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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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沉默下去。
如故淡笑。
果然。
抖开被子躺了下去,在三生幽境里炼丹十分辛苦,炼一场丹下来,整个人像虚空了一样,她得尽快补充体力,再次进入三生幽境。
过了会儿,听美人缓缓开口,“榻上的那颗龙眼石,就是开关。不管你帮不帮我,我会赌一把。”虽然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可信,但不赌的话,她连一丝希望都没有。
如故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面庞上投下淡淡地暗影。
就在美人对如故要彻底失望的时候,如故轻道:“如果你杀得了云夕,我帮你搞定那头老虎。”
美人告诉她,她叫招弟。
三天过去,如故惯例被送去沐浴更衣的时候,见招弟被唤下马车。
她每天都会和准备给云夕侍寝的美人同车沐浴,那些美人没有一个不哭哭啼啼,总是要挨上几下收拾,才会强忍着不再哭。
婆子们有很多收拾人的办法,能让你痛得无法忍受,却又不伤半点肌肤。
招弟面色平静,不看如故一眼,但脱去衣服迈进浴桶的时候,腿却微微地发抖。
要去给云夕侍寝的美人,都会像如故第一次被洗刷一次,花上很长的时间,里里外外的洗刷干净,而如故每天洗,自然不用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总是会先被收拾出来送上云夕的车,被他观赏。
如故靠着团花靠枕,懒洋洋地看着怜心给老虎顺毛,不理斜躺在香妃榻上的云夕。
伸手,轻抬起怜心的下巴,怜心懵懵地向她看来。
如故总算看出怜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这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褪去了婴儿肥,下巴削尖,和她现在的模样越来越像。
虽然依然稚气十足,但这张脸已经不再是六岁女童的模样。
如故半眯了眼,回想自己过去的长相。
她六岁后,大多数时间在训练营渡过,每天训练加学习完,已经累得像狗,即使是有镜子,也很少细看自己的长相。
看了半天,才勉强记起,自己大约在十岁左右时大约就是这个模样。
“看见她,是不是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云夕打量着一身红色长裙的如故。
她今天穿了件长长拖拽在地上大红的丝袍,领口和袖口用金丝绣着繁琐的芙蓉花,除了腰间松松系了条金丝穗子,再没有任何装饰。
整个裸露出来羊脂凝玉般的肩膀,在那抹艳色下,比之前穿的半透雪纱更荡人心魂。
云夕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在她身体上掠过,轻软的面料轻贴她妙曼娇柔的身体,勾画出柔和的曲线,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恨不得把她拽进怀里,终究是紧握了拳,强忍了下来。
如故放开怜心的下巴,如果怜心再长几岁,除了这双眼睛,和自己或许真会长得一样。
云末看见这样的怜心,不知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被洗干净的招弟被丢了进来。
只不过,以往送来的美人都会有薄被包住,送到云夕榻上。
但招弟却是光溜溜地,就这么被直接丢在地板上。
如故心脏莫名地紧了一下。
招弟抬头起来,没看云夕,反而瞪向如故,眼里满满的怨恨,“你出卖我。”
云夕淡瞟了地上美人一眼,看向如故。
如故淡淡地迎向招弟燃着怒火的眼。
如故上次见过的大丫头捧着一根头发,递给云夕。
云夕只是用眼角略扫了一眼。
那根发丝晃眼看,没有什么异样,但被车上琉璃灯一晃,隐隐能看见发梢的地方泛着幽幽蓝光,她在发丝上下了毒。
如故叹气,招弟小看了云夕。
这次计划注定失败。
云夕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如故的脸上。
如故神色淡然,但他能感觉得到如故对这件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个笑,朝招弟勾了勾手指。
招弟脸色惨白无色,突然爬起,冲向门口,被拦在门口的婆子擒住,推向香妃榻。
云夕伸手拽起跌趴在地上的美人,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想杀我?”
到了这时候,招弟已经存了死心,反而什么也不顾了,骂道:“我爹娘不肯把我和姐姐卖给你,你就让人杀了我爹娘和我弟弟,把我和姐姐强抢过来,你这种牲畜不如的禽兽,难道不该死?”
云夕笑了,“照你这么说,我确实该死,可惜你杀不了我,怎么办呢?”
招弟冷哼,“就算我杀不了你,天也会收你。”
云夕睨了如故一眼,“这件事,她有没有参与?”
招弟回头望了一眼低头把玩腰间穗子的如故,在如故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害怕的痕迹,更认定是如故出卖了她,否则她粘在发梢上的毒针,怎么可能被搜出来。
“对,我们商量好了,一起杀掉你,然后逃走。”
“很好,我喜欢实诚的姑娘。”他话是对招弟说的,目光却一直留驻在如故脸上,“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做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如故打了个哈欠,抱着抱枕,打算小睡一会儿。
云夕眸子慢慢变窄,“小召,告诉她,上一个刺杀我的姑娘是怎么处置的?”
