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眠缠终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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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健抬眼看了我一眼,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我轻轻地耸了耸肩,说:“看样子,是真的”
我爱的那个男人,他最终,是要订婚了。可惜,和他共同戴那对钻戒的人,不是我。
“钱如果不要的话,我先走了。”高子健说着,抬脚就朝前走。
我吸了一口气,笑着说:“要!怎么会不要呢?”
高子健转过脸,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丝的惊讶,进而,变成了厌恶。他说:“多少?”
“五万。”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榴莲知道我父母的账号,把钱转给他们。”
“呵!”高子健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了。”
冷漠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腿部发软,心里面更慌张。再抬头,就看到了刘诗涵得意的朝我看来,继而转身。
我只能说,命运弄人。
他不爱了,那么我,还能怎么办呢?记得收藏本站,棋*子、小说/网永久免费无弹窗~
158。可惜我还没有说出口【子键版】
朋友。。!
绝望两个字,在二十四年里,第一次在我的脑海里流串,从血液到骨髓,从白天到黑夜,不停的游走,让我,不想醒来。
这一天,雨下的很大。
漫天的雨丝从我的头顶落下,划过脸颊,冰凉,阴冷。
明明已经夏至,可是这雨水落下来,却是冰凉刺骨。
我抬起头,看着这暗黑的夜色,绝望的魔抓在我的头顶盘旋,我挣扎,雨水划过我的眼睛,让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抬起头,看着她和他的脚步越走越远,我抬起手,用力的朝地上锤了一拳,疼。
事实告诉我,这不是梦。在我最为绝望的时刻,陈小佳三个字是我所有的精神粮食,能够如果淡定冷漠不用非法手段的来解决面前的一切,也只是因为,有着她默默的陪伴。
黑暗本身并不可怕,而黑暗中,那一点光明,在被夺取的那一刻,才是可怕。
我不信,可是她还是走了。我恨,她没有留下。恨她为什么不愿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可是人的理智还是受情感支配的,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在挣扎,不要在纠结,实际上,情感上,我压根就控制不住。
在原地坐了许久,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甩去脸上的雨水,不甘的看着她离开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冲向车库。
陈小佳,我不会让你走。
我更不信,你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女人。
你虽然不知道我,但是我认识你,远远比你知道的,要更久。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我血液里沸腾的每一个细胞一样,所以,你是有苦衷的。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但是,我不会让你走。
想着孙一清和她在一起的情景,我所有的理智都陷入崩溃,我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启动车子,也没有时间过多去考虑,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追回来,我要把她追回来。
那么多的困难都过来了,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我更不可能放手。
雨下的越来越大,出了小区门口,眼前就是一片昏暗了,潮湿的马路旁,闪亮的路灯下,根本没有她的身影,我踩着刹车一边朝前开,一边去拿手机,给陈小佳打电话。
电话能够打通,只可惜,没人接。
我急躁的将手机甩向一旁,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一咬牙,就开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们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凭着直觉,我朝左边行驶。额前的雨水沿着面部朝下流,我一只手伸过去抹脸上的雨水,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只是一秒,“嘭”的一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倾,一股血腥味传到了我的鼻尖,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现在,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的一片雪白,闻着鼻尖浓厚的消炎水的味道,感受着身体上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却依然,拨打着她的电话。
