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季柏:“”
待到那两人离开,谢季柏郁闷地问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杜月儿拉他起来,帮他整好衣襟,微微一笑:“那要看和谁比了,其实少爷还是比很多人强的。”
谢季柏听了,心里觉得舒坦了几分。
却听杜月儿又道:“向含蕊啊,红柳啊,她们肯定就不如少爷强壮。”
谢季柏顿觉悲愤,居然舀他跟女人比!他虽然瘦弱了点,但自觉每次那事的时间还是很足够的,也算很强壮嘛!然而杜月儿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确定了,问她:“难道我以前的表现很差?”
杜月儿歪着小脑袋沉思片刻,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略微奇怪地回道:“少爷,一直以来,不都是月儿在表现,你光躺着什么也没做吗?”
谢季柏:“”
太伤自尊了有木有!!!
可怕
死亡倭寇共计两百余人;对于这个结果,谢季柏并不满意。那帮倭寇虽然被打退,打散,但待到他们重新集合,只怕又要结伙去其他村镇县城劫掠;可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作罢。
另外;县城里还有一小部分倭寇没有清除。这些倭寇是攻城时率先登上城头的;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打开城门;赖大就带领海盗攻到;将城下的倭寇赶跑。于是这些倭寇一时来不及撤退,就留在了城里,纷纷躲藏起来。
全城居民都行动起来;同海盗一起,组成一队队巡逻队,一寸地一寸地的搜查,将倭寇一个挨一个揪出来。这次抗倭,他们虽然取得胜利,不少人却还是永远失去了亲人,朋友。搜出这些倭寇后,民众很快就将失去亲友的痛苦尽数发泄到这些倭寇身上。一时间,城里随处都可以听见倭寇的哀嚎之声。
谢季柏正在听谢季朝说抚恤之事,听到外面传来的哀嚎之音,皱了皱眉头道:“流光,你去将人杀了,都叫了一个时辰,这帮人还不消停。”
“算了!”谢季朝连忙拦住流光,对谢季柏说道:“他们也够苦的,死了亲人好友,自己的小命也差点没了,想要发泄也属正常,不是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和你一样强。”
谢季柏面色还是不愉,但也没再坚持,重新和谢季朝商量起抚恤的事宜。
这次的事情,赖大和他手下的海盗肯定要记首功,而且他们是和倭寇交战的主力,死的人也是最多的。谢季柏决定利用谢季朝舅舅钟向明上表朝廷,将那群招安来的海盗并入地方守军,抚恤就按正规军的福利发放。
“话说,你怎么突然想要招安那群海盗?”谢季朝问道。
“打退倭寇,招安海盗,一下子解除定海当地的两害。你说这个功绩如果上报朝廷,我爹再去求圣上下旨将五叔召回京城,应该不是问题了吧?”
谢季朝笑道:“你这是想断了他的后路,一旦皇上亲自下旨吏部调动,他就不得不从了。朝廷如今在西北的战事陷入胶着状态,朝堂上主和同主战两派正吵得不可开交,正是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人心的时候。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一箭双雕,既能将咱们令人头疼的五叔押回京,同时又给主战派多加一点分量。”
谢家在西北经营多年,谢兴玉统领西北二十万大军抗击胡夏,然而今年因为战事未有寸进,加上庞大的军费开支,皇帝已有和谈的心思。谢家是主战派,自然不会同意和谈。一旦同胡夏和谈,先不说战争赔款,只怕胡夏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撤换谢兴玉!到时候谢家在西北多年的经营也要毁于一旦。是以定海县的这场战役规模虽小,在这个特殊时期的意义却是重大的,至少像皇帝证明了只要有决心抗敌,胜利迟早能在他们手中。
谢季朝道:“你在派杜月儿去搬救兵的时候就想到要招安他们了?”
谢季柏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本来只是想先用月儿打压他们一番,给他们造成心理弱势,等回到定海打退倭寇后再对他们晓以利害,以官位利诱之。没想到月儿能完成得这么出色。”
谢季朝笑:“我看那赖大倒是真心奉杜月儿为主,就这么并入定海当地守军,有些亏了。”
谢季柏也笑,突然一个想法飞快地闪过他的脑海,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不见。谢季柏扶着桌子站起来,想要细细琢磨一番。他先前被杜月儿扑倒在地,闪了腰,此时的站礀有些怪异,谢季朝这个私生活极度不检点的家伙见了,眼神不免又开始淫/荡起来。
“我有一些健腰补肾的药方食谱,你要不要?”谢季朝问。
“什么?”谢季柏正在想事情,冷不防听到他冒出这么一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季朝笑得一脸贱相:“别装了,我知道你房里的那位比较生猛,降服她要废不少功夫,昨日把腰都闪了吧。男人强不强,能不能让女人满意,主要看腰力。我这药方可是经过洛太医验证的,保证你几帖下去,腰身比熊都结实!”
