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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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学着表哥的样子,在她可爱的小红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往她水润润的小嘴上亲去。
哪知,这一亲,小女孩却彻底的怒了,用力推他。
但他抱得极紧,而她力气又小,竟没能推开,不过两人却一起失去了平衡,然后两个人悲剧地一起滚进了旁边河塘。
如故记得,当时她被小郎救起后,受了凉,病了好些天。
然后听说,那家的小公子也病了,还病的不轻,为了给小公子治病,那些人走得一个不剩。
如故又想起,关于钱小开的传说。
他儿时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掉到水里,被寒气入了骨,就彻底落下了病根,差点死掉。
如故手上的小金算盘‘啪’地一下掉在账本上。
难道钱小开竟是那只流氓小禽兽?
想到钱小开整天一副稳重正经的模样,再想钱小兽儿时那小流氓样,眼角一抽。
耳边响起小开的声音,“当初,我是因为你才落的这个病根,那你该怎么赔我?”
如故开始揉额头。
虽然是钱小兽玩流氓,才掉进的水里。
但她病了几天后,屁事没有,而钱小兽的身体却完全毁了,还多了个不能碰女人的毛病,威胁到钱家香火延续的问题。
如果这笔账算下来,还真不知是谁欠谁的。
如故开始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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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开急匆匆地回到钱家,见玉玄正蹲在门槛上,抱着大刀,没精打采地拿馒头渣喂蚂蚁。
他心里有事,没心思理会玉玄,径直进了屋。
进了屋,回头再看玉玄,心里更不是滋味,绕了回来,在廊下的石凳上坐下。
“你说要娶如故的事,怎么样了?”
玉玄叹了口气,“不提也罢。”
“她不同意?”
“我都没敢问她,哪知道她同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
“她是我以为死了的那个小姑娘。”他听说如故去了青岗山,有些迷惑,哪里炼丹不好,为什么要去青岗山,于是偷偷跟着去看过。
结果发现,她选的地方竟是那小姑娘以前的家。
麻婆村早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她却知道那下面有间地窖。
当年的小姑娘叫如故,而她现在也叫如故。
长得还这么像。
就是猪,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那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小开越听,心里越难受。
“哪能。”
“怎么?”
“好像我背叛了她。”玉玄苦笑,把手上馒头全部揉碎,撒在地上,起身走人。
他曾经下过决定,一定要娶她。
后来发现她死了,心里很难受,却也没打算再娶别的姑娘。
觉得这么想着她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后来,竟慢慢地喜欢上小魔头那个死女人。
做了很大的决定,才把以前的信念打包收起。
可是这时候,突然间发现,她竟然就是那个小姑娘。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他终究移情别恋了,他觉得自己背叛了那小姑娘,没资格再跟她说什么喜欢,更别说要娶她。
小开看地上忙碌搬食物的蚂蚁,心里也乱麻麻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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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更了,先更这些,明天接着。
☆、171 云溟(一)
湖边水亭,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对岸边,遥望湖心。
如故望着那道笔直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向亭子走去,微笑道:“听说你要登基了,恭喜你。”
萧越转过身来,眸子极深,涌着一抹难言的神色。
坐上皇位,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但他最想要的却遥遥无期。
“照你的说法,我该感激你?”
如故笑笑,走到石桌边坐下,拿起一颗葡萄,“你不生我的气,我就很感谢了,哪还敢要你谢我。”
萧越苦笑,他还是太过相信她了。
她知道他对她的信任,所以利用了这份信任。
即便是,她没有害他之心,又是在为他谋划,但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一直想问你,你拼了命地想把我推上那个位置,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有一天,你和那个人远走高飞的时候,我能有个光鲜的地位,让你的良心不会那么不安?”
“嗯,既然知道,干嘛还问我?”如故手撑了头,起码他能坐上皇位,她觉得很好,不是因为她想他有个光鲜的地位,而是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女人果然是最薄情的生物。”
“现在才知道。”
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对着她都是一种感觉——无可奈何。
“我哪里不如他?”
“你哪里都没有不如他。”
“那为什么?”
如故轻抿了唇,只是你来的太晚。
“如故,为什么不肯和我试一试?”
