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一念心动,一生绵延(出书版正文 番外手打完结) >

第34部分

一念心动,一生绵延(出书版正文 番外手打完结)-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到了玄关那里,她裙子后摆展开一个优雅的弧度,回身说:“对了,高崎也在到处找你呢,早上追你的那些媒体都是他找来的。现在没了沈钦隽这棵大树,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双手握成拳头,又再松开,伤到极处的时候,我已无话可说。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看看号码,呵,他终于肯找我。
  我有些麻木地接起来。
  抢在他开口之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强白压抑住心尖的酸涩和抽痛,尽量让每个字都说得清楚,“沈钦隽,我爸爸对不起你家,钱和股份,我本就应该全数还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用感情来骗我?”
  最后一字己经细不可闻,可我想他听到了。
  沈钦隽一字一句地答复我,不带任何感情,“我只是提醒你,从华山路搬出来。那个屋子也不是你的了。”
  直到这一刻,一直绷得很紧的心弦终于断开,我强忍住哭意,最后说:“这个房子能不能,请你留给我?”电话那边沉默,只听到他轻而舒缓的呼吸声。
  “所有我能记起的事都发生在这座房子里。能不能,把这里留给我?”
  他短促地笑了笑,声线中隐露疲态,“我连我父母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印象。”他顿了顿,“拜你像样所赐。”
  电话搁下了。他没有让我多说半个字。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因为手还在发抖,电话落在茶几上,顺便带翻了打开的红药水瓶。
  米白色的蕾丝桌布上染开一大片,像是鲜血一样触目惊心。
  我重新拿起秦眸留下的那沓信纸,可是眼泪一滴滴落下来,上边的字一个都看不清。
  我恨沈钦隽,倘若当年我父亲的错误需要找来承担,我可以交出所有的东西。
  可他不是用这样的形式,而是一步步地设计我,让我越卷越深。
  最后让我赔出的,不止是金钱,还有一颗心。
  额头上的两个伤疤,膝盖上的那个伤口,都是沈钦隽出现在我的时光里的印记
  可我此时大哭,是因为终于知道了一个荒芜的结局,其实它早早地已经淹没在过往的时间里。
  许琢在傍晚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正在把接着一个个装进刚买的整理箱中,又因为刚刚整理了行李,蓬头垢面的,还来不及洗澡。
  “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她大惊,“见过沈钦隽了吗?”
  “嗯。”我擦拭完一个镜头,小心地放好,腰酸得差点儿站不起来。
  “你打算接受荣威那个Offer吗?”
  “还没啊。”许琢陪我一起蹲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最好的朋友面前,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又开始发红。
  许琢被吓了一跳,一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我竟然还是觉得无从说起——
  该怎么说呢?
  就说我真的蠢成这样,明明早就知道爸爸妈妈因为他的一句话出车祸离开,明明连许琢都一再劝我“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可我义无反顾地,还是这样做了。
  我哭得越来越大声,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琢只是温柔地抱着我,“没事呢,还有我在。”
  我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我真的很难过”
  “是因为报纸上说的那些事?”许琢犹豫着问,“网上也有。是那些人说你和沈钦隽的关系吗?”
  我真的没有余力再去管那些穷追猛打的狗仔们说了什么,网上的人又说什么,那咱近乎焦灼的羞耻和痛楚,已经遮盖了我此刻所有的情绪。只有好朋友的这个怀抱,令我觉得稍稍温暖一些。
  许琢也不敢再多问,扶着我到沙发上坐下,又起身去厨房倒水。
  我渐渐止了哭,忽然听到许琢有些诧异的声音,“那是沈钦隽的车吗?”
  我怔了怔,回头看了一眼。
  “车牌尾号是1111,是他的车吧?”