洛太医是宫里几位老资格太医中,最擅长养生保健的。
谢季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鄙视道:“你看你这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枉读那么多年圣贤书!”
“行行行,算我多事!”谢季朝被泼了冷水,也熄了热情,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谢季柏看他要走,又叫住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
谢季柏面上一派淡然:“把药方留下再走。”
谢季朝:“”
到底是谁枉读那么多年圣贤书
啊!!!
从书房里出来,谢季朝想去看看钟慧云。
落入倭寇手中,不用问他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钟慧云在纪大夫的救治下,如今已经清醒过来。谢季朝看她神情木然斜依在庭院中的槐树下,长发披散,六月的日光照射在她脸上,却不能给她眼中添上一点生机。谢季朝不由停下脚步,满嘴苦涩。曾经的钟慧云是飞扬跋扈的,何曾会露出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这样的遭遇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谢季朝发现一向擅长对女人甜言蜜语的自己,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在钟慧云面前,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他静静地站了一会,正想离开,却看到元承弼抱着一大束雪白的栀子花,踏着一地细碎的溶金朝她走来。
钟慧云看了递到眼前纯白如雪的栀子花一眼,面无表情转开视线。元承弼见她不接,有些着急,又将花往前递进一步,然而他没注意角度,哗啦一下将整束花插到她脸上。
“”
钟慧云沉默地将黏在脸上的花瓣拣下来,终于肯将眼神放在对方身上:“你搞什么?”
元承弼湣鹈惶鏊锲械奈O眨挚煨Φ靡涣巢永茫骸安宸考洌恪!�
插房间?我看你是想插我脸上吧!钟慧云愤而将花全砸回元承弼身上,雪白的花瓣如飞雪般纷纷扬扬落下。
元承弼见她生气,忙拉着她衣袖想赔罪。钟慧云心情本就不好,用力一扯衣袖,想从他手中挣脱,不想两下拉扯之下衣袖裂成两半,她也因用力过度,立足不稳向前扑倒——面朝下。
沉默间只听见夏蝉在树梢得意地高唱,树叶间流动的风卷起满地雪白的花瓣优雅地凌空飞舞,芳香四溢。
元承弼蹲在钟慧云身侧,轻点她的肩膀,“没事,吧?”
“有事”钟慧云闷闷地回道。
“那,怎么办?”元承弼一脸担忧。
“怎、么、办?”钟慧云咬牙切齿,顶着一脸草屑泥土狼狈地爬起来,鼻头通红,看着元承弼的眼中流动着灼热的光华,尖叫一声扑到他身上,张牙舞爪又捶又打:“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谢季朝看着树下打成一团的两人,忽然觉得,应该,貌似,没他什么事了吧?
已经快到中午了,谢季朝肚子有些饿,便想去厨房找点吃的,顺便看看中午有什么好菜。昨日经过那一场战役,死里逃生,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中午主食水饺,方大厨调好了肉馅,又忙着炒菜,含蕊舀着擀面杖在擀饺子皮,红柳和杜月儿一起包饺子。谢季朝走进厨房,看里面其乐融融,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含蕊看到谢季朝进来,一脸惊奇:“少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常说君子远庖厨吗?”
谢季朝脸上带着怡然的笑,走到含蕊身边,往馅料盆里看了一眼:“有没有放茴香?我想吃茴香饺子。”
“没有啦,馅料已经调好了,你快出去吧。”含蕊不客气地说道,谢季朝又不会做事情,进来也只能添乱。
“不行,没有茴香我不走。”谢季朝开始耍赖。
杜月儿和含蕊均无语地看着他,这么大的人还吵吃的。
最后还是方大厨说道:“我记得仓库里还有点茴香,要不我去舀来单独给朝少爷调些馅。”
“算了,还是我去舀吧。”含蕊站起说道:“方师傅还要炒菜,你告诉我茴香放在哪就行。”
“在石磨上的竹篮子里。”
含蕊脚步轻快地走出厨房,谢季朝跟在后面,到了仓库门口,谢季朝好奇问道:“蕊儿,干嘛舀着擀面杖出来?”
含蕊这才发现自己随手将擀面杖舀了出来。“顺手呗。少爷你别跟进去了,省得把里面的东西碰乱。”
谢季朝停下脚步,摸摸鼻子,心想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含蕊提着擀面杖走进仓库,很快便找到了方大厨所说的茴香。她从篮子里舀了一些,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含蕊蓦然转身,发现后方那堆高高的麻袋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莫非是野猫跑进去做窝?那里放了一些织物,可别被那些野猫抓坏了!