郑凯说,她没有去公司,不知所踪。
我叹了一口气,哪怕是头上传来的钝痛,不及心口的二分之一。
病房门被推开,妈妈一脸笑容的朝我走来,从她面孔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事情已经解决。可是,我还是想见陈小佳。
我将这个想法告知妈妈,听到她不慌不忙的说:“不是我看不上她,而是现在,你去找她,她也未必愿意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
妈妈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这是孙一清的相关资料,子键,不是妈妈觉得自己的儿子矮人一截,什么时候,你在我的心底,都是最好的,可是妈妈这么想,不代表其他的女人也这么想,陈小姐的选择,不能说是错的,但也是”
说到最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资料上详细的写着孙一清的背景资料,以及,孙一清和她之间的近照,他抱着她,十分亲密。
我忽然想到在雨夜里,她扯着嗓子对我大吼的模样,不愿意去相信,心,却疼的厉害。
在医院呆了一天多,我一次次的翻动着她与他的近照,她的眉眼终于有了微笑,却让我愈加的失落。
第二天,刘诗涵过来接我回去,据说,家里的长辈都已经到了。
路上,刘诗涵有意无意的向我透露着与她相关的信息,并且告诉我,可以去找她。
刘诗涵能够在高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忙,我知道多少是跟家族利益有关,但是这一刻,她让我去找陈小佳,我有些意外。
准确一点来说,这一点,让我刮目相看。
可是我不会,我只是恨,恨我自己没有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恨我自己,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妈妈和刘诗涵的意思很简单,陈小佳爱钱,不爱我。
可是这都是狗屁,我不信,却不敢前去找她。
家宴上,叔伯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孙一清,也提到了她。我放下筷子,直接去了阳台,心里面愈加的厌恶。
霞姨给我端来一杯红酒,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高家家大业大,不说依附于刘家,但是现阶段,事实,的确如此。
克制了心底的思念,我默默的告诉自己,再等几天,等三叔的事情尘埃落定,就去找她。
所有人的话我都不愿意相信,我只想听她心平气和的跟我说一句。
这一次的变故几乎将高家掏空,儿女情长,我也只能咽在心底。她和孙一清在一起,我不担心她,我更担心孙一清。
我算了算时间,最快,一周之后,我就能去找她。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过来找了我。还是在我和刘诗涵双方家长正式见面的时间,一旁,三叔和爸爸,一旁,是陈小佳。
我做了最残忍的决定。
刘诗涵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整个刘家的利益,这里面,肯定有她那个表姐参与的成分,石磊与小佳的关系也放在那里,他们三人联手,明面上,或许只是几个晚辈在情感上的纠纷,但是实际上,刘家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来支持,不过是因为触及本市具体的利益罢了。
爸爸一直期望我去部队锻炼,我一直没有同意,从十五岁抗争到现在,他没有勉强我,却是我辜负了他。他和三叔这次事件之后,高家大小事务更加让他力不从心,稍有不慎,再无翻身之日。
我已经辜负他一次,不能再辜负他又一次。
只有让刘诗涵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刘家,才可能回掉以轻心。
而这些话,我是没有机会跟陈小佳说的。
晚上我没有留下来,开了车,回了属于我们的小窝。从鞋柜夹层里拿出了那张合影,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精心准备的,心底最深处的那份眷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照片上,她扎着马尾,梨涡浅浅,笑容淡淡,一双眼睛,却盯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个时候,我最为渴望的,就是她能够,多看我一眼。
那个夏天,她那么慌乱的,闯进了我的心底。
每一所大学开学初期,都会有各种社交活动,每一个班级,都会举办各种联谊项目。说白了,也就是一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在我看来,十分无聊。
室友石磊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一双帆布鞋,一件白衬衫,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闷的要死。
可是入学分数,却比我这个第二名,足足高出了三十几分。