“我可不想整天呆在后宫,与人争宠。”
“你知道,我不会有后宫。如故,我需要你。”
他在她身边坐下,握向她搁在桌上的手。
突然另一只手抢先塞进萧越手中。
那手同样柔若无骨,却比如故的手大了许多,手背上盖着玫红的阔大衣袖,衣袖上用金丝绣着繁琐的山茶花。
萧越怔了一下,顺着那条手臂看上。
是一张男儿气十足的脸,但眼角琉光划过,媚得能让人酥了骨头。
他冲萧越眨了眨左右,更是媚意横生。
萧越僵了,忙丢开那只手,脸一层层地黑了下去。
无颜顺势坐到如故身边,软声道:“凤儿,你要不要再过份些?回了京,见云末,见小开,见太子,独不见我这个夫君。”
如故今天来赴萧越的约,是想把一些话跟他挑明。
做皇帝少不了要依靠朝中各派的势力,而娶朝臣的女儿,是笼络这些朝臣的手段之一。
而她是绝对不会生活在这样的后宫里。
所以,只要他坐上了皇位,她和他之间就再不可能有男女关系。
结果话刚转过来,却被这妖孽打岔,郁闷得真想狠狠煽他一巴掌。
“你怎么在这儿?”
“你觉得我该在哪儿?”无颜不等如故回答,接着道:“这些日子,到处兵来兵往,花满楼也关了门,临安府又住着个怜心,孤男寡女,我也不方便去,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花满楼就算不做买卖,难道住个人,还住不下?
而临安府那么多下人,那么大的地方,他就算去临安府,又怎么和怜心孤男寡女了?
再说,他无颜整天泡在花丛里,几时在意过孤男寡女?
这些破借口,哄三岁孩子都哄不过去。
说难听点,他就是来捣乱的。
萧越的脸色越加难看。
如故也皱眉,“找我有事?”
无颜道:“你把人搁我那儿,要白吃白住到什么时候?”
如故的脸也黑了。
他可以白养柳儿那么多年,寒香在他那里不过住了一个月时间,他能嫌弃成这样?
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
有无颜在这里搅和,她和萧越也谈不下去了,起身道:“我这就去接人,行了吧。”
无颜扇子一拍掌心,笑盈盈地道:“好。”
如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萧越告辞。
萧越恼极,恨不得一脚把无颜踹飞,但无颜这个人,看似没个正经,但实际上,做任何事都有目的,他突然来这里瞎混,必然有因。
萧越压下怒气,“下次聊。”
如故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无颜嘻嘻一笑,跟了出去。
上了马车,如故皱眉冷看无颜,“你搞什么鬼?”
无颜抖开扇子,慢慢扇了几下,“给他留点想念。”
“什么?”
“萧越不稀罕那皇位,如果那个他不稀罕的皇位,让他连最后的一点想念都没了,他会怎么样?”
如故微微愕住。
无颜继续道:“他会丢掉那个皇位,凤儿,你想他在那位置上坐久些,就不要把话说绝了。”
如故确实是想快刀斩乱麻,利用她和云末的关系,早些断了萧越对她的念头,让他可以去选择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他坐上那个位置,就不会再有女人对他真心,在那些女人眼中,他只是皇帝,她们想要讨好的,只是皇帝,而不是萧越。凤儿,对这样的一些女人,又何必有情?”
如故沉默。
“你觉得萧越会是个好皇帝,所以才走一步棋,在这之前,你难道就没想过帝王无情?只有无情的帝王,才能是最好的帝王。你把他推到无情的位置,却奢望自己心安。果然如萧越所说,女人最是薄凉的生物。”
“你很想萧越做北朝皇帝?”
无颜笑了,“还是凤儿聪明。”
“为什么?”如果无颜不是想萧越在北朝的皇位上长久坐下去,没必要出来阻止她。
“他征战多年,打下无数城池,却不曾屠过一个城。”无颜脸上是难得的正经神色。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
那些年,萧越征战的过程中,发现被囚禁的鲛人,都派心腹,送往深海放生,没有杀害过一个鲛人。
如果多几个这样的帝王,鲛人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为了能让萧越坐上皇位,这些年,他以未必知的身份,对萧越提出来的帮助,几乎有求必应。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惜在‘花满楼’将计就计地刺杀萧越,令他的对头现身,从而达到帮他清除异己的目的。
他帮助萧越多年,对萧越这个人,自然也了如指掌。
如果萧越感觉到,皇位和如故之间,只能选一样,他一定会物色另一个合适的人选,等天下太平了,就传位给别人,自己抽身出去。
即便是得不到如故,他也会浪迹天涯。
萧越,他信得过,但换个人,他信不过。
所以,他绝不允许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只是烟花一现。
“你是越国的王爷,闲事管到北朝来了。”
“我也是北朝的女婿。”无颜含笑看她,眨了眨眼。
如故失笑,他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对面突然飞奔来一匹马,横冲直撞,向他们的马车撞来。
如故的马匹受惊,前蹄腾空,乱踢乱踩,车夫用尽了力气,也拉不住马。
无颜把如故揽腰抱住,正要从车上跃下,突然一个人影落在他们的车辕上,夺了车夫手中马缰,生生地把马拉住。
回头道歉道:“在下的马失控,惊扰阁下,实在抱歉。”
无颜揭起帘子,“不必在意。”
来人抬头,和无颜四目相对,均是一怔。
如故看清来人,眉心皱敛。
尔颜!