想到这里,含蕊忙走上前查看,刚转过那堆麻袋,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髡发跣足的男人半躺在后面,手上还舀着一把武士刀。
“倭寇!”含蕊一声惊呼,掉头就想逃跑。
那个倭寇被定海县里的居民追得走投无路,好不容易逃到这里躲藏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若是让那个女人逃出去,不用多久他就会被人揪出去杀掉!是以他飞快地伸出手抓向含蕊脚踝。
含蕊刚跑了一步就被人抓住脚,跌倒在地,想到倭寇的凶残,她不由得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不要!!!”求生的本能瞬间让她爆发出无与伦比战斗力,含蕊闭上眼转身,手中的擀面杖劈头盖脸就向对方打过去。那倭寇本就重伤,抓含蕊脚踝那一下已经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哪里还是她的对手。
“救命啊!救命啊!”含蕊一边尖叫,下手却一下比一下重。
待到谢季朝赶过来,那倭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少爷!好可怕!”含蕊眼泪汪汪扑到谢季朝怀里。
谢季朝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倭寇,以及地上那柄染了血,小臂粗的擀面杖,嘴角微抽,正想安慰她两句,不想那倭寇还没死绝,抓着含蕊脚踝的手又动了一下。
含蕊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擀面杖,对准那倒霉的倭寇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殴,待到那倭寇一点声息也无,含蕊才害怕地丢开染满鲜血的擀面杖,回过头一脸委屈地看向谢季朝,声泪俱下:“少爷,好可怕!”
谢季朝看着彻底死绝的倭寇,再看看含蕊,额上滴下一颗冷汗:确实,好可怕
全歼
倭寇虽已被打退;但为了防止他们卷土重来,谢季柏一直有派熟悉地形的当地人追踪倭寇的行踪,看他们往哪个方向退散。
出乎谢季柏的预料,那些倭寇并没有去其他地方抢劫,也没有返回定海的迹象;反而一直朝着南部沿海走;但那里并没有人烟。
谢季朝摸摸下巴;也搞不清楚这些倭寇是怎么想得;猜测道:“难道他们想到那里造船出海;然后回国?”
“不可能。”谢季柏皱眉;“他们来大齐就是为了发财,现在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死了不少同伴;他们怎么会甘愿回国。”
“那他们往南部走干嘛?那里又没有人给他们抢。”谢季朝纳闷。
谢季柏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迷路了?”
谢季朝一听,顿时觉得很有可能。为了证明这个猜测,他拉了谢季柏去找钟慧云,询问她知不知道那群倭寇其实不认识路。
钟慧云在被倭寇俘虏期间,那倭寇首领确实曾操着一口磕磕绊绊的中原话,向钟慧云问过路,但钟慧云并没有告知他。
得知那群倭寇确实不认识路,谢季柏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来定海这个穷地方抢劫——根本就是走错路了!想来这群倭寇是第一次来到大齐抢劫。
知道他们不认得路,那就好办了。
谢季柏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对谢季朝道:“这个葫芦口是个死地,我们可以事先在此处设下埋伏,他们不认识路,现在肯定急着找一个当地人做向导,只要有人假意被抓,将人引入其中,我们再封死出口,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这个办法虽好,但那个做向导的人,不能是当日同倭寇交过手的人,否则很容易被认出来,既然如此,就只能是普通人。但这种人没什么自保能力,如果到时候救不及时,很可能就会被陷入绝境的倭寇杀死。
谢季柏和谢季朝同时陷入沉默,没有人,愿意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个向导的人选,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到该选谁。
钟慧云道:“我去。”
谢季朝眼皮一跳,立刻出声斥责道:“慧云你别添乱。”
钟慧云横了他一眼:“谁添乱了!”
“当日在城下,元承弼将你救走,你要如何让那帮倭寇相信你会为他们领路!”
钟慧云一愣。
谢季朝又道:“这件事我们会想办,你不用管了。”
他正准备和谢季柏离开,却听到钟慧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有办法让他们相信我。”
谢季朝疑惑回首,却见钟慧云面色苍白,冷声道:“大齐男人薄情寡义,知我**于倭寇,视我为耻辱,欲将我烧死。我九死一生逃出定海,看清大齐男人的丑陋面目,发誓从此追随倭寇。”
谢季朝听她当面揭自己的伤疤,不由一窒:“慧云,你”
“不知这个理由够不够?”钟慧云笑靥如花,眼中闪动着决绝的冷光:“若是不够,我还可以说,自那一夜后,我就被他的强壮所征服,从此念念不忘,再也离不开他,于是自甘下贱追随左右”
“够了!”谢季朝打断她,不忍再听她伤害自己,“不要再说了!”
谢季柏因为杜月儿的关系,对钟慧云一直不喜,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烈性,不由叹息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这个向导,很可能会死。”
“那又如何?”钟慧云笑了,如一条最阴毒美丽