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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35部分

小说: 种田不如种妖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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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却不敢问,怕一问,这短暂的温馨相处又会化成彼此恶毒的折磨。
药物渗入伤口,由清凉变成入心附髓得痛,眼转间汗水就湿了衣掌,如故握紧拳头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伤口虽痛得无法呼吸,但徘徊在她伤口附近的手指渐渐变得滚热,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她可以抵触他的霸道,却抵挡不住他这样温柔的触摸,苍白的小脸慢慢泛起红潮。
他在战场上几经生死,受伤无数,知道这药有多灵验,但也知道敷在伤口上有多痛。
她的隐忍让他想起那个病得快要死去,却对他笑着说,她不要紧的那个小女孩。
心里软软地塌下去一块。
如果她能脱离凤家,他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她的身世,把她搂在怀中好好地疼爱?
他滚烫富有弹性的唇轻轻覆在她伤口旁边完整的肌肤。
细细碎碎的吻,吻去了如故这些日子积压在胸膛里的怒气。
殇王在体内的萌动高涨前毅然起身,不再看这带着无限诱惑力的身体,坐过书案前,拿起卷册仔细批注。
如故偷偷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他,她不知道他这张面具下是什么样子,但七年如一日,他仍如七年前她醒来时看见的俊逸模样,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他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伤口的感觉依然残存。
如果他不是殇王,只是儿时那宠她怜她的小郎。
她会不会好好待他?
会不会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你偷看我很久了。”殇王的眼睛仍看着卷册。
“我是正大光明地看。”如故心情一好,立刻恢复了以往没脸没皮的模样。
“说吧,在想什么?”他难得好心情地看向她,声音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眼眸,竟让人如沐春风。
“我在想……”如故微微发怔,他这模样和云末怎么那么像呢,“想怎么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不露声色地把盖在身上的袍子拉高,盖住肩膀上赤裸出来的肌肤,“然后再把你大卸八块。”
殇王有些好笑,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么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么用,起身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如故脸上闪过没能掩饰的紧张,捉狭一笑,在床边坐下,抓住她的手,按上自己胸脯,“要怎么扒我的皮,这样?”
如故僵住。
“要怎么把我大卸八块?”他带着她的手慢慢下移,落在某硬邦邦的所在,“这样?”
如故小脸刷地一下红过耳根,慌忙抽手,“不要脸,禽兽。”
她伤着,他还能胡思乱想,简直禽兽不如。
殇王笑叹,如果不是她这鞭子挨得实在不轻,他真愿意禽兽一把。
把她快盖过脑袋的衣裳揭开,“伤口才上了药,别捂着。”
“我偏要捂着。”如故拽着衣裳不放。
“男人向来最喜欢故擒欲纵的游戏,你这是非要惹我做一回禽兽,才会舒服?”
如故气塞,这种随时发情的生物,还需要人招惹?
他的手滑进袍子,落在她腰上,慢慢下移。
如故立马放开攥着的袍子。
他笑了一声,收手回来,把袍子揭到伤口下方,一旋身回到桌后,继续手上的事务。
如故被他戏弄,脸沉了下去,冷哼,“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好,我拭目以待。”他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
伤口难忍的疼痛让人疲惫,如故强撑了一会儿,浓浓睡意袭来,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
当她的呼吸变得平稳深长时,殇王高大的身影在床边慢慢坐下她,均匀的指节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面颊,无声叹息,“我满手血腥,你又何尝不是血债累累?”