三国开战,虽然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但终究到处战乱,他居然没有离开,还留在北朝。
无颜轻道:“走吧。”垂手要落下车帘。
尔颜站在车辕上没动,转头看见无颜身边如故,又是一怔,“郡主,好久不见。”
如故轻点了下头,算是见过礼,“如果公子没什么事,我们告辞了。”
“这位是……”尔颜看向无颜。
如故脑海里闪过在石海村的小拍卖场,无颜看见尔颜刻意遮住容颜情形,道:“我未婚夫——明王。”
“原来是越国明王,久仰大明。”尔颜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却又有些不甘心地又看了看无颜。
如故不想和尔颜有过多纠葛,等尔颜下车,就落下车帘,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如故把窗帘揭开一缝,见尔颜仍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没动。
心念微动,问无颜道:“你认得他?”
“东临国的三皇子,办任务的时候见过,并不认得。”无颜握着扇子,人在心不在。
“他为什么来北朝?”如故放下帘子。
无颜是未必知,如果尔颜来北朝真有什么动机,无颜不会一无所知。
“东临出了点事,他或许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什么事?”
“东临王终于发现鲛人公主被人虐待,而他们的孩子死去,东临王失控,当场把后宫的看守全部打杀,并清查那件事,众臣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东临如今局势紧张。东临王虽然强势,但他对朝中事务不理不睬多年,真正打起来,未必是那些大臣的对手。鲛人公主为了让东临王消气,告诉东临王,他们的孩子没死。”
“你的意思是说,尔颜是东临王派出来寻找鲛人公主的孩子的。”
“或许。”
如故皱眉,直觉无颜没有告诉她全部的内容,他还有所保留。
如果,这种时候,想找到鲛人公主的孩子的人,不仅仅是东临王。
反对东临王的反臣,同样想找到那双儿女。
因为找到他们,就可以用他们来挟制东临王,那么东临的皇权也就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扶持东临王的忠臣,反而不会让那双儿女活下去。
如果那双儿女死了,一定会激怒东临王,那么就可以借这机会,清除异己。
也就是说,鲛人公主的一双孩子,无论落到谁手上,都不会有好日子。
如故并不知道东临政变,但之前看见尔颜,就觉得不安,所以才会把寒香送去无颜那里。
照这样看来,尔颜不找到寒香,绝不会罢休。
尔颜要找的人是寒香,可是他刚才看见无颜,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难道是鲛人绝色,而无颜偏偏又是这样绝色的容颜,所以才引起尔颜注意?
东临国现在并不捕杀鲛人,无颜对尔颜的刻意回避,又是为什么?
如故想起在临安府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寒香远远望着无颜的背影失神。
她本以为是寒香认出无颜的鲛人的身份,所以产生同类的怜惜,甚至爱慕。
但接下来,却发现寒香虽然会远远地眺望无颜,但真正到了面前,反而越加的疏冷淡漠。
这不是女子爱慕一个男人的表现。
如故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鲛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关注的对象。
寒香故意疏冷无颜,是不愿意别人因为她,而关注无颜。
她是在保护无颜。
寒香这么做,仅仅因为是同类,还是另有其他?
突然一个大胆的结论呼之欲出。
如故忙收敛心神,强迫自己把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丢掉。
不要乱猜。
有些事情在心里形成了答案,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就可能给人招来杀身之祸。
别说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就算有证据,也得当没有这回事。
因为,只有什么事也没有,才不会说错话。
寒香不能再留在‘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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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颜望着马车远去,一个黑衣隐卫飘落在他身后,“三皇子。”
“可有找到寒香姑娘?”
“还没找到。”
“北朝正乱,是找人的最好时机,怎么可能找不到?”
“临安府里的人口风极严,只买通了怜心公主的人,可是她们到临安府不久,对临安府里的情况不太熟悉。她们说,寒香姑娘确实是住在临安府里的,但临安郡主突然外出,让人把寒香也接出府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临安已经回京,寒香不会不在京里。”
“属下这就去派人跟着临安郡主。”
尔颜点头。
“派人查查明王。”
“明王?”隐卫怔了一下。
两个时辰后。
一座僻静院落。
屋里亮着灯,尔颜坐桌案后擦着长剑。
隐卫赵三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