大丫头回话,“剁块喂了戚武将军。”
招弟苍白的脸又白了两分,而如故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如果不是看见她刚刚趴下,真会以为她已经睡着。
“主人,这丫头是不是也……”
云夕看着如故闭着的眼睛上,她浓密的长睫还沾着湿意,一根根微微翘起,让人很想伸指过去轻轻抚过。
再往下看,唇在琉璃光下泛着淡淡的珠光,如同沾着雨露的花瓣。
他喉咙上蓦地发干,真想轻轻舔上那柔嫩的唇,轻吮她唇间的芳香。
忽地一挥袖子,令丫头和婆子退下,瞟了仍在打盹的如故一眼,恨不得就此把所有的火都泄去。
如故不理不顾,只有管炼自己的丹。
招弟没想到做了那么多,最后竟像是什么也没做,以前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她依然会是这样的下场,而如故仍然不受丝毫损伤。
至于逃命的事,已经不再奢望。
但她心里就是不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召弟痛得恨不得死去,把牙一咬,猛地跃起,扑向外间如故。
只要能擒下如故,以她为人质,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可惜,任她用尽了力气的一扑,手指仍没能碰到如故头上的发钗,就被追过来的男人牢牢按住,染血的手抓住如故的小脚。
如故刚把第二颗丹药的药材丢进药鼎,脚踝上一紧,惊了一下,元魂即时从三生幽境中退出来。
睁开眼,看着紧紧抓住她脚踝的那支素手,可惜了那一炉的药材。
招弟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庞,“救我,求求你救我。”
如故下巴一紧,被人抬了起来,她冷冷地收回视线,对上云夕被邪火灼红的阴霾眼眸。
“想我放过她?”
“不想。”
云夕嘴角微扬,“聪明的孩子。”
如故不耐烦看这些东西,但每要闭眼,他就会捏着她的下颚,迫她睁眼,如故不想被他碰,索性冷眼看着。
美人温热的丝毫解不了云夕心头燥热,但看着他的发丝轻撩着如故凝白的肩膀,却觉得口干舌燥。
只恨不得把美人换成如故。
但他知道,现在不能碰她,一但碰了,就再克制不住。
想转开眼,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上,落在她被红袍映红的唇上,邪火乱窜,再压不下,忽地拽过睡得迷迷糊糊的怜心,把她揽进怀里,吻上她小巧精致的唇。
如故皱眉。
他对怜心一吻之后,就把她推开。
如故心想,如果他像以前一样,或许真能找机会刺他一针,提前逃离计划。
不料这次,他竟没有接下去的意思,而是把美人的手腕,递给被他那一吻弄醒的怜心。
怜心想也不想地抓住美人的手臂,咬破她的血管,大口地吸她的血,直到小肚子涨得圆鼓鼓地才停下。
几乎被吸干了血的招弟竟还没有死去,眼一眨也眨地看着如故,眼里的恨意更浓过刚上马车的时候。
招弟慢慢没了呼吸,而她的手仍紧紧地抓着如故的脚踝。
如故的脚踝被箍得发痛,却没动弹一下,看着脚边死去的姑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云夕披上袍子,慢慢地打量如故脸上神情,“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小姑娘。”
如故看着他拿起她的手,“你想我怎么?和她一起刺杀你?”
他咬破她的手指,吮了几滴血,“杀了我,可以逃走,难道不好?”
“杀得了吗?”
“杀不了。”
“那我何必浪费力气?”
他手指抹去她指间上的血珠,“你对他也是如此冷情?”
“哪个他?”
“殇王。”
那小子可以亏空真元养她一脉残魂,在晋宁为了救她,愿意暴露自己的弱点,硬接他那可以毁天灭地的一击。
他为她做到这步,如果她对他却也是这样冷情,真是有趣。
“我不认得殇王。”
“他可是你的小郎。”
她六岁的时候,可是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只求能留在小郎身边。
“先生记错了,我的夫君,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山里。”
如故扳开招弟仍紧紧握在她脚踝的手,起身走向车门。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
云夕眉梢微扬,按下金铃,传了下人进来,收拾残局。
接下来的日子,如故再没有被召去上生理卫生课,但也没能再离开过只剩下她一人的马车。
她被完全的囚禁。
虽然被囚禁,逃跑的机率会更小,但炼丹却从来不会被打扰。
这些天,她炼丹突飞猛进,竟不知不觉得晋升了,终于炼出高阶的酥麻散。
如故不知道自己在这车上到底被囚禁了多少天。
等她被‘请’下马车的时候,是在一座奢华过皇宫的大宅里。
仍然是由那几婆子把她丢进大浴涌里,用漂着鲜花的鲜奶把她泡洗得干干净净。
但这次,竟没给她穿那些不是透就是露的衣衫。
而是一身奢华的大红盛装。
这身打扮让如故怀疑,云夕那变态是不是想要娶她做老婆。
指尖上是才炼出来的酥麻散,如故无比心安。
八扇的雕花大门,被缓缓推开,如故身后跟着的众丫头在门前停下,示意如故一个进去。
一路过来,如故知道云夕这个人,不是硬来可以对付的。
要对付他,只能顺着他,慢慢找机会。
深吸了口气,迈进门槛,在环佩轻响中,一步一步走向里间,揭开珠帘,却见红烛火光掩映下,站着一个体态妙曼的少女。
姑娘也是一身盛装,不像以前所见服侍禽兽的那些美人那样一身清凉。
如故寻思,难道禽兽最近口味变了?