如果她当年不是听信凤承武的话,奢望回归凤家过公主一般日子,也不会带着凤承武去到麻婆村,丰城数万百姓也不会尽数被屠杀。
“强者间的游戏,强者存,弱者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愿,但半个月前的丰城之战,如果败的是我,我就是凤承武刀下的一个亡魂。我和那些皇族之人都身负累累血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我虽然好战,但绝非暴君,我的军士也绝不会欺辱妇孺。而凤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他语气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声声震动人心。
“为了我的族人和百姓得以生存,你我儿时的那点情意,微不足道。如果你能柔顺些,或许我们还不至于刀刃相对!”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榻上熟睡的人儿,好像对脸庞上的骚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转开脸。
“我曾想过,把你放得远远的,远离这场是非,但你没有一天让我省心。既然放在哪里都不放心,不如带在身边,即便是下地狱,也把你一起带去。”
殇王轻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暗淡下去……
一吻之后,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如故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她听见了他每一句话,那些话深深地烙进了她的心里,心里如翻腾的大海,波澜起伏。
第二天,他过了三更才回来,给她更换伤药,就一刻不留地离开,往后接连的半个月都是如此,也不知道睡在了什么地方。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她的伤口已经不需要再上药,他连这间屋都不再进。
从殇王把她能从下午折腾到第二天天光的劲头来看,他是个精力充沛,又性欲发达的男人。
这种人能不近女色,如故觉得不可信。
但照以前查案的经验来看,龙祥殿里没有半点女人留宿过的痕迹。
难道说,禽兽即便是发情,都是在别处泄欲。
忽地听见房门轻响,知道是他回来了,心脏腾地一下提了起来,飞奔上床装睡。
不料,他的脚步声只在门口停了停,就转去了书房。
他强迫她时,她恨得咬牙都没有哭过,这时鼻子一酸,竟委屈得想哭。
深吸了口气,从床上跳下,快步走向书房。
她到是要问问他,他把她这样囚禁在这里,不理不顾是要做哪样。
如果他身边已经另有女人,那么他们也就该从此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到了书房门口,却被福权拦下。
“姑奶奶,最近主子心情不好,您就别再招惹他了。”
“权叔,我想和他谈谈。”
“他现在不愿见你,你不如先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伤,等过些时候,他心情好些,或许会见你。”
如故微微有些失望。
隔着珠帘,隐约能看见他独自静立在窗边的高大身影,孤寂而萧凉。
福权小声道:“郡主回去吧。”
如故收回神线,“权叔,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福权犹豫了一下,跟着如故出来。
“郡主,有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了。”
他和她之间隔着的是家族仇恨,就算他身边没有女人,面对她也不能释怀,还不如就此放手,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乐得自在。
福权望着如故离开,揭帘进了书房,看着少主孤寂的身影,叹了口气,“太子,郡主走了。”
殇王轻“嗯”了一声。
“老奴看得出来,郡主她心里是有太子的,她虽然是越真的亲生女儿,但她未必会帮着凤家,太子又何苦……”
“权叔,帮我换杯茶。”殇王打断了老仆的话。
福权又叹了口气,端了茶杯出去。
残王慢慢垂下眼,他是全天下帝王恨之入骨的地宫之主,她对他一旦有了牵挂,在人前露出半点口风,她就会成为众君王俎上鱼肉,更会成为云夕的目标。
众君王,他不看在眼里,但云夕……
他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
如故离开书房,一路上见来往的人都匆匆忙忙,围墙外更有大量的脚步声匆匆来去,一股紧张的气氛坐府外传到了府里,如故直觉,有事要发生。
翻身上墙,看见大队兵马正往谷口的方向而去。
要打仗了?
是在这里,还是别处?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龙祥殿走来。
他来了?
如故忙跃下围墙,向门口奔去。
在看到有人迈进龙祥殿时的一瞬间,雀跃地心脏差点跳出胸膛,但当她看清来人时,眼里的笑意瞬间凝住,失望地收回视线。
“在等人?”熙君看着面前美人,玉笛轻敲掌心,俊美的面庞上漾着三分真三分假的笑。
如故不理,转身回走。
“我见过你。”孤熙笑盈盈地跟在她身后,“七年前,郡主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转眼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
如故停下。
“没想到当年追着主上叫‘哥哥’的小姑娘,竟是越真的女儿临安。”孤熙停下转动着的笛子,直看着如故单薄的背影,真后悔当年没违背太子的命令,没一刀结果了那小姑娘,最终留下了祸患。
如故转身,直直地望向孤熙的眼,如果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么他是当年到丰城救小郎的黑衣人中的一个。
“你想说什么?”如故看他的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他要外出执行任务,这是你离开的好机会。”
如故想到刚才准备出发的兵。
他说过,强者存,败者亡的游戏,不是谁都玩得起的……败者亡……万一他败……
如故胸口猛地一紧。
“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孤熙凝视着她的眼,“郡主,这是难得的机会。”
“你想要什么?”殇王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却背着殇王放她走,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我要他无羁无绊,而你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他。”
如故笑了,转身走开,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口舌。
既然他认为她会拖累殇王,要想解决这个拖累,只有一个办法,除掉她。
他和雅夫人虽然心思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
“难道你想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没有人喜欢被囚禁,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活。可跟了阁下去,就是去鬼门关。”
“我不会杀你。”孤熙笑了一下。
“哦?”