  我正迟疑间,门被砰砰地敲响了。
  许琢抢在我前面去开门,玄关的那里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她故作活泼地说:“沈先生你来找白晞吗?我正好要下去买酱油,你们慢聊。”
  我甚至末不及阻止她,门就已经关上了。
  脚步声轻缓,他走到身边,我的眼睛还是肿着的,也不知道该用的表情去看他,身体似硬得像是石塑。
  只有大脑在疯狂地运转着,揣测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是为了再当而羞辱我一次吗?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平淡,又稍稍带着嘶哑。
  我没说话。
  他有些突兀地俯下身,抓住我的双手,似乎检查了一下,又放了下来。
  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在他身体的阴影笼罩下,我只说:“我不想见到你。”
  “是吗?”他的声音恢复到那种冷酷从容,“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搬出去。”
  或许这只是我仅剩的尊严了,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再回去。”
  他轻轻笑了声,“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再也无话可说,我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叫住他,“沈钦隽。”
  他的脚步停下来。
  我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那张陌生的、英俊的脸,轻声说:“你父母的事,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讽刺,也有些冰凉。
  “可我和你一样,也没了爸爸妈妈。而且,我为什么会失去他们那个原因我们都很清楚。”
  他怔了怔。
  “如果我像你一样一样记恨,就根本不会被你骗。”我勉力笑了笑,“沈钦隽,你只是在骗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而已。”
  针落可闻的屋子里,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直到他没有任何回应地离开,而我站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眼睛一痛。
  “白晞你怎么了?”许琢吓得尖叫一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开灯?”
  原来已经很晚了。
  膝盖上火辣辣的痛觉终于回来了,我冲她笑了笑,“没什么,想通了一件事。”
  “沈钦隽和你说了什么?”她坐在我身边,“说了怎么补偿你吗?还是说你们之间”
  “我们之间没什么。”我若无其事地说,“对了,你上次说你们律师事务所在给一些山区的学校捐书?”
  “是啊”许琢有些迟疑,大约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间问这个。
  “我手边还有些钱,想给他们捐几个图书室。”
  “那再好不过啊。我去帮你联系。”
  “现在就联系啊。”我目光炯炯地瞪着她,“就现在。”
  许琢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我,只说:“好。”
  我搬了笔记本电脑,就坐在许琢身边,开始登录各个银行账户查询余额。之前沈钦隽给我的分红,一部分花在了股权转让的印花税、佣金上,剩下的分文未动。
  “你都要捐吗?”许琢吃惊地看着我,“全部?”
  “我自己工作还攒了些钱呢。再说,麦臻东请我去他的工作室上班呢。”我轻松地说,“留那么多钱干什么?”
  终究是我这么多年的好朋友,许琢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封封地发邮件,替我联系捐赠的事,一直到凌晨才拉我起来,“去睡吧。明天等消息回复了,我们再去联系买书的事。”
  折腾了一整天,情绪起起伏伏,我也的确累了。
  在这间许久未来的房间里睡下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人生画了一个大圈,再差,也不过是回到这个原点。
  白晞,你还是要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呢。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
  隔壁许琢的房间里还没有动静,我去楼下买了早餐上来,打开了电脑查看邮件。零星已经有几份回复了,我正要点进去,一个自动弹窗忽然间跳了出来。
  我第一眼看到娱乐版的新闻头条。
  秦眸的经纪人向媒体暗示,她和前未婚夫的误会已经解除,或许会择时重办婚礼。
  只是隔了一个晚上,我忽然间觉得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也真的只有秦眸才配得上沈钦隽。
  心机如同他们这样百转千回,人生真的太累了,我还真做不来。
  反正已经点进来看了,索性我又点进财经版,网站记者做了一个专题,非常细致地报道了事件的始末。一字不落地看完,篇幅的中央提到了我的名字。
  沈系和高系谁能笑到最后,取决于集团董事会一位低调的股东。双方都费不不好力气争取。高崎开出远高于市场价的收购价格,但是出于私人情感的原因,最终这位股东将手中股权全数转让给当时资金链紧张的沈钦隽。
  
  据一位不愿公开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沈钦隽在“争取”这位女股东的支持过程中,花费了不少心力,也有人说,沈钦隽之前订婚的取消与这位苏姓女股东有关。根据荣威发布的公告称,此部分股权为原始股,记者由此推测,此人应该是荣威第一任总工程师苏向阳的女儿。十多年间,苏小姐十分低调
  报道中绝大部分的内容是相当真实的,但是记者的立场有些值得玩味。
  表面上来看,是在说沈钦隽大获全胜,但是似乎又指出他的手段颇为卑鄙。当然,全文末尾还说了,沈钦隽试图将QL的股份全数消化,恐怕也不是一件朝夕间能解决的事。
  发呆的时候许琢睡眼蒙胧地出来了,看到我坐在客厅,有些吃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若无其书地关掉网页,“你吃了早饭再去上班吧。”
  “我请了假了,陪你一起去吧。”许琢打着哈欠。
  我知道她是怕我出事,沉默了一会儿,“可你刚换了公司, 请假是不是不好?”