少女慢慢转过身来,冷目向如故看来。
如故看清那张脸,微微一怔。
少女无论身形体态和相貌和她都像极,唯独那双眼比她淡色许多。
淡色的瞳眸是另一种让人心醉的迷离的梦幻之美。
“怜心?”
“姐姐,我们总算见面了。”
如故默然。
前一阵就感觉她在长大,没想到,竟真的长成了和自己一样。
“我回来了,姐姐是不是该把属于我的,全还给我了?”怜心慢慢绕着如故走了一圈,把她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因为你们的自私,让我失去的一切,我都会拿回来。”
如故笑了,她自己都是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给她?
身后传来怜心软绵绵的声音。
“当年,只要把你的元魂给我一点,我有机会活命,可是母亲却为了保全你,而毅然舍了我,吝啬得连一点生存的机会都不给我。”
如故垂下眼睑,看着她在地上慢慢移动的投影,嘴角勾起一丝讥诮冷笑。
四儿说过,当年,如果分了她的元魂给怜心,怜心不过是有可能活下来,而她却很大可能死去。
换成任何母亲,都会保住能活的这个,而不会拿本可以活命的孩子的性命,去赌另一个极微末的机会。
不肯给她机会的母亲是自私,那么为了自己的那点生机,不惜让自己亲姐姐死去的她,更是自私到了极点。
“他们为了让你能重新回来,竟让我分一脉魂给你养着这具身体。”
“你可以不答应。”
她们是孪生的姐妹,第一次谈话,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如故觉得很是无趣。
“是啊,我是可以不答应,可是我不答应,就得一直沉睡。”
“既然得了好处,还有什么可抱怨?”
“可是你回来了,那我呢?我的魂养了七年的身体,就这样白白送还给你?”
“借来的东西,用的再久,也是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你和别人交换使用的东西,用着顺手,就不想还给别人了,而占为己有,是不对的。”如故打心眼里鄙视怜心的自为主是,“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还是一个死人。怜心,知足吧。”
“知足?”怜心冷笑,那个人以血养了她七年,不过是因为她体内蓄着如故的半缕残魂。
整整七年,他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但他在她面前没取下过一次面具,他连他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愿意让她看见。
他除了顾忌她以外,更多的是不允许她走进他的心里。
她对他而言,只是养他小妻子那缕魂的罐子,她对他一心一意,而他却这样对她,竟让她知足?
“姐姐,你什么都有,每个人都小心地护着你,你当然知足,不过……那样幸运的日子,你以后不会再有。”
如故无聊地看向左右,今天让她来,就是和自己这个孪生的妹妹磨嘴皮子?
“找先生?”
如故随口‘嗯’了一声,得弄清楚禽兽的动向,逃出去的机率才会更高。
“你不用找了,他今晚是我的。”怜心轻蔑地瞥了如故一眼。
如故微微一怔,伸手去摸怜心的脑门,“你没发烧吧?他玩死了那么多女人,你还敢爬他的床啊?”
如故和这个妹妹再怎么不合拍,再怎么觉得她如果靠吸人血为生,不该活在这世上,但也不想她被那禽兽玩死。
“你当所有人只会爱惜你一个?”怜心挥开她的手,冷笑,“今晚,你就给我们端茶送水吧。”
如故望天,真是没办法勾通。
身后珠帘轻响,一身正装的云夕缓步进来,怜心回头看见,一扫刚才的专横神色,笑着向他迎了上去,“叔叔怎么才来?”
“来了一阵,见你们姐妹说话,不好进来打扰。”云夕抬眼看向一旁一脸不爽的如故,笑了一下,揽着怜心走向大榻。
如故看向左右,身后有张贵妃榻,寻思着要不滚到榻上炼自己的丹。
怜心回头过来,“麻烦姐姐给我斟杯茶。”
如故拧了眉心,“你自己找死,我不拦着,但别指望能折腾我。”她不是云末,没那么泛滥的爱心。
怜心脸色一冷,正要发作,云夕揽着怜心的手臂一紧,“你叫了我来,就是让我看你怎么欺负你姐姐吗?”
“我欺负她,你心疼了?”
云夕睨了往香妃榻上缩的如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