“你还有用处,我不过是要你远离殇王,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消失。”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这或许是郡主脱身而去的唯一机会。”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绣帕,“如果你想好了,后晚之前,把这个绑在门外的岩桑树下,我就会知道你的心意。”
如故瞟了那块绣帕一眼,不接。
他把绣帕挂在身边树枝上,转身离去。
孤熙走后,如故扫了眼绣帕,毅然离开。
信他,不如信殇王。
不管殇王目的何在,他用了那许多年的时间,教会她如何在各种恶劣的处境求生。
她相信,他虽然混蛋,但绝不会想她死。
身后一声轻咳。
如故转身,“权叔。”
“郡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
“叫我如故吧。”她到了这儿,除了老妪,也就只有和福权亲近。
福权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殇王都不曾另外娶妻纳妾,却独把她放在了龙祥殿。
可以看得出,这姑娘在殇王心目中的地位。
他冷落她,不过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然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个了结。
“权叔,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告诉你,殇王要去打一场大仗,会离开一些日子。”
如故只轻点了点头,不多问半句。
福权看不懂自家殇王,同样看不懂这个少女。
每一场战役都是鬼门关,谁也不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明明感觉她对殇王有意,可是既然有意,怎么会听说他要上战场,却没半点反应?
福权深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那一晚,如故坐在龙祥殿外的长石凳上,定定的望着院门口,直到三更,仍不回房。
她明明知道他在为出征做准备,不会回来,但还是这么等着。
不管他们之间,再多的怨恨,她仍想亲口对他说,她希望他能活着。
远处更声,敲过了一次又一次,浓浓的倦意渐渐袭来,如故强撑了好一阵,终于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到被人抱起,闻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她拽紧那人的衣襟,低声梦呓,“哥哥。”
“是我。”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醒了她。
他拂开她脸上被露水润湿的发,微蹙了眉头,这些年,已经不记得告诉过她多少次,夜深露重,如果没有任务在身,不要在外头久呆,她偏偏不听,今晚怕是又在外头坐了几个时辰,才弄成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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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对风晚各种支持的姑娘们,这文不会虐的,姑娘们放心。

☆、070 铁骨柔情(求订阅)

她睡梦中,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温暖的感觉瞬间把她包裹,她心安地笑叹了口气。
殇王愣住了,他守了七年,从来没看过她这样笑过,这笑触动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缕柔情。
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走进寝屋,放上他的榻。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从身体下抽离,忙拽住他的衣襟,低声呢喃,“别走,我不要你死。”
他搂在环在她肩膀下的手臂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里凝着的冰慢慢融化,换成浓浓爱意,握了拽住他衣襟的小手,柔声轻道:“我即便是要走,也会带上你一起。”
如故轻嘘了口气,绷紧的身体随之放松,沉沉地睡去。
他等她睡得安稳了,才从她身冂下抽出手臂,轻轻脱下她被露水打湿的衣裳,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
为她脱衣盖被,是她还小的时候,他常做的事,熟悉得不能熟悉。
但现在做来,却莫名地撩起体冂内一撮邪火。
他转到后面浴房,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冂望却入骨附髓般蔓延开去,丝毫不见减弱。
这是怎么了?
她不到两个月大,就在他手中,吃喝拉无不是他一手拉扯着,直到她长到生活可以自理,懂得了羞涩,这样的日子才算结束,她的身体对他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孩子。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她少女初成的身子对他竟是这样不能抗拒的诱冂惑,对着她,失控到连起码的理智都荡然无存。
仰头背靠了身后冰冷的石壁,石壁透骨的湿寒渗入体中,许久才褪去让他烦躁的萌动。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如故,你真是我命中魔星。
如故梦见儿时的时候,三支羽箭射向她的后心,小郎飞扑过来,把她抱入怀中,抬手正要拂开飞来的箭,却见人群中推出一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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