年少气盛,我多少是觉得有些不服气的,除了分数之外,几乎没有察觉到他任何一方面比我强的,他的身高一米七九,我比他高个两厘米,他五官端正硬朗,好歹我也算是花样美男一枚,至于某个位置的大小,洗澡的时候我也看过,跟我根本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可偏偏,他成了我们班的班长。
他睡我下铺,桌子上的除了一盏台灯是本书之外,没有其他。
当然,我绝对有权利怀疑,我要问他杜蕾斯冈本或者第六感,他绝对不知道。
他当班长,我不服气。
但是不当班长有不当班长的好处,比如,我可以随意邀请班级的女同学去篮球场,投几个三分球,就有了人气。
我们是兄弟,同时,我森森的察觉到,我们之间,也在暗自较劲。
书呆子,面瘫脸,除了天天朝系主任的办公室跑,我暂时没有发现他的优点。
至于我,完全不屑和那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头子办公室里去,有这个时间,我宁愿去舞蹈社和艺术团转一转,说不定,还能碰到几个极品。
至于今晚班级聚餐,碍于某班长的面子,我还是要过去一趟的。
我去的很晚,不能说是刻意,毕竟高中三年的压抑生活促使男生女生荷尔蒙分泌失调,到了大学,首要任务,当然是朝这方面靠拢,听说今晚的聚餐活动是在校门外的四川酒家,我这才一进门,就听到了里面响起的乱哄哄的声音。
这么说吧,我觉得面瘫脸,绝对没有任何可能营造出这种热烈的气氛,至于是谁做了这等好事,我也是没兴趣的。
过来做做样子,出去时还能陪几个小姑娘压一压操场。
抬起头看去,大家似乎都喝欢了,左一桌,右一桌,氛围果真不错。几个坐在门前的兄弟看到了我,直接走了过来,拉着我朝里走。
这才走了一步,就看到几个男人跟一个女生划拳,女生扎着马尾,动作灵活,面前是喝了一半的啤酒瓶。
我的第一感觉是,这女的真彪悍。
然后,她划拳输了。
“不行,这一次不算,我就是脑细胞忽然短路,属于暂时性失忆,重新来一次,重新来一次!”此女声音响亮,十分欢快。
但是,划拳都能跟脑细胞搭上关系,她倒是挺逗的,照我说,划拳失败,一来是小脑不够发达,反应迟钝,二来,大脑转动效率太低,这第三,当然就是运气太差,没踩到狗屎。
“不行,这一次也不能算,我刚才掐指算过,谁要是让我喝了这啤酒,今晚不仅要尿床,有可能,还不能勃。起!”
我还没有上前走,某女的声音又一次的传了过来,我只觉得裤下一凉,差点没缓过劲来。
用小弟弟做要挟,这女的,还算有意思。
“班长,你可算来了,”另一个同学一脸苦闷的看着面瘫脸,笑着说:“你今天可是要给我们做主呀!”
原本抬起的脚步忽然退了回来,我饶有兴致的看着面瘫脸,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关键是,面瘫脸那点情商,估计也只有被耍的份。带着这种看笑话的心理,我和几个人坐在了另外一张桌上,继续观戏。
“班长大大,别听他们胡说,我陈小佳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陈胜你听说过吧,他可是扛着大旗进行农民起义的英雄,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我祖先呀!”
某女拍着胸口打包票,一条马尾依然晃来晃去,可惜的是,我这个位置,看不到她的面孔。
这一番言论下来,明显是给面瘫磊出难题啊,抬眼看去,面瘫子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某女,张了张口,说:“今天玩的差不多了,大家准备准备,去唱歌。”
面瘫子是要给某女台阶下,都说好男不跟女斗,班长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反驳,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谁知某女忽然夺了瓶子,声音响亮的说:“班长,我这人,从来不赖酒,我们去唱歌可以,但是,我得先把这瓶给喝了。”
某女的声音已经暴露了她喝醉的信息,对于经验老道的我来说,只要听一声,完全能够辩解出来,只是其他人不知道,面瘫脸,可能也不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在面瘫子和某女的身上,甚至有几人已经在旁边起哄,面瘫子是不喝酒的,宿舍第一次聚餐时他就是滴酒不沾,这一瓶要是喝下去
那就真的是有好戏可看了。
我翘着二郎腿看着看着面瘫子和某女,某女身高还行,马尾,有腰,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七分裤,此刻抬着头看着面瘫,下巴微扬,我好奇她此刻的脸色。
或许,她有一双大眼,正貌似无邪的看着面瘫子。
“小佳,今天喝了那么多,算了吧!”有人开口了。
“划拳输了三次,自己看着办吧。”
某女的马尾又一次的晃了晃,说:“我都说了我从来不赖酒,这个我必须喝!”
摇头晃脑,笨女人。
“好!”
“不愧是陈胜的后代!”
同学嘛,都爱热闹,某女才说了一句,附和声就听到了好几句。
面瘫脸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某女,忽然抬起手臂,将她手中的酒瓶夺了过去,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英雄救美的好事被面瘫子拿去了,或许,这才是我走了那么多弯路的主要原因吧。
对了,某女的名字是,陈玉佳。我家老头子给我取了个低调的名字,而陈小佳的老头子,则给她取了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
至此,我都没看到土的掉渣的某女的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