  “没关系啦,谁还没有点儿急事?”她大咧咧地说,“我先去洗脸。”
  一整天时间,我们跑遍了翡海的各个图书批发市场,订了对方学校工具书和课外书。
  付定金的时候,一笔一笔的钱从账户里划出去,我竟然觉得很痛快。
  倒是许琢龇牙咧嘴地有些心疼。
  “千金散尽还复来。”她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核对清单。
  我忍不住笑,“我晚上约了麦臻东吃饭,你要一起吗?”
  “真的吗?”她有些怀疑,“约在哪里?”
  我只能把短信拿出来给她看,她终于放心,“那找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是回公司吧,还有些事没做完。”
  许琢一直送我到那家咖啡店门口才离开。
  我点了份蓝莓松饼,香喷喷地送上来,大口吃着。麦臻东在我面前坐下,含着笑意说:“你精神看上去不错。”
  “能怎么差?”我示意他在卡座对面坐下,含糊地说,“要试试吗,这个松饼还挺好吃。”
  麦臻东随手将车钥匙扔在桌边,坐下来不客气地拿了一大块儿。
  “你上次说去斯威亚的拍摄项目,还能报名吗?”
  大块儿松饼含在嘴里,麦臻东表情僵住了。
  “难道你在和我开玩笑?”我皱了皱眉,“我考虑过了,我想去试试。”
  “我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有些尴尬,“再说那是NG的项目,和你以前拍的人像差距很大。”
  “我在网上了解过了,是去雨林吗?我很感兴趣,就算打个下手也成。”我喝了一大口咖啡,用力盯着老麦,“师父,你帮我去说说啊。你也知迫我基本功不错的。”
  “胡闹。”他想了想,到底还是说,“这样吧,过两周时装周又要开始了,你跟我去欧洲打下手。”
  “我不去。”我摇头。
  他的眼睛瞪出来,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我低头搅着咖啡、银勺不时敲打杯壁,发出叮叮咚咚的不礼貌的声响。
  深褐色的液休表面,颤颤巍巍地倒映出我的脸,略显愁苦。
  “白晞,NG的项目我真的就是随口一说。那里太危险了,最近政局又不稳定。去那里的都是些大老爷们 ”
  “比这里危险吗?”我静静地说,“比这些看不见的人心更危险吗?”
  他一下子无话可说。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比往常要忙碌得多。
  除了联系图书室的事,还去NG的总部面试,当然这是老麦陪我去的,所谓人熟好办事,很快我就被确定为摄影助理,重回老本行。
  因为斯威亚政局不稳,加上是刚果盆地的热带雨林地区,蚊虫疫病也盛行,NG在我们离开前,做了很多次安全知识讲座。和我搭档的是NG的资深摄影师,比起时尚圈的摄影师,他们简直是另一种存在。
  如果说时尚圈的那些大佬们精致、细腻,对美感有着强迫症般的追求,那么NG的摄影师们就是粗犷,对那种野蛮而充满生机的力量有着狂热的追求,一个个都是糙老爷们儿。他们也抽烟,抽那种特别烈的,说起话来很不客气,眼里似乎也没有男女之分。在会议室里讨论拍摄手法的时候,拍桌子骂人是常事。
  不过这样的生活似乎真的不错。
  至少我没空去关注那些花边新闻,也没力气空闲下来去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准备工作大约进行了两个月,期间图书室的工作也进行得相当顺利,学校发来了照片,说是已经在学生课程中开设了课外阅读课,也请我去参加图书室的落成仪式。我一一谢绝了,只是每当收到这样的反馈,心里总是高兴的。
  出发前两天,我躺在床上复习材料。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斯威亚政局大乱,逼迫大量的难民涌入了热带雨林,原始森林开始以目视可见的速度被破坏,已有的资料已经是触目惊心,不知道到了那里又会见到什么。
  看得入神的时候,扔在枕头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在安静的夜里吓了我一跳。
  号码不算陌生。
  我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我还记得沈钦隽的助理小谢。
  “苏小姐,关于之前沈先生用你的名字买下的单身公寓”
  我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随便你们怎么处置。”
  “是有些手续需要您来办理签字。还有华山路的民宅”
  我想不出那些房子和我还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和那个人有任何联系,哪怕他突然又做了次好人,想要把房子还给我。
  “我马上就不在国内了。那些事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老麦亲自来为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