你去外院看看卫进回来了没有。”

    明期应是跑到外院去打听,一会儿回来道:“还没有回来。”蓉卿担心城门失火殃及了齐宵和苏珉,就指着明期道,“你让卫山出去打听打听。”又让蕉娘拿了几张二十两的银票。

第三卷:花好月缘161 为难

    苏容君战战兢兢的进了寝殿,隔着屏风她行了礼,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后就听到里面有嬷嬷应答的声音:“进!”苏容君提着药箱起身,躬身拐过了屏风进去,就瞧见太后娘娘正拥在锦被里,阖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她在床前三步外停了下来就用目光去询问站在床边的嬷嬷。

    “苏医女,请吧!”嬷嬷一抬手,示意苏容君上前,又冷声道,“方才苏医女进来的时候可瞧见刘院正了?”

    苏若君浑身一怔,汗如雨下颔首道:“看见了。”那嬷嬷就道,“苏医女也不紧张,太后娘娘的病情猛急想必你也有耳闻,刘院正辨证不出,说不定你却是可以,不是有句话说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想必苏医女也有一套不同于刘院正的法子,是吧。”

    她这是在敲打自己,苏容君当然能听得出来,所以更加不好应。

    嬷嬷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后凤体安危最是关键,若是拖的久了真有个好赖来,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担不起整个责任,所以还是要提醒苏医女一句,仔细诊了,说清楚喽。”

    苏容君垂头应是,半跪在脚踏上架了脉诊,嬷嬷就将太后娘娘的手臂自锦被里一处一些来,刚好露出一个手腕,苏容君抬眸去看,就瞧见一双纤细若骨的手搭在那边,保养的很好不见半分褶皱,她心里紧张颤抖着手搭了上去。

    脉象很稳,除了有些肝火盛外没有半点不妥,苏容君额头上的冷汗便顺着鬓角落了下来。

    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太后并无大碍?她敢肯定有了刘院正在前这一次她定然不会只是跪在宫外请罪,若虚报病情呢?

    圣上那边不会放过她吧?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四哥和齐督都授意,他们与欧家私下串谋,引起圣上对四哥以及齐督都的猜疑?

    思索间,嬷嬷又开了口,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讥讽:“苏医女可想好了?”一顿又道,“若不然,着人去将永平侯和齐督都请来,商量一番?”

    搭在太后娘娘手腕的手便是一抖,苏容君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太后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她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敲打四哥和齐督都!

    她要怎么办。

    让四哥和齐督都为了欧家求情,让他们“临时倒戈”证明欧家的清白?

    这样的话,他们不是等于自打嘴巴,在别人眼中俨然就成了墙头草,圣上会怎么看他们。

    不行!

    她不能把他们给牵扯进来,犹豫间嬷嬷飘忽的声音飘在耳边:“……苏医女还是别犹豫了,这若是耽误了娘娘的病情,一个谋害之罪压下来,区区永平侯也担不起,苏医女想清楚了。”

    苏容君募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去看太后娘娘。

    胶着中,忽然外面就听有人唱喝道:“皇后娘娘到!”随即殿内就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身边的嬷嬷和女官皆是跪下行礼,苏容君也收了手跪地迎皇后娘娘。

    皇后视线在苏若君面上一扫,摆了手道:“都起来吧。”众人都起了身,皇后便问道,“诊断的如何?到底什么病症?”

    苏容君心中一横,就回道:“会皇后娘娘的话……”床边上,嬷嬷咳嗽了一声,苏容君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的道,“民……民女医术浅薄,未曾诊断出病症。”

    皇后眉头微挑,问道:“哦?怎么说?”这是在暗示苏容君直言。

    苏容君垂着头回道:“民女只知道太后娘娘肝火有些盛外,并无旁的不妥之处。”

    皇后正要说话,就听到一直睡着似的太后娘娘睁开了眼睛,看向苏容君出声问道:“苏医女的意思是哀家无病呻吟?”

    “民女不敢!”苏容君转过身去磕了头回道,“是民女医术浅薄,探不出病症。”

    太后娘娘冷笑一声,皇后便开口道:“母后,她不过一个医女,虽学了四五年,可也不过是个学徒,您看,要不要换个太医来瞧瞧?”

    “都说学了四五年了。”太后娘娘目光似利箭一般,“该学的也都该学到了,若四五年只是这样的结果,那果真是不如不学了。”一顿摆摆手,“拖出去,断了她这双手,就当为天下百姓做点好事,不留庸医害人。”

    苏容君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砍了她的手,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一时间她冷汗簌簌满心绝望。

    皇后眉头一拧,就道:“母后,这……她毕竟不是太医院的编制,您若是不满意,再换个太医来给您瞧,您看可好。”

    太后娘娘冷哼一声,转头就盯着皇后去看:“怎么?是不是哀家不中用了,皇后也觉着哀家折腾,不耐烦了?”

    “儿臣不敢!”皇后娘娘屈膝半蹲下来,“母后安心养病,儿臣只盼着您早日康复,断不会有半点不恭。”

    太后娘娘冷笑一声,道:“那到是奇怪了,皇宫外头跪了你的那么多的外甥媳妇,我瞧着你也没有半句心疼,如今倒是动了不忍却是对一个不相干的医女?”

    皇后心里恨的咬牙,可面上却不敢忤逆:“母后,她也并非是不相干的人啊,她可是儿臣亲自跟永平侯要的,看中的就是她乖巧懂事,留在身边说说话,您若是……让儿臣然后和永平侯交代,岂不是寒了他的心。”

    “你怕寒了永平侯的心,就不怕寒了欧氏的心?”太后怒目圆瞪,“我是看出来了,连公主都知道护着哀家,护着那几个舅母表嫂,只有你和圣上……可真是铁石心肠啊。”

    “母后……”皇后还要说什么,太后娘娘一摆手,就道,“你要是有这个闲心,就把你那些个外甥媳妇接进来,她们也不过是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孤苦无依罢了。”她没有选择,欧家和她相互依存,若是欧家倒了,往后她就成了个孤苦无依的老人了,一个空有虚名的太后有何用?只怕再不会有人记得她。

    说来说去为的是欧家,你怎么不想想你还是大夏的太后娘娘,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和圣上,如今这样岂是好看不成。皇后腾的一下站起来,太后娘娘就看着她,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后看了眼苏容君,面上已少了恭谨,回道,“儿臣无话可说!”拂袖而去,

    一路出了凤梧宫上玉辇,她只觉得脑子气的嗡嗡炸响,窝着火却是无法发。

    可等外头冷风一吹,她恍然想起来苏容君还在里头。

    皇后正要开口叫停玉辇,就瞧见抄手游廊上,杨宗文低着脚步急匆匆的朝凤梧宫而去。

    齐宵和苏珉坐在御书房的偏殿之中,两人都端着茶却都没有去喝,过了一刻苏珉沉声道:“不如先把欧氏稳住,再行雷霆手段。”齐宵闻言摆手道,“太后娘娘若只是让圣上不处置欧氏到也罢了,如今她的意思,只怕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她是太祖立的皇后,虽非圣上生母,却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她现在的目的,就是让圣上服软退让,让圣上,让后宫,让天下人知道她是太后娘娘,就是如今统领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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